隨著“鏘”的一聲,兩人的劍與半空中踫撞之後,瞬間分開。
然後又是“鏘鏘鏘”一連數下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的出招,防招,對招。
夏新稍稍有些吃力,但比原來好多了。
感覺還行,畢維斯的劍不算重,在身體恢復過來之後,可以接了。
就是,速度很快。
兩人目前都處在試探中。
雙方在懟了幾十招之後,畢維斯率先開始加重力道,拿出真本事了。
就見他眼神一凝,身上的殺氣驟升,然後長劍一收一放,如靈蛇般左右來回吞吐。
角度刁鑽而詭異,忽左忽右的朝著夏新面門攻來。
夏新手中的勝邪一舞,在身前化開數個劍花,都是恰到好處的擋住了畢維斯的攻勢。
絕不多浪費半招。
夏新必須節約體力消耗。
他是帶傷打架,必須做到精簡每一個動作。
不能像畢維斯這樣張揚,
同時,他也發現了一件事。
畢維斯確實武藝精湛,身法奇妙,劍技高超,但……
思索間,又是一道劍風無比迅捷的從身邊劃過,夏新身形一側,往左邊微傾,本想躲過這一招,卻是很驚訝的發現,胸口還是被劃破了,帶出了一道血痕。
“這是……”
夏新微微皺了皺眉,對于戰斗的敏銳,讓他馬上察覺出了點異樣。
他感受到畢維斯手中的那把劍不是尋常的劍,不僅被勝邪撞了這麼多下,都沒點破損,而且,劍身好像縈繞著什麼,帶著點奇怪的壓力。
那把劍很特別!
只見畢維斯又是一劍劃下,夏新橫劍一擋,這次感覺更明顯了。
夏新清楚的感受到有一股力道包裹著對方的劍身。
他是先感受到一股重壓,壓的他幾乎手臂都抬不起來,然後才是劍身壓下來,直接讓他沿著地面拖行了數米。
兩人重新拉開了幾米的距離。
夏新感覺手臂很是酸痛,因為那一層包裹的關系,也讓他感受到一股特別的壓力。
他再次把目光投到了畢維斯的劍上。
那看起來明明只是把普通的細劍。
畢維斯一臉傲然的說道,“發現了是嗎?”
說著,他長劍于半空中斜揮了幾下,雖然只是輕輕的幾下,卻是讓夏新一下瞪大了眼楮。
因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疾風鋪面而來。
這已經不是靠人力揮劍而產生的劍風了,兩人之間可是隔了3,4米啊。
“在我們比利時有一種特殊的制劍工藝,會在劍上附加一些細孔,再配合我們皇室特殊的旋風劍法,能夠在劍身上附加一層風壓,即使劍身沒砍到人,風壓也能讓對方受傷。”
“……”
夏新很欣賞對方這種對于民族工藝自豪的心情,這也省去了自己繼續觀察的功夫,至少只知道自己受傷的原因了。
但,知道歸知道……
畢維斯話音剛落,又是一道疾沖,似利箭般彈射到夏新身前,一劍毫無花巧的朝著夏新胸口刺了過來。
夏新這次已經極其小心了,身體一側,手中的勝邪一擋,已經極力避開劍身。
但他發現,還是被刺到了。
那劍身才刺到他的身前的位置,而帶起的風壓居然已經把他右手臂給刺到了,握劍的右手手臂上的衣服,直接被風壓給絞碎了,甚至帶起了一片鮮血。
就連夏新的身體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夏新一個後空翻,幾個起躍連忙拉開了距離。
他這次倒是更明白了。
普通的人,即使十分厲害的高手,頂多也就劍刃之外,一二厘米處,有劈開空氣,產生風壓,帶起的傷害。
但畢維斯這劍,配合他獨特的劍法,半米之外就能產生傷害。
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劍籠罩于他的劍身,如果你盯著他的劍身去躲,那你就死定了。
他手上的劍只是一把普通長短的細劍,而實際上,如果算上風壓,他握的其實應該是一柄長寬都增大半米的巨劍。
而且是,沒辦法擋的巨劍。
一把什麼樣的武器最危險,自然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武器。
但它卻能要你的命。
這讓夏新不得不謹慎了起來。
他不能輸在這里,因為這場仗,可不僅僅代表了自己。
夏新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下台上,瞄了眼在台前端坐的洛水仙。
恰好與洛水仙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洛水仙小手緊緊抓著椅子,緊張的坐直了嬌軀,一副又期盼,又害怕,又激動的表情,這是很少在冷靜的她身上出現的表情。
然後,夏新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了畢維斯道,“我感覺,我已經贏了。”
畢維斯一下笑出了聲,“我看,你是已經瘋了才對。”
說話間,畢維斯又是疾射而來,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傾瀉而下。
畢維斯的劍本來是走迅捷路線的,但因為他劍身包裹的風壓,又在他旋風劍法的催動之下,劍的破壞力,也是呈幾何倍數提升。
若非勝邪劍乃是華夏神劍,早扛不住他的攻勢,而破碎了。
“當當當”,一連三聲劍刃相交聲響起。
夏新在躲避對方劍的同時,還得判斷劍身擴大半米產生的風傷,這讓他的行動有些捉襟見肘,一直在拼命的左躲右閃。
而畢維斯則是不閃不避,憑借著無比迅捷的身法,以及優雅敏捷的劍技在不斷的進攻著,手上的劍沒有絲毫的遲緩。
現場的情形,看起來就跟第一天是一模一樣的,畢維斯拼命進攻,而夏新只是不斷倒退,防守,被打的沒有一點反擊的力道。
不少人已經在心中預測夏新的敗亡時間了。
同時,夏新身上也被風壓,給劃出了好幾道傷口,胸口,小腹,手臂,甚至脖子附近,臉上,都受了幾道傷,那一身是血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洛水仙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她不懂武技,但也能看出夏新的情況岌岌可危了。
她這回是清楚的感覺,自己緊張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手上因為握的太用力,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有青筋暴起。
額頭上,更是沁出細密的汗珠。
夏新每一次的險象環生,都讓她渾身發冷,甚至冷汗淋灕,一顆心懸著怎麼也放不下來,好像,不是夏新在戰斗,而是她跟夏新在並肩戰斗似的,那劍就仿佛不是劃在夏新身上,而是劃在她身上一般,讓她感同身受。
因為她知道,台上那個男人,是為了自己在戰斗。
洛水仙從沒有如此期盼一場戰斗的勝利,其期望,甚至超越了她被亞當抓走的那一次。
她知道,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但唯有這次,她衷心的期盼著一方的勝利。
至于另一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