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岳不願意跟他去見他那個老上司,就算是他要綁都沒那個能力。
在王岳面前,唐小寶知道自己的斤兩。
唐小寶的話王岳沒有反駁,畢竟給人治病也算是一件好事。
吃過飯,唐小寶便開車載著王岳朝京城西郊一路走去。
汽車足足開出了京城市,到達燕山腳下,才停下。
入眼處是一個隱藏在燕山腳下,山水之間的毫不起眼的院子。
院子很大,圍牆不高,但是因為在樹林之間隱藏著,王岳看不出全貌,但是從外面看確是稀松平常。
大大的兩扇柵欄鐵門緊鎖,待汽車走近大門,才從大門一側的保安室中走出以為士兵,打開鐵門,敬了個軍禮,放唐小寶進來。
“這是我們老上司住的地方,老上司辛苦了一輩子,老了老了卻得了個怪病,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等一會兒你見到我們老上司,記得千萬不要多說話,如果他問你陳延明的事情,你就如實告訴他,千萬不要和他頂嘴,老上司脾氣不好,最煩別人在他面前逞英雄。”唐小寶一邊開車一邊給提醒王岳道。
王岳撇撇嘴表示自己知道。
院子很大,分左右布局,在左側的巨大空間看上去像是庫房一樣的地方,在右側是一個巨大的操場模樣的地方,有許多的迷彩士兵正在哪里操練。
在停車場將車子停下,唐小寶帶著王岳走進院子最里側的一棟小樓。
小樓從上到下都有人持槍把守,從整個院子的布局以及守衛的嚴密度,王岳就已經想到了唐小寶這位老上司的重要性,必然是以為了不得的大人物。
登上小樓二樓,走進一件臥室,只見已經有四個人在里面。一個女孩子王岳還認識,正是王岳在滇省見過的唐小寶手下,名叫李軒的小姑娘。
另外兩個是兩個個中年人,一個清瘦,看上去約莫五十歲出頭,一聲夾克裝,一臉的笑意。而另一個看上去同樣五十歲出頭模樣,沒有另一個高,身材微微發福,臉色黝黑,一臉的剛毅之像。
還有一個老人正躺在床上,而李軒正在給躺在床上的老人喂粥。
李軒打開房門將唐小寶他們請見來,第一眼便看到唐小寶身後的王岳。
李軒看到王岳的第一時間,一個熊抱朝王岳撲過來,嘴上還在說著︰“王岳大哥,終于見到你了。”
“小軒,不許胡鬧。”此時在病床上的老人看到李軒的動作,頓時輕聲的呵斥道。
李軒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慌忙將抱著王岳的雙臂松開,臉上飛上一絲紅暈,折身便對著病床上的老人道︰“蔣爺爺,這個就是我經常跟您提起的,那個神醫王岳。”
老人雖然癱瘓在床,但是精神頭看上去確是很好,並且眼神極為犀利。一雙眼楮瞪著王岳似乎要看穿他的所有心思一般。
“呃……我听小蔣說,我以前听小蔣說過,說他認識一個年輕人極為了得,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的很。”那個清瘦中年人看著王岳,笑盈盈的說道。
“報告,唐小寶完場任務,請領導指示。”唐小寶朝著屋子里的四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
“唐小寶,現在是休息時間,沒有那麼多規矩,放松一點。”中年人看著唐小寶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唐小寶立馬放松下來,看著病床上的那位老人道︰“爺爺,王岳很懂醫術,蔣叔叔特地讓我將他叫過來就是為了給您看一看。”
老人眼神從王岳身上挪開,看了看唐小寶,點點頭,說道︰“小唐,我知道因為我這個病你也挺費心的,但是我這老病什麼情況我自己最了解,要是能治好早該治好了,既然小唐你說這個年輕人很了得,那就帶他下去轉轉吧,別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浪費時間了。”
老人家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認為王岳能夠將他的病治好,但是他之所以故意讓人將王岳帶到自己面前,他就是想好好看一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如同蔣虎所說,值得信任,擁有大能耐。
听到老人家這話,王岳朝著老人笑了笑,說道︰“老爺爺,如果您相信我,您讓我幫您看以看,或許我能夠治療。”
听到王岳此話,臥室中那個微胖的中年人一臉鄙夷的看著王岳冷哼道︰“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不自量力。”
“老樹,可能你不知道這位小友的本事,但是我可是听蔣虎親口告訴我過,不信你可以問唐小寶或者李軒,就是眼前這位小友用內氣療法將他們治好,是不是高。”那位清瘦的夾克衫中年人對著那位發福的中年人道。
“ ……高,果然有此事?”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馬上看著唐小寶問道。
對話的是邱、周二人。
王岳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一唱一和。
他知道,對方不過是在激將自己。
無疑,當自己出能夠幫老人家看看那句話之後,兩為中年人便及有默契的相互配合,試圖讓王岳入套。
如果王岳能夠將老人家治好,那麼自然最好,但是如果自己無法將老人家的病治好,那麼很顯然,二人絕對不會再相信自己,甚至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其他的心思也不定。
“氣功療法?我最信不得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這位小友能將老師的病治好,我邱樹寧願給他鞠躬道歉。如果這位小友沒有你們的那麼神奇……”發福的中年人一雙眼楮看著王岳,語氣不冷不熱的道。
鞠躬道歉?
邱樹此話一出,讓唐小寶和李軒都不由得心驚。
能夠獲得他們的鞠躬那需要多大的面子?
那麼他的另一層意思也很明顯,如果王岳不能將老先生治好,那麼他必然也會讓王岳為自己的吹牛付出代價。
王岳知沒有猜錯,對方這是在故意給自己設套。
但是他也懶得和對方爭執,畢竟本事是自己的,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最了解,也懶得和他那些心思計較。
“阿樹,不要這麼說,我的病什麼樣子你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治療听天由命了,你們不要給朋小友施加壓力,就算是治不好也沒有關系,能認識你們這些年輕才俊也是很不錯的。”王岳沒有開口,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看著發福的中年人道。
經過簡單的溝通,王岳知道躺在病床上的這位名叫蔣化沉,听到姓蔣,王岳想到了蔣虎,或許老爺子和蔣虎有什麼關系也不一定,但是王岳卻不好開口問,畢竟到了他們呢這個層次的人都擁有極高的地位,對方不願意,自己問出來反而顯得自己孟浪。
另外兩個中年人是他的下屬,即便是下屬,必然也都是位高權重之人。
當王岳走進房間,和老人家對視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將老人家全身掃了一遍。
當他的熱流掃過老人家的身體,王岳明顯感覺到一種生機消退的氣息。
這種氣息很怪異,當王岳再次仔細的將蔣老爺子全身掃視一邊之後,終于發現了一眉目,老爺子身體有明顯的幾處槍痕。兩處在大腿上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在老人家左腦處卻有明顯的一出彈片,雖然腦子中的彈片已經被去除,但是明顯還留有痕跡,並且在傷痕之處恰恰正在右腦,中樞神經的神經綜合。
也正是這一出傷痕將老人家的中樞神經系統融切斷,造成神經受損而無法修復,進而引起全身的麻痹已經將脈不暢,久而久之便逐漸失去了運動能力,變成現在一樣的擁有完整思維和意識的半植物人。
王岳可以想象,如果不能夠及時治療的話,他身體上受損的神經元將會向其他神經組織蔓延,逐漸將失去所有意識,成為一名真正的植物人。
並且王岳從他身上感覺到,他全身的經脈幾乎完全堵塞,根本無法向全身各部位攻擊充足的養分,所以當李軒拉開老人家身上的被子,王岳才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只見老人家全身的肌肉已經嚴重萎縮,手臂大腿位置甚至已經萎縮的之後七八歲兒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