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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骨裂的聲音。
“啊！我的腿好痛！”馬西單一聲慘叫，另他窒息的劇痛過後，兩條腿變得像是沒了知覺。不，準確的來說，兩條腿像是被人拿走了一樣，不存在了，身子一晃，重重的摔倒在地，“小子，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對別人做過什麼，我就對你做了什麼，還不明白？醫生會告訴你答案！”李壞嘴角上揚，醫生？就算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了，也沒本事讓馬西單重新再站起來。
不錯，李壞把馬西單給廢了！
殘忍？比起馬西單用電鋸，鋸斷夏冬的雙腿，他已經很仁慈了！
“小天，咱們走！”李壞雙手插在口袋，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瘋子？他身上被劃了十幾刀，哪還有力氣攔著李壞，再說了，他也沒這個膽子啊。
“老……老大。”沈贏天有些驚魂未定，追上去後，吞了一下口水，才問道︰“老大，你把馬西單給廢了？”
“這是他罪有應得！”李壞說道。
“老大……”沈贏天菊花一緊，放火燒了兩家賭場不說，還把馬西單給廢了，這要是被警察給抓住了，得判多少年啊。可老大倒好，闖了天大的禍，愣是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得，真讓人頭疼。
兩人快要走出去時，布簾子後面，突然傳來一個微弱的呼救聲。
“兩位大哥，救……救救我好嗎？”白晴嚇得小臉兒發白，透過布簾子，她目睹了整個過程。
雖然來的這兩個人出手狠辣，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並不壞。
也對，壞人的敵人，不應該是好人嗎？
再說了，這兩個人是她唯一逃出生天的希望，不管好壞，她必須試一下。
屋里竟然有個女人？
沈贏天是沒發現，可李壞早就發現了。本以為是馬西單的女人，沒想到會向他們求救。
李壞遞給沈贏天一個眼神，沈贏天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雖然是個女人，但也不得不防。
可當沈贏天撥開布簾子後，不禁愣了一下，“你不就是人民醫院的那個小護士嗎？上次馬西單沒得逞，又去把你綁來了？”
不光是沈贏天認出了白晴，白晴同樣也認出了沈贏天，對于白晴而言，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上次就是這個男人幫她脫險的，她連聲謝謝也沒來得及說，現在這不是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壞人。
“嗯！是我，是我！”白晴用力點點頭，喜極而泣，“我是被他們綁到這兒來的，求求大哥再幫我一次。”
“混蛋！”沈贏天沒急著幫白晴松綁，走到馬西單面前，瞄準馬西單的褲襠，狠狠踢了一腳，
“啊！痛，痛啊！”馬西單感覺自己的命根子，像是被踢斷了，痛的撕心裂肺，又發出一陣殺豬似得慘叫。
“看你以後還怎麼欺負女人！”沈贏天憤憤地罵了一句，這才過去幫白晴把繩子解開。
“謝謝大哥，我叫白晴，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要不是驚魂未定，身體不听使喚，白晴就磕個頭了。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是被同一個人，連著救了兩次。
“嘿嘿！”沈贏天一臉猥瑣樣，往白晴露出來的雪白上瞄了一眼，“要以身相許嗎？”
“啊？”白晴忍不住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剛剛擺脫一只狼，又要落入虎口了嗎？
“妹子，你別害怕，我開玩笑的。”沈贏天急忙解釋，白晴這才松了口氣，沈贏天又說道︰“對了，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老大。就算你要以身相許，也是對他，不是我，嘿嘿！”
“小天，明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你嘴巴還犯賤，信不信我抽你？！”李壞沒好氣地道。
李壞只是看了白晴一眼，目光看不出任何留戀，這讓白晴更加堅信，這兩個人說的以身相許，真的只是開玩笑。
“謝謝你！”白晴走過去，讓她莫名有點兒失落的是，離得這麼近，這個少年依舊看都不看她一眼，在這個少年眼里，自己真就沒有一點兒吸引力嗎？
“不客氣，你快點兒走，我們還有事要做。”李壞說道。
“嗯！”白晴驚魂未定地跑出賭場，又一口氣跑出皇家娛樂城，坐上出租車後，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逃出來了，多虧了那個少年，這才有驚無險，“謝謝你們，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白晴走後，李壞和沈贏天來到一樓。樓下的幾十個打手，早就被李壞給收拾了。而且那些打手們也已經按照李壞的吩咐，把整個賭場清場。
看著空蕩蕩的一樓大廳，沈贏天狠狠抽了幾下嘴角，忍不住問道︰“老大，你不會是還想燒了這家賭場吧？”
李壞沒說話，看來沈贏天猜對了。
“老大，這是馬西單的賭場不假，可這樓是皇家娛皇家娛樂城的老板很厲害，厲害到可以在江海只手遮天。反正已經把馬西單給廢了，老大，要不咱們撤吧。”
“如果說馬西單是個害人無數的混蛋，那這個賭場，就是他害人的工具，要是不把他害人的工具給毀了，豈不是給他機會，讓他繼續害人？做事就做到底，不然等于沒做！”李壞撇撇嘴，他知道沈贏天在怕什麼，又補充道︰“你放心，今晚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就算警察要抓，抓的也是我，跟你沒關系！”
“老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沈贏天反而不高興了，“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人活一口氣，為了這口氣，蹲幾年大獄也值了。老大，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放火！”
汽油在門口放著，還剩兩桶，這麼大的賭場，肯定是不夠澆了。不過賭場里的裝修材料，全都是易燃品，兩桶汽油足夠了。
等沈贏天澆完兩桶汽油，已經滿頭大汗，剛掏出來火機，他又有些猶豫了，“老大，真要燒？”
“廢話！”李壞奪過火機，打著後，想都沒想就丟了出去。
呼呼！
賭場里瞬間成了一片火海，看著熊熊大火，沈贏天吞了一下口水，發現李壞已經走遠，急忙追上去，說道︰“老大，咱們現在就去火車站，不管去哪里，先連夜離開江海再說。對了，我有個親戚在香港，專做偷渡的生意，等咱們去了香港，讓他幫咱們偷渡出國。只要到了外國，警察再想抓咱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誰想李壞撇撇嘴，“誰說我要離開江海了？還出國？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老大，那你準備去哪兒啊？”
“回你住的地方，睡覺！”李壞伸了個懶腰，折騰一晚上，真是累得不輕啊。
“老大……”沈贏天差點兒栽了一個跟頭，闖了這麼大的禍，居然說要回去睡大覺？簡直……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