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實力不夠,放出去就有去無回。”廖杰搖了搖頭,“永黯境,只要你達到永黯境,我就放你出來。”
“真,真的?”小紫顫抖著問。在五雷幻境中它曾吞過九天神雷,在元辛山的地宮里也得了一道,這讓它的修為無時無刻不在精進,幾乎隨時都能突破永黯。
“那,你會放本大爺去報仇?”小紫猶豫地接著問。
“會。”廖杰肯定地點點頭,“等這里的事結束,我會幫你報仇。”
“好!”小紫咬了咬牙,“本大爺就再信你一回!呱,帶我去會會那只王八!”
廖杰撤去結界,依舊將小紫收起,走出去來到蓮池邊。
池面雷火二氣涌動,幾只龍鯉在荷葉底下嬉戲。池底那只白黿應該又陷入了沉睡,靜悄悄沒有一絲生氣。
廖杰想想放出五雷結界,池中雷火二氣似有所感,席卷著分出一條路來。
揮手間五雷結界便如同氣泡將廖杰包裹,順著分出的路沉向池底。
池底雷火二氣更加濃郁,化成了稠稠的粘液,不時有氣泡從地底冒出來。
那只白黿就沉睡在池底,背上馱著破損的石碑,被鎖鏈牢牢綁著。
小紫放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這里。
“你說的那只王八就是它?”很快,它的注意力放到了白黿身上,有些不屑地問道。白黿和它祖師的事廖杰已經簡要說了一遍。
不等廖杰回答,它又飛到近前查看,邊看邊自言自語“這是,這是捆妖索?沒錯,是天庭的手段。”
“捆妖索?”廖杰輕聲重復。他也看出了這鎖鏈的不凡。似是能迷惑心智,讓妖陷入沉睡。
“呱,沒錯,本大爺不會記錯,就是捆妖索!”小紫肯定地點點頭,“專門針對妖族煉制的法寶,讓不少成名大妖像是畜生一樣任人驅使。”
“能喚醒它嗎?”廖杰問。
“解開鎖鏈即可。”
廖杰听了搖搖頭。且說這里不一定藏著什麼關竅,就算是能解開,自己也不能打草驚蛇。
“還有其他辦法嗎?”
“呱?其他辦法?”小紫愣了愣,“你去它頭上撒泡尿試試?說不定能滋醒。”
廖杰不理會小紫的胡言亂語,神念涌出,侵入這只白黿的識海中。在它的識海里,一只小小的白黿正在沉睡,身體上捆滿了鎖鏈。
這東西竟然能作用于神念!
廖杰心中一陣驚訝。要知道,涉及到神念,不論是戰技還是法器,珍惜度都要上一個層次。可是這玉虛觀的鎖鏈竟然都是神念法器,這著實有些驚人了。
聯想到玉虛宗主玄妙的神念功法,或許,這里求不到分身術,也能求到些神念術法?
廖杰收攝心神,神念向識海中那只被捆住的白黿試探。神念鎖鏈覺察到入侵,發出蒙蒙的光線,讓廖杰都感到陣眩暈。
不過幸好這只白黿的修為似乎也就初入永黯,鎖鏈的威能倒不至于太過恐怖,倒還在廖杰的掌控範圍內。
幾番試探,白黿終于懵懂地睜開眼楮。
“哞——”白黿悶叫一聲,呆呆地睜著眼楮看向廖杰,半晌才開口道“兀那雷官兒,你是何人,俺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聖黿前輩,我們不久前剛見過。”廖杰恭敬地行了一禮道。
“見過?俺不記得了。”哪知白黿卻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很快,又停下來像是想起什麼,焦急問道,“雷官兒,你也是來赴宴的?可是宴會結束了?俺的祖師啊,怎的還不回去啊!”
廖杰還想說什麼,小紫已經忍不住罵罵咧咧飛出了五雷結界“跟這個夯貨費什麼話?讓本大爺來!”
它本體就是雷電造物,自然不懼這里的環境,游到近前破口大罵“呔,你這天殺的夯貨,沒毛的忘八!本大爺問你,你可是來自天庭澤部?”
白黿一時間被罵懵了,搞不清小紫是什麼身份,雖然哼哼喘著粗氣,眼楮瞪得牛大,但還是甕聲甕氣答道“俺老黿乃是天庭澤部水將,你又是哪個,也敢來我面前裝大?”
“本大爺乃九天神雷聖烏雀,是這天庭玉虛觀的大東家,這里的地就是俺家租與他們的,每年還要來收租子錢哩!”
小紫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地胡扯道。
“原來是東家老爺,失敬失敬。”這白黿不知是真傻假傻,竟然信以為真。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讓廖杰在一旁大開眼界。
小紫見狀,更加趾高氣揚,雙翅背在身後,揚起腦袋人模狗樣道“本大爺問你,你家祖師是不是跟你一個樣,都是一只腦袋一只殼,兩只眼楮四條腿?”
“是,是,俺家祖師是長這模樣。”白黿興許是被鎖得久了,腦子也有些遲鈍,竟然听不出小紫話里的戲謔,反而大喜過望道,“東家老爺,你可是見著我們祖師了?它的宴會到底赴沒赴完啊?我那洞府里的孩兒們怕是要餓死嘍!”
“見著了,見著了。”小紫滿嘴胡扯,往旁邊狠狠吐了口口水道,“說來也晦氣,呱,這遭了瘟的玉虛觀竟然掏不出租子錢,要拿東西來抵。本大爺見著他們席上有只大烏龜模樣周正,正好缺塊墊腳石,就準備討要來,他們現在正拿刷子刷那老大的龜殼呢!”
“啊!那不正是俺家祖師?”白黿听了大驚失色,四肢撲騰想要起來,但是渾身癱軟終究無法動彈。
最後,它癱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嚷起來“東家老爺,使不得呀,使不得!常言道,烏龜喜鵲是一家,你若是讓他們拿俺家祖師抵了租子錢,那俺洞府的孩兒們怕是真要餓死了!”
“呸,什麼喜鵲,本大爺可是九天神雷聖烏雀!”小紫怒道。
白黿趕忙賠笑“是,是,是,聖烏雀大人,俺是雷火聖黿,名字里還能攀著親戚哩!您大人有大量,能否放過俺祖師一馬?”
“這個麼,呱——”小紫面色似有些猶豫,踱了兩圈停下來,“也不是不行,本大爺問你幾個問題,若是能答上來,就開恩不拿你祖師當墊腳石了罷!”
“東家老爺請問罷,俺老黿知無不答。”白黿大喜,牛大的腦袋上下直點。
“你既然是澤部水將,那本大爺問你,你可听說過畢方一族?”小紫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但廖杰還是看出了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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