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一脈,黑白無常使能引生魂,封死魄,勾人魂魄,甚至借尸還魂,最為神秘。不過黃泉一脈本就稀少,現在更是無處可尋。還有一種說法,黃泉是地府的入口,經過鬼門關、奈何橋,便能到達冥府世界。可這全是志怪小說里杜撰的,況且即便真有,活人又怎能見得著?所以說啊,黃泉無處尋。”墨小乙解釋道。
“那地獄在人間呢?”
廖杰問罷,墨小乙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相比黃泉一脈隱而不出,地獄一脈的索命使則從未絕跡過。事實上,這些惡魔一直在人間收割著生命,一個外門弟子,就曾坑殺過四十萬降軍,著實可惡。人們只道地府已經消聲絕跡,黃泉也無處可尋,卻不知地獄其實一直在人間,常年霸據國際殺手榜第一的馬面,據說就是位索命使。”
廖杰听完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隔壁的那些黑衣人應該就是出自地獄一脈了?他們為何會來此,難道還和玉虛觀交好?”
“這個小乙卻是不知了。”墨小乙苦笑笑,“常言道,天地有別,天地之隔。玉虛觀前身乃是天庭天部,坦坦蕩蕩向來不屑與地部交好,兩部中人也大多老死不相往來。這次地府索命使來玉虛觀是有些反常,宗門也在探查,推測和接下來的大戰有關。”
“那,地府的人對凡派爾公司又是什麼態度?那些接觸者和覺醒者他們插手過嗎?”
“這個——”墨小乙稍有些尷尬,“具體的信息,卻是超出小乙的權限了,小乙若不是剛好負責這一片,剛剛這些消息也不是小乙能知道的。”
見廖杰沉默不語,墨小乙又急忙補充道“前輩之前也問過鎮螭門是否為凡派爾公司做過事,是否染指過接觸者和覺醒者,想來是在尋人或者是尋仇吧?不管如何,小乙都能從宗門里查到相應的情報,這點權限小乙還是有的。”
廖杰嘆了口氣道“如此,算我欠你們一個承諾。今後,便少殺一個人吧。”
“多謝前輩!”墨小乙听了大喜過望,從懷中掏出一只銅鈴鐺雙手遞上,“前輩若是有什麼吩咐,隨時搖動鈴鐺吩咐小乙即可。”
這種強者的對手想來也不會是普通人,若能讓他少殺一人,門中的因果矩陣便能多轉一圈,離解封祖師爺留下的寶物也不遠了。
況且,結下因果便會慢慢生出情誼,多一位強者朋友對自己也獲益匪淺。
廖杰撤掉神念結界,收下鈴鐺示意墨小乙跟自己出來,邁出正堂來到偏殿。
偏殿里甦小北的兜兜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暗紅色的蛋,上面布滿鱗片,里面熔漿般的紋路不時亮起。
金發女子正親昵地拉著她的手,含著淚滴訴說著什麼,讓甦小北也差點也哭出來。
廖杰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剛要開口,目光落到甦小北兜兜里的蛋上又是一怔。
這是一枚,龍蛋?
五雷結界里的小金龍似乎是察覺到廖杰的心思,不滿地吟嘯一聲,傳達著自己的不屑這玩意兒也配稱龍?
安慰完小金龍,廖杰的神念涌出,將這顆西方龍蛋包裹,仔細探查。
的確和小金龍的氣息有很大不同,這玩意兒更像是某種異獸,只不過血脈里有一絲龍的氣息。
形態也大不相同,雖然在里面像個胎兒般蜷縮在一起,廖杰還是能看到它蝙蝠一樣的翅膀和生著牛尾倒刺的尾巴。和西方影視里的噴火惡龍很是相像。
里面的胎兒覺察到了外界入侵的神念,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讓廖杰輕咦一聲。
這一動讓他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龍蛋里的小家伙似乎天生有缺,雖然還有著生命氣息,但想真正孵化出來卻是難了。
不動聲色地看了金發女子一眼,廖杰淡淡地開口道“你跟我來。”
金發女子趕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拍了拍甦小北的手背,又偷偷瞥了瞥不遠處的嚴一峰,低下頭跟著廖杰快步走進了中堂。
廖杰還未開口,她就面色焦急地懇求道“先生,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格利坦家族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
“你們是黑龍的後代?”廖杰卻不接話,反而岔開話題問道。
金發女子點點頭,揮動手里的權杖,一道龍炎噴出,落到自己的身上。火焰跳動著,卻像是馴服的小貓,不能造成一絲絲傷害。
“這很多火焰能力者也能做到。”廖杰搖了搖頭。
“免疫火焰傷害只是辨別龍裔最簡單的方法。”
金發女子輕聲說著,忽然 當一聲將權杖扔到地上,然後抬起雪白的雙手慢慢解開亞麻色長裙上的紐扣,讓那下面妙曼的身姿顯得越發誘人。
亞麻色長裙滑落,露出金發女子雪白的身體。
廖杰的眼角跳了跳,不由自主地偏過頭,這個女人想干什麼?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因為這具身體上布滿了銀白色龍鱗,就像穿著身細甲。
“最純正的龍裔,是可以激發出龍的形態。”金發女子驕傲地仰起頭,還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
“穿上衣服吧。”廖杰輕咳了咳。
金發女子似乎看穿了廖杰的心思,也不害羞,從地上撿起長裙不慌不忙地穿上。隨著衣服遮擋住視線,她身上覆蓋的龍鱗也慢慢消失,重新露出屬于人類的嬌嫩皮膚。
“地——那些黑袍人,為什麼要綁架你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听到廖杰的問話,金發女子滿臉憤怒,又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我和哥哥在格吉魯亞听到東方要開戰的消息,就匆忙帶著人趕來華國助戰。哥哥剛出生就激發出家族最古老的黑龍血統,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修為更是幾乎突破親王級,在歐洲暗世界都大名鼎鼎。”
她漸漸陷入了回憶中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很快來到玉虛觀山腳下,登記後等著召見。可是來登記的人實在太多了,這里的人似乎對西方修行者都充滿著偏見,總以為我們是凡派爾公司派來的間諜。在這里實在無趣,哥哥就帶著我去周圍的城市散心,我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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