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不愧是大家族出身，行事就是厲害。”清狐嘲諷的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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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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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剛才他們是救了老婦人一命，但那趙家小少爺明顯就是個被慣壞了的，沒準會對老婦人尋釁報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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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倆人也實在是不恥對方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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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出聲好了些而已，他有什麼權利決定一個無辜之人的生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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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在趙子言的面前仇恨拉得夠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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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方只是氣急敗壞的殺了自己的護衛泄憤，而後就又恢復了理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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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落在林夢雅的眼中，卻讓她眉頭微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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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趙子言，只是趙家的養子而已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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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狐鄙夷道︰“我看趙 就不怎麼樣，趙家的家風，大概是一向如此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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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養子跟親子也沒什麼差別。但我看這個趙子言，好像比趙 的教養還差，並且他隨手就能殺趙家的護衛，你不覺得他的權利有些太大了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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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 也壞，但至少是能屈能伸。<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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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趙子言，手段陰狠毒辣，又蠻橫不講理，根本沒有一點點大家子弟風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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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听厲傲提起過趙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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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家近幾年有不少問題，不過也是傳承不知多少代的大家族了，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就如此肆意妄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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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子言殺護衛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猶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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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樣的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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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已經寵他寵到不要自己家族的名聲了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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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慣壞的小崽子而已，早晚會受到教訓。”清狐如是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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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剛得罪了方嬈的養子，現在就上門，她不會把咱們給扣下給她兒子出氣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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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方嬈，清狐的印象都不怎麼好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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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言也是他家丫頭的養子，怎麼那般乖巧可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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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方嬈這個人，不會教育孩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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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也沒想今天見她。”林夢雅卻道︰“我只是想來打探一下情報而已，對了，你幫我送一封信給她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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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狐點點頭，拿著她提前寫好的信就離開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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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跟他約定好了，要在之前的那個茶樓里見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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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並沒有乖乖回去，而是按照小藥的指引，來到了城西的一處破舊的民宅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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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左右無人，敲了敲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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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里面才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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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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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姥爺，我是您外甥小馬的閨女。我爹說您身體不好，讓我來探望探望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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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聲音頓了頓，而後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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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哪個小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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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從懷中掏出一枚褪色了的金簪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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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看到這金簪，立刻眼楮瞪得溜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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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你呀，快進來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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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四姑姥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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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閃身進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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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機警的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什麼人注意到之後，就立刻緊緊的關閉了房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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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進屋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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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對她的態度很熱切，林夢雅點點頭，隨著老人進了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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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並不像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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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樣破舊，看起來這位老人的生活過得還不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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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跟我家少爺是什麼關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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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有些迫不及待的低聲詢問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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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走不知道，他曾是霍家的家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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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方嬈過門之後，他因為跟方家的一個管事婆子看順眼了，所以方嬈就讓他搖身一變成了方家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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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如此，當初卜人跟外祖人被清算的時候，他得以保全了妻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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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年來，他也是深居簡出，不敢太過招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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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兩口子都是忠心不二之人，所以老人這一家子，才成了霍驍留在方家身邊的“密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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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霍大哥是好朋友，在我臨走之前，他給了我你們家的地址，告訴我你們可以給我提供一些方家的內部消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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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听，不由得有些慚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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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兩口子沒用，也幫不上少爺什麼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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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別這麼說，有些時候，這消息可比金子都值錢。”她說得認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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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嘆了一口氣，給她倒了一杯熱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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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想知道什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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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斟酌了片刻才問道︰“我想知道，方家這些年的真實情況如何？當初方家不是坑了霍家一大筆銀子，為何他們卻沒發展起來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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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區區一千兩就把方家的管事魂都勾沒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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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貪婪，也不至于這樣沒見過世面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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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呵，那筆錢他們早就揮霍沒了。而且，那趙家肯定拿了大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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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件事，老人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諷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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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老爺死活都要娶夫人，因此老太爺甚至不惜掏空了家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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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知道當時霍家正在鼎盛時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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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個古族，能比得過他們霍家的家族都不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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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霍家迅速落敗，跟這筆財產有著直接的關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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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她卻覺得有些疑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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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姨不是之後才嫁給趙家的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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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那件事，老人就忍不住脾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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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就是趙、方倆家的圈套！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夫人早就跟趙家的那位長老訂了婚。等到方家把錢拿到手之後，趙家就把這件事捅到了長老會那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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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們早就串通好了，又欺負老爺他們是外族人，這才奪走了夫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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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的少爺，就這樣沒了家！這群人，他們該死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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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老主人，老人忍不住滿臉都是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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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夫人跟老爺分離，是他跟他的婆娘，成了倆人之間的信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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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幾年之後，方家人就會松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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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卻等來霍家一夜滅門，夫人再嫁他人的消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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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卻無能為力，只能暗中找機會給老主人家報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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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想到，卻遇到了失魂落魄的少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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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把已經暈過去的少爺送了回去，也是他跟少爺約定了，以後一定要來方家討個公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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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天，似乎遙遙無期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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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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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有些唏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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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的父親還真是一個情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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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們的真情卻成為了被人利用的把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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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想象得到，當初能讓方家垂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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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甚至不惜賣女兒來換取的財富，到底有多誘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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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創造這樣財富的霍家，難道真的毫無自保能力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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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滅門慘案，怕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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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方姨每次回方家，都會去霍家祭拜嗎？這樣做，趙家竟也同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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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之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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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正常人誰也不會看到自己的妻子，天天念著另外一個男人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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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提到這事，老人卻有些惋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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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其實也是被迫無奈，她嫁過去之後實在是忍受不了，曾經想要自戕。後來趙家跟方家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允許她每年去霍家祭拜一次。不過，每年到這個時候，方家都要給趙家送大量的錢財作為安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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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方家跟趙家，老人只有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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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對同樣可憐的夫人，他才充滿了同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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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每次方家都會去霍家老宅打掃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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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問完，老人就急迫的打斷了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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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那些狗雜種，居然敢染指我霍家的宅子？不行，我非得把他們剁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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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眼看著就要暴走，還是林夢雅給攔了下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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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大叔，您要是想要給霍家報仇，最好別沖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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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依舊氣得咬牙切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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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雜種！他們方家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該日夜被噩夢纏身！姑娘，你告訴我，他們把宅子怎麼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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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細細觀察，總覺得老人擔憂得不僅僅是霍家老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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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家的秘密，她也不好探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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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換一個說法，最起碼的由他們來保護霍家老宅的秘密，不被那些人得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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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是沒怎麼，因為我們現在暫居在那里。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破壞霍家老宅的。霍大哥說他過陣子也要過來，至少在那之前，我會守住霍家老宅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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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她這麼說，老人有些猶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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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他才低聲說道︰“前院那些沒用的東西都不要緊，只是老爺跟老太爺的靈位都在後院，可不想讓人打擾他們的安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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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听得出來，老人也有顧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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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驍能給她這個地址，說明霍驍對她絕對信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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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多問，只是跟老人保證道︰“好，我知道了，不會有人打擾到霍家主人的亡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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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再三叮囑，林夢雅都一一應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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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離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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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的約定，她趕到了那件茶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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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清狐也才剛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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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方家要封城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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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道，扯著她的袖子就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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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夢雅的銀針可以改變臉部的肌肉走向，倆人搖身一變，成了另外兩張不起眼的生面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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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城門處已經張貼了兩張告示，上面畫著的就是他們之前的那兩張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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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幾個凶神惡煞的方家護衛，則是一個個的仔細對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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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是，走！那邊的，都給老子站好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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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十分賣力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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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這倆個凶徒傷得可是趙家的小少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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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被老爺怪罪下來，他們是個腦袋都不夠賠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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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輪到了林夢雅二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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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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