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失望了。”
尼弗迦德帝國的皇帝恩希爾坐在桌子後面，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巫師。
威戈弗特茲沒有說話，他雙眼似乎沒有焦距，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你答應過我的，會把那個女孩兒帶到我面前。”
“還有卡西爾是怎麼死掉的？”
恩希爾很年輕，面孔卻嚴肅的嚇人，滿頭黑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他目光銳利，對待這位強大的天才巫師沒有任何區別。
“發生了一點意外，這超出了我的掌控……”
半晌過後威戈弗特茲才回答道。
“卡西爾和女孩兒簡單地交過手，受了一點傷，不過後來那個獵魔人卻輕易的殺死了他。”威戈弗特茲解釋了幾句。
恩希爾皺了皺眉，他從帝國的官員那里得到了一點消息，種種跡象都表明卡西爾的死似乎不那麼簡單。
不過恩希爾並沒有追究這個問題，“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
這對于他來說已經顯得過于急躁了。
仙尼德島事變之後，各方勢力都在積極尋找希里的下落，但那個女孩兒就仿佛人間蒸發一樣。
恩希爾甚至懷疑她已經落入北方聯盟的某位國王手中，如果再極端一些，那些該死的家伙很有可能會先把女孩的肚子搞大。
這樣聯姻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類似的事恩希爾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做過，他知道為了政治為了地位，那些家伙會不擇手段。
“情況不同了，現在那個女孩兒不再是重點，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獵魔人才是。”
“你說那所謂的意外率和命運羈絆？”恩希爾冷笑一聲，笑聲中是說不出來的諷刺。
“不要小看命運的力量，畢竟您也是這件事的受益者。”
恩希爾沉默了，他抬頭看了威戈弗特茲一眼沒再說話。
在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但他內心深處卻隱藏著一個只有他與威戈弗特茲才知道的秘密。
年輕時的恩希爾受到尼弗伽德帝國叛亂勢力的迫害，不得不遠離他的國度，不但如此，他本人還受到詛咒，處于人形態與刺蝟形態的兩種狀態。
很多年以前，他與一位公主私定終身，這件事遭到公主母親的強烈反對，而為了殺死他，這位強硬的母親不得不請來了一位獵魔人。
杰洛特。
可事情就是在這里出現轉機。
所以，說起獵魔人，恩希爾最先想到的便是杰洛特。
“不是那個白狼，是另一個。”
“羅杰。”
“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但根據我目前調查的結果顯示，這個羅杰很有可能是歷史上第一位獵魔人。或者說是制作其他獵魔人的標準。”
“而這個家伙明顯比他的後輩們強出太多太多。”
威戈弗特茲一臉凝重，回去之後，他曾經暗中推演過無數次，可最終的結果卻都讓他無比頹廢。
在狹窄的空間里單對單，哪怕手段盡出最好的結局也是和對方同歸于盡。
那個男人已經強大到影響平衡。
而這種強大是他所無法理解的。
可這些話卻讓偉大的皇帝陛下覺得無比刺耳。
在他心中沒有任何血肉之軀可以抵擋尼弗伽德軍隊的鐵騎。
那些所謂的強者都在？騎兵的馬蹄下成為肉醬。
“既然這樣，那就找到他，殺死他。”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沒那麼簡單。”威戈弗特茲笑了笑，皇帝陛下的輕視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感受著長袍下的空蕩蕩，威戈弗特茲渾身一冷，現在他已經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沒人能殺死他。”
“他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劍客，就是十個杰洛特也沒辦法和他相提並論，不，我們不能簡單的這樣比喻。”
“因為他們更像是兩種生物。”
“如果十個不行那就一百個，甚至一千個，再然後就派一支軍團。”
“我們的部隊連高山都可以踏平，更何況一個人。”
恩希爾還是習慣用自己的長處思考問題。
“沒錯，他的確可以被人海戰術打敗，但首先我們得先找到他確定它的位置，然後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調動百人以上的軍隊進行圍剿……”
威戈弗特茲攤開雙手。
“現在你還覺得簡單嗎？”
皇帝陛下皺了皺眉。
“他只是個獵魔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強大？”
如果不是出于對威戈弗特茲的了解，恩希爾甚至懷疑這是對方推卸責任的借口。
“簡單一點吧，如果他想來殺你，外面的所有部隊和宮殿里的防御措施都形同虛設。”
威戈弗特茲指著自己的腳下，“他出現在這兒，我們兩個至少得死一個。”
恩希爾沉默了。
因為他知道威戈弗特茲從來不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
“羅杰在保護那個女孩，所以你大可不用擔心，她不會落在北方聯盟那些國王們的手中，他們沒那個本事。”
“所以，想要找到他就必須殺死那個獵魔人？”恩希爾最後總結到。
“是的，對此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眼中流露出一絲陰狠，他對于羅杰的恨意甚至超過了曾經丟棄他的父母。
“我需要一點支持，因為接下來你將會看到一場小型戰役，甚至說是屠殺！”
片刻過後，恩希爾緩緩地點了點頭。
密談一整晚之後，威戈弗特茲打開傳送門返回了自己的城堡，他獨自進入地下的秘密實驗室，那里正擺放著許多具身體。
全部都是男性，某些器官尤其突出。
長久的實驗過後，威戈弗特茲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暴虐的情緒升起，他恨不得用烈焰風暴將眼前的一切全部摧毀。
“是法蘭茜絲卡女士。”煉金人偶提醒威戈弗特茲。
施放法術清除掉衣服上殘留的藥劑氣息，威戈弗特茲平穩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實驗室。
他不希望任何人通過藥劑的蛛絲馬跡而推測出自己進行的實驗。
“什麼事這麼著急？”
法蘭茜絲卡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在仙尼德島事變之中她選擇了站在尼弗伽德的那一邊，而她的犧牲也換來了恩希爾的支持。
精靈們得到了一塊屬于自己的領土，雖然不大，至少算是有了容身之所。
兩人是合作關系，並不存在明顯的上下級。
“聯系菲麗芭，我們要調動手中所有的力量發動一場戰爭。”
“戰爭，你在開玩笑嗎？”法蘭茜絲卡一臉驚異。
“我不是在危言聳听，獵魔人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大規模的區域禁魔術。”
“這關系到整個術士群體的存亡，想想看，如果類似的技術被那些貴族和國王們掌控……”
“那麼我們，還有菲麗芭那群作威作福的女術士們，還算什麼？”
“這就是一場戰爭，雙方必定有一個在戰斗結束之後被徹底滅絕。”
威戈弗特茲雙眼閃動著凌厲的光芒，這種情緒如同匕首般刺入女精靈的心底。
“你打算做哪一個？”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