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衫半解空對月,無盡幽怨誰人解。
窗外星月正明,夜鳥輕輕低鳴,清泉偶爾叮咚,讓黑夜顯得格外幽靜。
黎明等人的臨時處所,某房間內香木大床上,夏婉婷美眸迷離,嬌軀扭動,喘息急促。她臉現痛苦,小腹如同火燒,凝脂美玉般的雪白肌膚,泛起大片大片的粉紅。
她肌體晶瑩,如暖玉雕刻而成,曲線起伏的軀體閃爍動人的光澤。她的嬌軀顫抖,宛若美女蛇一般,詭異地扭動著。兩個酷似鹿角的可愛小角,調皮的在她烏黑亮麗的發瀑中鑽了出來。
“又要開始了嗎?”夏婉婷抬頭望月,氣息變粗,輕輕呢喃。異樣的氣息在她的體內彌散了出來,她貝齒晶瑩,用力緊咬,竭盡全力控制著內心的渴望與沖動。
不過,幾息之後。
“唉…..”一聲輕嘆幽幽怨怨,她的努力再次失敗了。
隨著那道嘆息之音,香木大床上的柔軟香軀,開始大幅度地不正常地扭動了起來,如霧似煙,仿若白色電絲在游動。幾個呼吸後,美麗胴體變得模糊,蒙蒙白光之中,一條半米多長的白色蛇影驟然出現,唯有頭頂金色小角醒目異常,威嚴神聖。
………………
莫隨風意念沉于血池。
十幾平方的血池晶瑩剔透,潔白溫潤,如同羊脂美玉般自然古樸;血池內粘稠的血漿汩汩冒泡,熱氣氤氳,散發著別樣的異香。血池依舊,同上次來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血池上空同樣變化不大,那棵蒼天古樹憑空而立,根須亂舞,生機勃勃,動力無限,彌散著無盡的古韻和法意。
蒼天古樹根須掛著血珠,滴滴答答,緩慢但堅定的滴落著。古樸血池,血水滾滾,熱氣蒸騰,納入血珠並淬煉升華後,將清香重新送入上空。
精氣與血珠一升一降,一匯一散,仿佛闡述著至理,講述著著奧妙,絲絲點點道韻和渴望空間內流轉,余音裊裊,經久不息。
“好累!”
這是莫隨風的真是感受,雖然血池風景獨特,清香撲鼻,但莫隨風的確是越看越累,越看越心煩,有種一把將精血古樹扯下扔入血池,使之生根發芽,魚水和合的沖動。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渴望,這渴望使他躁動、煩惱,讓他心緒難平,蠢蠢欲動。
不過,莫隨風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欲望,沒敢輕舉亂動,他默念清心訣,撫平煩躁心中的絲絲漣漪。
一念成佛,一念化魔。
這種內心的沖動,莫隨風並不忌憚,也不逃避。理智告訴他,血池與古樹,確實應該兩者合一,它們本就是天作之合,只是生生被人拆開了。不過,即使欲望再強烈,也絕對不能按照本能,將古樹拉入血池,那是魔鬼的沖動,他感覺如果自己真得那麼做了,離殞命也就不遠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古樹歸位,勢在必行,但必須依道而行,不能任憑沖動行事。
…………….
黎九指家中,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人,正毫無形象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血參村的村長,黎九指卻如同一個小學生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神色激動,臉露崇敬,的小聲說著話。
那個老人真的是很老很老了,皮膚干皺,如同老樹皮一樣,大塊大塊的老人斑,顯示出他的生命即將淡去。老人頭頂灰暗無光,頭發一根也無,甚至連眉毛也還只剩下幾根了。不過神奇的是,胡須雖然也是寥寥,但卻詭異地透著黑色油光,算是他曾經年輕過的唯一紀念吧。
“小九,考慮好沒有,一個大男人別這麼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煩不煩啊!“老人眼楮一蹬,陰陽怪氣說著。
“老祖宗,您這是孤注一擲啊,萬一失敗了,那咱們血參村可就全完了,什麼都沒了!”黎九指哭喪著臉,如喪考妣。
“我呸!想當年,咱們‘血神村’多牛掰,多霸氣!都是你們這幫白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成天就知道守著那些陳規舊矩,這也不敢,那也不行。‘血參村’,呵呵,血參個鬼啊!”老人唾沫橫飛,越罵越起勁。
“是!是!老祖宗教訓的是。”老人說的是事實,黎九指無法反駁,邊點頭便賠笑。
“這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就等著被滅吧,老祖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老人騰的站了起來,一甩袖子,轉身欲走。
“老祖宗,老祖宗,您消消氣,九指知錯了,知錯了!”黎九指一把拉住了老人的袖子,老淚縱橫,差點就哭出來,“嗯,我答應,我答應還不成嗎!”
“嘿嘿,這就對了,小九啊,你是歷代村長中最有前途的,老祖看好你!”老人齜牙一笑,露出了僅有的兩顆門牙,“放心!老祖雖然不能保證咱們村一定能再度崛起,但是大賺一筆我還是有把握的!快去把東西拿來吧,一會我還要趕路呢,沒時間跟你折騰!”
“是….是….我這就去。”黎九指哭喪著臉,轉身去了里屋,只是轉身那瞬間,臉頰閃過了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
……………
血戰聖城,歐陽真一宅邸,兩個威嚴老者,正在秉燭手談,此二人赫然正是歐陽真一和歐陽真定兩兄弟。
“哥哥,青城被歐陽真火那老家伙關進大牢了,咱是不是派人先把丫頭先接回來啊!”歐陽真定一呲牙,很是心疼的感覺。
“無妨,讓她吃點苦頭也好,鬼老跟著呢,出不了事的”歐陽真一雙眼微閉,淡淡說道。
“可那也不能讓青城白白受苦吧,大哥!事情的經過,你已經十分清楚了,為什麼還要任他們冤枉青兒呢?”歐陽真定兩眼猛地一張,射出兩道精光。
“莫急,莫急,再過兩天就該就有消息了,你要相信青兒,不能什麼事都靠咱們,她也該長大了!”歐陽真一目光悠遠,不過語氣頗為蕭瑟,“唉,小杰,這孩子倒是挺不錯的,不過,他錯過了這次血河試煉實在太可惜,可能這就是命吧!”
“命不命的我不知道,不過浪費了一塊千元令倒是真的,唉,大哥你確實有點………”歐陽真定話到一半,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下去。
“咳!咳!我也沒想到啊,本來是留給他保命用的,是有點可惜了…..”歐陽真一喃喃自語,不過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虧?哼,比起千元令,終歸還是杰兒的命更重要,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