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山野里,幾個孩子蹦蹦跳跳。森爺爺收養的幾個孤兒,經常跟鄰居田濤叔叔進山。田濤也是普通人,無法像變異人一樣出山打獵,只能在山里打些雞兔。由于他身手較好,森爺爺經常拜托他照顧幾個孩子。
這幾天山海和歸藏大展身手,經常循味找到獵物,在山石間追起獵物來像平地奔跑一樣。幾天下來,儼然成了孩子王。年齡差不多的李蒙,把他倆手中的獵物都接過來背著,成了他們的跟班。這天獵的最多,每人手里都有山雞和山兔,簡直比山外的獵物還豐盛了。大家干脆提前回村。雲雲遠遠地看見他們滿載而歸,也高興地跑過來接東西。
山海給鄰居田濤留了兩只山雞,一只山兔,把其余幾只綁成夸張的一大串,跑回家給森爺爺看。一進屋,只見村里的田大力叔叔正和森爺爺說話。田大力是村里實力最強的變異人,異變達到三級。除了兩臂、頭角,還有眼楮也變異成了紅色,據說能看很遠,還能黑暗視物,尋找獵物非常厲害。
田大力看著山海和歸藏說︰“ ,你們倆是越來越出息啦,小子不賴!以後跟我出山打獵,敢嗎?”
兩人看向森爺爺,森爺爺笑著說︰“呵呵,以你們現在的身手,在山里再打下去,把雞和兔子都打絕種了。既然你們有了這樣的身手,以後就跟著狩獵隊,出去見識見識吧。”
想到田壯表現出向異變二級發展的趨勢後,也參加了出山的狩獵隊,自己現在似乎比當時的田壯還強一點,兩人也就不再驚訝,隨即應承道︰“好!”就蹲在一旁收拾雞兔,見有活的就先養著,晚幾天再宰。
听見田大力對森爺爺說︰“這些天出山打獵非常奇怪,有時半天找不到大的獵物,好像獵物都躲著我們。有時候又猛獸湊一塊出來,非常難對付。也不知道是巧,還是怎麼著。還沒幾個孩子打山雞、山兔合算。”
森爺爺道︰“可惜這山里小,沒那麼多兔子可打,打沒就沒得打了。還得靠你們出山的隊伍啊,辛苦你們了。外邊危險,一切小心。要是不對勁,別硬上,村里的干肉也能支撐一段。”
“不行,干肉得留著冬天用,不能提前吃了。”田大力說。兩人又說了幾句,田大力就走了。
想到即將出山打獵,山海和歸藏有些緊張和興奮。
“歸藏,你說山外危險嗎?”
“歸藏,你說山外異獸多嗎?”
“歸藏,你說猛獸有多厲害,咱能打過不?”
歸藏不厭其煩,說了一聲︰“我不是百科全書!”就不再理他,而是坐在一旁認真地打算。
幾天來,兩人一邊跟森爺爺“學習”經絡穴位,一邊又施針打通了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4條經脈。新的4條經脈,與原有經脈平行,仍是從髒腑至手臂,從手臂至頭面,從頭面至腿足,又從腿足回流至髒腑,形成新的循環。在兩個經絡循環系統的帶動下,剩下的經絡也蠢蠢欲動。
這天夜里,歸藏不再施針刺激穴位,而是兩人按照森爺爺教的方法,以意念引導。最後的經脈本來就已松動,又和原來的兩個經脈循環同向,左右夾帶之下,很快,最後的4條經脈,手厥陰心包經從髒腑至兩臂,手少陽三焦經從兩臂至頭面,足少陽膽經從頭面至兩足,足厥陰肝經從兩足回髒腑,第三個循環系統也形成了。
每4條經脈形成一個小循環,12條經脈共3個循環。3個循環並行運轉中,又相互穿插和滲透,形成一個復雜的大循環。玄奧無比,生生不息。運轉中,似乎帶動了身周的能量,兩人對自然能量的感受更加清晰。
山海新奇地說︰“這就是大自然中的靈氣吧,要是能直接吸收這些能量,我們的真氣是不是就能越來越多。到時候就可以吸風飲露,不食五谷,像神仙一樣!”
“做你的夢吧!”歸藏心思一動,拿出骨針,在手太陰經末端的少商穴緩緩逼出一絲能量,能量透指而入針中,“我的真氣能輸到這骨針里,那打獵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把真氣灌注到武器里面了?”
山海一听,趕緊也跟著嘗試,把真氣從經脈末端往外逼,卻怎麼也逼不出來。又試著拿起個小刀,結果一下就成功了。這才明白,真氣還無法凌空射出,只能以物體為媒介,像是身體的延伸。找到新的玩法,兩個孩子拿著各種物品試驗,忙得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間,十二經脈打通以來,已經運行足一個大循環。歸藏突然听到一聲巨響,“啊”得一聲捂往耳朵。
山海忙問︰“怎麼了?”話音剛落,自己也“啊”得一聲,捂耳蹲在地上。
這巨響轟鳴不斷,沒有停下的跡象。好一會,兩人慢慢適應,覺得不那麼吵了。松開手,只听各種各樣的聲音,從遠處、近處、四面八方傳來。有意忽略一些聲音,那些聲音就慢慢弱了下去。
歸藏仔細聆听,听見鋪下有 的聲音,掀起茅草鋪一看,果然一只極小的蟲子,在干草葉下爬過。
“這是,進化二級?”歸藏不肯定地說。
一級喪尸嗅覺靈敏,其他感知失靈。二級喪尸則又增添了听覺。上次他們靈魂初降的那天,只是遇到一些一級喪尸追殺,這些喪尸追他們不成,後來找到村里,被村民消滅。當天一同闖入山中的還有一些二級喪尸,都依靠听覺,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村子里,也被村民聯合抵抗殺死。當然,二人在原有听覺基礎上,再進行听覺強化,比二級喪尸更加夸張。
“這下好了,躲到這小屋里單獨睡,也睡不著了。”山海無奈地說。
“呸!人家在工地干活的,整天機器轟轟地,難道就不睡覺啦!”說著,歸藏躺下,兩耳不聞,觀感著自己的呼吸聲,漸漸進入冥想的狀態,然後漸漸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