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轉,畫面里邊出現了一個騎著單車的年輕人,其實準確地說是個大男孩兒,他慢慢悠悠行駛在冰雪天地的公路上,戴著一副很寬的蛤蟆鏡,不修邊幅的頭發和有點亂胡茬,卻有一種邋遢帥。
雪依舊很大,但風比之前小的許多,也就是輕輕將寒流送到他的臉上,而他卻好像沐浴在溫泉般,微微嘟起的嘴,正吹著口哨︰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給我希望,我終于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我終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不要以為他是劇情無關緊要的人物,他可是現如今替天組織的4號,除了屠夫、劍魔和那個稍微強過他一絲絲的混蛋之外,他便是最強的人物,身上多少也能散發出一點主角光芒。
雪梟,便是他的名字,他听說自己出生在一個下雪冬夜,地地道道的華夏北方人,至少他是生在這里,不過從他的相貌和基因來看,他應該屬于從中東的“外來戶”,要不然也不會因為父母出了車禍而他自己流浪街頭,當然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他不太願意回憶過去的那些。
騎行到一個三線都算不上邊陲小城,雪梟喜歡這種地方的氛圍,每個人都過得比較悠閑,仿佛時間在這里都慢了下來,同樣因為選擇任務是和子龍的手下蝸牛等人接頭,所以給他的時間並不像其他人那麼緊。
在路過一所學校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一個把書包甩在單肩的男生,看起來像是個高中生,正在和一個背著粉色書包的初三女生交談,本來這種懵懂的愛情令人羨慕,沒有任何利益的摻雜,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只因為我喜歡你,而恰恰你也喜歡我。
但是,雪梟看到那個男生的情緒很激動,幾乎在他停車的時候,便抓住女生的頭發,大聲地吼道︰“去你瑪的,你什麼貨色老子不清楚?多做一次怎麼了?再他瑪的說,人家是給錢的,以前上過你的男的,他們哪個給過你錢?啊?”
“我不去,你放開我!”女生掙扎著,可那是徒勞的。
“喂,干什麼呢?”雪梟最看不慣這場面,在他模糊的記憶中,父親是個暴脾氣,母親幾句話不對就會被打,而抓頭發這個細節他記的非常清楚,也特別反感。
男生瞥了一眼,當看到雪梟坐下的是一輛自行車,便冷哼一聲︰“窮鬼,老子教訓自己的女朋友用你管啊?”話是這麼說,但看出他還是怕的,松開了女生,又低聲威脅了幾句。
在這個男生走後,雪梟走到女生的身邊,露出微笑說︰“不要怕,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什麼事情可以找父母,他們會幫你找警察的。”
女生抬起頭看著這個大男孩兒模樣的年輕人,認真地問︰“警察會管學生欺負學生嗎?”
這話听得有點諷刺,雪梟抓了抓頭發︰“應該會吧,不過我听你男朋友說什麼給錢,這種事情警察肯定會管的。”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就過來說教,最討厭你這樣的人!”女生繞過雪梟往前走去。
雪梟苦笑了下,跨上車準備離開,可是他的余光發現了那個男生去而復返,身邊還跟了三個年齡相仿的男生,此外還多了兩個差不多年紀女生。
這些高中生打扮的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學生,他們沒有理會雪梟,而是對著前面走的女生指指點點,好像在商量著什麼。
其中穿的滿身破洞衣服的女生,甩著她斜馬尾,一臉她是大姐大的樣子,說︰“既然是大姨交代的事情,那我肯定出這個面,到時候錢不能少我的,兩百就是兩百。”
男生呵呵笑著說︰“你還不知道大姨的實力嗎?”說著,他的目光瞟了瞟女生的身材,在女生揚起手要打他的時候,他一邊躲一邊說︰“是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是那方面,而是資金方面,只要貨夠嫩,大姨出手一直很大方。”
前面的女生轉頭看到這些男生女生,臉上露出害怕的樣子,她抓住書包的背帶甩開步子跑了起來。
“站住,否則明天叫你好看!”破洞女生叫了一聲,那個女生立馬站在了原地,而且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這些高中生走到了她的身邊,很快就把她圍了起來,起初這個女生是搖頭,後來破洞女生和另外的短發女生,對著她左右開弓地扇了二十多個耳光,她蹲在地上哭的很難過,最後同意了。
這一幕看在雪梟的眼楮里邊,他不喜歡管閑事,除非他覺得這不是閑事,而且這個世界總需要有人來伸張正義,不是說混這條道的人就沒有正義,只是他們做事的手法經常太過于極端,所以被定性為邪惡,通俗來講也叫黑勢力。
幾個學生打了兩輛出租車,車快速地朝著一個方向駛去,雪梟腳下用力,來回地蹬著車子,不管那兩輛出租車多麼快,也無法甩掉他的尾隨,如果他願意的話,即便就是兩條腿也一樣可以跟得上。
最後,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大樓下,這算是整個小城市最高的建築物,它的上面標志是某某大酒店,停止樓下的也是各種中高檔小轎車,進出的則是年齡超過四十歲以上的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人士,至少都是成年人。
學生消失在了這個酒店,等到雪梟進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
前台是個正在描眉畫眼的前台小姐,雪梟就走上前問︰“請問剛才進來的那幾個孩子開的哪個房間?”
前台小姐朝上看了一眼,說︰“沒什麼孩子,到這里開房的都是成年人,我們酒店作為全市最大的四星級酒店,怎麼可能讓未成年獨自來開房呢?”她用眉筆指了個方向。
雪梟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在牆上貼著一個長方形的警示標語——“未成年人禁止開房。”
無奈地搖了搖頭,雪梟便準備上去,可是前台小姐馬上站起來說︰“這位先生,如果開房的話請登記入住,我們這里謝絕參觀。”
“我一個朋友在這……”
不等雪梟說完,前台小姐搶著說︰“那請說出你朋友的房間號,我和打電話核實,或者你聯系對方下來接你。”
雪梟沒想到一個小小城市的前台小姐居然會如此的墨守成規,他便從兜里拿出了一把錢,放在前台上,說︰“不好意思,我忘記帶身份證了,我願意出房費的三倍價格。”
“對不起,這是規定,沒有身份證……”
“十倍!”
“我都說……”
“一百倍!”
“歡迎先生入住!”
雪梟拿回錢,把卡放在了櫃台上,等著前台小姐從他的卡里刷走將近三萬現金,即便他的卡里擁有不下七位數,可多少還是有點心疼的,畢竟那都是很努力很努力用命換來的。
一層層地看著,雪梟並沒有發現那些學生的身影,他猜測可能是在那個房間里邊,又不能一個個地推開門去找,所以他又回到了大廳,希望用錢得知那些學生的下落。
可是玩玩沒想到,雪梟用十萬的價格都問不出學生的行蹤,這就讓他心里很是奇怪,畢竟十萬對于一個前台小姐來說那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以當地的消費水平可以推斷出她的工資,這十萬怕是三年甚至四年的薪水。
沒辦法啊,雪梟這個人屬于不達不目的不罷休的主兒,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一把就把前台小姐從里邊拽了出來,並捂住那準備大叫的嘴,說︰“給最後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那些孩子在哪里?”
但是前台小姐拼命地搖頭,直到一把手槍頂在了她的下巴處,那撥浪鼓似的腦袋才停了下來,嗚嗚地想要說什麼。
松開之後,前台小姐大口地喘著氣說︰“他們在802,不過我可警……”
不再听她廢話,雪梟已經走進了電梯,期間在普通人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過度,仿佛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電梯已經朝著8樓而去。
前台小姐回過了神之後,她馬上打電話︰“不好了經理,有個持槍的男人上了8樓,我看是沖著那位先生的房間去的,不過我告訴他的是802。”
“你沒有報警吧?”
“還沒有。”
“不要報警,我馬上跟董事長說了一聲,然後帶著人過去。”
“好!”
掛了電話之後,前台小姐縮進了前天後面,整個人哆哆嗦嗦,別提什麼妝容了,她嚇得眼淚都流了下來,祈禱的千萬不要出事,否則她也要跟著倒霉。
雪梟到了8樓之後,直奔右手邊的802房間去,他摁了一下門鈴,本來以為不可能會輕易打開,便提起了腿,可這時候門打開了。
那個之前見過的短發女生疑惑地看著他,問︰“干嘛啊?”
雪梟沒有理會她,強行一把推開就走了進來,房間里邊電視開著,破洞女生正看著里邊播放著那種毫無營養的愛情片,四個男生坐在一塊叼著煙打牌。
“誰啊?”之前那個男人問了一句,當看到雪梟的時候,他就把手里的牌摔在桌子上,一臉怒氣地道︰“怎麼他瑪的又是你?”
“那個女生呢?”雪梟發現並沒有之前那個被欺負、毆打的女生,直接抓著這小子的脖子,把他摁在了牆上,他的同伴一看情況,紛紛抄起了屁股下面的椅子。
叮鈴鈴……
這時候,一部放在電視櫃上的粉色手機響了,那個破洞女生馬上接起來說︰“阿姨,我是小雲的同學啊,她萬洗手間了,對對對,我們今天一塊在外面玩,她晚一點回去,您不用擔心啊。”
對面說了幾句什麼,她便點頭說︰“知道啦,我們不會玩太晚的,七點鐘之前都要回家的,謝謝阿姨!”
這個電話結束之後,那些男生才撲了上來,可是面對他們的是替天4號雪梟,就是整座城市的學生都來,那也沒什麼用,所以沒用幾下三個男生都倒在地上,兩個女生也縮在了牆角一動不敢動。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雪梟略作懲戒,把一個男人的腦袋用手指輕輕戳破了,血流量不是很大,但足以讓這些學生畏懼。
雪梟再次抓著那個學生的脖子,上面都有了手印,他冷著臉說︰“最後問你一次,那個女生到底哪里去了?”
男生也嚇壞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會打破自己兄弟的腦袋,那什麼事情都可能干的出,馬上用手指指著門外,嗓子被壓著,聲音尖細地說︰“808,大姨和小雲在808。”
雪梟松開了他,直奔808而去,他的心里開始出現一絲不好的預感,所以這次根本沒有敲門,直接一腳就將防盜門跺的變了形,一推轟就倒在了地上。
干淨的房間,潔白的床單,異樣的味道,而床上一個年近六十的老男人正跪在那里,在他的下面躺著那個女生,此時老男人又驚又怒,大吼道︰“你,你,你是誰?”
短短十來分鐘不見,那個叫小雲的女生一臉的蒼白,腦袋甚至是整個身體都在出汗,她的上衣雖說凌亂,但衣服還完好,可下面就一點遮羞的都沒有,褲子和鞋襪之類全部被丟在床的另一邊。
“問你話呢!”老男人一邊緊張兮兮地穿衣服,一邊追問著。
隨著老男人走開,雪梟清楚地看到,那個女生下面流淌著血,那種血不是因為她是處而導致的,反而是因為沒有成熟前,無法承受更大的東西,硬是撕裂成那個樣子。
雪梟終于知道為什麼小雲會是那般模樣,他的臉冰冷無比,但是一直沒有動手,他在想用什麼方式來處理這個老男人才是最正義的,正義到令人發指的程度最好。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兒子是……”
!
雪梟輕輕的一拳打在老男人的肚子上,頓時後者倒地,嘴里開始大口大口地吐出隔夜飯,整個人因為劇痛蜷縮的一動都動不了。
走到床邊,雪梟輕輕地撫摸著女生的頭發︰“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太小看那些學生的邪惡程度,讓你經歷一場噩夢,不過夢是會醒的。”
不用說,這個女生絕對經歷了非常恐怖的過程,她的身心都是顫抖著,她就像是一艘漂泊在茫茫大洋上的小船,根本經不起任何的風浪,而雪梟的出現就像是停靠的港灣,她把頭輕輕壓在了這個大男孩兒的腿上,鼻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種無聲的哭泣,讓雪梟這個從地獄中走出的男人都有一絲動容。
“想哭就哭出來吧,這只是一場夢而已,沒有人會嘲笑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雪梟說著,手輕輕地探了過去,在他的手指出現了一塊塊晶瑩剔透地冰,輕輕撫到了那羞澀的傷口上。
小雲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之後她的身體逐漸平靜了下來,不過她的哭聲卻出現了,那種聲音不同于這個年代小姑娘因為考試成績差被父母教訓一頓,或者得不到心愛的玩具,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撕心裂肺,仿佛她的整個世界崩潰塌陷。
雪梟能做的只有眼下這些,即便他在替天里不承認3號比他強,但他在這里承認,他無法抹平這個女孩兒心中的傷,現實畢竟不是夢。
“睡吧,睡吧,睡眠是最廉潔的藥,可有時候比任何珍貴的藥都要有用。”當安撫到小雲再度沒有了哭聲,他的手掌輕輕一劃,在女孩兒的身上便出現了一層冰,就像是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不過沒有絲毫的寒冷,因為這個大男孩兒的心是熱的。
走廊里邊有腳步聲,雪梟瞬間離開的房間,從外面將四個男生和兩個女生丟進了這間808,他們堆在一起看著像可憐又無助的小羔羊,而這個大男孩兒卻像是一頭隨時要吃掉他們的餓狼。
雪梟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風衣,他已經想到該怎麼做了,在忙碌了幾分鐘之後,便將小雲從冰晶里邊釋放出來,給她穿好衣服,抱著她走出了這家令他惡心的高級酒店。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把小雲放在單車的大梁上,雪梟緩緩地騎著。
小雲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回家。”
他笑了,笑的沒有再讓這個女生討厭,說︰“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些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而且我的時間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寬裕,我應該繼續上路了。”
“帶我走吧!”小雲抬起頭看著這個大男孩兒,她的眼神里邊有祈求和羞愧,咬著牙說︰“你是不是嫌棄我髒,不願意帶我?”
雪梟搖頭︰“怎麼會呢,只是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世界的人,你注定要繼續享受著家庭的溫暖,而我也有自己的命運。”
“你那麼厲害,那麼多人都打不過你,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小雲繼續凝視著他。
雪梟笑道︰“這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家在什麼地方?”
不到二十分鐘,酒店已經被十幾輛警車包圍,住家酒店的客人一批批地核對身份後撤離,當地市公安局局長親自到場,當看到那樣的場面,他整個人憤怒地顫抖起來。
“馬上給我把這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抓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當場擊斃,這是我說的。”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從邁巴赫上面下來,他著急跑進酒店去,從大廳到電梯里邊,全都是他的手下,一個活口都沒有,不是眉心就是胸口,一個個致命的小窟窿淌著還沒有完全干涸的血。
當發現自己的父親正被掉在808房間的窗外,渾身一點衣服都沒有,整個人臉色發青舌頭伸出很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人完全涼透了,作案工具居然是像水晶一樣的冰。
此外,還有四個男孩兒和兩個女孩兒,他們也是被吊在外面,比那個老男人多的就是腳下多了一塊剛剛能站兩只腳的冰塊,此時正在不斷融化,有的嚇暈過去,有的則是到場的警察叔叔求救。
現場的警察正想辦法救援這六個學生,當然也包括那具他們眼中受害人的尸體。
那個眼楮男哭著和局長握手,說︰“李局長,請一定要把殺人凶手找出來,替我父親主持公道。”
李局長點著頭保證,說︰“劉董事長請放心,不說劉先生身前是我們市的代表,就是個普通人我們也會全力緝拿凶手,還死者一個公道。”
公道??????
雪梟蹬著他的單車,心里默念著這麼兩個字,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替這個女生用極端的方式討了回來,但那是他行事的方式,他不懼任何的指責,任何不了解實情就給他扣著某些罪大惡極帽子,他選擇接受不明情況世人的目光。
那是當地一個不錯的小區,住在里邊的人勉強算得上工薪階層,雪梟沒想到小雲原來是個家境不錯的孩子,他把小雲送到了家門口。
“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雪梟露出歉意的表情。
小雲擦著淚水問︰“那我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你?如果我想你了,要怎麼才能找到你?”
“雖然說你是雲,我是雪,但其實更像是反過來的,就猶如在天上那般,我保護你墜落人間,剩下我也無能為力,我們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因為雪是不可能再回到再回到雲中,而我注定要被風吹的消散!”雪梟就是個詩人一樣,用他的方式解釋著身在同一個世界,卻又不在同一條人生道路這個觀點。
“讓我抱抱你吧!”在雪梟張開手臂,小雲要撲入的時候,她家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婦女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把小雲拉到了一邊,用每個父母看到這種情況都會大吼大叫地指著雪梟︰“他是誰啊?你這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搞對象,看我和你爸怎麼收拾你!”
小雲臉不委屈,她很是失望,咬著牙對雪梟說︰“留個電話吧,真的,我會想你的。”
雪梟很無奈,他搖了搖頭,說︰“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方便,如果明年除夕我還活著,你就到南吳……”
!
小雲被自己的母親硬生生地拽了回去,門狠狠地關上,里邊響起中年女人更高亢的罵聲,緊接著就是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不消片刻就開始打自己女兒。
從始至終,雪梟沒有听到小雲哭,他也不希望再听到,轉身便是離開。
這雪好像忘了怎麼停,一直下啊下啊下,後面留下一串自行車的輪胎印,快如閃電般地使出這個小城市,那清脆的口哨聲卻留在了這座城市。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給我希望,我終于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我終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小雲將自己房間的門關的死死的,沒人的時候她又開始流淚,酒店經歷的一切對于她來說比噩夢更加可怕,他掏出自己的粉絲手機,單曲循環著這首《隱形的翅膀》,只有這樣她內心的恐懼才慢慢褪去。
“雖然你不肯說自己是做什麼的,但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好人說話就要算數,你一定要活著,等到除夕的時候我去找你,南吳對吧?那好像是南方的一個城市,我一定會去的!”
重新進入茫茫的冰天雪地,雪梟接了個電話,那是由替天2號劍魔打來的,讓他先不要去和天門的人匯合,馬上趕到距離他比較近的一個地方,因為現如今每個替天成員體內都會注入一種探測生命體質的芯片,一來可以定位,二來可以確實存亡。
劍魔說︰“6號的生命體質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他的任務是去阻擋世界政府的支援,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人物,5號已經直接去火麒麟那邊,現場又離你不超過十公里,你馬上過去幫忙。”
“收到!”掛了電話,雪梟全速前進,嘴里嘟囔著︰“銀刃那小子可是不簡單的家伙,是什麼樣的對手,讓他的生命都受到威脅,看來還是需要我出場,畢竟我還是比他強很多的。”
自行車在那麼厚的雪上,竟然比電動的雪地車都要快,如果仔細爬下去看留下的車胎印,便會發生壓出的雪印下面是一層晶瑩剔透的冰。
十幾分鐘後,雪梟已經看到了因為劇烈打斗而揚起的漫天雪花,里邊隱隱約約一個渾身浴血的身影正在速死搏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