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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的,他們還沒死就給自己開追悼會了,也不知道他們是那個幫派的,他們的父母一定是個龜蛋,這樣才能生出他們這些龜孫子!”一個雲幫的小頭目,手里揮著刀,看樣子極其得意,很囂張地高聲大罵道。
“你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涂鴉冰冷地臉上,終于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他手里緊緊握著那把砍刀,盯著剛才那個大放厥詞的家伙。
傷口在沒有手按著的情況下,鮮血大量地流出來,順著他的腿,一直流淌到他的腳底。可是此時的涂鴉沒有半分感覺,只是全身都有些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涂鴉是個棄兒或者說孤兒,是屠皇把他培養成人的,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對自己的父母充滿憧憬,听到有人罵這麼難听的話,自然憤怒要遠勝尋常人的十倍。
“草你瑪的,都快死了,還裝什麼裝?龜孫子,你的腦袋是你爺爺我的!”那個小頭目絲毫不放涂鴉放在心上,因為他看見那個冰冷的男子已經傷不輕,而且被他這一激,腰間傷口里的鮮血越來越多了。
這樣留下去,小頭目相信自己就不用動手了,一會就等著涂鴉流血身亡,然後自己再去將對方的頭割下來,說白了他就是使用了激將法。
福東來的嘴角上揚,露出猙獰的邪笑,雖然他的父親雖然投靠櫻花國並死于那場中日黑幫大戰當中,但是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一個雜碎說這種屁話。
“你是在找死!”
福東來的話剛落音,涂鴉就像是一只發了怒的獵豹,“嗖”地一下子,朝著那人而去,現在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別人,只有那個敢罵自己父親是“龜蛋”的雜碎。
那個小頭目之前跟著頭目已經掛了,現在他就自然而然地成為新的頭目,作為頭目他不會不趁著這個機會露兩手,手中的砍刀一揮,朝著撲過來的涂鴉砍了過去。
但是,小頭目太大意了,十個他也不一定是涂鴉的對手,涂鴉看見刀來,不慌不忙地朝上一揮,看樣子是很輕巧,可那個小頭目被他一震之後,後退了幾步,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虎口,已經流著鮮血,血淋淋地裂開了。
“瑪的!”這個小頭目罵了一句,再次沖向涂鴉,手中刀四面八方朝著涂鴉看來,涂鴉不屑地看了一眼︰“你會為你所罵的每一句付出代價的!”
“嗖!”涂鴉縱身就是一個飛躍,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獵鷹,手中的鋼刀,在黑夜中閃耀著嗜血的光芒,那人看見涂鴉寒刀已經劈了過來,連忙雙手握住刀柄,用盡全力地去迎接涂鴉這一刀。
鱷神收起了平常的傻大個的模樣,看著涂鴉和那個人過招,他看的地方則是涂鴉的受傷處,他真擔心血要是這樣留下去,不用人砍,涂鴉自己的掛了!
用自己的肩膀踫了踫福東來的,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鱷神問道︰“少爺,現在要不要上去幫忙,我怕涂鴉一會兒……”說到這里他就不說了,而是等著福東來的回答。
福東來搖了搖頭,一段簡短漂亮的太空步之後,問道鱷神︰“他可是天門十三,如果連這麼一個小角色都拿不下,那我以和他同是天門十三為恥!”
鐺!
兩刀相撞在一起,發出刺眼的火星,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這兩把刀上,涂鴉騰在半空的一刀,將那個小頭目壓低了十多公分,緊接著一個不可思議地事情發生了。
兩刀相撞,火花四濺,涂鴉的臉色露出千年難見的微笑,而那個小頭目一臉呆相,只听見“鐺啷!”地一聲,那個小頭目的砍刀居然斷成了兩截,他傻傻地看著涂鴉手中的刀,飛快地向著自己砍來……
涂鴉摁住他的脖子,毫不猶豫地向著他砍一刀,然後嘴里厲聲地說道︰“這一刀是替我爸媽砍你的!”
這一刀直接砍在這個小頭目的背上,鮮血濺了他一臉,但是他沒有絲毫躲避。
“啊……”小頭目垂死掙扎兩只手掰著涂鴉的手,雙手不長的指甲,已經深深地扣到涂鴉的手臂。
可是,涂鴉好像沒有知覺了一般,兩刀狠狠地砍在他的背上,嘴里再次說道︰“這兩刀是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們砍的!”
所有在場的成員,都被涂鴉這一手鎮住了,就連見慣了打打殺殺的黃旭陽也不類外,一群人傻傻地看著自己雲幫的兄弟,被一個外來的人一刀接著一刀地砍著。
那個小頭目終于忍不住了,抬頭朝著雲幫的成員,喊道︰“快救我,快救我,他是個畜生,他想殺了我!”
等到他這樣一喊,黃旭陽才反應了過來,他沖著獨眼龍將自己的頭一抬,獨眼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瑪的,沒有看到咱們的兄弟被人在虐嗎?跟我上去,將這個雜碎砍死!”說著,獨眼龍身先士卒,作為上位大哥的心腹,他的手下功夫絕對不低于薛志戰,他隨手撿起一根鐵棍,然後就持棍沖了上去。
“上!”福東來簡單的一個字,所有他們這一方的大哥、成員都沖了上去,他們身體里邊的熱血,被涂鴉瘋狂的報復所點燃,完全不顧性命,揮著自己手中的武器,沖了上去。
此刻,涂鴉眼中已經沒有了別人,只有他自己和跪在那里的小頭目︰“這一刀,是我替我自己砍的,這也是最後一刀!”說著,涂鴉將手中的砍刀,再次舉起,一刀相當有力,直接將那個小頭目的脊椎砍斷了。
那麼小頭目就趴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著,雙眼向上翻著,口里還不停地涌出,血水和白沫的混合物,如果現在去治的話也是一個植物人。
涂鴉這個時候,已經滿臉滿身都是鮮血,尤其是他那雙炙熱的眼楮,就像是兩個黑色的小火球,外邊燃燒著紅色的火焰。
獨眼龍的鐵棍已經朝著他的頭上襲來,但是涂鴉沒有一點反應,而是低下頭,像是切菜一般,一刀一刀地看在那個小頭目的身,仿佛周圍的萬事萬物,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聯性。
福東來鋼刀一揮,正好擋住了獨眼龍的鐵棍,兩樣武器距離涂鴉的腦袋最多有十公分,武器上邊的寒氣,在他的頭上不斷地盤旋著。
讓福東來想不到的是,這個戴著眼罩的男人,居然能接住自己的二十招而不敗,仿佛還有和自己打下去的意願。
一個薛志戰的成員,已經殺紅了眼,被追擊到了懸崖邊,看著有兩個雲幫的成員,朝著自己憤怒地一刀刀砍著,他索性將手中的鋼刀一丟,硬是挨了兩刀,然後就拉著那兩個人砍過來的刀。
啊……啊……啊……
慘叫聲中,三個人一起丟到了懸崖下,看的薛志戰既欣慰又是心疼,這麼好的一個手下,就這樣白白地死了。
薛志戰跑過來拉涂鴉,想拉起他先離開福東來和那個獨眼龍的搏斗範圍,可是任他怎麼拉,涂鴉就是不起來,而且他居然朝著薛志戰劈了一刀。
幸好,這時候薛志戰躲閃地快,要不就拉了一道口子,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朝著涂鴉大汗道︰“是我,你他瑪的砍錯人了,快起來走啊!”
可是,不管薛志戰怎麼說,涂鴉還是那樣子愛搭不理的,只是子那里一刀一刀地砍著那個已經沒有人樣的尸體,他的身體這個時候很熱,雙眼更加血紅了,好像被放在火上燒。
此時此刻,涂鴉非常的渴,嗓子就像是要冒煙了一般,只有他不斷地揮動著刀,那鮮血才能微微地緩解著他饑渴。
福東來找了一個獨眼龍的破綻,一腳將他踹到在地,一群雲幫的成員,就像是看見勝利的曙光一般,不要命地朝著福東來砍來。
獨眼龍很生氣,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想要再次沖上去,卻被一旁的黃旭陽叫住了。
黃旭陽頭腦清醒地說︰“獨眼龍你回來,讓成員們上,他們只剩下七個人了,十個打一個,肯定能勝!”
“哦!”獨眼龍狠狠地看了福東來一眼,然後一步步退了回去,摸了摸自己腦袋,疑惑地問道︰“旭陽哥,我能打死那個小子,剛才只是不小心,被死尸絆了一下!”
雖然黃旭陽看出獨眼龍是在說謊,但他沒有說什麼,他心里非常清楚土匪和獨眼龍相比,不是差的一點半點,他能在這個新人的手下走二、三十招,一是因為這人受了內傷,二是因為這人已經有些筋疲力竭,三是擔心地面上那個詭異的男子,所以才跟他斗了一會兒。
涂鴉忽然眨了眨眼楮,盯著所有人看了一圈,心中不由地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傷口竟然很神奇的結疤了,他握了握雙手,頓時好像感覺有多了自己全盛的時候,力氣還要打上幾分。
打量著戰場,福東來沖著涂鴉微微一笑,笑完又和那些雲幫的成員扭打到一邊,看著自己的兄弟沒事。
福東來真的很高興,只是不知道涂鴉以後,還會不會那樣,這只有時間能夠證明了。
涂鴉就手中的刀丟到一邊,然後揉了揉自己揮刀的手臂,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那塊爛肉上邊砍了多少刀,他握緊拳頭,那速度就像是一陣風一般,朝著圍著福東來的一個成員砸了過去。
那個成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陣颶風,朝著自己襲來,躲都來不及躲,整個人被涂鴉打飛出去,這一拳居然將一個人打十多米,可見這拳的威力。
緊接著他左一拳頭,又一拳頭,沒有出二十秒,福東來身邊的二十多雲幫成員,竟然被他一個砸飛了大多半。
福東來解決完所有的成員,看著涂鴉,說道︰“你這個家伙,吃大力丸了嗎?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剛才我好像提升到神域3了!”涂鴉只是微微一笑,而後又沖的其他的人旁邊幫忙,整個局面迅速地扭轉了起來,二百多人的雲幫,此刻已經剩下不到三十個殘兵敗將了!
獨眼龍拍著自己的腦袋,大叫不可能,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這一會兒,折在涂鴉手中的雲幫成員,至少有四十個,剩下的一個個恐懼地看著福東來他們還剩下的七個人,步步朝後退去。
黃旭陽臉色微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已經沒有戰斗力的涂鴉,居然成了扭轉這場廝殺的主角,他也管不了這是什麼,拍了拍獨眼龍的肩膀,兩人一前一後拔腿就跑。
涂鴉隨意地揮了揮雙手,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大力士一樣,眼楮朝著想要逃跑的奔馳車內看去,卻被福東來一把拍了過來,“涂鴉,別追了,反正他就是個智慧型的人物,讓他走吧!”
听了這話,涂鴉嘆了一口,點了點頭,目光順著那輛飛快而去的豪車投去,嘴角揚起微微的笑容。
剩下的雲幫成員一看早以離開的老大,將手中的刀丟在地上,也跟著慌亂地逃走了,整個山頂上只剩下福東來他們七個人,相對笑了笑,隨便坐在地上,靜靜地喘著氣,享受這活下來的愉悅。
福東來臉上的笑意全無,將地面附近的幾把武器,丟的遠了一些,雙手摁住涂鴉的肩膀,厲色地問道︰“涂鴉,你告訴我,你剛剛到底怎麼了?”
涂鴉仔細地看著福東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突然向著福東來揮出一拳,眾人不由地吃了一驚。
福東來看著涂鴉砸過來的重拳,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靜靜地看著涂鴉的拳頭,心有所思。
當眾人都以為,涂鴉的拳頭要砸向福東來的時候,忽然拳頭一轉,直接砸到了猩王的腦袋上。
此刻,猩王根本沒有防備,感覺自己腦瓜非常疼,舉起拳頭就要砸涂鴉,嘴里罵道︰“草,你他瑪的砸老子干嘛?”
但是,到了最後他將拳頭松開,抓著三寸短發,看著福東來問道︰“少爺,你說涂鴉這是怎麼了,跟瘋狗一樣,想咬誰就咬誰!”
福東來坐在地上,露出一個很少有的表情,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說道︰“這應該是超強激發潛能或者跨度提升境界留下的後遺癥!”
眾人被他這一說都疑惑了,涂鴉仿佛又跟沒事人一樣,恢復他那冰冷的臉龐,盯著眾人問道︰“剛才我怎麼了?”見眾人搖了搖頭,目光再次聚集到福東來的身上。
哇哇哇……
涂鴉肩膀上的那只墨鴉叫了幾聲,仿佛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語言不同,估計要能听懂,也只有涂鴉一個人了。
福東來哼著很有節奏感的舞曲,聳聳肩膀,很認真地說道︰“這也是我的猜測,什麼東西都是都有兩面性,我想這就是激發潛能後的後遺癥!”
眾人擦了擦頭上的汗,原來福東來也是猜測。
福東來也不多做解釋,畢竟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這種事情只能等到離開界獄之後,再慢慢研究,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一旦將這種能力開發出來,那麼天門整體實力又會大大地提升一截。
薛志戰卻緩緩道︰“現代醫學、心理學一致認為,由于各種復雜的內部和外部原因,人的大腦機能存在著一種抑制現象,使得人們長期難以察覺自己的能力。”
“在意想不到的強烈刺激條件下,這種抑制被解除,蘊藏在人體內的潛能會突然爆發出來,產生一種神奇的力量。”
“而且科學家指出,人的能力有90%以上處于休眠狀態,沒有開發出來,我們每個人的實力都異于常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眾人點了點頭,薛志戰這話到說像那麼回事,朝著福東來投去仰慕的眼神,原來福東來不是在忽悠自己,不過他們覺得福東來憑借猜想和實踐,就能想出什麼深奧的問題,實在是不簡單。
福東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逃過一劫,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們又沒有我們這麼幸運。”說著,他抬頭看著黑漆漆的上方︰“真想回到地面去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
听到這話,絕大部分的人都低下了頭,這些人不管因為何種原因來到這界獄,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不可能離開界獄的,畢竟那些管理者可不是吃素的。
當然,誰都知道不可能,但他們心中也有和福東來一樣的夢想,那就是離開界獄這個鬼地方,畢竟這地方再大,它也是一所監獄,而且終年不見陽光,也沒有外界的雨雪風霜,這對于有思想的人類,心靈上就是被束縛的。
薛志戰的地盤肯定是回不去了,畢竟最有錢的是他的勢力,但最強的還是雲幫,即便這一戰成名,很可能會吸引天門落難被囚禁在界獄的其他人,可當務之急還是保命要緊。
在休息的差不多之後,福東來環顧了四周陌生的環境,看著那一座座墳頭,將死去的兄弟埋伏好了,他便憑借自己的感覺,帶著這些人朝著他覺得有可能會有天門其他人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