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牆勁量用他自己認為最真誠的笑容,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說道︰“台風,曾經天鳳金九爪,現如今天門十三總隊長,你的前途是的不可限量,難道你就甘心被我射殺嗎?”
要殺要刮隨便,別他瑪的在我面前晃悠!”台風絲毫不買蕭牆的賬,將頭扭到了一邊,雖然現在自己的階下囚,但是自己的尊嚴是不會放下的,因為他叫台風。
哈哈……有骨氣好,不過在我蕭牆最喜歡踐踏別人的骨氣,你知道嗎?以前我的蕭石林就是一個很有骨氣的漢子,結果他還是敗了,你求我饒了你,說不定我一開心,就會給你來個痛快!”蕭牆哈哈大笑著,仿佛看了最好玩的東西,兩條眉毛亂舞,整個人都開始興奮地抖動起來。
求你?求你是狗做的事,我活了快三十年,還沒有求過人,求你?呵呵……”台風一臉的不屑,扭動著自己的有些發酸的脖子,看都不看蕭牆,淡淡地說道︰“蕭牆,想怎麼樣劃下道來,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你……”蕭牆指著台風,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但是被他的陰笑一帶而過,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台風,我也不想和你廢話,要不命令你帶來的天門成員跟我,但是你一定要死,除此之外,你還可以選擇看著你的兄弟一個個的死去,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結局。”
草你瑪個狗東西,讓我們跟你,你他瑪的算哪根蔥,要是你能單挑過老子,老子就考慮一下,要不要跟你!”山丘一臉怒氣,冷眼盯著蕭牆,恨不得將這個家伙干掉,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蕭牆已經被他萬箭穿心了。
NONONO,你們這些家伙,就愛搞個人英雄主義,每天異想天開,如今混社會靠的不是一身的蠻力,而是靠這里!”蕭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台風,你想好了嗎?”
台風听見蕭牆再次問他,這一刻他有些猶豫了,他並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身邊的兄弟出事,他不是那種常把義氣掛在嘴邊的人,但是他的骨子里,就很重情義,這是與生俱來,不是那種裝出來的。
風總,不要答應他,就算你死了,我們跟著他,下場還是一樣的,我們願意跟著你死!”
唐牛一臉的狂怒,現在他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老東西,一手抓住腳,一手抓住頭,就像是扭麻花一樣,給他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只可惜他面前有一道鐵柵欄。
哦,這個肌肉男我喜歡,不過你的話讓我很不爽!”蕭牆的爽字一出口,“啪!”地一槍打在了唐牛的腿上,就算是唐牛這樣的肌肉男,也架不住這樣的一槍。
這不是因為唐牛躲不開,而是因為驚空就在他的身後,所以他是不能躲開。
來,狗東西,朝老子這里打,不打你他瑪的就是老子的孫子,就是孬種!”喪尸強看著唐牛被打的單腿跪了下去,更是一臉的憤怒,單手狠狠地抓住鐵柵欄,用另外一只手指著自己的眉心,朝著蕭牆大聲地吼道。
蕭牆冷笑了一下,看都不看喪尸強,盯著台風說道︰“喪尸強,你這狗脾氣,不知道什麼圍點打援吧?今天就給你上一課!一會兒我放出風去,就說天門的四個上位大哥在我手里,你猜你們那些小弟會不會來救你?你再猜,他們的結果會怎麼樣?”
哈哈……”蕭牆不再理會台風等人的怒罵,將把半根煙一丟,一轉身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冷冷地看了大個一眼,說道︰“恐龍,這次如果再出了什麼變故,我的手段你知道!”
是,恐龍你就放心吧!要是有人敢來搶人,除非是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看著恐龍一臉恭維的樣子,喪尸強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罵道︰“草你瑪,狗!”
恐龍呵呵笑了一下,然後一臉的不屑說道︰“狗怎麼了?總比你們這群被關在籠子里,等死的狗要強的多!”
台風索性也就不跟他廢話,一屁股坐了下來,盡量保持自己的體力,因為他懂得,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他隨時等著逃出去。
中午到了,恐龍子手里抱著一盤雞腿,不斷地填到他的口里,別人還好說,山丘有些忍不住了,不停地吞著口水,最後實在受不了,大聲地吼道︰“老子他瑪的不怕死,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對老子,快拿吃的來,老子餓了!”
恐龍冷笑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手里的油,然後一轉身走了,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牽著一條潔白的雪橇犬,這只狗看著大個手里的雞腿,不停地搖晃著尾巴,一副很想吃的樣子。
山丘現在很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因為這個恐龍居然丟了一條雞腿給狗,他現在死的心都有了,看著那條狗吃的非常的香,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我草你瑪!”一句簡單的話語,表達了山丘現在的心情。
台風也懶得再說話,因為他也餓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經過了一場拼殺,所有人的就沒有再吃過東西,所有看到山丘的身材,他也知道山丘是真的餓了。
但是,恐龍好像一臉很享受的樣子,愣是在山丘的咒罵聲中,將一盤的雞腿,和那只雪橇犬一起享用完了,然後將一根骨頭丟進了牢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山丘咬著牙,一臉痛苦的模樣,在眾人的眼神下,他建起了那根骨頭,一狠心將其放在了嘴里,“咯 ……咯 ……”地咬了起來。
雖然這個場面很辛酸,但是身在屋檐下,哪能抬著頭?畢竟這算是一次補充體力,他也沒有讓給你別人,因為沒有人去關心這根骨頭。
風總,就算你用的激將法管用,他們現在不會將我們殺了,但是我們肯定會被他們這樣餓死的!”喪尸強也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地上竄下跳著,一副著急的樣子。
台風嘴唇干巴巴的,說道︰“不用擔心,我有一種預感,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等我們出去以後,想吃什麼吃什麼!”
唉……吃不吃倒是我所謂,要是能有一口酒喝,老子死也甘心了!”唐牛一臉的懷念,仿佛一輩子都喝不夠酒,不由地談起抱怨著。
晚上來臨,這並是台風他們能看到外邊的天色,而是恐龍又拿著他的晚餐來了,同時還帶來了幾個除去四個天門十三之外地位最高的天門中位大哥。
台風表面沉著,但是內心早就隨著這些人等被抓,凌亂了起來,因為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不僅是就不救他們,就連南吳現在都不知道成了什麼狀況。
風總,對不起,我也被抓了!”
周尚,地位和唐牛一樣,台風的又一直系中位大哥。
此刻,周尚冰冷的臉上,這次不是隱約,而是實實在在的有愧疚的表情,當他收到台風等人被抓的風聲,毅然決然帶著人向著錦繡市沖了過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女王聯盟來,將他帶著人消耗了一半,而一到錦繡市,接著受到了蕭氏的伏擊,從南吳帶過來的人,幾乎全軍覆沒了。
台風點了點頭,終于站起了身,淡淡地說道︰“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前功盡棄了,我死,你們活,找機會為我報仇!”
風總……風總……台風……”
被困的大小頭目,一個個站了起來,眉頭如果能皺死人,那麼他們現在每個人都能皺死一頭牛了,一個個一臉的不同意。
台風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不要再說話,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算是我們兄弟最後相聚的日子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只要用一個活著離開,記得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風總,你死了,老子有什麼臉回去見天哥!”
風總,我和強子的想法一樣!”
風總,我和阿鳳的想法也一樣!”
風總,我們都一樣!”
台風掃了一眼,這群兄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他重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會死,他沒有來得及為楊逍報仇,不過他堅信,夏天一定會完成他這個遺憾的。
原來死亡距離自己並不遙遠,原來人的生命竟然如此額不堪一擊,都說人就像是螞蟻,住的是蟻穴,生活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每天為了各自的目標在奮斗,可是自己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留下,好多事情自己的都沒有完成,但是如今這一次都是浮雲罷了……
告訴蕭牆,我想通了!”台風朝著外邊大吼了一聲。
不管是地下室的看守,還是地面上的蕭氏小弟,全部都听到了這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就像是一條將要死的雄獅,在生命到了盡頭的那一刻,盡情地怒吼著……
一會兒,恐龍和許久沒有路面的奎嬰,一高一矮,晃晃悠悠的出現了,兩人陰笑著,將台風放了出來,為了防止台風耍花樣,特意還找了一根很結實的鋼繩,將其手朝後綁著。
台風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露出一個最真誠的微笑來,淡淡地說道︰“兄弟們,此生有你們,我感覺沒有白活,我們來生再做兄弟!”
瑪的,都快死了,哪里來那麼多廢話!”奎嬰高興地搖晃著他的大腦袋,猛地推了台風一把,台風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怒罵,只有淡淡的嘲笑,頭也不回地朝著地面走去。
地下室的牢房中,只剩下了一群,淚水狂飆的男人。
這個時候他們終于明白,想做一個天門十三之首,做一個總隊長,並不是平常對兄弟怎麼樣,而是到了生死時刻,他死,讓你活著,跟了這樣的總隊長出戰,他們一輩子無悔。
蕭牆所住的大廳里,和其他別墅的大廳,也沒有什麼兩樣,唯獨不同的是,他的大廳里邊的沙發,是用獸皮做成的,能夠坐在上面的人,也有有他一個人。
蕭牆還是一身的西裝,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杯咖啡,很優雅自得地看著面前站著的台風,頭也不抬,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不想抬著頭仰望別人,那樣會很累的!”
恐龍和奎嬰立馬明白了自己的老大的意思,兩人抓住了台風的肩膀,一人一腳踢在了台風的腿彎上,但是讓所有人吃驚的是,台風的雙腿只是微微地彎了一下,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跪倒在地。
草,臨死還他瑪的裝橫,給老子跪下吧!”
兩人再次狠狠地踢在台風的腿彎上,這次他們盡了最大的力道,但是對于下盤極穩的台風來說,這種力道只會讓他的雙腿再次顫抖一下,但是想讓他跪下,比讓他趴下不知道要難上多少倍。
台風,你骨頭真他瑪的硬啊!上家伙!”恐龍吼了一聲,兩個小弟一人手里提著一根鐵棍,交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手里。
奎嬰陰笑著猛地一揮鐵棍,恐龍的鐵棍也隨之而來,他們就不相信不能讓一個人跪下。
咯 !”
那是骨頭的斷裂聲,台風頓時感覺腿彎一疼,這種疼只鑽心的那種,就像是被鐵軌壓過了一般,其中痛苦沒有人能想象的。
但是,台風還是沒有跪倒,只不過整個身子,就像是一塊木板一樣,“啪!”地一聲整個人拍在地上。
台風的臉上並沒有痛苦的表情,而是一種嘲笑,“哈哈……”他居然大聲的笑了起來,牙縫里邊已經擊出了鮮血來,他不是不痛,只不過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一身只跪父母,就連天地就受不起他一跪,而蕭牆根本就不配。
蕭牆也是一臉的吃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信步走到了台風的身前,蹲下了身子來,一把抓住了他頭發,一臉陰沉地問道︰“讓你給我跪一個,難道就這麼難嗎?”
呸!”台風一口血水吐到了蕭牆的臉上,咬著牙罵道︰“廢物,你也配!”
啪!
蕭牆一個巴掌打在台風的臉上,將他的頭狠狠地甩在地上,抽了一張茶幾上的濕巾,擦了自己的臉,然後又一腳踹在台風的胸口處,對著自己的小弟,大聲地喊道︰“瑪的,把這個家伙干掉,居然敢朝著我吐口水,活活的打死他!”
除了奎嬰和恐龍之外,又走前了四個大漢來,他們就是蕭牆的保鏢兼打手,就這樣六個人開始狠狠地朝著台風招呼了起來,一邊打,還一邊罵道︰“草,讓你不跪,讓你滿嘴噴糞!”
台風不停地挨著打,此刻他感覺不到疼痛,因為他的全身都很痛,嘴里的鮮血開始往外溢起來,但是他仿佛又快回到了過去,那時候他還沒有混黑道……
瑪的,笑還敢笑,兄弟們用力打!”
台風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來,但是奎嬰、恐龍等六個人,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腳下更加用力了,台風的身上已經被踢的皮開肉綻了,換做平常人早就暈死了過去。
停手,看看台風是不是死了!”蕭牆看著一動不動的台風大吼一聲。
此刻,台風已經沒有一點點的好肉,全身上下全部都是血,殷紅的鮮血,胸口都不再起伏,好像是斷氣了一般。
奎嬰搖晃著他的大腦袋,用手探了一下台風的鼻息,一愣之後,說道︰“老大,這家伙還有呼吸,居然還沒有死!”
台風忽然眼楮猛地睜開,接著一頭撞在了奎嬰的面頰上,頓時奎嬰鼻子、嘴里開始噴出大量的血來,濺了台風一臉,但是這點血對于台風現在而言,還不如他一個傷口流的血多。
哈哈……沒撞死你,算你走運!”台風雖然每說一句話,嘴里都會噴出鮮血來,但是看到奎嬰落魄的樣子,那一抹邪笑又掛在了他的臉上,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浴血狂魔一般,透露出幾分的猙獰來。
草你瑪的,去死吧!”奎嬰怒里,猛然揮起自己的手中的棒球棒,直接朝著台風的頭部砸去,看樣子他是想要台風的命。
台風沒有閉上了眼楮,而是睜大了,他一定要看清自己是怎麼死的,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
stop!”就在台風準備死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就仿佛是那天籟之音一般,響起在他的耳畔。
所有人都朝著這個聲音看出,只見一個碧發藍眼的女人,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色禮服,在一群黃種人、黑種人、白種人的擁護下,推開了別墅的大門,走了進來。
蕭牆看著這個女子,又看了看這個女人身後的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跑到我們蕭氏鬧事?”
蕭牆的別墅中,來了一群由不同膚色組成的隊伍,在這些膚色各異的大漢的身前,站著一個有著火辣身材的女人,這個女人看著趴在地上的台風,一臉的心疼,絲毫不去管蕭牆問她的話。
台風已經是滿身的傷口,他費力地挑起自己的眼皮,看著這個熟悉的女人,嘴里低聲的自言自語道︰“你來干什麼,我居然混到需要女人救的地步了嗎?”但是,情況顯示按照這個套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