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之上,甚至于整個太陽穴乃至浩渺的平行宇宙中,有恆星找不到的,便有能照到的地方,所以有光明,也就有黑暗,有夜行動物,便會有日行動物……
神醫秦越,作為天門最後一個新加入的天門十三,他絕對算得上新人,畢竟別看天門只是經歷了兩代人,但也有創建半甲子的時光,有些小弟也就二十五六歲,卻已經在天門混了好幾年了。
所以,即便比起這些小弟來說,秦越也絕對算得上是個新人,只是他天賦異稟,神通廣大,一手醫術可治百病,加上自身實力也超強,這也成就了他後來者居上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越更喜歡白天,尤其是清晨,當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他迎著刺眼的日光,微微地眯著眼楮,享受著旭日帶來的光和熱,用他們中醫的說法來稱呼,這邊是吸收朝霞之氣。
半個小時之後,秦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下了樓之後,又在和平別墅區的門口開始擺攤,他不是賣菜阿姨,也不是賣紅薯的老大爺,更不是牆角縮身子等待施舍的老乞丐,他是在開醫館治病救人。
天門如此大的幫會,就南吳的成員便超過十幾萬,其中不乏一些重要的頭目,而這些頭目也不可能個個身體健康,保不齊某一個就身患頑疾,卻無處求得明醫治療,最後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反而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樣,不但無法參與戰斗,而且最後免不了一死。
秦越有規矩,每天看病一百人,在對于其他中西醫來說,將是無法承擔的工作量,而且還要保證個個藥到病除,估計全世界也只有他一個人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那麼的搶手,甚至讓天門不惜得罪其他超級大勢力,拉攏他成為天門十三。
沈殘是秦越第一個病人,有著病魔纏身的天門這位特殊上位大哥,結果也被秦越治好,那麼天門下面的人,哪里會不相信秦越的醫術,所以在他開館之後,便是門庭若市,一些平時揚武耀威的中、下位大哥,如同乖寶寶似的站著排隊。
當然,也有人嘗試著“插隊”,但不等後面的人破口大罵,這樣的人已經被秦越一根銀針刺的哇哇亂叫,一疼就是一天,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亂來,再加上龍頭夏天發下命令,誰如果敢向秦越叫囂,那就等于藐視天門龍頭,這樣的罪名,想必就是天門十三也承受不起。
醫者父母心,看著一個個病人乘興而來高興而歸,對于身為醫生的秦越來說,那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精神撫慰,畢竟對于他這種要什麼有什麼的人,物質早已經滿足,剩下也就是精神上的。
上午五十位病人,下午同樣五十位,在下午五點左右,秦越收拾東西,準備返回和平別墅區內,回到屬于他的別墅當中,繼續去看比如他經常閱讀的《時間簡史》、《空間簡史》、以及《平行宇宙間簡史》等等……
很多人就會問,一個醫生不看醫書,看什麼宇宙論和黑洞論這類東西,那是因為秦越已經將人體結構研究透徹,只差參悟生死輪回,他希望可以從宇宙中那些物質的形成和消失,再重新成形來參透這個。
在秦越看來,人死是有靈魂存在的,只是軀殼和靈魂的分離而已,而靈魂一旦離開身體,便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再我們所看不到的二維空間游蕩,直到找到一個新生命的誕生,然後重新把靈魂注入,猶如宇宙的一切物質一樣,有生也有死還有重生,周而復始,從未間斷。
舉個例子,有些人在夢中,會夢到自己身為另外一個人,然後經歷著有些熟悉,卻自己從未親身經歷過的事情,那便是這個人潛意識當中,在回憶前世說發生的事情。
當然,秦越從來不跟任何人提起這些,因為幾乎沒有人會相信,而他現在也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只會被別人質疑有病,等他能夠解釋的話,那也就是他參透生死輪回,從此再也不受自然影響,並擁有不死不滅的身體。
在秦越剛剛離開和平別墅門口的簡易帳篷,其實這是之前放置金不缺棺材的安置之所,他並沒有忌諱有晦氣什麼的,便將這里暫時作為己用,為天門那些成員看病治病。
哇哇……
天空中一片黑色鳥兒飛來,在落下之後,便匯聚成為人形,正是身穿黑衣的涂鴉,他現如今也是天門十三,所以裝束也和其他上位大哥差不多,一身黑色的風衣,能夠證明剛剛不是幻覺的,只能是他肩膀上那只梳理著羽毛的墨鴉。
神醫,求你一個事情。”涂鴉倒也不拐彎抹角,上來直接開門見山。
秦越還是那一臉的微笑,給人一種強有力的安全感,這對于一個醫生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對于病人最大的心靈慰藉︰“涂鴉,你我同為天門十三,有話請講,能幫忙的,我絕對不會推辭。”
涂鴉摸了摸肩頭上的小鳥,將他抓在了手里,然後遞給了秦越︰“我的寵物受傷了,你幫我給他治療一下。”
沒問題。”秦越接過那只渡鴉,並且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這里不適合,我們還是會和平別墅區內部吧,以免被敵對勢力的眼線開始。”
涂鴉想也沒有想,便是點頭答應下來。
秦越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看得出,自己手里這只黑色的小鳥,受了不輕的外傷,有致命可能性,而名為暗夜之羽的涂鴉又是靠這只鳥來施展異能,等一下保不齊會有什麼不能為外人知道的事情,所以還是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比較好。
在進入秦越的別墅後,他開始對這只渡鴉身上的傷口進行精心地處理,頭也不抬地說︰“這應該是被其他飛禽抓傷咬傷的吧?”
涂鴉也不隱瞞︰“是一只鷹,今早小墨出去撲食,遇到了危險,因為我和小墨有著心里感應,所以第一時間過去幫忙,再晚去幾分鐘,怕是被吃的只剩下只鱗片爪了。”
我听聞你涂鴉肩膀上的這只墨鴉是殺不死的,怎麼會……”秦越也是好奇,但見涂鴉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說︰“我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而且怕是這個關系到你異能的弱點,這個我懂。”
涂鴉有些不明白,秦越並不像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即便心里是這樣想的,但也不應該說出來,這話中顯然是有話,不過他也不去揭穿,因為揭穿便是意味著,他要把他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人,即便對方也是天門十三,但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好了,今天讓它不要再飛行了,明早便好。”秦越處理好了之後,便將手里的渡鴉交給了它的主人。
涂鴉點頭︰“謝了神醫,以後只要用得著我涂鴉的地方,盡管開口。”
秦越微微一笑,同時點頭示意自己一定不會客氣的。
叮咚!
外面響起了門鈴聲,秦越不用想也知道誰來了,因為這幾天他和這個人一直混在一起,而且仿佛整個天門上位大哥當中,只有這個人和他才有共同語言。
門被秦越打開了,來人正如他所料的那樣,也是新晉的天門十三之一,軍師王佐。
秦兄。”王佐抱了抱拳,很有古人的味道,這也可能跟他的人生經歷有關。
王兄!”秦越以同樣的手勢回禮︰“請進。”
在王佐進來之後,便是看到了涂鴉以及他肩頭那只渡鴉,便笑著說︰“正好涂鴉兄弟也在,也就省的我跑一趟了。”
涂鴉微微一愣,別看同為天門十三,但他和王佐可沒有什麼交情︰“軍師,什麼事情?”
王佐將手里的兩張卷起來的報紙分別交給涂鴉和秦越︰“這是天哥讓我交給你們的,你們今晚都看一看,明天上午到太子棟開會,到時所有天門上位大哥都會到場,因為你們住的近,所以才在今晚給你們。”
接過報紙,涂鴉正準備離開,秦越卻笑著說︰“涂鴉,別著急走,既然王兄也來了,那晚上就一起吃吧,我已經讓人在做了,先到書房里邊喝杯茶如何?”
涂鴉在天門,也沒有個朋友,反而之前是敵人偏多,所以他很少走動,看著同為新人的兩人,他也就不再拿捏,便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秦越的書房中。
三個人環顧而坐,說實話,涂鴉屬于頂尖殺手出身,和這麼兩個看氣質就是玩腦子的人坐談,他肯定是相當不舒服的,只能一個勁喝著茶。
在秦越和王佐談論華夏黑道戰局的時候,涂鴉剛開始還能插幾句嘴,後來就只能听的份兒,而且很快也就明白了自己和這兩個人的差距。
當然,能夠成為天門十三,涂鴉也並非泛泛之輩,听不懂他索性就不听,轉頭就去和自己肩頭上的伙伴去聊天,其實說是聊天,還不如說是眼神上的交流。
關于這份黑道小紙,必然是敲響新一輪黑道大戰的導火索,不知道王兄有什麼好的應對計劃,畢竟我們天門現在是眾矢之的,不知道多少勢力都盯著我們。”秦越放下茶杯,看著王佐說。
王佐笑著說︰“天哥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整個南吳都是我們的,在人數上我們絲毫不遜色其他勢力,不用擔心洪門和女王聯盟的,我們還有幽冥九帝的幫忙,高手也不比其他人勢力少,只是……”
你擔心其他勢力亂入?”秦越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王佐點頭︰“是啊,未知的不說,還有夢魘組織,那怎麼也算是洪門的分支,如果韓非給張良書信一封,你覺得夢魘組織,乃至整個明府會不出動嗎?”
听到這話,涂鴉又是一愣,同時也發現,兩個人一起把目光移向了他,畢竟他以前就是夢魘組織的成員,而且還是首領魘的左右手。
關于夢魘組織和明府的事情,你們可以隨意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不會隱瞞。”涂鴉感覺,這可能是在試探自己,雖然他和夏天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絕對不短,天門君主可是個城府深到令人發毛的男人,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尤其像他曾經還是敵對勢力的重要成員。
秦越再次把目光聚集在了涂鴉肩頭那只戰斗寵物身上︰“你可以幻化成為這種墨鴉,是不是對于你以後的年齡也有所影響?”
听到這話,涂鴉算是恍然大悟,不過話都說到這上面了,而且還是天門軍師和神醫一起詢問,他也不能不說了︰“沒錯,我的年齡和小墨的年齡互相融合了,假設我能活一百歲,而小墨只能活十歲,那麼我們兩個的年齡則全都成為五十五歲,我死了,它也活不成,它出了事情……可以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王佐想了一下說︰“根據黑道小報上說,韓非是因為掌握了黃老之術才能給擁有幾千年的壽命,而明府之主張良,又是你以前老大魘的老大,那你這個曾經就是他的手下,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呢?”
涂鴉苦笑兩聲︰“這個我不太確定,但我的異能開啟,確實跟魘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至于更高層的關系,我就不太清楚了。”
王佐點了點頭︰“那你覺得由你帶人前往明府,當然不是讓你去戰斗,而是拖住明府,你覺得多少人就可以做到?”
涂鴉回憶了一下明府的高手,伸出一根手指︰“一萬。”
王佐直接說︰“那好,我就越俎代庖,請天哥給你一萬天門精英,你把明府給我拖著,他們不動你也不用動,只要監視著就好,一旦他們出動高手,把他們攔下來,不惜一切代價。”
我可以。”涂鴉說著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吃了飯再走吧,估計已經做好了。”秦越說。
涂鴉微微搖頭︰“不用了,畢竟那是我曾經所屬的勢力,現在要親自帶隊過去,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明天見。”說完,他駕著那只墨鴉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