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輕松地穿過了人影,但那人影還是沒有動一絲一毫,仿佛是被狙擊子彈干掉了似的,在如此空曠的地方開槍,那槍聲自然傳的很遠,很快其他崗哨的小組長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組長不確定那是不是一個人,因為如果是人的話,子彈不會穿透過去,在用伸縮桿去把那“人影”挑了回來,發現那並不是個人,而是一件特殊的黑色斗篷,在背後大大地寫著血紅色“罪”字。
沒有任何情況,是風把一件爛斗篷吹了過來。”組長通過對講機回應了其他崗哨的組長,然後自言自語地嘀咕:“今天的風也不大啊,怎麼能把這個斗篷吹上這麼高的牆呢?!”
此時此刻,阿罪又一次整個身體貼在了高牆上,只不過和剛才不同的是,剛才她是貼在外面,現在是貼在了里邊,她正用那雙警惕的眼楮,打量著內部的東三國獄。
東三國獄佔地五千平方米,根據資料顯示投資超過五百億,擁有八千多牢房和五百多間辦公場所,這里無論從佔地面積,還是投資來看,這絕對是犯人不可逾越的牢籠。
阿罪想要在這樣一樣龐大建築群中找到周瑞,那無疑就是猶如大海撈針,但是她已經想好了,只要能夠抓到一個東三國獄中有些地位的人,那麼問出周瑞的下落,應該就不是問題了。
所以,阿罪沒有選擇直接進入犯人所住的牢房區,而是潛入了管理人員的住宿區,因為里邊沒有像圍牆上的電網,她只要以超快的速度避開那些閃著紅點的攝像頭就可以。
阿罪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攝像頭如果不放慢十幾倍到幾十倍,根本不可能發現她剛剛從攝像頭下掠過,不出幾分鐘,她在沒有引起任何警報的情況下,到達了住宿區。
這個時間點,正是吃飯的時候,所以絕大部分的管理人員都集中在食堂附近,但不可避免有人或遲或早,或者干脆不吃的主,正在宿舍里邊休息,所以現在住宿區的人員並不多,可也不是完全沒有。
進入一樓,阿罪盡可能避開攝像頭,飛馳而過一間間宿舍,大部分都是鎖著門的,直到上了二樓的時候,她看到一間宿舍,不但沒有鎖門,而且門還開著,相隔十幾米就听到里邊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王哥,你在國獄服役幾年了?”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問道。
八年了。”被稱為王哥是個老氣橫生的男人,他嘆了口氣說:“在沒有到國獄服役前,我老婆給我養了大胖兒子,其間我只回過一次家,那時候我兒子都五歲,現在都十二歲了,我真想他們母子啊!”
王哥,你都是為了家庭,你一年的工資都快一百萬了,在外面做什麼都掙不了這麼多,等你再干兩年就退役了,到時候手里握著一千多萬,以後的生活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是啊,所以你小子也好好干,爭取也早日做個千萬富翁,不過你這才是第二年,還有八個年頭呢,慢慢熬吧!”
阿罪簡單一听兩個人的對話,她知道自己的目標是那個被稱為王哥的男人,下一秒閃身邊進入了那間宿舍中。
兩個獄警忽然感受到一陣惡風進入,下一秒就發現了一個身穿緊身衣的漂亮女人,只是胸前有些美中不足,但是這兩個人反應也相當的快,幾乎同一時間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著阿罪沖了過去。
吧!
阿罪抓住了那個年輕人的脖子,手腕一轉年輕的獄警脖子就斷了,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下一刻又抓住了另外那個三十七八歲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的兩根手指距離對方的眼珠子只有不但三厘米的距離。
別叫,你的聲音絕對沒有我的速度快,想想你的老婆和兒子,你活著才可以見到你相見的人。”阿罪的聲音冰冷無情,仿佛來自九幽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能抓住別人的弱點,便是最致命的。
王哥瞬間放棄了掙扎,他眼楮有些發酸地一眨也不敢眨:“你是什麼人?你要什麼?”
阿罪沒有回答他,而是自己問他:“你知道火麒麟周瑞關在什麼地方嗎?”
你說的這個人很有名嗎?”王哥一頭霧水。
阿罪微微皺眉:“他是天門十三之一,蜀、贛兩地老大,去年曾大鬧櫻花國,並安全返回,屬于黑道中的新星人氣王。”
沒听過。”王哥搖了搖頭,然後說:“關押在國獄當中的犯人,你丟一塊磚頭砸死十個人,至少有八個人以前是老大,剩下的兩個,一個是超級變態,另一個就是殺人狂魔,所以你說的這個叫什麼火什麼瑞的……”
閉嘴,听我說。”阿罪沒時間听他這這里�@ “告訴我怎麼才能找我要找的人。”
王哥想了想說:“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你潛入監獄長的辦公室,那里邊有國獄所有犯人的詳細資料,只要知道名字就能很好調出來,只不過監獄長是個超級變態高手,你如果打算這樣做,那最好有死的準備。”
另外一個辦法呢?”阿罪死死地盯著他的眼楮,試圖要從其中發現這個資深的老獄警是為了活命而從實招來,還是在騙她。
第二個辦法就是根據犯人進入的時間去挨個區域找,東三國獄分為一星到九星九個級別來關押犯人,新人的星級低,老人的星級高。”
他是被關押到東三國獄不超過五天。”
哦,那你就去一星到三星這些新人監獄去找,所有進入國獄不超過半年的人全都被關押在這片區域里邊。”
阿罪沉默了片刻,問他:“一星到三星一共有多少間牢房?”
三千個左右。”王哥想都不想便是回答。
一听這麼多,饒的阿罪也不由地頭疼,要不引起任何騷動從三千個牢房中找出周瑞,那將會是個相當漫長的過程,時間拖得越長,越容易出現失誤,到時候驚動了整個東三國獄的兵力,從部署和成員實力來看,這即便神域級強者都很難全身而退。
阿罪想了想說:“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不讓這里的人發現我,還能把人找出來。”
王哥看了一眼地上年輕人的尸體,又看了看阿罪的身材說:“你可以換上他的衣服,反正他是個服役了兩年的新人,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進入這些監獄查看。”
阿罪冷哼一聲:“我不信你說的話,你帶我去查看。”
一听這話,王哥眼神中明顯有一絲慌亂,但被他立馬隱藏起來,並且挺直腰桿說:“沒問題。”
其實,問題大了去了,國獄中的獄警都是四個人一組,或許其他人對他和年輕的獄警不熟悉,但同在一個宿舍住的另外兩個人肯定一眼就知道不對勁,如果就他和阿罪兩個去查看,這就是相當不對勁的巡邏小組,必然會引起監控室的人注意,只要一調取兩個的相貌特征,王哥是沒問題,但是面部識別儀器會立馬發現阿罪不屬于東三國獄的服役人員,到時候就會有人過來把他們兩個抓住,然後……
阿罪的眼楮如何的敏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王哥有事情在隱瞞,她一直沒有松開王哥脖子的手加大了力道,捏的王哥臉紅脖子粗:“你敢騙我。”
我,我沒有。”王哥幾次想要去抓阿罪的手腕,都被無情地打落,眼看就進氣和出氣不成正比了,感覺到阿罪要下死手,他才咳嗽著說:“咳咳……我錯了,別再加大力道了,我全招了。”
最後一次機會。”阿罪冷漠無情地說道。
一個小時之後,期間已經不斷有獄警出現在樓道的走廊里邊,幾乎都是四個人一伙,他們有說有笑,也有談論在國獄中發生的新鮮事,那另外兩個獄警也回到了宿舍。
小張,小李,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新成員小罪。”王哥給兩個剛進入宿舍的內部成員介紹道。
兩個獄警一愣,因為他們並沒有听說另外一個獄警要離開,而且在進入國獄的一天,不完成服役是絕對不容許離開的,當然國獄中經常發生突發事件,會導致獄警死亡,所以他們以為那個年輕人死了。
很快,長相憨厚的小張就笑著伸出了手:“小罪,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小團體。”說著他低聲問王哥:“王哥,小錢出事了?”
王哥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但什麼都沒有說,好像因為小錢出了事,他心里非常不舒服的模樣。
小李也和阿罪握著手,有些納悶地說:“小罪,你的長相怎麼好像娘們一樣啊,要不是看你的這雙疤痕累累的手,我都以為你女扮男裝呢!”
阿罪露出了一個基本不算是笑的笑容,說:“我是新人,以後請你們多多照顧。”
小張憨笑著說:“小李,我以為就我自己這樣覺得呢,原來你也是這樣看啊,這小罪長得細皮嫩rou的,比我女朋友都好看,只可惜他是個爺們啊,否則我一定追他。”
好了,小罪剛剛加入,你們兩個作為老人不要調侃她了。”王哥打斷了小張和小李對阿罪的相貌繼續討論下去意思。
其實,此時此刻,王哥心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必須要找到阿罪不在場的時候聯系到上層的,這樣才能把阿罪抓起來,洗刷他的清白,否則他就會被定性為幫凶,國獄對于獄警的叛變是毫不留情的,會立馬執行槍決的。
小罪,會打‘雙升’嗎?”小李從床鋪下面抓出一把撲克牌。
阿罪搖了搖頭,她轉身回到了剛剛還是小錢的床上桌下,盡可量用雙腿擋住下面那具剛剛冷卻的尸體,心有所思地想著事情。
小張就過來拉阿罪,嘴里說著:“哎呀小罪,不會玩慢慢學嘛,和‘打升級’是一樣的,就是兩副牌的‘升級’嘛,要不然以後那麼長的日子,你該怎麼熬啊!”
阿罪隨手從小錢的枕頭旁拿起一本書:“我想看一會兒書,你們玩。”
王哥一條胳膊摟著小張,另一條胳膊摟著小李說:“你們兩個給我注意點,別新人一來就想贏人家的錢,我們三個人玩斗地主,一個半小時之後就要去牢房巡邏了。”
在玩的期間,王哥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他裝作肚子疼去廁所,讓阿罪替他玩,那樣他就有時間通風報信了,所以玩了半個小時之後,他便準備施行這個計劃。
可是,在王哥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阿罪起身走到了門外,她跟著夏天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處理過,這個王哥剛抬起屁股,阿罪就知道他想要放什麼屁。
怎麼了王哥?”
沒,沒事,坐的時間長了腰疼。”
過了幾分鐘,阿罪走了回來,她用不善的眼神瞪了王哥一眼,後者不由地渾身打了個哆嗦,雖然王哥也是域3的境界,可是面對阿罪聖域5巔峰,他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王哥,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是心神不寧的,你看看那麼好一把牌,被你打的這麼爛,故意放水啊?”小李不高興地看著王哥,因為上把死小張叫的地主,他和王哥一起輸了。
王哥把手里的牌往小桌子上一摔:“不玩了,今天有點想家了,心情不好。”說完,他就回到自己的床鋪上,躺下睡覺。
小張和小李對視一眼,不由地感到莫名其妙,以往王哥可是最喜歡玩牌的,當然他們兩個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為王哥真的想家了。
睡在對面床鋪的阿罪微微地閉上了眼楮,她心里合計著等一下找到周瑞之後,該如何逃出國獄,畢竟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于阿罪和王哥都是度秒如年,他們有著各自的擔心和必須要做的事情,反觀小張和小李正在聊葷段子,兩個人說的不亦樂乎。
嘀嘀……嘀嘀……
終于,訓練的時間到了,王哥和阿罪幾乎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王哥整理了一下衣服,嚴肅地說道:“走,兄弟們,巡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