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個個子不高,長相丑陋的男人特別的丑,連列車長和高姐都被這樣的相貌驚呆了,甚至都忘了驅逐這個年輕人。
看著對方的模樣,年輕人心里也毛毛的,但他心里全都是怒火,正想要找個地方釋放一下,看到這個巨丑男人一臉的畸形,比他低了大半個頭,又不是很強壯,他決定用這個愛管閑事的丑陋男出氣。
你這麼丑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好不好?難道你爸媽不管你嗎?大白天就把你放出來嚇認啊?哈哈……”年輕人繼續大笑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丑嗎?我自己不覺得,至少我的心靈美,而你外表和內心都無比的惡心。”丑陋男冷哼一聲,轉身就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特等座乘客。
你說什麼?你個小矮子?”年輕人便大聲地吼叫起來,但是挨個的丑陋男不去理會他的犬吠,是啊,誰都理會一條發了情加亂咬的瘋狗啊!
你給我站住!”年輕人三步並兩步想要抓住丑陋男,然後暴揍他一頓。
魂之控!
忽然,丑陋男的十根手指來回擺動,一絲絲肉眼無法發現的黑線,如同霧氣一般浸透了坐在這節特等車廂乘客的身體,包括列車長和高姐在內。
下一秒,這節車廂里邊的男女老少全部站了起來,他們的眼楮里邊早已經沒有眼白,變成了一片漆黑,眼眶里邊依稀還可以看到一條條極細的黑絲游動著。
看到這一幕,之前囂張的年輕人停了下來,他怔怔地打量著這些人,大白天如同活見鬼了一樣,接下來他確實看到了鬼,因為置身地獄的他,見到鬼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些往常的普通人,伸出雙手,張開嘴巴,發出猶豫野獸般的叫聲,下一秒全部撲向了那個年輕人,在年輕人更加慘烈的痛叫聲,不一會兒這些善良的人,把這個雖然囂張,但還是普通的年輕人撕扯碎片。
沒錯,這節車廂的四十多人,在此刻化作了凶殘的野獸,每個人的眼神中不包含一絲屬于人類的感情,他們用並不鋒利的指甲,還有牙齒,將這個年輕人四分五裂,然後每個人奪到一塊肉,躲在角落里邊大肆地咀嚼了起來……
濃重的血腥味,充滿了這節車廂,只有那個丑陋的矮個男人坐在他的座位上,很快便在他一手制造的地獄中睡著了。
啊……
在一個尋找自己弟弟的女人尖叫聲中,整列列車被迫停在距離蜀地五十公里外的輕軌上,上千名乘客盡可能遠離那節特等車廂,隨車的乘警看到里邊血腥的一幕,全部都吐了,他們馬上撥打了報警電話,直到刑警趕到為止。
蜀地刑警隊長劉銘到場,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個警員,根據他不相信听到電話里邊的報案情況,再次找到了嘔吐不止的乘警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恐怖襲擊嗎?”
呃……”
一個年齡較大的乘警又吐了,他斷斷續續地說:“劉隊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樣的場面,呃……就是整個特等車廂的人如同野獸一般,正在撕咬一個人被撕的粉碎乘客的尸體,里邊全都是血,呃……太他瑪的惡心了,哇……”他這次連綠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劉銘到達了案發現場,才發現現場遠比乘警口述的更加惡心和恐怖,饒的他見過了太多的血淋淋的刑事案件,但也比不過這個百分之一,尤其是到現在那些如同喪失理智的乘客,還在繼續啃咬他們自己手里的殘骸。
先把這些人控制起來。”劉銘離開車廂之後,他的臉色也相當的差,但還是馬上對他的手下命令道:“記住,誰都不要進去,這件事情有蹊蹺,馬上調動武警過來。”
是!”那些警員臉色更慘地應道。
在等武警的過程中,劉銘調取了特等車廂的監控路線,從那個囂張的年輕人進入車廂開始,一直到被忽然站起來的乘客撕咬、分尸,然後吞食的整個過程,除了他之外,在場的其他人再次吐了。
劉銘指著快吐暈的監控室人員:“把剛才那個矮個男人的出現後到他消失的整個過程放慢十倍。”
在放慢十倍之後,劉銘死死地盯著那個矮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很快他發現這個巨丑的男人在十根手指擺動之後,那些乘客才眼眶漆黑的地撲向了之前囂張的年輕人。
就是他手指擺動那幾秒,給我盡可能地放大到最大……”劉銘的心底已經有了很不好的感覺,他從那個矮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一絲莫名的恐懼,即便通過屏幕也如同設身處地的可以感應到。
在技術人員把鏡頭放到最大的,劉銘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矮個丑陋男十指擺動的過程中,有著一條條如同針尖細的黑絲,猶如漂浮在半空的寄生物,順著那些乘客的鼻孔游了進去,然後才發生了血腥一幕。
那是什麼東西?”劉銘看向身邊的人,此時所有警員都處于震驚當中,而且誰也不知道那些黑線是什麼,自然也就無法回答他。
這個怪人還在嗎?”劉銘又問。
技術人員吐了半垃圾桶了,他調取了實時的監控錄像,終于在特等車廂的一節,找到了這個個子很矮也很丑男人的身影,這家伙在如此血腥的場景中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但是他的胸口有起伏,這只能說明他在睡覺。
武警還沒有到嗎?”劉銘大聲問身邊的警員。
一個警員回答:“劉隊,從蜀地武警總隊過來,怎麼也要半個小時,而且還是路況好的情況下,一般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的話,需要四十分鐘左右。”
給我催,讓他們盡快趕過來,就說這里有不明身份的危險人物。”
是!”
這時候,那個快吐死的年齡最大的乘警提醒:“劉隊長,想知道這個人的來歷,可以調取一下整節車廂乘客的信息,以他那惡心的長相,應該很容易排查的出來。”
不愧是老同志了。”劉銘馬上打了電話,讓國都火車站把這列高鐵所有成員名單和照片發過來,尤其是特等車廂,那個怪男人所坐36號位置,他還要了更加詳細的信息。
不出五分鐘,所有信息就傳到了他的手機里邊,他直接去找36號,直接發現了相貌和里邊那個丑陋男一樣的照片,然後他直接去看信息。
這個,丑陋男姓名是離魂,民族苗,出生于1992年8月6日,地址是贛地南城市某道某號,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xxxxx。
請總部給我調取這個離魂的一切信息。”劉銘直接把這些信息發回了總局。
不到一分鐘就返回了消息,結果只有四個字:“查無此人。”
他用的是假身份,看來這個名字也是假的。”這是劉銘的推斷,一直等到武警到達之後,他跟帶隊過來的武警大隊副大隊長也是這樣說的,同時再次查看了監控錄像和實時錄像。
武警副大隊長張龍看過之後,他並不相信這是什麼鬼神之力,但是看到這個叫離魂的家伙是苗人,這讓他不由地聯想到了一些書籍中寫到的“三苗”歷史,在那段歷史中,有關于對蠱術的記載。
這會不會蠱術?”張龍大膽地猜測著。
劉銘苦笑:“老張,我們可是對黨宣過誓的,你怎麼能說出這種無稽之談的話。”
張龍搖頭說:“老劉,這並不是我相信鬼神,而是我以前執行任務就親眼見過這類的事件,中華五千年的文明歷史,有一些我們普通人並不知道的技藝傳承了下來,蠱術確實能夠做到控制人的。”
這都是什麼案件啊?!”劉銘都有些崩潰了。
張龍想了一下,說:“凶手的位置已經確定了,讓所有的狙擊手瞄準他的腦袋,我要進去查案。”
我,我也一起去。”劉銘身為刑警隊長,這種時候自然不能退卻。
幾分鐘的前期準備之後,張龍和劉銘一前一後走進了那猶如地獄修羅場的車廂,濃重的血腥味異常刺鼻,一些武警和警員手持上膛的槍械,死死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窗外更有五六個狙擊手待命。
喂,醒醒!醒醒!”劉銘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不對,他甚至都希望這個長相和怪物一樣的男人已經死了,但只能站在幾米之外,硬著頭皮叫喊道。
離魂揉了揉眼楮,睜開看到了一片的警察,他那丑陋的臉有些詫異:“怎麼了?”
這話問的,讓劉銘和張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因為他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是這個男人造成如此慘狀的。
最後,劉銘只能說:“這里發生了命案,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回哪里?為什麼要協助調查?”離魂有些茫然,可能是剛睡醒的原因。
當然是回蜀地刑警隊了,不是跟你說了發生命案了嘛!”張龍即便有些感到恐怖,但真正面對離魂的時候,他還是拿出了鐵血本色。
離魂好像這才明白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猙獰地微笑之後,忽然那些原本啃死人骨頭的普通乘客,又開始發瘋似的沖了剛剛進來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