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吳,天門總部。
周瑞說:“江州那邊剛剛發來消息,墮落國王隗風死在了西北,連同三萬墮落國成員。”
夏天捏著鼻梁:“死就死了吧,他死了我就不用給他尾款了,那可是當時我在位時候答應他的,而且還有合同呢!”
坤沙一笑:“看來我的運氣是不錯的。”
台風問:“怎麼死的?難道是遭到了血教的突襲?”
周瑞搖頭,把一疊照片丟在了桌子上:“中毒,他們被大量的毒蟲襲擊了,死相一個比一個慘,麒麟幫的人拍著這些照片的時候,尸體都已經發黑腐爛了,正有不少鳥類在啃食尸體呢!”
台風嘴角一抽:“這手段真跟電影里邊的情節一樣,不過從隗風的尸體來看,這不像是意外。”
周瑞抓著耳垂:“是啊,我猜應該是夢魘做的,你們看隗風的傷口,雖然不是致命傷,但那邊傳過來的說是自己切斷先切掉了雙腳,又切掉了小腿,最後死在無數毒蟲的攻擊下。”
和白觀音的很像?”夏天問。
周瑞點頭:“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據說那個毒女殺人的方式就是先迫使對手斬掉兩個小腿,不過這次有點意外的收獲。”
坤沙問:“是什麼?”
在隗風尸體旁邊不遠處收集到了一些淡粉色的血液,這和大多數人血液完成不同。”周瑞回答。
坤沙想都不想:“讓人把血液送到有關門部進行分析,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毒女究竟是何方神聖。”
周瑞伸了個懶腰:“已經讓人去做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夏天看向沈殘:“阿殘,我們來猜一下,這種淡粉色血液是什麼好不好?”
沈殘摸著下巴說:“我猜應該是rh血型,據說這種在世界擁有的人數不超過一萬,而且是陰性的,那就更少了,僅僅佔據了這種血型的百分之十五。”
福東來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整個世界僅僅有1500左右這樣的人。”
周瑞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哇,來哥的數學真好啊,這麼快算出來了。”
滾!”福東來一臉不悅。
周瑞抓了抓耳垂:“你瑪的,老子怎麼你了,夸你還罵老子,屬狗的啊!”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是在笑福東來被懟了,還是在笑周瑞的數學老師死的早,最準確的答案,很有可能是一起笑的。
夏天收起了笑容點頭:“據我說知,在華夏僅僅有十一個人,這十一個人是三代同堂,我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新聞,說這個家族的人如果有人需要輸血,只能從自己家人的身體里往出抽,更可憐的是家族里邊走失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天哥,你為什麼對這個家族這麼關心呢?”山丘抓著腦袋問。
夏天聳了聳肩:“我看到這個新聞,就想著自己殺了那麼多人,是不是該做件善事,把這個小姑娘給找回來,可是……”他看向了阿罪。
片刻之後,阿罪說:“我動用了替天的情報部門,卻沒能在華夏找到一個走失不到兩天的小姑娘,當時推測已經被轉移到國外了。”
眾人一陣沉默,確實以阿罪的眼線,別說找個小姑娘,就是找只不一樣一點的螞蟻,也不是問題,更主要的是對方居然能夠這麼快就被人轉移到國外,這才是最恐怖的。
夏天說:“後來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密切關注這家族的人,很快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有人每個月都給這個家寄一筆錢,很快這個家就過上了有錢人的生活,他們就生活在蕭城,而且還挺有名。”
頓了頓,他繼續說“有一次,一個眼線回來說,他看到女主人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手指里邊流出的血液是淡粉色的。”
周瑞嘿嘿一笑:“看來我們找到毒女的家人了,這下就好辦了!”
夏天吸了口氣說:“阿火就在你去蕭城的前一晚,這個家族里邊最有地位的男人死于暗殺,據說死相特別的慘,而且這個男人還打算和蕭天虎的兒子蕭牆一起吃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吃成,結果卻死在自己的車里。”說完,他看了一眼坤沙。
坤沙抓了抓腦袋:“什麼意思?”
沈殘卻笑著說:“很簡單啊,夢魘組織正在殺人滅口,換句話來說,他們正在幫毒女掃除一起的羈絆,以防有人查到這些,從而用她的家人威脅她,從她能給家里寄錢的情況來看,她和一般夢魘的成員又有不同的地方。”
坤沙哈哈大笑:“開個玩笑嘛,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會不知道,大家都猜到了嘛,對不對呀阿火?”
周瑞一頭黑線:“坤哥,你妹啊,這關我什麼事,老子就是沒有猜出來,愛咋咋地吧!”
福東來就不願意了:“阿火,坤哥他妹可是我老婆,你沒事少提芸兒,否則小心我跟你翻臉。”
你妹,你妹,你妹……怎麼了?”周瑞對著坤沙連續說了好幾個:“來,不服氣給老子單挑。”
坤沙臉一黑:“阿火,你他娘的佔便宜是不是沒完了?”
哈哈……
眾人就笑了起來,這樣尷尬的局面很快就得到了緩解。
子龍,這件事情麻煩去一趟吧,萬一還有落網之魚呢!”坤沙說。
子龍將擦拭鋼刀的布裝進了兜里:“好,我這就去。”
要不我去吧!”這時候,忽然羅漢開口了,他活動著手臂說:“子龍哥,讓給我唄,行不行?”
子龍立馬就說:“哎呦,這可是個苦差,那可是人家蕭氏總部蕭城,羅總既然願意替我去,只有坤哥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坤沙也不明白羅漢為什麼執意要去,不過還是點頭:“那行,就讓羅漢去吧!”
子龍又拿出來布,擦拭著他那心愛的鋼刀,作為一個刀客,他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當然這把刀也回饋給他最為忠誠的表現。
可是,事實真的會像天門眾位大哥推測的那樣嗎?
蕭城,某個街道小區。
爸,我來看您嘮!”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手里提著兩箱爽歪歪牌子的牛奶,走進了一個小院子中。
院子不大,不超過八十平米,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正房和南房之外,還要東西耳房,是最為典型的一個超小型四合院,中間還有一個很小的花壇,里邊長著不少的植物,有些正處于開花的季節。
很快,從正房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看得出他曾經的工作很苦很累,所以即便現在功成身退了,但滿手的老繭和臉上很深的皺紋,這些全都是很好的證明。
老二,前天不是剛來看過我嗎?怎麼今天又來了,你工作那麼忙。”老人一臉的慈祥,很心疼自己的兒子:“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這不是你的家啊,趕快進屋。”
青年笑著說:“爸,我不是想您了嘛,多來看看您是應該的。”
街坊四鄰听到了,一個個露出羨慕的表情,同時感嘆:“老劉頭命好啊,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只可惜老伴走的太早了,要不然老兩口一定是人人羨慕的模仿老夫妻!”
兩個人進了屋,屋子里邊家徒四壁,只有一台老舊的彩電,估計出產這個彩電的人都已經死了,可這台老彩電依舊兢兢業業的工作著,不像現如今的一些產品,新買沒幾天就壞了。
在老木床旁邊的破桌子上,一張很有年代感的照片,因為沒有邊框,已經有些發黃和卷曲了,但上面一點兒污垢都沒有,只有清晰可見的手指印。
照片里邊,一個少婦衣著樸素,非常的整潔和干淨,她正對著鏡頭露出最美的笑容,而她的肚子還微微地鼓起,很顯然當時是有身孕照的,旁邊還有兩個男孩兒正在吐著舌頭做鬼臉。
青年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到了老者枕頭下,他想了一會兒說:“爸,其實今天過來,我想跟您說個事。”
老者把一杯茶水端了到了兒子的面前:“啥事啊?說吧!”
青年接過了茶水,他說:“他死了。”
誰?”
他!”
他是誰?”
我大哥劉山!”
老者哦了一聲,他從枕頭下拿出了那張照片,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死的?”
青年說:“幾天前吧,不知道怎麼死的,昨天才有人跟我說了,雖然他連豬狗都不如,但是畢竟他還是您的兒子,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老者看著他:“老二,你難道不怕驚到我嗎?”
青年笑道:“爸,他做的那些事情,足夠讓人神共怒了,要不然以小妹寄來的錢,您住在全蕭城最豪華的小區都沒問題,他就是個吸血的臭蟲,從小就是。”
老者嘆了口氣說:“是啊,他就算是死了,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當然你們的媽媽在醫院急需用錢,我到他家里跪著求他就當借給我兩萬塊錢,他不但沒借,還讓人把我趕了出來。”
青年一听到這件事情就憤怒地說:“要不是他拿著小妹的錢不給,也許我媽現在還活著,那個畜生死了活該。”
兩個人卻不知道,在院子外,一個衣著怪模怪樣的紅袍女人,正直直地站著,即便是大白天也會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