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法露特原本準備一整天都用來教授希爾武藝,但現實卻不會都順利的按著想法來走,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了所有的計劃,讓法露特的心情變得亂糟糟一片。這一天,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的尤里烏斯•墨菲斯把法露特,阿魯卡德以及希爾都召到了面前,而希爾此刻在尤里烏斯家是以墨菲斯所給予的養子身份活動的,雖然名義上是養子,但並不和阿魯卡德,法露特一樣具備繼承尤里烏斯家的權利,而這個身份也只是為了能夠今後在帝國行動不受限制而被給予的身份。
眼前墨菲斯黑白參半的長發被梳理的十分優雅而有條理,可以看出來相當的用心,雖然听說已經快五十歲但仍不顯老態,英氣逼人的尤里烏斯•墨菲斯在看到三個人都到了之後就以愉快的笑容說道︰“我過去的戰友奧托•本恩•阿布雷希特今天會來拜訪,但很遺憾,我等會兒就要登上去往首都費麗雅的車,剩下的就全部交給你們了,我親愛的孩子們。”
听到尤里烏斯•墨菲斯這樣說之後,阿魯卡德,法露特以及希爾都將右手指尖的部分放到左肩膀上,然後微微低下頭表示沒有異議,在看到三個人都沒有異議後,墨菲斯就微笑著繼續說道︰“我的戰友阿布雷希特在數十年前的戰斗中,臉被戰火灼傷所以總會戴著一副奇怪的面具不肯摘下來,看到面具後務必不要覺得奇怪或者問出失禮的問題觸及到他的傷口,另外阿布雷希特是一個異常喜歡冒險和野外露營的人,所以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但也不要因此小瞧他,他的實力雖然在我之下,但是卻遠在你們之上,數十年都沒有見到我的他在來拜訪之後肯定會拉著我一起去享受冒險和野外露營,但很不巧我接下來要去處理一些雖然瑣碎卻很重要的事情,因此,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不要讓我失望,我的孩子們!”
尤里烏斯•墨菲斯的話听起來綿長而溫柔,同時又充滿了認真讓三人不得不重視這件事情,看著尤里烏斯•墨菲斯交代完事情後就飛一般的從城堡中消失的樣子,阿魯卡德就對阿布雷希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法露特則是因為計劃被打亂就滿懷著不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來說墨菲斯所交待的僅僅只有一件事,就是陪著名為奧托•本恩•阿布雷希特的人去進行冒險和野外露營這種事情,而這種事情對于法露特和阿魯卡德而言並沒有什麼有趣可言,但對希爾來說卻有著足夠的吸引力,看著被法露特拋下的希爾,阿魯卡德帶著希爾回到了自己的地下研究室當中,而希爾一旦來到阿魯卡德的地下研究室當中,每次都會毫無例外的先去拿一本書去看,但是這次卻有些不一樣了,當希爾以饑渴的眼神看著在角落里堆積起來書,以稍許顫抖的雙手準備拿起最高處的書時候,阿魯卡德卻先行一步拿走了那本書,用那本書輕輕拍到希爾的頭上說道︰“希爾,這次就不要看書了。”
看著眼前的阿魯卡德一反常態居然阻止自己看書的冷漠模樣,希爾在感覺到事情的不一般後,就默默坐到了研究台前的椅子上,而阿魯卡德將書放回原來的位置後就坐在了鏡子前的椅子上看著希爾。
看著與自己對視的希爾,阿魯卡德認真的回憶道︰“阿布雷希特,這個名字我听說過,作為帝國有名的劍士之一,我記得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戰死了,但一個戰死的人為什麼現在還能出現?是喚靈術嗎?還是”
听著阿魯卡德的話,希爾的眼楮盯著阿魯卡德身旁的書淡淡的說著︰“那肯定是因為他還活著了。”
听到希爾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輕易說出來的話,阿魯卡德看著希爾游走不定被房間內各種各樣的書吸引而去的眼楮冷笑道︰“這還真是天大的玩笑,阿布雷希特的死只有幾個人知道,包括家父在內預計最多只有三個人知道”
阿魯卡德說著看著希爾接著又否定了自己的話無奈的說道︰“不,現在是四個人了,他的尸體在死後被反復確認是本人無誤,他的劍在之後也被收繳到皇室收藏庫中保存了起來,這樣一個已經被確定戰死的人為什麼會再次出現並且要拜訪我尤里烏斯家,這實在是讓我不解。”
听到阿魯卡德的話之後,希爾將自己的視線放到阿魯卡德疑惑的臉上淡淡的說道︰“被確定已死的人會以這種形式出現,無非就只有三種結果,要麼是真的沒有死,要麼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從墳墓中爬出來的,要麼是因為某種目的偽裝成阿布蕾西那什麼的人來我們這里做什麼事情。”
听到希爾的話阿魯卡德抬起頭說道︰“事情應該還不止這麼簡單。”
希爾听到阿魯卡德這樣說之後,就轉過身看著研究台上阿魯卡德做出的那堆半成品說道︰“那你認為事情應該是怎麼樣的?”
听到希爾的話後阿魯卡德就遺憾的說著︰“僅憑我所知道的還不能推測出全部,只有親眼見到他之後才能知道更多的東西。”
希爾看著阿魯卡德純潔的半成品悄悄伸出了自己邪惡的魔掌背對著阿魯卡德說道︰“那法露特知道這件事嗎?”
听到希爾這樣問之後,阿魯卡德就看著房間內奇怪的吊燈有些羨慕的說著︰“法露特和我們兩個可不一樣!”
在說完這句話後,阿魯卡德就听到此刻希爾手中不知道什麼東西,正不停的發出奇怪的聲音,讓阿魯卡德向希爾疑惑的問道︰“希爾你在做什麼?”
此刻的希爾正將注意力聚集在阿魯卡德的半成品上有些興奮的笑道︰“在等等,我就要完成了。”
听到希爾這樣說後,阿魯卡德直冒冷汗感覺到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很快站了起來,快速的離開椅子向希爾的方向走去,在走去的同時疑惑的問道︰“希爾你到底在做什麼?該不會”
話說到一半阿魯卡德就說不下去了,而希爾只是笑著回答道︰“就是那個該不會,此刻在我手上的正是月光魔劍的未完成品。”
听到希爾這樣說後,阿魯卡德就拼命的朝希爾跑去伸出自己的右手發出了撕心裂肺充滿絕望的吶喊聲︰“不要!”
要不是地下研究室的隔音效果好,不然此刻正路過門前的僕人肯定會听見阿魯卡德充滿絕望的吶喊聲,然後再鬧出些什麼奇怪的傳聞。然而,在阿魯卡德阻止希爾繼續做下去之前,希爾就以一副滿足的樣子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完成了!”
听到這句話之後,阿魯卡德的手在摸到希爾之前就無力的耷拉了下去,在研究室內里搖搖晃晃,神情恍惚的說道︰“我的努力,我一個月來的結晶,全部都沒了,哈~哈~哈~…啊~哈~哈~哈~…”
看著阿魯卡德要瘋不瘋的樣子,希爾不解的說道︰“你在說什麼,阿魯卡德這可是完成了啊!”
然而,阿魯卡德還是一副沒有听見的樣子,被淹沒在失敗和痛苦的絕望中,看到這個樣子的阿魯卡德,感覺到很受傷的希爾將月光魔劍放到了神情恍惚的阿魯卡德眼前,劍身上似月光一般柔和明亮的光芒把阿魯卡德從絕望的深淵中喚了回來,看著希爾手中的月光魔劍,阿魯卡德立刻就回想起來了一個月以來不眠不休的艱苦努力終于有了回報,欣喜的眼淚立刻布滿面龐。
阿魯卡德滿懷喜悅的把月光魔劍從希爾手中搶了過來,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道︰“朝劍中注入魔力,劍鋒處就有細微的魔力流動保護住劍鋒不受磨損破壞同時加強了劍的鋒利度,控制整個魔劍的魔晶也被調整的幾近完美,劍身上的魔紋紋路也是十分流暢,最為關鍵的劍身上散發出的光和月亮一樣柔和明亮,真的是完成了!實在是太漂亮了!”
阿魯卡德贊美完後就將劍身放在左手上,右手握劍認真的向希爾問道︰“我只差一步就完成了,希爾你究竟是怎麼攻克最後的難關的?”
听到阿魯卡德的問題,看著眼前有些奇怪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阿魯卡德,希爾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後就回答道︰“這全是阿魯卡德的功勞,如果阿魯卡德之前的東西沒有做好,如果沒有教我那麼多,我也就沒有辦法,一切都和阿魯卡德說的一樣,只是阿魯卡德你沒有下決心去做而已!”
听到希爾這麼說之後,阿魯卡德就高興的看著手中的月光魔劍,撫摸劍身上魔紋紋路的樣子就如同撫摸心愛的人一樣溫柔。
阿魯卡德以明白和開心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我的理論是正確的,只差最後一步了,明明離成功只有一步了,我卻因為害怕而停下了腳步。”
說著阿魯卡德就擦干眼淚向希爾感謝道︰“謝謝你,希爾!在這最後推了我一把!”
看到阿魯卡德向自己感謝,希爾也感覺到開心的笑著說︰“這都是阿魯卡德的自己的努力成果,我只是不顧一切把最後的理論付諸于實踐了,如果失敗了,那就會變成另一種情況了,要感謝就感謝你自己吧。”
阿魯卡德听到希爾的話後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份成功之中也有你的一份努力和功勞,可能這就是命運吧。這把劍原本就是我為你制作的,只是到了最後都無法下定決心去完成而已,現在這把劍就是你的劍了。”
說著阿魯卡德毫無留戀的將自己辛苦制作一個月的劍轉手交給了希爾,放在了希爾的手中,看著手中的月光魔劍,希爾疑惑向阿魯卡德問道︰“這樣真的好嗎?”
而阿魯卡德只是淡淡的笑著回答道︰“沒有什麼好不好的,既然已經完成了,我也就毫無留戀了,而且我自己也是擁有自己的劍的,武器就像是戀人,我是無法愛上第二把劍的,這把劍一開始就是為你而制作的,要作為尤里烏斯家的人生存下去,沒有武器可是遲早會喪命的,這並不是謊話,希爾,盡快的變強吧,如果能在兩個月內突破五階,那麼我暫時就不用為你擔心了。”
听著阿魯卡德關心的話語,看著眼前回到原本狀態的阿魯卡德,希爾看著自己手中的月光魔劍,感覺到其中難以做到的困難而感到尷尬的笑著︰“我才剛突破四階不久,現在連魔力都還沒有穩定下來,這是不是有點太難了?”
听到希爾這樣說之後,阿魯卡德一下又把月光魔劍從希爾的手中搶走然後冷冷的笑道︰“兩個月內,如果沒有突破五階,我就把這把劍在你眼前毀掉!”
看著阿魯卡德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嚴肅樣子,再看看阿魯卡德手中被當作人質和獎勵的月光魔劍,希爾只能攥緊了拳頭回答道︰“我明白了!”
听到希爾這樣回答之後,阿魯卡德嚴肅的神情頓時緩和了下來笑道︰“這樣才是正確的,這樣才能逐步的變強,那麼希爾,在此之前這把劍就先放到我這里保管了,兩個月後如果沒有到達五階,我就把這把劍毀掉!”
在這之後阿魯卡德的話就如魔音一般在希爾的耳中久久環繞著揮之不去,完成後的月光魔劍所散發出的光芒也久久無法從腦海中忘懷,而在墨菲斯走後不久,戴著有奇怪笑容和淚痕面具的阿布雷希特就出現了,披著灰色的大斗篷,穿著綠色的旅行長褲,黑色的帝靴,背著一個灰色的大旅行包偷偷潛入了城堡中,最後在躡手躡腳之中從陽台窗口闖入到了自以為是墨菲斯的房間中,擺出了奇怪的姿勢,奇怪的手勢說道︰“墨菲斯,很久不見了,最近過的好嗎?”
話越說到最後就越說不下去,因為阿布雷希特發現自己來錯了房間,闖入到了一個不知名男人的房間,而正不高興的法露特在見到有人打擾自己之後就更加不高興了,看著闖進來的異常來客,法露特默默從床邊的劍鞘中拔出了自己的劍,從床上站起來,看著法露特手中正在逐漸變的血紅的劍,阿布雷希特感覺到慌張的連忙解釋道︰“等等,我只是走錯了房間,我是來找墨菲斯的。”
看著法露特從床上光腳跳下來沉默不語的樣子,阿布雷希特隔著面具下的嘴無奈的說道︰“無法交流,看來只能交戰了。”
阿布雷希特的話音剛落,本以為不會說話的法露特卻抬起頭以極度憤怒和煩躁的惱火模樣說道︰“不管是誰,不要在我感到煩的時候,來打、擾、我!”
說著法露特以令人覺得恐怖的笑容走了兩步便來到阿布雷希特面前,一劍從右上方向左下方斜著揮去,看著以看不清的速度揮來的劍,阿布雷希特以更快的速度拔出了自己的劍,反手用劍柄擋住了法露特的攻擊後,在帶有奇怪笑容和淚痕的面具下發出了沉悶的聲音說道︰
“劍可不是這樣用的,小男孩,就讓我來教教你,劍到底是怎麼用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