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忽然驚叫,手腳亂舞,面容痛苦,好像又陷入噩夢。
    我輕輕搖了搖她,低聲喊︰
    “艾雅。”
    “艾雅。”
    她沒有反應,雙手收回,雙腿也停下,很快又沉沉睡去。
    整晚她做了三回惡夢,每次驚醒的都是我,可她仍舊沒啥回應。
    等到天亮,我幾乎沒合眼,伸了個懶腰,還是得起身。
    在荒島上沒時鐘,可我還是想早點行動,好早點找到林裳她們。
    艾雅也醒了,眯著睡眼,爬起來去方便。
    她沒走遠,只挑了一叢我看不見的草後,隨即傳來撒尿聲。
    那動靜讓我有點反應,忍不住回想過去的沖動。
    我拼命克制,不能亂來,早晨任何正常男人都會有強烈生理反應。
    听著那聲音,我閉眼,逼自己別亂想。
    好在她解決得快,走回來時我才稍微輕松。
    但那地方的狀態太明顯,我不好意思面對她,于是她出來時我轉身背對。
    “劍哥,你干嘛呀?我又沒咬你,躲什麼躲?”
    艾雅從後面走來,疑惑地問。
    我有點尷尬,這事當然說不出口。
    “沒事,我只是想那邊看看。”
    話落,我往那邊走了幾步,努力壓下那股沖動。
    艾雅半信半疑,卻沒追問,直接坐到地上。
    荒島的好處是沒污染,青山綠水,景色極美。
    我帶著她去取水,順便把鐵鍋背上,用來裝點水做飯。
    我們沒逗留多久,吃完繼續趕路。
    見到每座高地我都要爬上去,環顧四周,盼著找見林裳她們。
    “劍哥,你說林裳姐她們跑哪兒了,咋就一點影都沒?”
    艾雅走在我前頭,抓住一棵小樹,一腳踩在斜坡中,另一腳踮起使勁往上蹬。
    我怕她滑下去,伸手托住她的pp,用力往上推,這才上了陡坡。
    那手感,嘖嘖……
    幸虧我立刻裝沒事,不然就尷尬死了。
    偏她還記得聊天,繼續問林裳她們的事。
    說真話,我也不曉得她們在哪,只能確定她們還在這座荒島。
    “不清楚,也不知道啥時才能踫到她們。”
    艾雅站在稍平的坡頂等我,我也抓住樹干往上爬,她在上面拉我一把。
    我們就這麼互相扶持,一步一步往上挪。
    背後的鐵鍋老刮我,稍不注意就蹭得疼。
    “艾雅,等等,我把鍋重新整下。”
    再拖下去我背肯定開花。
    走在前頭的艾雅停住,回頭看我,點了點頭。
    我卸下鐵鍋,環顧四周,走向不遠那根筆直的枯枝。
    粗細長度都剛好合適。
    我踩斷一截枝頭拖過來,又去撿藤蔓。
    量好鍋耳間距,折下一段樹枝,從這邊耳穿到那邊耳。
    接著拿藤條把樹枝綁牢,又用三根小枝橫著綁成十字固定。
    這樣雖然重了點,卻不再蹭傷我的後背。
    好在我挑的是干枝,重量能接受。
    “好主意,劍哥太機靈啦,嘻嘻……”
    艾雅沖我一笑,順口拍了個馬屁。
    折騰這會兒,也算歇夠了。
    我重新把鍋背好,果然再也踫不到後背。
    林間一只小兔蹦出來,看見我們,嚇得四處亂竄。
    這片林子我們已踫到過好幾回野兔和野雞,它們都在找吃的。
    如今我擲石越來越準,雖不到十成,也有不小命中率。
    前面一塊平緩地正有幾只野雞,我撿了石子,悄悄摸過去。
    野雞警覺極高,一有響動就奔。
    我抬手就是一石,正中一只背上,它撲倒在地,想掙扎已遲。
    我快步沖上去抓住它,還想順手再逮一只,可惜沒砸中。
    群雞四散,叫聲不大,有的滑翔下坡,飛不遠卻比跑快。
    看它們跑沒影,我只好拎著手里的戰利品回去。
    今晚的加餐就靠它了,
    “夠肥啊,嘿嘿,能好好填肚子。”
    越看越愛,艾雅也饞得直吞口水。
    之前頓頓螃蟹早吃膩了,正想換口味。
    “劍哥,真行,這雞咋做呀?”
    女生嘛,都是吃貨,只顧吃,哪管危險不危險。
    這片林子里有沒有猛獸我們還不曉得,想吃雞得先找個安全地。
    安全第一,這才最關鍵。
    “黃燜吧,走,先找淡水。”
    一路翻山越嶺早就渴得厲害。
    前面那地方雖有水,可我們沒容器盛。
    之前的竹筒早不知丟哪兒,附近也沒竹林,就沒帶淡水。
    鐵鍋固然能盛,可拿著不方便,不能端著趕路吧!
    背鍋的話,水還得灑光。
    “那咱去哪兒打水呢。”
    艾雅有點急,她同樣口干。若不是在荒島久了,忍耐力見長,她早受不了。
    我環顧四周,這森林太陌生,哪兒有水源我也摸不準。
    當然,還有個法子是原路折返,可那樣怎麼繼續找林裳她們?
    我不願後撤,既耽擱時間,也不一定能一直待下。
    見我不答,艾雅有些氣,狠狠跺了跺腳。
    “要是再找不著水,我們得渴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