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的早晨空氣特別清爽,即便我窩在洞里也能輕易體會到,陽光透過洞口灑下縷縷金輝,照得石壁微微發亮。
我起身懶懶地伸了個腰,舒展四肢,昨夜點燃的那堆柴火已經熄掉,只有縷縷輕煙往上飄。
扭脖子時差點擰到,喉結動了動,“這麼白……”
和這群姑娘同住真是對意志的大考驗,好不容易熬過夜里,沒想到一大早又看見勾人遐想的畫面。
“哎呦…輕點輕點,再用力我耳朵要掉了。”
不知什麼時候凌嫣已經晃到我旁邊,目光凌厲地瞪著我,還死死扭著我的耳朵。
怪不得方才沒瞧見她,原來她比我起得還早,果然,職場里呼風喚雨的女強人就算流落孤島,作息依然規律而且高效。
“再用那副色眯眯的眼神盯著我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再把耳朵擰下來。”
她甩下狠話才松手,哼了一聲,朝洞口走去。
弄得我像個登徒子,這能怨我嗎?是她們睡姿太隨意不小心走光,又不是我故意扒拉。
唉!老實人就活該受欺負?
我也只好爬起,余光偷偷再掃一眼,心里還有點意猶未盡,這才跟著凌嫣出了洞。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點水跟食物,渴死我了。”
清早醒來嘴巴發干,得補水。
“不行,我得跟你去。”凌嫣沒半點猶豫。
這荒島我們啥都不懂,也不曉得有沒有猛獸。
我是真怕她跟著,萬一撞上野物怎麼辦?
“你留洞里看著她們,我要是找到水和吃的就回來叫你。”
說什麼她都不听,硬要跟來。
我走一步她挪一步,也不想想我是為她著想。
堂堂公司高管總裁,能跟著我這樣跑山路吃苦?
我忽然停住,轉頭問她︰“你怕我把你們扔下,一個人逃?”
凌嫣不吭聲,只是盯著我,仍緊隨不放。
“我不會丟下你們,我真的是去找水跟食物。”
她擺明一定要跟,我只能由她,體貼她,她卻不領情。
為了方便她,我放慢步子。
海邊的鹽水不能喝,我們得找淡水。
水往低處流,可也不是所有低窪都有泉。
“範劍,歇會吧,好累,我又渴又餓。”
看她氣喘如牛,我心說不餓才怪。
昨晚她才吃了幾口,現在又這麼耗體力跑。
此刻她再沒公司里那股女王範,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坡喘氣,眯著眼不知在想啥。
我環顧四周,幾乎啥都看不見,周遭被比人還高的小樹遮住,樹葉寬大茂盛。
“啊!”
凌嫣忽然驚叫,雙腳亂跳,雙手拍打身上,像在趕什麼東西。
“怎麼了?”
我趕緊過去,見她衣服和腿上爬滿螞蟻,而且個頭不小。
“哪來這麼多螞蟻?”
我一邊問一邊看,原來她剛靠的位置竟是蟻巢,連忙把她拉開。
難怪這麼多螞蟻往她身上爬。
“幫我拍拍後背,我夠不著。”
她帶著哭腔,手還不停伸衣服里抓,螞蟻鑽進去。
這些紅螞蟻可不敢小覷,她又讓我拍,我顧不了許多,只能大掌在她後背亂拍。
頭一次摸到公司公認的女神身子,我心里難免竊喜。
這種極品可不是誰都能踫的,就連王司匆那家伙都沒機會。
她那腰肢縴細可握,翹臀一觸仿佛電流竄遍全身…
啪!
我還沒回過神,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疼。
這女人下手真重,我心里堵得慌。
“你瘋了嗎?”
她怒瞪我,眼里仿佛有火,手又伸衣服里抓,似乎還夠不著。
“你到底是在幫我拍螞蟻還是借機吃我豆腐?”
原來為這事打我,回想剛才,好像是…又好像沒…腦子有點亂,真記不清。
不管怎樣,她動手我能還手?絕不可能,我也不會打女人。
可我也不能認栽,不然以後怎麼相處?
“是你讓我拍後背的,那里都是螞蟻,我不拍行嗎?我也沒想歪!”
我說的確實是實情,當時誤踫我也沒法子,真不是故意的。
我這麼一說,凌嫣噎住——確實是她先求助。
“你…”
“別吵了,先把螞蟻弄干淨,這螞蟻可能有毒,看體型可不像普通螞蟻。”
我停頓一下,又補一句︰
“最好脫掉衣服抖干淨,再找水沖沖。”
她更惱,可臉上卻泛了紅霞,指著我罵︰“流氓,離遠點。”
我明白再待下去準得吵,索性轉身走開,但沒走遠,背對她。
“抓緊啊,我就在前頭等,想清楚就按我說的辦。”
呼——呼——
什麼東西從我身旁掠過,掉在前面不遠。
“才不要听你的!”
沒多久,她那邊傳來 ,應該在脫衣服。
女人嘛,總是口硬心軟,我也不戳穿,就站著等。
過了好一陣,她喊我。
“範劍,我身上起了好些紅斑,還有幾處腫了,我該怎麼辦啊?”
她聲音里全是求助,哪還有公司里的冷冰冰,那顫抖打碎了她一貫的高傲,暴露出了柔軟的內核。
看來環境真能磨掉性子。
我轉身過去,發現她胳膊、腿上都是紅點,有的腫起,估計身上也是。果然我猜對,那螞蟻帶毒。
沙灘上沒發現藥,更別說消毒水,我該怎麼救她?
“好癢…”
她邊說邊撓,表情痛苦。
“跟我來。”
我說著伸手拉她,哪料腳下一滑,一把扯住她短裙,把裙子直接帶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