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言看著沈銘游口的茶險些噴到她身,手疾眼快的避開了,只是苦了蕭秀林,身沾了不少的痕跡。 看著那水漬,霧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其實也不能怪沈銘游的反應那麼大,畢竟金牌經紀人的工資地位再高,又怎能得過一家公司的總經理?沈銘游簡直懷疑,這其實是他們想要削權才想出的折法子了。像是古代的皇帝,削藩的時候,都是找個好听的名頭,然後把藩王召進宮里,兩旁刷刷的擺幾十個高手,皇帝讓你交出兵權,要是不交出來人頭落地。
雖然沈銘游不是藩王,但是現在這個場景實在太像這麼回事了。
“這”沈銘游坐在沙發遲疑的開口,他看著正在擦拭著身水漬的蕭秀林,又看了一眼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霧言,忽然間覺得左右為難。霧言從不插手公司的事務,雖然名義霧言是他的老板,可是在公司里他儼然是一把手,有多少年沒遇到過這麼為難的事情了?
他實在是很想一口回絕,然而坐在他面前的那個女孩子名義是他的頂頭司,而另外一個是蕭氏的總裁。這兩個人的身份讓沈銘游忽然覺得,想要拒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沈先生有什麼為難的地方,盡管說。”蕭秀林臉有些尷尬,擦干淨了自己身的水漬之後,對著沈銘游和顏悅色的說,他自己也是明白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了。
畢竟一個身價過千萬的公司經理,忽然變成了經紀人,一般人都會覺得很難接受。
“坦白說”大概是蕭秀林臉和顏悅色的姿態看起來並不像是要強迫自己的樣子,沈銘游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幽幽的開口。“我畢竟是公司的總經理,且不說公司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突然變成了經紀人這件事,還是讓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在蕭秀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沈銘游有種干脆辭職算了的沖動,他甚至都想站起來直接走人了。這些年他可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霧言的事,忽然降職,還降得那麼狠,難怪沈銘游會覺得難以接受,可是他畢竟在公司深耕多年,還是有些不舍。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此時恐怕會發怒了,但是沈銘游還是在此時表現出了良好的教養。
“我只拍一部戲。”開口的竟然是霧言,即使她再怎麼愚笨,這個時候沈銘游都明說了,她也還是能夠理解沈銘游的想法。從一開始到現在,霧言都不曾和他們說過自己的打算,這到還是第一次。
“應該也不會拍太久,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如果到時候還沒有拍完,沈先生可以安排別的,信得過的人接手。”蕭秀林似乎也是微微有些詫異,但是有了霧言的話,他這個時候倒也方便說服沈銘游了。“公司的事情可以交給副總經理,沈先生權當是放了個長假,如何?”
沈銘游沉默半晌,無話可說。他似乎覺得自己稍微被說服了,如果真的只是一部戲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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