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寶劍

第九百五十章 包市長不死于丟人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學霸殿下 本章︰第九百五十章 包市長不死于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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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陰謀得逞的宋大人看了一眼在座的三人︰“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早朝之時,孫朗以退為進,對于包師弟的指控和質疑不抗不辯,全盤接受,應該是在走悲情路線,如果我所料不錯,提前返回銅雀台的他已經開始著手造勢,也就是說,此時的銅雀台可是龍潭虎穴了。”

    說完之後,他看向包希仁,猶豫了片刻︰“包師弟,你與孫朗有隙,今日早朝之事,又是因你而起,要不然你……”

    包大人昂然道︰“師兄此言差矣!既是因小弟而起,小弟怎能置身事外,讓師兄一個人奔赴險地?”

    “好兄弟。”宋大人滿意地點頭,然後看向柯楠,“大師姐?”

    柯楠徑直說道︰“我不去。”

    她的反對意見倒是合情合理,本來就與孫朗發生過矛盾,沖突點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尷尬事,兩人幾乎已經撕破了臉,她怎麼肯捏著鼻子再入虎口,被孫朗變著花樣奚落嘲笑?

    宋惠父點頭道︰“明白,這事也不必師姐去,既如此,您就在府中休憩片刻,我等三人去與神策上將過過手。”

    此言一出,柯楠繡眉一挑︰“說得我好像什麼用都沒有似的,我不肯去銅雀台,為什麼就要在京兆府中待著?你瞧不起師姐我嗎?”

    宋惠父的臉上依然半點表情都沒有,讓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那大師姐又有何高見?”

    柯楠跳到石凳上,抬起一條腿踩著石桌,即使用這樣的姿態,她也只能勉強與坐下的宋惠父對視,只見柯小姐哼哼兩聲︰“這是兩件案子,你們去試探孫朗,是為了第一件案子,我為什麼不能去查第二件案子?”

    宋惠父皺眉道︰“師姐是說……”

    “赤練炎之死,最初的起因是赤練炎當街攔住沈瑤花的車駕,與其糾纏不休,後被江東孫家的三名子弟瞧見,暗中通知了銅雀台方面,才引來了孫朗麾下的甲士,而後赤練炎當街亮出聖劍尋釁,其後才引出了孫朗……”

    柯楠打了個響指︰“在最初與赤練炎有所接觸的兩批人之中,江東孫家與孫朗眉來眼去,如無意外,他們將孫朗抬入宗譜的可能性極大,也許是說,這三人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除了他們三人,當時的目擊者就剩下沈瑤花姐弟,這里也許會是一個突破口……”

    宋大人說道︰“可據我所知,此事與沈家姐弟並無多大關系。”

    “說不定有呢,反正走訪一番,也無壞處,畢竟你們可別忘了,沈瑤花是誰的孀婦。”柯楠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里面的水深著呢。”

    四人表情齊齊一凜。

    天元亂戰數十載,于大荒山終結,那驚天動地的一役給大地帶來和平,卻籠罩在無盡的迷霧之中,大家只知道那數十萬的英雄以鮮血與生命為代價徹底擊敗了天魔,但具體的詳情卻不為外人所知,他們甚至不知道那一場戰爭究竟是怎麼贏的,也不知道充滿了血與火的最終戰場上發生了什麼。

    正因為神秘和未知,人們才津津樂道。

    這兩年來,關于大荒山之戰的爭論和所謂真相層出不窮,諸國一邊瘋狂地打探消息,一邊賣力地宣揚真相,他們將後土視作假想敵,黑起帝國來真是不遺余力,民間著書,官方立碑,反動勢力亡後土之心不死,他們捏造出來的黑材料居然跟事實真相八九不離十。

    ——卑鄙而陰險的後土君王發揚了他們那可悲宮廷的一貫的自私做法,在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對最大的功臣痛下殺手,因為英雄是人民的英雄而非帝王的英雄,帝王為了維系自己的統治與聲望,對英雄痛下殺手,讓戰無不勝的元帥在最後一場大戰中死于來自背後的匕首。

    這樣的說法在海外漸漸興起和流傳。

    由于朝廷的刻意淡化與信息管制,帝國這邊自然沒有國外那麼言論自由,但大家都有腦子和嘴巴,私下里說什麼,朝廷是管不著的,有些事情自然是越禁越烈,柯楠等師門四人是武侯的得意門生,各自都是才智不凡的天之驕子,所謂大荒山舊事,自然心里有數。

    現如今,大家所默認的最廣泛的共識是,大荒山之戰得勝之後,戰帥賈瑛旋即被剩下的天元殘部下了黑手,雙方廝殺一場,一拍兩散,帝國軍團覆沒,戰帥消失無蹤,大荒山之戰宣告終結。

    這是最基礎的共識。

    在此之上,大家的分歧或者說好奇的地方在于,那三十萬帝國精銳之中,究竟有多少死于天魔之手,又有多少……是死在賈瑛的手中。

    這是個極其尷尬的問題,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了,對于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來說,沒有答案的答案才是最好的答案,沒有陰謀,沒有背叛,所有的將士都是慨然戰死于最終之戰、為後土帶來和平的英雄。

    但有些人是不會甘心的。

    譬如說,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出狂言的赤練炎。

    譬如說……

    “沈瑤花。”柯楠幽幽道,“听說沈瑤花的弟弟被銅雀台羈押了一夜,直至她親自上門去要人才被放出來,在此之前,並沒有人知道其弟的身份,而在接下來與赤練炎的爭吵中,沈瑤花的弟弟也表現出了對孫朗的敵意……”

    其他三人都沒有說話。

    他們已經知道柯楠想做什麼了。

    “師姐。”宋惠父說道,“這可不是我們能輕易涉足的秘密,你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柯楠擺手道︰“好啦好啦,我心里有數,不會擅自去打探我不該知道的東西的,我只是去查案而已,查案,再者,沈瑤花是我以前的老朋友,只是後來,我們都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就一直沒有見面……”

    她說到這里,表情變得略微憂愁,命運無常,造化弄人,沈瑤花失去了愛人,而她也一夜逆骨、血脈返生。

    小小的姑娘嘆了口氣︰“去見見她也好。”

    宋大人看了師姐一眼,隨即對狄懷英說︰“師兄,那我和包師弟去銅雀台,你陪柯師姐走一趟吧。”

    柯楠擺手道︰“不用,我讓我大哥陪著就好。”

    宋惠父搖頭道︰“不妥,你們二位好久沒回京城,柯大哥又沒有官身,還是讓狄師兄這個大理寺名臣陪同,更加保險一些。”

    于是柯楠就不再拒絕︰“也好,我哥哥練功練得腦袋都木了,有狄師弟在,遇到事情也能商量一番。”

    而狄懷英則是收到了宋惠父的眼神示意。

    那分明是“盯緊柯師姐”的意思。

    狄懷英看懂了宋師弟的眼神,也很快想明白了師弟的意思。

    師弟,你也看出來了……

    狄大人在心中苦笑。

    他們同門四人,時隔數年之後再度聚首,共領皇命,面對強敵,理應攜手並進,卻各懷心思,包師弟一心破案卻面對兩難,宋師弟敵視皇上、心懷不滿,而柯師姐的情況卻更加復雜。

    師姐啊師姐,您到底是被孫朗策反的眼線,還是被帝姬招安的棋子?

    你去找沈瑤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還有,宋師弟。

    狄懷英看了一眼宋惠父,對方的臉色仿佛亙古不變,似乎世上的一切事情都不足以令他動容,從小時候到現在,宋師弟都是這副模樣。

    但他卻能看出,如今的宋師弟已經不太一樣了。

    他那依然木訥的面孔之下,隱藏著澎湃激蕩的烈焰,他毫不猶豫地訴說著對皇帝的不滿,也毫不掩飾地表明要給皇帝找點麻煩。

    師弟……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雖然心中有此疑難,但狄大人知道,就算他徑直詢問,對方肯定也避而不答,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大家都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少年少女。

    柯師姐一夜返童,悲苦自知。

    宋師弟憤然辭官,歸隱田園。

    包師弟官至京兆尹,為民請命,不懼強權,執著而堅定地踐行著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可官場本來就是漆黑如墨的泥潭,越深入,所見到的黑暗就越多,夜深人靜時,年輕的京兆尹也必然會對月長嘆,心中茫然。

    而自己……自己呢?

    狄懷英在心中苦笑。

    當年武侯說,他在同門四人之中是最適合做官的,但狄懷英心中知道,這非是贊許和鼓勵,而是提醒和嘆息,官場沉浮多年,他越發圓潤智慧,也越發像一個官了……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懷著重重心事,四人兵分兩路。

    京兆府中有馬車,特意撤去官府標志,也不用衙役侍衛隨行,只叫了一名馬夫趕車,包希仁與宋惠父坐在車上,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包希仁此時熱血稍稍冷卻,登時有些不安,本來按照他的意思,今天是不想去銅雀台的,畢竟他也算了解孫朗的性子,此人在朝堂上表現得越慫越軟,背地後使出的手段就越狠越毒,神策上將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並不在乎什麼面子,他還擅長將面子換成五倍十倍的里子拿回來。

    所以朝廷之上,他哭慘認慫,淚奔而去,回到銅雀台後必然摩拳擦掌準備搞事,今天一頭撞進去,簡直就是送上門挨打的。

    可宋師兄執意要去,此事因己而起,自己又怎麼能置身事外?

    罷了,罷了,宋師兄尚且不懼,我怎能落後?可別讓師兄小覷了。

    想到這里,他抬頭一看,宋師兄那毫無表情的臉就在對面,師兄從小就這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動聲色的鎮定模樣,養氣功夫極高,而為人處世,卻甚有決斷,暗合師尊那“君子怒不興色而動如風雷”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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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現在,哪怕即將前往銅雀台,哪怕面對的是神策上將孫朗這樣的人物,師兄依然神色自若,這是何等的勇氣與膽識。

    一念及此,包黑子就有些羞愧,比起師兄的鎮靜,他還差得遠。

    懷著敬佩的心情,他問道︰“師兄就不擔心和害怕嗎?”

    宋惠父面無表情道︰“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包希仁苦笑一聲︰“讓師兄看笑話了,師弟我與孫朗算是有些交情,對他的性子很是了解,普通的敵人我也不怕,但面對孫朗,我心里卻著實沒底。”

    他臉上浮現出了苦悶與哀怨之色,似乎是想起了之前所吃的虧和受的教訓,嘆了口氣︰“師兄,咱們都是六扇門出身,世人千千萬萬,體貌心思各異,似乎難以揣度,但在我們眼中,眾生皆有常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情心智,通過觀察一個人的性情,就能判斷出這種人的行為手段和處事方法,用以審案與政斗,都是無往而不利,只是……”

    包黑子又嘆了口氣︰“只是這法子放在孫朗身上,是行不通的,小弟完全看不透這個人,更不知道他會用什麼可怕的詭計來對付我,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他每次都能用出人意料的手段來對付我……”

    說到這里,他偷看宋師兄的表情。

    包希仁是有私心的。

    作為一名扭曲的孫朗吹,他雖然視孫朗為敵,但卻對孫朗的智計和本領很是認可,所以他認為,宋師兄的坦然平靜是建立在對孫朗的威脅性一無所知的基礎上的,所以他有義務讓宋師兄知道真相。

    如果能看到宋師兄的緊張或者認真的模樣,就太好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人就是如此丑陋的生物,因為自己緊張,所以也想讓別人跟著自己一起緊張,否則就會顯得自己很無能。

    但令他失望的是,宋師兄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看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難道師兄還沒听懂嗎?

    宋惠父點頭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包希仁心中一喜。

    緊接著宋師兄說︰“你的意思是,之前你在孫朗手中栽過好幾回,對方總是用出人意料的方式擊敗了你?”

    包大人點頭。

    宋師兄又說道︰“原來如此,但你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恨意,更多的是無奈和羞赧,也就是說,你的那幾次失敗中,孫朗都沒有下狠手,既沒有讓你的身體受到傷害,也沒有觸及到你的底線,但與此同時,你卻對他的手段生出了警惕與恐懼之心,也就是說,在那幾次失敗中,你丟人了,也許是心靈受到了嘲諷,也許是靈魂受到了沖擊,也許是精神受到了奚落……”

    包大人的表情有點僵硬。

    “所以你才在剛剛提醒我,因為你在孫朗手中丟了幾回臉,吃了不小的虧,你擔心我也會像你一樣丟人,像你一樣被孫朗奚落羞辱嘲諷,基于這樣的理由,你才向我發出了警告,對吧?”

    “……”

    包大人的表情已經變得非常微妙了。

    他一臉微妙和別扭地點頭。

    宋惠父點頭道︰“多謝師弟好意,我並不害怕。”

    包希仁的心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現在覺得有點微妙的丟人,他也是人,也有羞恥心,覺得羞恥就要試圖掩蓋,這表現在行為上,就是逞強與不服,他梗著脖子問道︰“師兄為什麼不怕?”

    宋師兄看了他一眼,表情還是那麼雲淡風輕。

    “很簡單。”他說道,“我進京只是聖旨召喚,辦案也是協助配合你們,此間事了,我依然回轉家鄉,既不需要做官,也不需要名聲,臉面與我何干,丟與不丟都無所謂,所以這次前去銅雀台,就算遭遇到了孫朗的算計與陷阱,也只有你這個京兆尹會丟臉,我一點都不怕。”

    “……”

    包大人有一種想要跳車的沖動。

    宋大人又說道︰“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在朝堂上仗義執言、怒斥孫朗的人是你,冤有頭債有主,銅雀台就算有刀山火海,大多也是沖著你去的,我頂多被余波掃一下。”

    “……”

    包希仁甚至隱隱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放心,包師弟,無論你遭遇什麼,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嘲笑你的,也不會告訴狄師兄與柯師姐,你盡管放心。”

    “……”

    包大人將頭扭到了一邊。

    “包師弟,我這麼體貼,你怎麼不謝謝我?”

    “……”

    人心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雖然長在人自己身上,卻很擅長欺騙和蒙蔽,它會美化人的記憶,譬如別離,兩個人分別之後,昔日的記憶就會漸漸發生變化,人心會粉飾它,讓不好的記憶漸漸消弭,只剩下美好的那一部分,于是別離越久,人就越會忘記對方不好的地方,只記得對方的好。

    所以重逢之後,才會感到喜悅。

    但經歷了最初的喜悅之後,回歸平淡的相處與交際,你終究會重新想起那個人的不好,因為人心是會騙人的,粉飾的東西畢竟不是真的。

    這麼說也許有點抽象,但舉個例子的話,就很容易理解了。

    就像是你上了大學,離開家鄉,孤獨在外,每次與家里通電話,你媽都會噓寒問暖,母愛滿載,想你想得不行,盼著你回來,而放假之後,你風塵僕僕地回家,你媽對你笑臉相迎,百依百順,想吃什麼給你做,想要什麼給你買,不用你做家務,不用你干活兒,簡直是世上最親最親的媽媽。

    然而。

    三天之後,最初的親熱勁兒過去,你與令堂的家庭關系迅速恢復正常,她開始對你橫挑鼻子豎挑眼,這也不許,那也不讓,你在她心中的家庭地位從心肝寶貝兒重新變成了二逼孩子,她越發盼望著你趕緊滾回學校。

    但當你拖著旅行包一臉微妙地回到學校不到一周,充滿母愛和思念的電話又重新打了過來,愚蠢的人類又開始了另一次可悲的輪回。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包大人此時的想法。

    經歷了最初重逢的喜悅,他重新回憶起了宋師兄不好的地方。

    ——在對方的提醒下。

    在無語凝噎的悲傷中,馬車抵達了銅雀台附近。

    經過了馬車中的一番懇切談話,包大人的心情已經從不安變成了抗拒,他被宋大人拉下馬車之後,依然在碎碎念著︰“師兄,你可得想清楚了,以孫朗那小心眼的性子,我們說不定連銅雀台的門都進不去……”

    宋大人淡淡道︰“沒事,你可以用金牌令箭來叫門。”

    “……”包大人露出苦逼的表情,“為什麼非讓我來做?”

    他又不傻。

    兩人此番拜訪銅雀台,大概率吃閉門羹,然而拿出王命令箭來,就算將士們的頭再鐵也不敢繼續阻攔,畢竟聖上有命,這是朝廷的體面。

    但如此一來,用金牌令箭強行進門,就等同于拉仇恨了……

    宋惠父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你不願意,讓我來吧。”

    包希仁望著宋師兄認真的臉,不禁打了個寒噤,他摸出了金牌令箭,不禁想到了什麼,猶疑道︰“師兄,您不會想拿著金牌令箭打著我的旗號逼迫守門的兵將們開門讓路吧?”

    宋師兄點頭道︰“是啊。”

    包大人差點跳起來,喊道︰“這跟我自己拿著令箭去有什麼區別啊!”

    宋師兄繼續點頭︰“是啊。”

    包希仁氣結,將金牌收到懷中︰“不給!師兄只知道戲弄我!”

    宋惠父說道︰“師弟你想多了,想要戲弄你,也用不上金牌。”

    他轉身向銅雀台的方向走去,腳步極快,遠遠見到守門的兵將看到這里,他張嘴大喝道︰“呔!爾等听好,奉旨欽差、京兆府尹包公諱……”

    話還沒說完,從後面沖上來的包希仁一把抱住師兄,捂住他的嘴巴,連聲道︰“師兄莫嚷!師兄莫嚷!讓小弟來!讓小弟來!”

    他快速而諂媚地將師兄的衣領整理了一下,然後小步快跑上前,對著門前的將士們低聲道︰“在下京兆尹包希仁,前來拜訪神策上將軍,請各位代為通傳,包某感激不盡……”

    這樣說著,他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了。

    如他所料,在自報家門之後,對面的眼神都凌厲了幾分。

    但出他意料之外,將士們的眼神雖然不善,但卻沒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門前的副將淡淡道︰“大人稍後片刻,卑職進去通稟。”

    包希仁見狀,心中不喜反憂,事出反常即為妖啊。

    果然如他所料,不久之後,銅雀台里響起了迎賓的禮炮,隨即銅雀台那標志性的七層鸞鳳和鳴樓上紅影閃動,碩大的紅色豎條幅從七樓垂下。

    龍飛鳳舞的大字在陽光下分外奪目。

    “歡迎包希仁市長蒞臨銅雀台會所指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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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六千字……趕在十二點之前,繼續保持,大家晚安。<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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