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問得極為的含蓄,若不是官凌絕早猜到他的關切所在,官凌絕還真听不出他為你的是白遙,不過...他冷聲一笑,“與那樣的人合作,你覺得他們還能活著的可能?”
官凌絕看著白蒼的目光充滿了輕蔑與不屑,“他們不僅是死了,連靈魂一並不復存在了。 哦,對了,你還想問你們族內的聖器,敦煌 吧?”
“碎了,連你那兒子的尸身!”在白蒼那微微震動的目光,官凌絕語氣惡劣的補充了一句,那話一出口,頓時證實了白蒼的猜想,他那光滑如鏡面的肌膚,頓時劇烈的蠕動起來,一如有萬條蟲子在里面同時動一般,特別的恐怖。
“不過,你也不用覺得難過,不僅是你兒子,連魔族的所有生靈都是被荊善拿來祭天了,可憐你這個當父親的,時隔兩個月都還不知道,嘖嘖,你也真是夠心大的。”
他嘖了嘖嘴,嘴角的嘲諷之意,似一根鋼針似的扎入了白蒼心里,刺得他雙眼,都不由危險的眯起。
“你為什麼能活著出來?”
月媚將官凌絕從靈隱大陸帶來關在遙風谷的時候,他便是得了消息,知道面前的這個青年體內有罕見的魔神血脈,但可惜,等他派人來到遙風谷的時候,前者已經趁亂逃跑了,但他們卻並沒有此放棄對他的搜尋。
而經過半年的排查,他們終于是在萬蛇窟找到了蛛絲馬跡,並因此而知道他去了魔域。
而得知這個可能,白蒼本欲馬派人去抓的,但那時月媚正巧毒,人事不省,而通往魔域的唯一鑰匙,有掌握在月媚的手,他才得以作罷。
卻沒想到,三年的時間不見,曾經連月媚一個鏡像分身都打不過的羸弱青年,已經成長到連他都覺得危險的地步,他也不知道是該感嘆,還是該後悔。
官凌絕無欠扁的笑了笑,“或許我命不該絕吧,又或許老天開眼,知道我一生都沒有什麼罪過。”
“倒是你,”官凌絕撇著他繼續道︰“你體內應該融合了不下十種的異獸之力了吧?怎麼還不滿足?不怕跟你兒子一樣遭了天譴?”
“哦,我知道,你兒子的存在,本是為你當煞的吧?不然,他怎麼會死的那麼慘,連靈魂都沒有留下!”
說起這個,白蒼那本龜裂的臉皮,頓時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而那站在一旁,對著官凌絕怒目而視的大長老白錚,則是滿臉駭然的收起了敵意。
當年魔神之血的消息送回來,他也是頗感的震驚的想要分一杯羹,但奈何他最後逃走了。
即便知道他去了魔域,他還在月媚毒消之後,偷偷的找她繼續去魔域幫她打探,卻沒想到面前的人...竟是他當初看重的獵物!
而剛才他那一手空間擠壓,大長老白錚,瞬間有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錯位之感,連因為被其壓制打臉而產生的怒氣都是悄悄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