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側頭看向百里玄淵,問道︰“你剛听見了嗎?”
“听見了。”百里玄淵點頭。
“也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寧歡輕盈的一笑,手上微動,綁著她的鐵鏈自動滑到了地上。
海生大驚失色,剛想上前阻攔,寧歡已經走上了前方。
他再一愣神間,百里玄淵也站到了前方。
鐵鏈都鎖不住他們?
這太詭異了!
“諸位看到了吧?這對狗男女分明是妖孽,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等厲害的術法?”海生立刻轉向四周,向著鎮上的百姓們解釋著,將寧歡和百里玄淵歸咎為妖孽。
“胡言亂語!”寧歡唇角輕扯。
“那你如何解釋鐵鏈好好掉下來的事?”海生質問道。
寧歡伸手,流光現于手中。
“我有削鐵如泥的武器在手中,就這小破鐵鏈能拴住我?”寧歡蹙眉,不以為意的說道。
海生呼吸又是一頓。
“你說我殺了你爹,證據呢?那一道傷口,誰都能作假,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寧歡輕嗤道。
“諸位,我可以作證,這兩位先前正在祭壇,怎麼可能分身去殺害鎮長?”祭夏站了出來,對眾人說道。
海生盯著祭夏,眼中滿是厭惡的意味。
他輕嗤一聲︰“聖女,你犯了錯導致祭壇招致天罰,一夕之間淪為廢墟,如今你還有臉從祭壇里走出?你說的話有可信度嗎?”
祭夏咬唇,眼中有些淚光。
她看著海生,眼中布滿了恨意。
“是我犯了錯嗎?明明是你明明是你你”祭夏看著海生,卻說不出來那些話。
無憑無據,誰能信?
百姓一向是愚昧的,跟著輿論走,根本不辨是非,不分黑白。
在他們的眼中,聖女祭夏失了清白玷污神靈是事實,就因為這樣,祭壇才招致滅頂之災,而他們一直可以用來祈福的祭壇也成了禁地。
雖然,也還是有人會去求鎮長賜予通行證去祭壇祈福,可相信祭壇的人畢竟是越來越少了。
海生輕蔑一笑道︰“聖女在說什麼呢?我做什麼了?簡直莫名其妙!”
“聖女不可信,還是回祭壇吧?”
“不潔的聖女還敢出現?簡直是玷污我們的眼楮!”
“就是!聖女再不回去,只怕就污了祭壇的眼,還不如一起燒死!”
百姓們議論紛紛,祭夏的臉色一陣慘白。
“你們不要被他騙了,他是最可惡的人,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祭夏氣惱的指向海生,向眾人揭發海生的罪行。
“怎麼可能?二少爺為我們鎮上帶來了多少寶物!”
“這世上都不會再有二少爺這等大方的人了!”
“燒死聖女,燒死聖女!”
百姓完全不相信祭夏的話,反倒是有人提議要燒死祭夏了。
祭夏動了動唇,眼中滿是絕望。
海生冷笑,上前一步,想要制服祭夏。
正在這時,紫色的光襲來,待寧歡看清楚時,花醉已落在海生的肩膀上。
制伏海生的正是白日里見到的那個少年,他手執花醉對準海生,一身凜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