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少廢話,你現在給我听著,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做了沒有?”任遠臻問道。
他之前在電話里交代了,讓秦朗給他帶一個人過來。現在看來,任遠臻大概是沒有完成任務。
任總,綁架可是犯法的,我怎麼可能去干犯法的事情啊。”秦朗嘿嘿一聲。
任遠臻輕哼一聲,就知道秦朗沒有辦好這件事情。
你是傻子嗎?誰讓你去綁架了?我只是讓你找渠道聯系到她,加以利誘,你知道什麼是利誘嗎?”任遠臻快被秦朗給氣死了。
秦朗也很委屈啊,他一開始又不知道任遠臻打的什麼主意,當然現在也不知道。他當時就顧著來看任遠臻了,哪里顧得上這些啊。
任總,這也不能怪我啊,宋正庭把她保護得那麼地好,我也接觸不到啊。”秦朗一臉郁悶。
呵呵,這件事還是要我自己動手。”任遠臻簡直要被任遠臻給氣吐血了。
臻哥,你到底想做什麼啊?為什麼要將她弄來這里?”秦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該不會是想要器官移植吧?你瘋了啊,那可是一條人命啊。”秦朗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
你真是蠢,我是那樣的人嗎?”任遠臻覺得秦朗真是想太多。
那你要干嘛?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秦朗在為余裊裊打抱不平。
任遠臻不想理會秦朗了,他下意識地摸出了手機,用手摸索著號碼。
你幫我撥打一個電話。”任遠臻將手機遞給了秦朗。
臻哥,你的眼楮怎麼了?”秦朗發現了不對勁。
任遠臻似乎是看不見了。
沒怎麼。”任遠臻不想解釋。
你是不是瞎了?”秦朗發現自己用詞不當。
你是不是眼盲了?”秦朗還是覺得自己用詞不當。
怎麼就找不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呢?
你很煩!”任遠臻不耐煩的語氣。
秦朗有一些愣神,他錯了還不行嗎?
臻哥,你說吧,還有什麼事情交代我的,我一定幫你完成。”秦朗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任遠臻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指了指旁邊的東西,讓秦朗看。
這是什麼?”秦朗好奇地將文件給拿了起來。
遺囑……”秦朗念了兩個字之後就念不下去了。
任遠臻竟然立了遺囑,這……
秦朗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很悲傷。這一天還是來了。
如果我的手術不成功,如果我死了,公司轉到你的名下,公司照常運營,每年給撩撩分紅,還有給我的孩子成立基金會!”任遠臻覺得自己考慮得已經夠遠了。
房子車子都有了,錢也有了,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他擔心的就是怕葉撩撩被欺負……
福伯不會欺負她,王薇薇也不會欺負她,但是世界上不止王薇薇和福伯兩個人。
臻哥,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很難過。”秦朗的眼淚再一次忍不住想要流下。
他是真的很難過,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任遠臻知道秦朗的難過,如果換做是秦朗遇見這樣的事情,他一樣會為秦朗感到難過。因為,他們是最好的兄弟。
幫我照顧好撩撩。”任遠臻咳嗽了一聲。
臻哥,我不答應!我不答應!”秦朗拼命地搖頭。
他不會答應的,他篤定地認為自己不答應,任遠臻就不會遭遇意外!所以,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嫂子你自己照顧,我不會幫你照顧的。公司,我也不會幫你打理的,我這就辭去副總裁的位置。”秦朗哽咽著說道。
秦朗是真的很難過,說出這些話,他的心也很疼。他對待任遠臻親如手足,現在看到任遠臻半死不活的樣子,他怎麼會不難過呢?
秦朗……”任遠臻用了很大的力氣叫出了秦朗的名字。
如果你不答應,我會不放心的。你放心,我是說如果,不是一定……”任遠臻到現在還在笑。
臻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不相信你有事!”秦朗直接跪在了任遠臻的面前,已經泣不成聲了。
任遠臻沒有想到秦朗對他的感情如此地深刻,他同時也很慶幸,擁有秦朗這樣一個好哥們。將公司交給秦朗,他百分之百的放心。
秦朗,你回去吧,再過幾天,我就要動手術了。”任遠臻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不,我要在這里陪著你。”秦朗說什麼都不肯走。
公司需要你。”任遠臻要趕秦朗走。
不,我不走!我就不走!”秦朗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被哥哥怎麼趕都趕不走。
任遠臻的臉上露出溫怒的表情,秦朗要是一直呆在這里,會被葉撩撩發現的。
回去吧,我會沒事的。”任遠臻是想讓秦朗將他的遺囑給帶回請律師公證。
秦朗說什麼都不肯走,他就是要留在這里陪著任遠臻。他不會離開的!任遠臻最終還是說不過秦朗,只能讓秦朗先留在這里了。
同時,任遠臻沒有閑著,給國內打了一個電話就靜候佳音了。
這一段時間,任遠臻的狀態都很不錯,甚至在慢慢地恢復。他的眼楮慢慢地恢復視力,只是耳朵更是听不清楚了,需要戴著助听器才能夠听清楚。
三天後,任遠臻見到了他相見的人。
是你!是你把我抓來的!”余裊裊眼里的恐懼早就消失殆盡,同時充滿疑惑。
她只不過就是讓媽媽帶著她去公園里逛了一會兒,就被人打暈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飛機上,她顯得很恐慌,心里想著她是不是遇上了綁架?
任總,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余裊裊看到是任遠臻之後,反而顯得冷靜了不少。
她知道任遠臻不會傷害她,所以對任遠臻並不感到害怕。
任遠臻虛弱地靠在長椅上,臉上很蒼白。
我快死了。”
短短的四個字,讓余裊裊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話。她完全被震驚到了,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說要死了呢?
所以,想請你幫忙做一件事情。”任遠臻顯得特別地平靜。
作為籌碼,我會醫治好你的腿。”任遠臻覺得這筆交易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