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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里滿是惶恐，“盛譽！”她沖到側廳，看到了雙眼緊閉的歐逸。
迅速退出來，又推開了另一扇門。
當盛譽出現在視線的時候，她胸口猛地一縮，整個人都慌亂了。
杵在門口，甦笑笑大大的眸子里沒有焦點，含淚的眸子盯著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掛著點滴的男人，鼻尖一酸，她薄薄的唇瓣似秋風中的枯葉在瑟瑟發抖。
甦笑笑勉強穩住心神，她朝盛譽一步一步走過去。
每走近一步，心情就變沉重一分。
最終，她在床前蹲跪下來，淚水滾落，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那大掌依然骨節分明，白皙好看，可是卻失去了溫度。
“盛譽……”
含淚凝視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龐，甦笑笑整個腦袋都是懵的，“盛譽，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躺在這兒？”
顧之站在門口，他雙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一臉憂愁地靠在門框上，眉頭輕鎖著。
甦笑笑抬眸緩緩看向他，她顫抖的聲音在詢問，“他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呢？”那天晚上還好好的……一點也不像生了病的樣子。
顧之聲音輕緩悲傷，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他說，“總裁執意給歐逸捐了一個腎。”
轟！
眸子等待！晴天霹靂的震驚中，她的腦袋里竄出盛譽瘋了的念頭！
甦笑笑神經緊繃得快要崩潰了！
“什麼時候的事？”她的聲音在顫抖，身子也在顫抖，心里卻有了答案。
“一個禮拜了。”
甦笑笑緩緩地收回目光，她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聲音里有些顫栗，“他……一直是這個狀態嗎？”
“嗯。”
“手術失敗了？”她拼命壓抑著幾乎哽咽喉頭的酸意。
顧之沒有隱瞞，“差不多是。”
“……”淚水奪眶而出，甦笑笑跪在地上，她緊握著他的大掌，趴在他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看到這一幕，顧之心里非常難受，也很自責。
這個大男人眼里也升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有點茫然，也有些無措。
他已經很多個夜晚沒有合眼了。
看到甦笑笑這樣，听著她撕心裂肺般的哭聲，顧之心里更難受。
甦笑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能怪顧之的。
“盛譽……你怎麼這麼傻呢！你跟他又沒有關系，你以為隨便捐個腎就能成功的？”她含淚抬眸，聲音顫抖地問，“顧之，你怎麼會允許呢？明明會失敗的東西，你是醫生啊！不管他怎麼命令你怎麼要求你，你都不能動刀的啊！”
“在歐逸那邊沒有失敗。”顧之難受地告訴她，“沒有發生排異反應，是正常，所以……手術成功了一半。”
“他們……”
知道她有疑惑，顧之解釋，“他們並沒有血緣關系，就是那十億分之一的希望……全球就那麼幾個人可以救歐逸，而總裁就是其中一個。”
淚水奪眶，甦笑笑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怎麼會有這種巧合？
這難道就是上天的安排嗎？
她的心，忽然徹底地撕裂開，劇烈地疼痛翻滾著。
躺在這兒的為什麼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