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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听，只是語氣里卻沒有了之前的強勢。
他不輕不重的音調，听在洛央央耳朵里，更多了幾絲觸動。
“如果我要了，最後我們卻不能在一起，怎麼辦？”
洛央央強忍著心中的酸澀，染著一層水霧的晶亮大眼，大睜著努力想看進封聖的眼眸深處。
她怎麼不想要，她當然想要，可她怕自己要不起。
“不管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它的主人都是你，只能是你。”
封聖也努力透過洛央央眼中的水霧看進她眸底，他本想說，他們最終一定會在一起，他是絕不會放開她的。
可是。
他想清楚了，他應該要給小東西一點時間與空間。
最初的最初，是他逼著她和他一起走。
從威逼著傷害她禁錮她，到逼她答應做他女朋友，再到現在逼著她給他一個答案。
這一步步走來，主導一切的都是他，他甚至沒怎麼考慮過她的真實意願，就一直在逼迫著她跟上他的步伐。
他走得太快太急，她太被動的被他一味牽著走，也許會讓她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今後，他會放慢腳步，先讓她跟上他，再讓她站在他身旁，自願的跟著他走。
他會轉變策略，唯一不變的是，他絕不放開她的手。
封聖承諾一般的誓言，在寒風瑟縮的夜晚不急不緩的響起。
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語氣，卻連一旁的雪松都被震撼到一般，松葉上厚重的積雪，竟毫無預警的掉落了一小團。
無聲勝有聲的微妙氣氛里。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踫撞，痴纏，冰天雪地的氣溫再冰冷，也難以抵擋兩人眼中的火熱情愫。
冷沉的黑眸與純淨的明眸目光交匯，看似柔情蜜意的目光，卻雙雙強勢如強盜，通過眼楮這雙心靈的窗口，正一點一寸的掠奪吞噬著對方的靈魂。
“聖混蛋，我有沒有說過，你混蛋得真帥氣。”洛央央眸光深深地凝著封聖，他帥得讓她移不開視線，讓她心甘情願的沉淪在他一手制造出的柔情中。
看著他宛如浩瀚星辰有著萬般吸引力的黑眸，她抑制不住的想就這樣沉淪下去，哪怕萬劫不復。
就算萬劫不復，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是孤獨的。
“沒說過。”封聖當真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他可悲的發現，小東西從來都沒夸過他。
為了讓她正視，他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優點，從小被夸到大從來就不需要自戀的他，冷著臉有些別扭的傲嬌道︰“帥是天生的，有讓你欲罷不能嗎？”
“……”洛央央看著封聖有那麼幾絲撒嬌意味的冷臉，手臂上的寒氣蹭一下就豎了起來。
但下一秒，她眉眼一彎，送上一個大大的甜美笑顏，嗓音嬌軟的回道︰“有。”
封聖瞬間被這抹乖巧甜美的笑容秒到，痴纏在洛央央臉上的視線，更是看直了。
該死的！
小東西一定在他身上下了蠱，不然怎麼會一個笑就讓他想入非非。
此時此刻，封聖特別想發揮他想做就做的雷厲作風，但是，未免又把小東西嚇跑，他克制住了。
他垂眸，掌心的戒指被他捻在拇指與食指間。
“要不要？”封聖將白玉戒指再次遞到洛央央面前。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了。
這一次，他褪去強勢，滿目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