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不錯。”曉美焰突然從天台的入口走來,長發隨風飄舞,依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癱臉。她看了一眼英落,又看了一眼丘比,最終將目光放在小圓身上,冷冷說道︰“別懷疑,那代價你根本承受不起!”
沙耶香上前一步,將小圓護在身後︰“你這家伙,是要繼續昨天的事情嗎?”
曉美焰搖搖頭︰“沒那個必要。我本來是打算在丘比和小圓接觸之前解決掉它,但如今看來已經為時已晚。所以你準備怎麼辦呢?小圓,你也要成為魔法少女嗎?”
小圓一陣猶豫︰“我……那個……”
沙耶香厲聲說道︰“小圓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曉美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向小圓問道︰“我入學時說的話,還記得嗎?你只要作為鹿目圓這個存在,開心的活下去就好。”
“……嗯”小圓疑惑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曉美焰轉身︰“記住這個忠告吧,它都是為了你好。”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沙耶香納悶的說道︰“這家伙突然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小圓卻突然叫道︰“曉美同學,你又是許下了什麼願望,才成為了魔法少女呢?”
曉美焰的腳步停了下來,英落挑挑眉毛︰“哇,心髒跳的好快。”
冰冷的轉校生扭頭看了小圓一眼,露出一個復雜無比的表情卻什麼也沒說,寂寞的走下了天台。
“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好的問題。”小圓自責的說道︰“總覺得剛才曉美同學的表情……好悲傷。”
“喂,干嘛同情她啊?”沙耶香耿直的說道︰“她昨天可是想殺你呢。”
“實際上,昨天她應該是沖我來的。”丘比突然說道︰“大概是為了阻止新的魔法少女誕生吧。”
“為什麼?”小圓問道︰“同是與魔女戰斗的話,伙伴不是越多越好嗎?”
“打到魔女會有相應的回報,魔法少女之間也會發生互相爭奪以至于沖突的情況。”丘比解釋道︰“畢竟像麻美那樣善良的孩子可是很少的,大部分魔法少女之間都存在著競爭關系。”
“我明白了!”沙耶香大聲說道︰“那個轉校生一早就知道丘比會去找小圓,所以才會在入學的時候故意跟小圓套近乎對吧!”
“怎麼會這樣……還以為會成為朋友的說。”小圓失落的說道︰“明明都是魔法少女,都是為了正義而戰的伙伴,為什麼要互相攻擊呢?”
“那當然是因為每個人的正義都不一樣嘍。”英落說道︰“你眼中的正義在別人眼中可能不值一提,對方堅持的東西在你看來或許毫無意義。曉美焰或許真的要阻止你成為魔法少女,但具體為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道听途說可不是你們做出判斷的憑據。”
小圓和沙耶香互相看了看,一陣沉默。後者撓了撓臉,不可思議的說道︰“真不敢相信,這麼有道理的話竟然是從一個不良少女嘴里說出來的。”
英落︰“喂,誰是不良少女啊!”
小圓也一副崇拜的表情︰“總覺得英落同學很成熟呢。”
英落得意道︰“那是,再怎麼說我也是神靈,跟你們這些小屁孩可不一樣。”
沙耶香攤手︰“才夸了一句,中二病就犯了嗎?”
小圓也好心的建議道︰“英落同學,漫畫書什麼的最好少看一點。”
“可惡,我才不是中二病啊!總有一天要讓你們心甘情願的喊我神靈大人!”
“是是是……”沙耶香敷衍的應了幾聲,然後又好奇的問道︰“說起來早上你干嘛去了?”
英落沒好氣的說道︰“去了趟外層空間,把這個宇宙檢查了一遍!”
“啊哈哈……”小圓抽著嘴角,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那檢查的結果呢?”
“這里是九十九億年之後的宇宙,不僅深淵消失,混亂能量和秩序能量也一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介乎于兩者之間的能量,這個宇宙就是由這種能量構成的……切,我跟你們說這些干嘛,你們又听不懂!”
沙耶香撇撇嘴︰“哇,中二不良少女的腦洞也太大了吧,你干嘛不去寫小說啊?”
英落不屑道︰“寫小說死路一條,你難道沒听說過嗎?”
沙耶香點點頭︰“嗯,這倒是。”
小圓也說道︰“真是的,沙耶香竟然勸人寫小說,也太過分了吧。”
“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沙耶香低下了頭,十分誠懇的道歉。
……
下午的時光平淡無奇,英落繼續在課堂呼呼大睡,沙耶香也在打瞌睡,小圓默默的在筆記本上畫下變身魔法少女時的服裝……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女孩,比起考慮正義啊代價啊這些深奧的東西,還是更喜歡追求美麗的外表。
“那麼,魔法少女體驗課第一回!鼓起干勁來吧!”
放學後,在一家快餐店里,巴麻美微笑著對兩名學妹如此說道。
“是!”小圓和沙耶香齊齊應了一聲,臉上全是興奮。沙耶香繼續說道︰“為了今天,我還專門帶來了這東西!”說著,她就從裙子下面抽出了一根棒球棍。
“哦,有這份覺悟我就放心了。”巴麻美笑著說道︰“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用的上就是了。”
“哼哼。”沙耶香得意的昂頭,然後又向小圓問道︰“小圓,你帶了什麼來嗎?”
“誒?”小圓一愣,然後從書包里掏出上課是畫好的Q版服裝草圖,挺期待的展現給大家︰“我覺得……把服裝先設計好總是沒錯的。”
沙耶香和巴麻美看看筆記本,又看看小圓,然後齊聲大笑起來。
“還真像是小圓會做的出的事情呢!”沙耶香如此說道。
巴麻美也擦著眼角笑出的淚︰“總之……作為熱情來說已經足夠了。”
“唔……”小圓的臉上一片通紅,深深的埋下了頭︰“好、好丟人。”
“好了,東西也吃完了,聊天也該結束了。”巴麻美站起身來,對兩人說道︰“是時候開始工作了,跟我來吧。放心,我會保護你們不受傷害的!”
“是!”
……
還是昨天裝修中的樓層,巴麻美手捧自己的靈魂寶石,看著上面一閃一閃的亮光對兩人說道︰“這光芒表示著昨天魔女留下來的痕跡,閃爍的速度越快,光芒越強,代表距離魔女越近。基本上尋找魔女都是靠兩條腿的,就讓我們以這里為起點,循著對方留下的魔力蹤跡,一路追尋下去吧。”
沙耶香忍不住吐槽︰“……還真是意外的普通呢,我們可是在保護世界啊。”
巴麻美笑道︰“雖然我們能用魔力改變物體的構成來充當交通工具,但魔法少女與魔女不同,無法在普通人面前隱藏身形,除非萬不得已,一般還是不要引起普通人的注意為好。”
小圓猶如認真听講的小學生般連連點頭︰“是,我們記住了。”
三人追尋著靈魂寶石捕捉到的魔女氣息在城市中穿行,但直到黃昏時分,也沒有太大的進展。
沙耶香有些失望的說道︰“似乎光芒沒怎麼變化呢。”
“很正常。”巴麻美解釋道︰“畢竟已經過去了一天,足跡也會變的模糊。”
小圓可惜的說道︰“如果麻美學姐那時候立刻追上去的話……”
“的確可以解決她。”巴麻美看著手中的靈魂寶石說道︰“但那並不是放任你們不管也要優先去做的事情。”
“對不起……”小圓愧疚的低下了頭。
巴麻美搖頭,溫柔的說道︰“沒關系。”
沙耶香听了之後一臉崇拜,大聲的說道︰“果然麻美學姐才是正義的伙伴啊,為了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安危甚至願意放棄追擊魔女。想想某個轉校生真是令人火大,竟然會為了搶奪魔女而阻止別人成為魔法少女,這是何等狹隘的思想啊!”
巴麻美一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小圓卻想起了曉美焰從天台離去時那悲傷地表情,不由喃喃自語道︰“曉美同學,真的是壞孩子嗎?”
“說起來,麻美學姐。”沙耶香又好奇的問道︰“就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嗎?魔女出現的地方,難道就沒有什麼規律嗎?”
“也不是。”巴麻美說道︰“一般來說,被魔女詛咒的影響多會交通意外或者人身傷害,所以大馬路和容易發生爭吵的娛樂場所要優先調查,另外就是適合自殺的無人場所,就像之前的裝修樓層一樣。另外比較棘手的還有醫院,若是魔女佔據了那里,本就虛弱的病人再被吸取生命力,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算是比較嚴重的事態,必須第一時間解決。”
巴麻美的話音剛落,手中的靈魂寶石就光芒大作。
沙耶香和小圓立刻緊張了起來︰“亮、亮了!”
“嗯,是很強大的魔力來源呢,看來已經很近了。”巴麻美認準一個方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