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林凡在我腦海里開了這個探討會後,心里突然就亮堂了起來。我也是凡人,何況我的迷宮女子里就有個凡字啊!凡人凡人,活著,誰不是為了碎銀幾兩呢?首先是得活著,為了碎銀幾兩我一點也不覺得寒磣,只有活著,才有資格再去談理想。這個項目,看上去是個大坑,實際上也可能是個大坑,就看自己從哪個角度去理解了。上海天馬山的那個大坑,從來就是個大坑,但最後卻變成了世界上第一個深坑酒店。如果說某樣物件別人說沒用了,全世界都說沒用了,那麼廢品回收站是不是就沒有存在意義了?
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一下子能拿回兩個小目標,除去建造成本之外,還有將近一半純利呢,然後管理費呢,廣告管理和發布費用呢?這樣算下來,刨開種種困難來看,平均每年幾百萬是沒有問題的。我該多謝賴永昌了不是?這麼好的項目,一手好牌,他怎麼就不會出牌呢?
“大王叫我來尋山”的音樂響起,可可看我回過神來了,替我保管著的手機,就遞回來了︰“老康找你呢!”
“老康?不應該是老智嗎?”我接過電話,習慣性免提,馬上變了一副嘴臉,諂媚的語氣,甚至有點嗲,“喂,親愛的康哥哥,找我啥事?我隨時鞍前馬後的為您效勞啊!”哥哥二字,還是台灣腔調的喲!老同學之間,開任何玩笑,都知道限度在哪里。如果有人覺得過了,我只會“我笑別人看不穿”啦!
“這可是你說的喲!”老康說,“鞍前馬後?我正準備下馬,可是沒有人給我墊腳啊!你趕緊來!”
“下什麼馬呀!”我笑了起來,“這麼不吉利的話你也說。”
“我又不是當官的,下馬我怕什麼說?”老康哈哈大笑起來,“前幾天我去江甦駱馬湖玩,照樣開開心心!我現在在你廣州項目啦!你不是早就出發了嗎?還沒到?”
“你也來?”我納悶了,“這肉骨頭,我沒想著第一時間和你一起啃呀!”
“瞧你說的!啃?!”老康再次大笑起來,“我都腦補兩條狗在一起搶骨頭的畫面啦!小飛告訴我的!有這等好事,但你卻這樣當老同學,說不過去呀!到哪里了?實時位置我看看!等你啊!哎,我都看見小飛下車了!你趕緊的!”
我蓋了電話︰“小飛比我們早到?沒有理由啊!他們的車一定比我們的沉啊!兩個大胖子在車里!”
“可能我們在服務區里休息的時候給超過了呢?”小解回頭說,“我看導航,我們也就到!”
“老康也要投?”可可雖然嘴上有疑問,但是架不住嘴角的上揚,“他看事情挺準。”
“得,他看事情準?”我說,“面朝大海他不要,春暖花開他不要,都塞給我。”
“那是他忙不過來。再說了,他轉讓給你,你也沒吃虧呀!”可可說,“我听紫萱說過,說度假村第一次投資他還撤資了,後來你又給他第二次機會了。所以啊,面朝大海和春暖花開人家才半賣半送給你呀!然後你搞得好,他也開心不是?再說了,大酒店,他也是托你林凡大人的福,不然哪來這麼多的俄羅斯游客?再說了,老康在度假這一塊的經驗,可別忽視!他眼光好!”
“你眼光也好啊!”我笑了,“你看看你,找到這麼好的另一半!我都挺佩服你的眼光!但是你也要佩服我,我找到的另一半比擬的另一半更好呢!”
我這麼一調侃,車里居然一起響起貌似嘔吐的聲音,車里除了我,其他人都“嘔吐”起來了。
“凡哥,你是凡哥,可你不要是凡爾賽哥呀!”程正說,“得,從現在起,我就喊你凡爾賽哥哈!”
“我跟!”包世天說。
“你倆玩斗地主嗎?”我笑了,“天哥,我們待會兒去正哥那里吃飯吧!”正哥是個餐飲品牌,上次我和可可在項目附近那個小區見過,生意不錯。
“對!我開了餐飲連鎖店。”他一本正經的說,“哎,凡哥,哦不,凡爾賽哥,怎麼我看著路邊的大榕樹就很有感覺呢?你說的那個大榕樹的尺寸,我目測就覺得差不離了。哇,如果是這些樹的話,那麼距離項目也不遠啊!如果不夠,我們半夜來挖幾棵?”
“哇,你不但搶了我的本行來說事兒,還慫恿我們和你一起當偷樹佬?”包世天說,“看來和你的距離要分割一下才行。”
“好像就是這些樹。”可可轉向來問我,“凡哥,噢不,我的凡爾賽好哥哥,上次我們來,覃水森說的好像就是這些樹吧?是叫覃水森吧?我總下意識的想將‘覃’讀成‘譚’。”
“姓這個姓的,一般都是廣西人咯!”程正說,“我們設計院還有一個新來的姓莫,我一看也覺得是廣西的,一問,果然。地方大姓呀!”
我說︰“上次他說了好像就是這里的樹。但是,他這麼說,我心里還是有點沒有底兒。因為這些樹長得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移走呢?就怕手續不全,樹移植到項目一年半載後說要拿走,那就嗝屁嘍!”
“不會不會!”包世天說,“只要林業局出具證明說是可以移植的,那麼就是合法的。只要者期間的所有流程合法合規,就算之後有些部門的人出事,也和我們無關。雖然我是香港人,但內地的這些流程,我熟悉!”
說話之間,到了項目入口處,兩部車停在入口處,一看就是老康和老智的車。
“還好有老胖給我通風報信這個項目呀!雖然之前我也听到一點信息,但是就是那麼一點呢!”老康說,“老同,別這樣掖著藏著好項目呀!”
“好好好!”我說,“我是你老同,你是老康,還有老胖和老智,這是玄冥四老啦!”
“我就說凡哥是凡爾賽哥嘛!”程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