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有新項目喲！”勞工走過來，“趕緊的！我就怕自己閑了下來。那我就坐這兒了哈，靜待佳音。”
“你哪里閑了？大酒店呢？創意村呢？”小飛什麼時候回來了我都沒有留意，他對勞工說，“我就沒看你閑過！”
“得，我遭到表揚了。”勞工也會開玩笑了，這句“遭到表揚”，終于在全公司里的蔓延開來。
我說︰“我說小飛，你躲哪里了？我就沒看見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早就進來了啊！我在你的位置上你沒看見？”小飛說，“哦，也對，你的位置剛好凹了進去的。說，什麼好項目？”
“飛哥，我和凡哥先保密一下哈！”可可說，“等等！我們很快的，做好ppt就行了。”
一個小時後，一群人坐在了會議桌旁。
可可將項目解說了一遍後，現場居然出奇的人安靜。和以往甚至在解說途中就已經熱烈討論的氛圍截然相反，和現在的商業街區冷冷清清沒啥分別。
可可有點不知所措，然後求救式的看著我。
我隱隱感覺，這次有點說不清楚的遇冷，具體原因，似乎無根浮萍一樣，來自哪里，無可追查。
我問︰“不就一兩天沒見，怎麼大家都十八禁了？度假村有事發生？”
“沒有啊！”小飛說，“一切正常。”
“哪為啥？”我指了指投影，“好像沒感覺？”
“體量小。”向東說，“我們的胃口都給銀海灣這里的吊高了。”
“只有我和程正不覺得體量小了。”勞工和柏君異口同聲，“好不容易有個項目設計一下。”
氣氛確實有點尷尬。
正在這個時候，保安進來說有勞動部門和殘聯的還有社保的人來了。
“勞動部門的？還有殘聯的？還有社保的？”向東問，“有說什麼事嗎？”
“說有工作上的事要談。”保安說，“現在在大堂。”
“以後類似的部門來，不要讓他們在大堂等，直接請進來。”向東說，然後看著我，“這項目的事，暫時不談吧！”
大家散開，各自歸位。
向東接待了這三個部門的人。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度假村有聘用殘疾人，但存在超時工作且薪酬沒有按時發放的現象。所以過來核實。”對方也不羅嗦，上來就開門見山。
小飛在一旁差點就炸了︰“投訴我們這個內容？”他的樣子突然就有點炸毛了，“太侮辱我們了！你說我們招的殘疾人不夠多還說得過去。”
“小飛！”我朝他招招手，“你過來陪我聊天，這事讓向東去解決。”
向東請對方坐下後問︰“你們好！我是李向東，全權負責勒馬度假村的全面工作。您需要哪方面的資料進行核實呢？我們這里積極配合。正如剛才我的同事所說，說我們招的殘疾人不夠多還說得過去。”
“這是我們的工作證。”對方亮了工作證後問，“殘疾人工作名單有嗎？還有工資發放的時間的資料。”
“都有。”向東不像我和小飛這樣火爆，相反地，他很平和。他讓曉蓉調出了每月發放工資的資料，還讓若男將殘疾人名單和他們近兩個月的打卡考勤記錄也調了出來，“你們也可以逐個詢問。可能有個別還沒到上班時間或者休息，但是我們這里有他們的聯系方式，都在表格里，你需要就采用吧！”
對方看了看資料，然後問︰“謝全波今天有上班嗎？”
“哦，這就是謝全波。”向東超正在辦公室里收拾的文員招手，“小波，你過來。”
謝全波有點緊張︰“東哥，你叫我啊？”
“你們就這樣稱呼？”顯然對方有點不可思議。
“我們都這樣啊！這是我們的常態。”向東說，“那邊區域有椅子，你們可以帶他過去詢問。”看來向東是有這方面的應對經驗。
對方帶著謝全波過去了。另外的人繼續翻看著資料，然後問︰“在度假村里，你們的上班時間是？”
“我們度假村24小時營業，客人什麼時候約定了來，我們都有人在。客房部是24小時營業，但度假村里有一個部門不是24小時營業的。餐廳只在正常三餐時間內營業。”向東說，“我們度假村總共有9個謝全波這樣的同事，其中6個是殘聯推薦過來的呀！另外3個，有2個是思壁村的，另外一個是附近村子的。”
“這個我看到了，你資料上有寫。”對方說。
“我們這些同事的上班時間，在餐廳的有3個，在我們辦公室的有2個，在大堂這里的也有2個，還有1個在火車主題區，另外1個在面朝大海。上班時間呢，餐廳的只在中午晚上，一天時間不會超過6小時，到了時間我們趕人走；辦公室的也是，正常上班時間，稍微多一點，7個小時；大堂的就在制安排白班，不安排夜班，7個小時；在火車主題區和面朝大海那里也一樣。每月上班時間平均下來，一周雙休。五險一金，醫保社保都上齊了。他們的工資呢，基本和我們其他員工持平。這些資料里都有。經得起查驗。我們也很歡迎你們隨時來，不然給誤會了就不好了。”
謝全波那邊很快就過來了︰“東哥，我繼續干活了啊！”
“我帶你們走走，參觀一下他們工作的實際環境？”向東提議。
對方跟著向東出去了。
“小波，你過來！”小飛朝謝全波招招手。
“飛哥，我沒說公司壞話哦！”謝全波說。
“誰說你說公司壞話了？”小飛說，“你正常說就行了。”
“我就那天在朋友聚會時候，有人問我說你們度假村法工資準時嗎？”謝全波說，“我回答就說了一句，噢，不是一句，就是半句，我說準時個屁！然後就給其他人說其他內容給蓋過去了。”
“你小子不帶這樣說話啊！”小飛說，“我們都很準時啊！甚至提前發的啊！你說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