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問服務員,“多少錢?”
“223.84元。”
“這麼零丁的數。”我嘀咕了一句,掃微信,居然不夠錢了。窘。
可可笑了︰“你沒存貨了?”
我有點窘︰“出貨太快了!”
“你說什麼呢?”可可先是臉一紅,然後馬上又笑了,“我買單也一樣的。”
“再存唄!”我說。
“好啊!”可可說,“不過也不一定呀!順其自然嘛!你說呢?”
我再給電話覃水森︰“你現在在園林場嗎?”
“在啊!”覃水森說,“哥,你現在來?那好!我等你!”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啊!”我說。
“哎呀,你過來不就兩個小時嘛!我等你!”覃水森說,“今晚請你吃飯!”
“你說的啊!我兩個人來!”我說,“很快到的。”
“你帶美女來就行!”覃水森笑嘻嘻。
“你給我等著哈!”我說完就蓋了電話,轉而對可可說起,“這家伙呢,和龍鳳哥一個德行。”
“我發現你周圍好多這樣的人呢!”可可說,“走啊!等啥?”
三公里的網約車,10元。小貴。
在園林場門口,我對工人說找你們老板,我是林凡。
三分鐘後,穿著拖鞋的覃水森跑了出來,連拖鞋都跑丟了一只︰“凡哥!你飛過來的呀?”看到可可,眼前一亮,“還真的有美女!怎麼稱呼?”他的小孩也跟著出來了,看到可可手上的零食袋,眼楮瞪得大大的。
可可將剛才在影院里沒有吃的零食整袋遞給了小家伙︰“拿去吃!”小家伙歡天喜地又很吃力的提著整袋零食躲一旁去了。
“你們還買零食過來!”覃水森說,“有心有心!”
“我女朋友可可。”我說,“就傻站著啊!”
他反應過來︰“哦哦哦,這邊請!”園林場里可以用一路繁花來形容了。
依然是茶水開道,然後進入話題︰“凡哥今天是帶女朋友廣州有玩玩?”
我說︰“也是。哎,你說的榕樹,是不是就這路上的?放心,你的門路,我們不摸。就只找你。”
“擴路啊!所以又要砍伐了。我說浪費了,所以就熱心腸幫忙去咯!你卻有資源要,最好啦!只要不用太遠,你明天要,我今晚就挖!”
“你的關系這麼鐵啊?”我說起,“那最好啦!”我看向可可。
可可說︰“我的客戶需要呢!你能即時有就最好!合同你可以準備好了。”
覃水森撓了撓頭︰“凡哥,我怎麼覺得這單子我吃虧了呢?”
“吃虧也許就是佔便宜了呢?”我說,“我是全權代表,你這園林場里的植物都不錯呀!可以隨後列清單咯!提成呢,我可以不要,價格呢,你要實際一點。這次先搞定這細葉榕。”
“合同我有標準版的呀!隨時簽。地址呢?”覃水森問。
“這樣吧!我確認後將合同派人送回給你!你現在可以在合同上將具體的寫進去了。其余的我這里填寫如何?”我問他。
“可以可以!”他樂不可支。畢竟做了個順水人情就解決了問題,還賺錢,“我請你吃飯!”
“先不急吃這飯。”我說,“你先填好合同,我和我女朋友看看你的園林綠化品種。”
“那自然要我當解說啦!”覃水森說,“這邊請!”
我和可可邊走邊看,覃水森則在一旁解說。一旦在自己的優勢範圍內認真起來,誰都無敵。這家伙將自己的產品說的頭頭是道,就差說是直供天庭專用了。
我和可可沒有笑他,而是很認真的將我們可能想要的苗木告訴了他。可可還偷偷在我耳邊問,說我們說了這麼多,他能記住?我回答她,記不住就是他賺不到我們這部分的錢咯!
等再次回到他那鳥語花香的辦公室時候,合同已經準備好了,還細心的用防水透明文件袋裝好了。
“凡哥,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喲!”覃水森說,“下一個動作,我們去吃飯!”
我和可可相對一笑︰“剛吃過啊!火鍋。這次就不吃了,下次合同過來的時候,再吃也不遲。”
“那我送你倆!你們要去哪里?”覃水森問。
我迅速想了一下,這個時候不能回項目地,加上我還有東西想買,便謊稱剛才去的那個小區商業城有朋友在那里住。
覃水森說︰“那我送你們過去。這里打車有點難。”
我們又折返回到了商業城這里。等覃水森走了以後,可可說︰
“你還挺多理由啊!”
我說︰“這家伙呢,有實力,但是一旦有機會給他逮住,他喊高價也不心軟的。你看他剛才臨時起價就知道了。所以,哪怕他這次亮出底牌了,我覺得還是穩妥一點。另外,這個項目還要問問其他人玩不玩啊!明天回去就問!”
“明天回去?今晚住哪里?”可可看著我,有笑意。
“我想買帳篷和睡袋,你說我想住哪里?”我反問。
“啊?露宿街頭?”可可問,旋即拽住我的手臂又搖晃了一下,“我也和你一樣!”
“誰和你露宿街頭啊?!我想露宿山頭!”我說,“剛才出來的時候,軍叔不是在山頂揮手的嗎?我覺得那里是可以住一晚的。但是我又有點猶豫,我擔心你頂不住啊!”
“你可以,你就以為我不可以?”可可不樂意了,“你可以,我也可以!加上還有你在呢!”
“我是擔心到時候你爸知道了,對我有意見,居然帶他寶貝女兒露宿山頂。”我說,“你不說,軍叔也會告訴你爸的。”
“那容易!”可可說,“我告訴軍叔讓他不要說!他知道我爸要做手術的。哦,所以你就回來這里買?”
“這麼大的商業區,沒有戶外用品商店是說不過去的。”我說。東張西望一番後,找到了一家。
“可是我不夠錢了啊!”我笑看可可。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呀!”可可說,“我這個人也是。我買單,我樂意,我心甘情願!你管我?啊?你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