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不是啊！我在度假村附近而已了。”
說話間，面朝大海已過，銀海灣大道已過，很快就到了思壁村牌坊前，我在銀海圓月門前下了車。
張婷見到我︰“凡哥，你回來了？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都在呢？”
“正常上班當然都在啦！”她笑起來，“歡迎光臨！恨高興為您服務！”
“你高興得太早了！”我也笑著說，“地震沒嚇倒你們吧？”
“倒是嚇倒一個客人了。”蕭堅迎上來，“凡哥你剛回來，你看看那部車，對對對，現在你看到的那一部商務車。就是吵著說要見你的那個客戶，老智！剛好又是小陳的老鄉。”
“我又不是大美女，有什麼好見的。”我看看大廳里的船木沙發，“打包？賣了？”我沒反應過來。
“不就是那個老智買的咯！我好像和你說過了的。”蕭堅說，“他說我們搞得那麼成功，所以想見你。”
“胖東來這麼成功，我也想見于東來，這得看緣份。”我說，“原價賣的？”
“他都沒講價！”蕭堅說，“我向他介紹了我們度假村啊，然後也介紹了創意村。他很感興趣。我判斷，他可能是想和你談這事。”
“那也沒得說，我參加家長會啊！一喜一憂的家長會。其實都是喜啦！我女兒一年級，我不用焦慮的。”我說，“這兩天，我想了好多。你說按照我們現在的蓄客情況，開賣的話，能買多少？”
“我們進辦公室談吧！”蕭堅說。正說著，他的電話響了，“蕭總啊，我想了想，船木沙發還不是要打包了，不用托運到西雙版納了。你先給我放著，不要給人使用哈！但是你要負責給我維護哦！”
“智哥，好的。要放多久呢？”蕭堅問，“這樣吧！我還是將沙發放在我們銷售大廳另一個位置，用警戒線圍起來，保養一定給您做到位，每天的保養記錄發給您過目。然後呢，我會在茶幾上擺一個牌，建議售價元，但誰來問價我都不賣！這樣可好？”
“哈哈哈！這樣好！但是我告訴你啊，可別真的賣了我的喲！”老智說，“先放個把月吧！春節之前，我還是要過來的。我對你們的了解啊，這兩天算是了解透了哈！就這樣吧！我們很快會見面的，別到時又說你們老板沒時間哦！”
“好的好的！一路順風哈！”蕭堅說。
“順個鳥啊！地圖顯示銀海灣大橋上紅得發黑！塞車！就這樣吧！”老智啪的一下蓋了電話。
“進辦公室干啥？泡溫泉啊！”我說，“現在最是沒人的時候。別人在辦公室談事兒，我們可以在溫泉池里泡著談事兒！”
兩個大男人就泡在溫泉池里繼續著工作話題。
“凡哥你說的能不能賣，其實是個偽命題啊！”蕭堅緩緩地將身子滑進水里，就剩一個腦袋在水面上。
“我也知道這是個偽命題。”我也緩緩地將身子滑進水里，也剩一個腦袋在水面上。
他反而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你怎麼不按牌面出？”他這麼一坐起來，溫泉水好像海嘯一樣朝我涌過來，然後我就反應不及，只能閉氣將頭埋進水里。
緊接著趕緊浮起來，熱水里潛水，比常溫水里閉氣難受多了，就感覺到自己整個腦袋像是入鍋的豬頭，只要是皮膚面，就是熱辣辣的。
“下次海嘯給我預警呀！”我擼了一把臉，“不然得嗆水。你說，我怎麼不安排面處？”
“現在房地產市場就是但丁地獄啊！天堂有，但不一定是我們，大概率不是我們。”蕭堅說。
“既然有天堂，那就該有我們的份額！”我說，“你是擔心一開盤不好賣，就真的完了是吧？”
他點了點頭︰“我就這意思。”
“那你試試剛才我這樣熱水里閉氣潛水。”我指了指水面，看著猶豫的他，“不會指黑路給你走的。”
“那好！”他沒再猶豫，潛了下去，然後五秒鐘之內就浮頭︰“這還不是黑路？熱死了！腦袋受不住！”
“這不是黑路，是死路啊！”我笑了起來，“硬走，當然不行啦！上次我們不是討論過嗎？不過沒有到具體的想法而已。我想過一個方式，你看看可行否？”
“現在誰的手里都沒錢。哦，嚴格來說不是沒錢，而是不願意消費。你看沒，甚至連公孩子都不太願意生。”蕭堅嘆了一口氣，“我問過若男呢，她的意思是結婚不想生孩子。”
“好了，既然若男說結婚可以，但不生孩子是吧？供樓壓力大？”我問，“是不是供樓壓力大？”
“那也不算是了。至少我倆不算是。因為我們供樓的時候，樓價下降了很多，比之前兩年那些買樓剛好買到山頂價的人相比，我們的價格比他們低了35了，同一棟樓哦！所以一直都有人去鬧。我吳老板的樓叫做沒得選了，不然買的話，還會便宜一點。所以龍鳳哥現在不就總是在牙疼說沒賣韋葦當時買的房子嗎？不過那也是因為他岳父母不願意賣，想做個念想的原因。”蕭堅說，“凡哥，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你意思就是不生孩子和沒賣樓的人，他們手中有點錢對吧？但是有點錢，不代表他們會來買這里的產品啊！”
我說︰“你才對了一半。手中有錢不願意花，不願意投資，那是因為這筆投資一旦出手，就沒得回頭了是吧？另外，之後是要回報率還是要升值率？他們不願意去想，我們隨意承諾，也不行，關鍵是人家也不相信呀！畢竟一大筆錢出了，回不來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我就擔心這一點，賣不動！”
“對啊！就是這樣嘛！”蕭堅說，“所以現在很尷尬。”
“我們不是準備搞運動會了嗎？”我說，“先用這活動讓一部分忠誠客戶下單，關系戶之類的。包括我們幾個自己！然後再正式推出之前，我們自己買的單元全部月租天租臨租！統一管理，給與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