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初生的太陽,想開的朱宏三十分高興。正好一點睡意沒有,朱宏三來到春江樓廚房,看到小工已經起來打掃。
一晚上沒睡,朱宏三這時有點餓了,看了看還有點昨天的剩飯,準備做點蛋炒飯來嘗嘗。
那小工上前說道︰“客官,這是後廚,不讓客人進入的。”
朱宏三笑罵道︰“那他娘的那麼些廢話。”說完掏出一兩銀子塞入小工手中,說道︰“這次可以了吧。”
得到好處的小工連忙點頭哈腰,給朱宏三當起了下手。
朱宏三要做的是揚州蛋炒飯。以前老娘活著的時候,因為雜貨鋪忙,沒時間弄太好的早飯,所以朱宏三大半時間都是吃的蛋炒飯。
朱宏三讓小工找來能看到食材,什麼黃瓜、豌豆、胡蘿卜,切成小丁後備用。然後打了四個雞蛋,放入熱油鍋中,再放入米飯翻炒,最後放入蔬菜丁和火腿丁。
炒完足足有兩大碗,朱宏三自己吃不完,看看小工說道︰“你吃飯了嗎?”
小工搖搖頭,朱宏三說道︰“正好,你拿個碗來,咱倆一起吃。”
小工嚇得連連擺手,說道︰“我等賤役,那敢和貴人一起用飯。”
朱宏三說道︰“哪來那麼些廢話,讓你去拿碗就去拿。”
小工沒辦法,去拿了兩個大海碗來。朱宏三盛了慢慢兩大海碗,在廚房也沒有桌子,二人就蹲在門口吃起了蛋炒飯。
朱宏三邊吃邊想起了自己的老娘,自己還沒有給她做過一次飯,就天人兩隔。想到這不禁哽咽起來。
邊上小工看到很奇怪,這個客官真是好生奇怪,給自己銀子還請自己吃蛋炒飯,現在還哭了起來。不禁問道︰“客官怎麼了?”
朱宏三擦擦眼淚說道︰“我想我娘了,我還沒給我娘做過一次飯呢!”
小工說道︰“這個簡單,回家做就好了。”
“可是我娘已經死了八年了。”
小工心想︰“原來如此,是思念娘親啊。”想到這那小工也想起自己老娘,想到自己老娘正在鄉下種地,不禁也哽咽起來。
朱宏三問道︰“你怎麼了?你也想你娘了?”
那小工說道︰“是的,小人十五歲出來學徒,已經有三年沒回家了,看到客官思念母親我也很是想念自己母親。”
朱宏三問道︰“那就回家看看啊?”
小工說道︰“前幾年我爹去世借的五兩銀子還沒有還上,實在不敢回家。”
原來這樣,看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想到這朱宏三摸了摸兜里還有個二十多兩銀子,一股腦掏了出來,說道︰“拿著這些,請幾天假,回家看看老娘。”
那小工一呆,二十多兩銀子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巨款,連忙說道︰“這個實在擔不起,小人不能收。”
朱宏三把銀子塞入那小工懷中,說道︰“這些銀子對我不算什麼,但是卻能對你起到關鍵作用,快快回家吧,還上欠債,好好孝敬老娘,不要像我一樣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小工沒听懂朱宏三說的什麼,但是意思倒是知道,那小工放下碗,跪地給朱宏三磕了一個頭,說道︰“恩公,謝謝你,我現在就回家奉養母親。”
朱宏三點點頭,看著那小工出去。他自己感到做了一件好事心里好受了很多,三口兩口吃完飯,起來自語道︰“原來做好事比殺人放火有趣的多。”
吃完飯朱宏三回到自己房間,隔壁馮老頭已經起來了,年紀大了喜歡早起。
朱宏三在門口看到馮若舒說道︰“先生起來的早啊。”
馮若舒沒想到朱宏三也起得這麼早,以前這家伙都睡到日上三竿的。
馮若舒拱手說道︰“主公也起得好早,主公干什麼去了?”
朱宏三笑道︰“沒啥事情,出去走了一會兒,想一些事情。”
馮若舒問道︰“看主公笑逐顏開是有所得啊。”
朱宏三說道︰“是有點所得,我決定了,登基大典完後就回廣東,南京這池子臭水不摻和了,一切看老天吧。”
馮若舒以為朱宏三為了封王的問題看開了,也為朱宏三高興,說道︰“是啊,封不封王沒什麼,以後機會有的是。”
朱宏三也不說破,笑道︰“是啊,那咱們三日後參加登基大典就起身回廣東。”
馮若舒也點點頭說道︰“我也有十多年沒看到自用了。”
二人說了會話,這時早餐擺上。朱宏三已經吃了一大碗蛋炒飯,陪著馮若舒喝了碗粥,然後二人起身回客棧。
剩下幾天就簡單了,朱宏三也沒有出門,天天和朱�䪴廑j諞黃稹Q脹穸 焯斐鋈г泄洹 br />
朱宏三看到反正也沒什麼事,就下命令讓船上那幫海盜也分批下來游玩,並且每人發了二兩銀子。
錢禮德到成為最忙的人了,朱宏三把警衛連劃給他五十人,讓他在南京組建情報網絡。要建立以南京為中心,輻射整個南方的所有府縣的情報組織。
朱宏三同時告訴錢禮德,讓他先不要聲張,在南京要以馬家店鋪為輔,但是也不要完全依靠馬家店鋪。
朱宏三同時還把自己在前世看電影新聞學來的情報手段交給錢禮德。
錢禮德對這個差事很是上心,問道應該為這個組織起個什麼名字。朱宏三想了半天,決定先叫暗衛。朱宏三倒是想用錦衣衛了,但是現在畢竟名不順言不正,名字的事以後再說。
朱宏三說道︰“錢胖子,我給你留一萬兩銀子,後續還會接著運來銀子。你在南京待半年,給我把暗衛的架子搭起來。”
錢禮德說道︰“大哥,半年後我怎麼辦?”
朱宏三說道︰“你們先在暗處發展,半年後你回到廣東,我任命你錦衣衛都指揮使。”
錢禮德大喜,這個職位太適合他了,連忙跪地磕頭。
朱宏三看著錢禮德,這家伙貪生怕死,但是八面玲瓏,是個搞情報的天才。再加上他幾個老婆和孩子都在自己手中,不怕他起什麼心思。
朱宏三說道︰“好了,你起來吧。將來什麼職位取決你在南京干的怎麼樣,知道嗎?”
錢禮德連連點頭,朱宏三叫來朱宏義,讓他帶著錢禮德去警衛連挑人。
第二天南京禮部送來禮服和登基大典的時間表。
朱宏三一看,正式大典在五月十五日早辰時開始,也就是早上七點。監國先要去太廟告訴祖先自己要當皇帝了,再回到承天門上昭告天地,證明自己登基的合法性。
然後再回到奉天殿接受大臣的朝拜,各位大臣對新皇帝上表道賀。然後,正式宣讀詔書,確認新皇帝的身份。
朱宏三說道︰“真是麻煩。”
馮若舒在邊上說道︰“這還是減少了很多環節,以前沒半個月準備不下來。”
朱宏三問道︰“舅父大人,你的任命什麼時候能下來?”
“要等到登基大典完成後,第一次朝會,新皇帝會發布人事任命,那個時候就差不多了。”
朱宏三說道︰“十五日登基大典,十六日大朝會,咱們十七日走怎麼樣?”
馮若舒說道︰“可以,不知道主公想走那條線路。”
朱宏三說道︰“現在快進入六月了,海上時有台風,海路實在不安全。我想沿著運河南下杭州。然後走陸路,經過江西進入廣東。舅父大人看怎麼樣?”
馮若舒是越老越怕死,听到海上要起台風,連忙說道︰“好,就走陸路。”
其實主要原因是朱宏三怕走海路到福建附近踫到鄭芝龍的人,畢竟顏青山和顏思齊的舊部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鄭芝龍在怎麼清洗也不可能殺光顏思齊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