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歲月大帝抬手一揮，頓時一幅幅卷出現在姜雲面前。
那是在天境之外，以超絕修為觀看諸天這個大天境，所看到的全貌。真的如同以筆墨畫出的一幅美麗畫卷，中間是一塊巨大的大陸，分成五個部分，周圍是如同星星一樣的一個個小島，組成諸天海域。
美輪美奐，天境畫卷。
“你看，這就是諸天。以超然的心態和實力去看，它就是一幅畫卷。此刻，你看到的是空間畫卷，也就是此時此刻的畫卷。若是以動態來看，加上時間維度，那麼就是一個帶著歷史的動態畫卷。而我們，此刻雖然在畫卷之外，但卻又進入另一個畫卷，這就是縱天聖院所在的縱天小天境。”歲月大帝淡淡道。
姜雲倒吸涼氣，雖然他也曾在來縱天聖院的船上看到這樣一幅畫卷。
但也只有歲月大帝這樣級別的人，才能真的將之當做畫卷來看。指點江山，彈指間，就可以決定很多畫卷中生靈的生死。
姜雲露出敬佩之色︰“大帝超然在上，眼界和格局，果然不是尋常強者可比。”
“在你眼中，我超然在上，在我眼中，小院長又超然在上。我所超脫的，不過是同一時空下的天境，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內，或者短暫的時間跨越內超脫。而小院長，可以完全超脫諸天。在她眼中，這一幅畫卷不僅僅只是同一時空，或者說靜態的。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不同的風景。這就是縱天，縱天並非縱橫諸天，所向無敵。而是終極一躍，縱天而出，超脫天境之外。”歲月大帝淡淡道。
縱天境的生靈，可以超脫在外，俯瞰天境。
天境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幅畫卷，而且是動態的畫卷，除了空間之外，時間也算上了。他們可以暢游畫卷，可以出現在任何時代的畫卷之中，而不受影響。
縱天以下的生靈，就算大帝和傳奇能超脫畫卷，也只是當世畫卷或者短時間內的動態畫卷。
但若是想要去更久遠的時代的畫卷，就會付出代價，甚至生命。簡單來說，縱天境已經可以隨意改變歷史和未來，對于他們來說，天境以內的爭斗已經沒有意義，因為他們可以掌控一切。
縱天境以下的生靈，卻還受到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就算大帝和傳奇幾乎不受空間限制了，還是會受到時間限制，不能隨意改變歷史和未來。
姜雲倒吸涼氣，這種眼界和格局，這種論證和真相，真的令他恍然大悟，如同醍醐灌頂︰“所以，縱天境其實已經不管天境內的爭鋒了，他們的世界，是另一個層次。”
“這也只是我的感悟，以及小院長曾經的比喻。沒有真正到達那個層次，不能盡知其玄妙。”歲月大帝淡淡道。
姜雲聆听歲月大帝講道，能被一位傳奇親自講課，真的太幸運了。
按照他的直覺，歲月大帝的實力，要強于妖仙、靈天傳奇、聖書傳奇和青杳長老，應該是接近縱天境的人。果然，歲月大帝表露身份，她是陰院三大副院長之一，也是九州如今唯一一位傳奇。
莫愁是九州的天驕，那是歲月大帝的一位隔代弟子。雖非親傳弟子，但偶爾會提點一二。姜雲本來還猜測莫愁的身份了，沒想到歲月大帝告訴他了，莫愁就是九州如今在縱天聖院的領軍人物之一。
“你曾領悟過歲月鐘道痕，如今，我演示一遍，你看仔細了——”
歲月大帝洞悉一切，從姜雲的氣息之中，就能判斷出姜雲參悟過歲月鐘道痕，並且判斷出到達什麼層次。
嗤——
下一刻，一道道歲月秩序交織，每一道秩序都蘊含無盡歲月法則。姜雲發現，對于他來說，每一道秩序都非常復雜，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參悟的。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歲月大帝的演示烙印下來，以後慢慢參悟。
當——
當歲月法則交織成一口古鐘的時候，古鐘幽幽而鳴。就算姜雲被歲月大帝的力量庇護著，依然感覺自己似乎瞬間被剝奪歲月，剎那白頭，塵歸塵，土歸土。
雖然成神之後，武者就有無盡壽元，長生不死。
但若是受到歲月的力量侵蝕壽元和生命力，還是可以頃刻之間化成飛灰。由此可見，歲月的力量真的太恐怖了，是世間最強力量之一。
時間古道在九大古道之中也是最神秘的，歲月無情，任你芳華絕代，艷冠天下，也難逃歲月的侵蝕。
在姜雲的修煉之路上，他除了修煉唯一真道外，苦修的就是時間古道和空間古道，劍道雖然也是主修，但他對時間古道和空間古道花費的時間更長。
“如何？”歲月大帝淡淡道。
姜雲思索片刻，道︰“只能勉力烙印下來，有個模糊印象，想要參悟，恐怕需要漫長歲月。”
“難為你了，本帝曾見過九龍大帝的道痕，你既然也參悟過他的空間道痕，本帝也為你演示一遍——”歲月大帝淡淡道。
雖然她以歲月的力量為主，但時空法則很多時候互有關聯，合在一起研究參悟，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咚——
空間法則交織，一面龍碑快速被勾勒出來。歲月大帝驚才絕艷，姜雲估摸著，就算九龍大帝，也恐怕不會比歲月大帝對空間古道的理解強多少。
他同樣將龍碑道痕烙印下來，有個模糊映像，至于細節的玄妙，需要花時間參悟。
並且，隨著境界的提升，能參悟和接觸到的層次就會越高越多。兩位傳奇的道痕，哪里是一時半刻就能參悟的，恐怕在成為大帝，甚至傳奇之前，都夠他領悟。
“多謝大帝——”
姜雲認真感謝，如此強者為他講述聖圖來歷，還親自傳道，實在是太榮幸了，他心存感激。
轟轟轟——
歲月大帝抬手一招，聖圖就飛了過去。她快速打出一道道秩序，在聖圖上設置封印和禁制，令聖圖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也同時更加看起來普通。
“本帝已經在聖圖上設下時間和空間禁制，縱天境以下，應當沒人能看出來歷。小院長剛才也在上面下了禁制，縱天境若是不仔細查看，也不會看出破綻。今後你小心一些就是，至于你想問的事情，本帝不會回答你。需要自己去尋找，這也是一種歷練。”歲月大帝淡淡道，下一刻，她就消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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