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心理師

第六百三十八章 在恐怖和推測之間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弦森 本章︰第六百三十八章 在恐怖和推測之間

    耿夢的事情仍然困擾著張枚。

    這也是她周一上午出現在花園橋社區衛生中心的原因。

    她的確不是去找沐春麻煩的。

    楚思思坐在餐桌對面看著胃口不佳的媽媽,吞吞吐吐問道︰“媽,你去過我們醫院?”

    張枚好似沒有听見,魂不守舍的看著勺子和碗。

    楚思思又問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我是去找你們賈院長的,和沐春沒關系,你不要這麼緊張。”

    “啊,兩位大美人,吃飯的時候不聊公事好不好?今天有那麼香的片皮鴨,還有美味的海鮮粥,要珍惜美食啊。”

    張枚也想好好吃飯,可是心里仍然忐忑不安,手機也放在一旁,好像一直在等誰的消息。

    最後她說︰“我先不吃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張枚拿著手機往客廳走去。

    剛走幾步,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劉一明打來的。

    “這麼說警方已經確定只是一起煤氣泄漏事故?”張枚站在原地,倒也不怕電話的內容被老公和女兒听見。

    掛了電話後,她走回餐廳,又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楚思思給母親做了一個卷餅,沒有放蔥,因為張枚不喜歡片皮鴨里放蔥。

    看到張枚整個人放松了下來,陳為為方才開口,“還是在為那件事情擔心啊。”

    “嗯。”張枚點頭回答,“比較放心不下,雖然和我沒什麼關系。”

    越是這麼說,張枚心里越沒有底,要是真的和自己沒有關系,又為什麼如此緊張。

    “你可以和我們說說,媽,要是真的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們呀,不要像爸爸之前那樣。”

    楚思思這句話張枚完全听懂了,她笑了一笑,笑容溫和,少了平日里的嚴肅和傲慢。

    “我當然不會像你爸爸那樣,什麼事情都藏在肚子里,或者和那些養的鳥說。”

    “我沒有,我是因為老劉喜歡養鳥,被他傳染了,和我之前那段時間的事情沒關系。”

    人都要面子,陳為為當然也要面子,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他現在的狀態不知道有多好!

    怎麼妻子和女兒還是記憶猶新呢。

    “也不知道爸爸到底什麼事!”

    楚思思嘟著嘴說道。

    “不過就是小時候被一位老師嘲笑了,小時候的事情藏在心里久了而已。”陳為為突然覺得說出口來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說完之後,整個人感覺更輕松了,甚至還有一些想要添油加醋開開自己玩笑的小想法。

    “原來陳律師也有調皮搗蛋讓老師不高興的時候啊。”張枚吃了一口餅,心情恢復了一半。

    “小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特別自卑,童年嘛,多少有些陰影時刻,哈哈哈。”

    陳為為這麼一笑,楚思思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後問張枚道,“媽媽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時刻啊,比如小時候被一個老師看不起之類的。”

    “我沒有,你們不要套我的話。”

    張枚假裝生氣。

    “耿夢的事情我去調查了一下,原來她的事情還鬧到過報紙上,當時也有一些媒體關注,只不過,那時候的媒體不像現在,也就是婦女報上刊登了一下而已,就連法制報之類的也沒有提到。”

    “你竟然去調查了她的案子。”張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陳為為,神情有幾分復雜。

    她倒不是在意陳為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去調查耿夢的事,因為她也沒有說起過關于這個女人的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也許陳為為只是因為這起煤氣泄漏事件才去調查的。

    她沒有多想,也知道沒有必要多想,一個律師關注一個可能存在謀殺嫌疑的社會事件,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張枚夾了一片鴨子,又拿起一張卷餅,胃口比方才好了很多。

    “二十多年前耿夢因為家暴而離婚,當時的律師是張律師。”

    “是媽媽?”楚思思驚訝地說。

    “嗯,如果我不認識她,她怎麼會在昏迷的時候喊我的名字呢,我們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但是案子結束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聯系我,我也沒有必要聯系她呀。”

    “既然二十多年都沒有聯系,為什麼她還會喊媽媽的名字?”楚思思有些不可思議。

    陳為為也有一樣的困惑,但是他沒有這樣問。

    因為這會讓妻子覺得他對這件事情有過分的懷疑,所以陳為為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張枚願意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大家。

    “一周前我見過她,她給律師事務所打過電話,然後我們見了一面,吃了一頓晚飯。”

    張枚說完,又補充道,“很奇怪,也不知道耿夢是通過什麼方式直接打電話到我辦公室的,一般而言電話需要經過兩次轉接才能到我的辦公室,她是怎麼獲得我的直線電話的?”

    “如果有心去找,應該也能找到。”陳為為說。

    “那是自然,這個暫且不說,她當時在電話里情緒很差,一直都在哭,听上去非常悲傷,說實話,我有些嚇到了。”

    張枚的確是因為這通電話才心神恍惚的,這些天來她愈發覺得耿夢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還沒來得及調查,就發生了煤氣中毒事件,張枚就更加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剛才是一明的電話吧,他怎麼說?”

    陳為為比較關心耿夢現在的情況。

    “說是單純的煤氣中毒事件,陳豐的尸體準備移交給殯儀館火化。”

    “尸體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你在擔心什麼?”張枚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比如醉酒之類的情況,一明應該會在電話里告訴你的吧。”

    “的確是醉酒,兩個人都喝酒了,而且還喝了不少,原因不知道,因為耿夢一句話也不願多說。”

    張枚心里其實並不踏實,但是她更願意相信沐春所說的,也許叫到她的名字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巧合而已。

    因為之前剛通過電話,也可能是因為剛在一起吃過晚飯,還可能因為耿夢最近的確想和張枚說些什麼,但是這都和這件事沒有特別的關系吧。

    如果不去擔心也不去調查,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醉酒加煤氣泄漏,尸檢也只能認為是事故了。”陳為為笑著安慰了楚思思和張枚兩句,“喝醉酒惹的事,看把你媽緊張的。”

    “我是因為劉一明一早來家里說耿夢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所以才緊張。”

    見張枚不願意多說,陳為為也就不多問了,多年律師經驗,陳為為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也許張枚正被莫名卷入一樁提前計劃好的謀殺案中,但是張枚不願意多說的時候,他也不想多問。

    回到律師事務所之後,張枚本來想直接進辦公室休息一會,這幾天因為耿夢的事寢食難安,也總算能恢復平靜。

    知道只是一起簡單的煤氣泄漏事件,而且陳豐的尸體就要火化,張枚認為這個男人也算是活該。

    酗酒、好吃懶做、打女人!

    為什麼耿夢二十多年後還和他在一起,到底是復合了還是糾纏不清?

    張枚有很多疑問,可是她既不是代理律師也不能算是耿夢的什麼好姐妹。

    只能算是二十多年前的律師而已。

    這個耿夢當年就糊涂,現在難道還是糊里糊涂嗎?

    剛進事務所,張枚就看見一群員工聚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麼。

    早飯時間已過,午飯時間未到,這些未來的大律師們聚在一起討論案例嗎?

    “張律師,張律師。”

    看到張枚進來以後,助理小欣連忙喊住張枚。

    “大案子,大案子。”

    “什麼大案子?”張枚一頭霧水。

    十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最好真的是一個大案子,要不然,這些人可真的有些過分啊。

    “新風集團的女婿尸體找到了。”

    “新風集團碎尸案?”

    這的確是一起大案子,發生在兩天前,繞海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如此可怕的案件,而且還是大公司的女婿。

    死者名叫池田近,京島人,和妻子劉美去年春天結婚,婚後一直都有傳言池田近脾氣暴躁,有家暴嫌疑,並且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這件事情新風集團的千金劉美一直否認,對外都說兩人感情和睦。

    兩天前,池田近的死亡消息傳出的時候,大家還以為是有人提前開了愚人節的玩笑。

    結果真的是一起凶殺案,池田近的尸體殘缺不齊,一開始找到的只有軀干和腦袋。

    “這起案件委托我們律師事務所了嗎?”張枚在意的是關鍵問題。

    如果委托到事務所,張枚需要召開會議,決定是否要接手這樣的案子,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說起來,最近繞海不太安寧啊,現實耿夢又是池田近,這兩起案子說起來還是同一天發生的。

    “暫時還沒有委托我們律師事務所,但遲早會聯系到您的,而且記者估計很快回來找張律師。”

    小欣一邊整理文件,一邊招呼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工作。

    隨後她跟在張枚身後說道︰“您是家暴方面很有權威的律師,這起案件如果涉及家暴,多半會找你來處理。”

    “家暴嗎?”張枚心頭一緊。

    “是啊,就算當事人不找你,記者也會來采訪你,警局那邊也會找我們幫忙,所以大家都很在意這件事,就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其他尸體找到了嗎?”張枚問。

    “目前有的材料都在這里,要是您有時間的話可以了解一下,對了,新風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們基金會的成員,每年都有捐款,是一家非常有善心的企業,口碑很好。”

    “你是要提醒我什麼?”張枚問道。

    小欣自知可能說的太多,連忙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擔心要是真的是劉美大家都這麼在說。”

    “我們講究的是證據,一直提醒你們,不要把自己當成偵探,是不是一個個的都推理小說看多了。”張枚說完接過材料,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真是多事之春啊!

    劉田田和沐春兩人面對面刷著手機,楚思思走進門診室的時候只能禮貌地敲了敲門。

    “門診大廳都在說碎尸案,你們不會也在看這個吧。”

    “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看,而且沐春醫生說,這個新風集團還是答應給他投資的公司呢。”

    “投資?是慈善酒會上的投資人嗎?”

    楚思思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真的是新風集團啊,新風的確是基金會的成員公司之一,應該不會影響投資吧,是李楠和老師研究的那個強迫癥治療系統嗎?”

    楚思思還沒說完,劉田田就搶過話來,一臉自信地說道︰“一定是劉美殺的人。”

    “不會吧,劉美她那麼溫柔的女孩子。”

    楚思思和劉美並不熟悉,只是在一些活動中見過兩次,在楚思思的印象中,劉美是一個連刀都拿不動的女孩。

    “而且劉美從小就很柔弱,據說因為身體不好,父母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留學也舍不得讓她去,要說劉美殺人,這種事情我實在沒辦法想象。”

    劉田田不以為然,“我的推理就是這樣的,真相只有一個,劉美就是凶手。”

    “劉護士還是比較適合做刑偵工作,要不然改行吧。”沐春半躺在椅子上,唉聲嘆氣,“應該這種事情和說好的投資沒關系吧,早知道應該趁熱打鐵趕緊讓項目上線才對,失策,真是失策。”

    “沐春醫生怎麼只知道投資的事情呢,從身心科醫生的角度來分析一下吧。”劉田田滿懷期待地看著沐春。

    “分析?分析什麼?”

    沐春一臉不懂今夕是何年的神態。

    “分析作案動機啊,劉美的作案動機是什麼,洞察一個人心里的想法,應該就能推理案情吧。”

    劉田田說完對沐春眨了眨眼,好像在說,“我知道你一定能得出和我一樣的推理。”

    “斷案講究的是證據啊,不過倫敦東區當年的連環殺人案件”

    沐春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倫敦東區,白教堂,開膛手杰克!”劉田田長大嘴巴,雙眼更是圓圓的看著沐春,“這也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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