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歌，我別無選擇。”凝眸看著前方的拍賣台，鳳惜面色十分平靜的說道。
百里芷歌的擔心，還有那黑魔之果的危險，她又豈會不知道。
只是如果她鳳舞九天的靈訣無法修煉到第九層，就算回到雲空大陸，也依舊無法勝過楚世仁。
想要成功報仇，她別無選擇。
抿唇看著鳳惜，百里芷歌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紗袖之中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此刻的她除了憤怒和擔憂，竟然就只剩下了無力。
若是她能再強一些，百里家的勢力可以更大一些，鳳惜如今需要犯的險，或許就能少一些。
“黑魔之果也不是傳聞中那麼可怕，我娘就曾經給我清姨服過，並未要了她的命。若是再加上惜兒姐姐身邊還有一只小白澤，應該不會有事的。”見百里芷歌的臉色不太好看，青瞳偏著頭想了想，便松開了鳳惜的手，轉而握著百里芷歌的手腕低聲寬慰道。
雖然知道青瞳說的絕非假話，但百里芷歌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臉色也依舊沒有緩和多少。
“芷歌，我自有分寸。相信我。”看著百里芷歌暗沉的臉色，鳳惜干脆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輕輕晃了晃，那模樣，分明就是他們年少時惹惱了彼此之後一種小女兒撒嬌道歉的方式。
時隔多年，她們都不再年少，又遭遇了這麼多的變故，許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
可幸運的是，他們依舊還能在彼此身邊，幫助彼此度過那些最艱難的日子。
“僅此一次。”千言萬語最終都只化作了一聲輕嘆，百里芷歌沒好氣的說道。
鳳惜微微點頭，兩人相視一笑，剛剛的一切仿若都未曾發生，全部消散在了彼此的眼眸深處。
看著鳳惜和百里芷歌的臉色總算恢復了正常，青瞳和听雨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青瞳一刻也閑不住。一邊听著四周人群中傳來的議論，一邊轉動著水靈的大眼楮四處看著。
“惜兒姐姐，那邊的人怎麼好像一直在看我們呢？”目光在四周的人群中看了一圈之後，青瞳倏然偏著頭看著左前方的競拍台，皺眉思量了半晌之後，才小聲對鳳惜說道。
“小姐，他們似乎從進來之後，目光就一直落在我們這邊。”青瞳話音落下，听雨也小聲補充道。
作為一名優秀的暗衛，听雨早已學會了眼觀六路，耳听八方。更何況那一桌人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听雨自然早就察覺到了。
鳳惜抬眸看去，正好對上了對面其中一人看過來的眼神。剎那的交錯，那深邃的眼眸幾乎讓鳳惜有種是雲幻來了的恍惚之感。
可片刻之後，那人的眼神卻又變得平淡無奇，在看了鳳惜一眼之後，立刻就將目光收了回去，專心的看在拍賣台的方向。
倒是坐在他旁邊的另外一位年輕公子在看見鳳惜的雙眸看向他們的位置後，立刻笑吟吟的朝著鳳惜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