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我這就過來。”
許遠掛斷電話，收拾東西準備出門。等他收拾好了之後，看著小luoli道︰“這幾天，照顧好筱萱，她沒事，再給你減兩年。她少一根毫毛，你就給自己準備紙棒棒糖吧。”
砰！
許遠出門。
不多時，許遠來到了姬娜所在的醫院。
朗朗面色憔悴。
胡益民居然也在旁邊。
“許遠！”胡益民高興極了，趕緊給許遠介紹當前的局勢，“姬娜是目前第五個受害者，也是第一個生還者。凶手做了精密的偽裝，根本得不到任何關于他的個人信息。”
之後，許遠和郎朗、姬娜打過照面之後，立刻投入到了偵破工作中。
接受了更加系統的消息。
目前看來，加上姬娜，五個受害者之間奇跡般的沒有任何聯系。
“連環殺人案，一般都有主線牽引。比如有些人，遭受嚴重情感打擊之後，會對所有具備某一特征的女人產生殺意。比如穿黑絲襪的，別入喜歡涂大紅口紅的，比如喜歡穿超短裙的，比如喜歡帶脖套的等等，根據之前心理陰影來源者的特征，可能出現某種激發他殺意的特定條件。”
“但四位遇害者以及姬娜，有男有女，目前為止，幾乎找不到任何交集。”
胡益民腦袋都要摳破了。
“那有沒有是固定凶手作案？”許遠提出了另一種猜想。
有些人，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是性格很好，自己也有一個營生。比如小修車店老板、早餐店老板、水果店老板、保亭老板等等。
他們有固定的場所，能夠接觸到某一個範圍的人。
他們如果有這方面的犯罪意圖，那麼受害者會有一個很明顯的受害者半徑，如果所有人都在同一區間，那麼就可以根據這個判定凶手的身份。
這個區間還可以擴大，比如某一條交通線，比如某一個培訓班等等。
總之，受害者之間的交集處，就一定有凶手的痕跡。
“沒有，他們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前三位受害者，甚至根本不是京城人，他們的案子，是前幾年的！只是因為有共同的特征，所以我們才並案聯合調查的。”胡益民回答道。
這個案子，其實並不是這段時間密集發生的。
而是在兩三年內陸陸續續發生的。
之所以能夠被判定為同一凶手，是因為所有受害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的食指，都不翼而飛！
“這還真是影視劇級別的難案啊。”許遠開始翻看卷宗。
字里行間，一定會有線索。
兩三年之間，這是一個相當零散的時間。
受害者遍布全國各地。
說明這個凶手在全國各地的漂泊？
這是一個可能性。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隨機作案，這種人是最難抓的。
但……朗朗之前被許遠帶起了熱度，之後和姬娜一起參加了好幾個綜藝節目。姬娜不說紅遍半邊天，但是因為她可愛的性格和魔鬼身材，辨識度很高，全民皆知。
一個凶手，是不會選擇姬娜這種名人作案的。
隨即作案，沒理由找這麼具有挑戰性的對手。
不要以為所有的凶手都是瘋子，有些人很知道趨利避害的，所以十多二十年都未曾被抓捕到，甚至是未曾被發現。
許遠大概率排除隨機作案這個選項。
那麼，這種遍布全國的作案手法，更像是……復仇！
他在一個一個的找尋這些人，然後將他們殘忍殺害，並且取走了他們的食指。
這絕對是復仇！
但想要確定這個點，就又要回到一開始的時候的那個點，這些受害者的交集到底是什麼？
不然對方怎麼會選擇這些人復仇？
“姬娜，姬娜是關鍵！”許遠腦子里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找到了朗朗，“姬娜是得國人？她什麼時候來內地的。”
“五年前，當時她來國內發展音樂事業，同時跟我進修。兩年後，住進了我家，在我們家住了三年。”朗朗說著說著臉紅了。
雖然姬娜師從朗朗的老師，但其實，朗朗對她雖然沒有師父之名，但卻有師父之實。兩個人現在又走到了一起，說起來是一段佳話。
但真要有些人要搞事情，細究起來，也是可以找到一些倫理問題的。
“胡隊，查一查，五年之內，這些人有沒有什麼交集！”許遠開口。
胡隊眼中冒出精光。
是啊！
其余四個死者雖然在華國已久，但姬娜在國內時間有限。
這一下子就縮短了大家的排查空間。
胡隊一走。
朗朗和許遠就談了起來。
“姬娜當時是眩暈了，但是因為特制特殊，她中途甦醒了過來，對方正要切她的手指頭。後來外賣小哥經過，救了姬娜，嚇走了凶手。我得好好感謝那位小哥，他真的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朗朗邊說眼淚邊下來。
這是他人生少有的絕望時刻。
幸好，最後沒有大礙。
“沒事就好，你放心，這個人，我一定會找出來的。”許遠承諾，之後開始翻看卷宗。
第四起案件，是除了姬娜之後的最後的案件，就發生在一周之前。
對方是新會展中心的員工。
“音樂廳？”許遠皺眉。
音樂？
“哦，新會展中心，是目前國內最大的會展中心之一，其中有好幾個專業廳，音樂廳的設備，甚至可以和歪果頂級舞台媲美。”朗朗顯然知道這個地方，“我之前就在這里舉辦了一場小型的個人獨奏鋼琴音樂會。”
“看介紹，這個人是音樂廳的工作人員。”
許遠瞳孔微縮︰“音樂廳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廳的工作人員，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啊。”朗朗說起音樂就來勁，“專業廳，毫無疑問需要很多專業知識，音樂廳的人，不僅要懂一些器材的存放，甚至要懂其中的一些操作。我听他們館長跟我介紹，說他們就連最普通的職工都是有音樂素養的！”
許遠當即站了起來。
音樂素養！
姬娜！
新會展中心音樂廳職工！
嘀嘀嘀。
“許遠，差了沒有交集。姬娜來了之後，主要是進修學習，自己也開了一場鋼琴音樂會。之後參加了兩次少兒鋼琴大師的評委。其余四個受害者，一個是建築工人，一個是琴行的銷售人員，一個是私人企業老板，一個是會展中心員工。”
胡益民那邊傳來了不算好的消息。
但足夠了。
又是一個！
琴行的銷售人員！
“我有頭緒了，我們這邊……什麼？”許遠突然放下了電話，看著朗朗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許遠和胡益民童話的時候，朗朗沒有反應過來，還在說著什麼。
其中，有句話，讓許遠的腦子，瞬間爆炸！
“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額，對不起，打擾你打電話了。”
“上一句。”
“額，上一句，我說的是……這個新會展中心吧，本身還是很安全的，這個員工的遇害本身就很不可思議。尤其是他的手指，據我所知，那邊的安檢系統，是絕對不會漏過這種東西的！”
朗朗復述了一遍。
“是這個，就是這個！”許遠立馬對電話那頭道，“馬上和新會展中心那邊溝通，我要知道他們安檢的所有消息，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