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館的問︰“村民們都懂燒磚的技術,那燒出來的磚,都能堆到天上去,那麼多的磚能賣得出去嗎?”
開飯館的說︰“這蒸出的包子饅頭賣不出去,這工就白搭了。”
窯主說︰“那包子饅頭能跟磚比嗎,磚放兩年三年都沒事,包子饅頭,放兩天三天就壞了。”
開飯館的說︰“我說的不是這意思,我是說磚多了賣不出去,工就白搭了。白搭工,你就得欠工人工資。情況更糟的,你欠錢都還不上。欠錢還不上,工人們就得走,過兩天,工人們就會拿著刀子找你要錢。”
窯主說︰“有錢就給工人,沒錢就沒辦法,讓工人們拿磚吧。”
村主想問的是,讓村民們生活的更好,過上好的日子。听他二人說話,這哪是讓村民過好日子,這是在使村子變入混亂。
“我在讓你們想辦法?”村主無奈的說。
“我不知道辦法?”開飯館的回。
“村民要是都會燒磚不行,那我也沒辦法。”窯主回。
“技術?”窯主話畢,看大門外麥田後的平安村,說出這兩個字。他道︰“這都燒磚不行,村民們也可以不都燒磚,他們也可以學其他技術,比如織布,釀酒,等等。”
“織布釀酒?”村主向大門外麥田後的平安村看去,管家、開飯館的也向大門外麥田後的平安村看去。
窯主看向大門外那麥田後的平安村,不知自己說的對是不對。
村主回過頭,問︰“你是說,讓村民們都學一項技術,或織布或釀酒?”
“嗯,啊是這樣吧。”窯主回。
村主長吸一口氣,之後將一口氣長長呼出,說︰“你的辦法,我听著,好像可以?”
窯主也不敢確定自己說的,他問︰“可以?”
那開飯館的听了,也覺可以似的。只是這事情有點大,不知如何弄,咋樣才能讓那些村民們去學呢?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教他們的人,肯教嗎?
管家也覺可以似的,他問︰“可以嗎?村主,要不咱試試?”
“試試。”村主在深思,怎樣讓那多村民去學呢?這辦法有,咋實踐呢?村主犯了難。他說︰“這試試,咋讓村民們去學呢?挨家挨戶的去說,找誰說呢?”
這是個浩大的活,管家听了,他不會去說。那開飯館的說︰“全村村民都學?”
“當然都學,讓全村村民都過上好日子。”村主回。
開飯館的略笑一笑,說︰“這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們可知?”
村主管家互看一眼,村主回︰“知道。”
開飯館的道︰“那誰願意教他們呢?”
聞言,村主與管家琢磨,開飯館的說的不無道理,誰平白無故會將自己生存的技術交給別人?教給了別人,別人會了便會搶他的生意,他掙的錢必然會少,生意也會陷入困境。
村主道︰“可否強行讓那些會技術的,將技術教給村民們?”
這磚窯窯主是開磚窯的,他也燒壇子晚盤啥的,這磚窯,你有技術沒本錢是開不起來的。開起來,也不一定會立刻賺錢。開磚窯也得有些腦子,會經營。這玩應也奇怪,有的人他就不愛經營這些東西,不愛動腦子,有一把力氣,有一把力氣,以力氣換來財富。他給工人們的工資也不錯了,工人們願意給他干活。
但強行讓他教給別人技術,培養自己的競爭對手,這種事他是不會情願的。他道︰“村主,您這強行將技術讓別人交給別人,您這樣做,對得起會技術的人嗎?”
這時管家把了下村主胳膊,“村主,對村民們不可使強,會技術的村民也是咱村民那?”
村主想讓村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他不知咋弄。他問︰“那這咋整,我想讓村民們過上好的生活?”
管家抖抖村主的胳膊,“村主,再不知咋整,咱也不能對村民使強。您對村民使強,村民便會記恨你,將您告到鎮上去,或揪著你的脖領子與你理論。”
管家所言不錯,村主問︰“那咋整?會技術的不願教,如何使村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那窯主道︰“這東西沒人願教,我燒磚的配料都是自己放,還有壇子碗。這東西要教了,那自己還吃啥了?”
村主看向大門外小麥田後的平安村,嘀咕著︰“這沒人願教,有願教的沒?”
“偷學行。”這時坐在屋前的圓頭伙計說了一句。
圓頭伙計的一句三個字,將院子里四人的目光拽了過去。
“偷學?”瞅著圓頭光著膀子的伙計,管家說句。
伙計的三字,倒令窯主直眼瞅他。“這伙計•••”窯主心說。
開飯館的看那圓頭伙計,瞄眼磚窯的窯主。心說︰“這伙計咋當窯主面說呢?”
“偷學。”村主聞言露出笑臉。他說︰“你是說,讓村民們,去會技術的人家去偷學?”
那伙計回道︰“偷學行。”
“不是”窯主背過手臉上笑著向前走兩步,說︰“你來我磚窯,是不偷學來了?”
伙計回︰“窯主,你想錯了,我來你磚窯,只是干活,掙些錢。那玩應也不用偷學,干著干著,就會了。我沒那腦子,開不了磚窯啥的。開磚窯成本高呀,現在磚多貴呢?”
窯主微微點頭,這伙計,沒那本錢。
開飯館的將一個壇子拎上車去,他道︰“操那心干啥,咱村子也挺好,村民們生活也不錯。富與不富,村民快樂就行。”
“是啊,村民快樂就行。”窯主背著手,笑下說,往前挪了步。
管家覺得這事挺難,光想著就難,更別說做了。管家道︰“村主,咱先不用操心,慢慢有機會的,有機會再讓村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這鼓動村民去偷學,這不太好。”
“這是不太好,咋能偷學人家的呢?”村主也覺不妥。他抬頭看向藍天白雲,道︰“做事要正大光明。”
磚窯院里的人皆朝天空看去,開飯館的,窯主,管家,圓頭伙計,皆因村主那‘正大光明’四字,而對他產生尊敬。
那條黑狗,見人都往上瞅,它抬頭往上頭看去,沒看到什麼。“汪”它輕汪了一聲,低下頭來嗅下地,靈敏的耳朵,將它的雙眼對向壇子堆。壇堆後,有兩只老鼠,一個在跑一個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