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禍妃

0236章 肅王死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236章 肅王死

    雲舒的話說完,肅王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一片,心里罵著,好個狡猾的雲舒。

    那袖中的手指緊緊捏成了拳頭,恨不得將雲舒捏成碎片。

    人們則在議論著,“誰呀,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在金城老王妃的壽宴上鬧事?還是在舒公主的酒里下了毒?”

    “這人好惡毒的心思!”

    “太卑鄙無恥了。”

    “事情查清楚了嗎?就敢妄自猜測?”長島鬼姥清冷的目光,淡淡掃視了眾人一眼,冷笑一聲。

    “天師說的沒錯,光憑借一塊布料幾個腳印,說明不了什麼,沒查清真相之前,誰也不準胡亂猜測!朕看看去。”小皇帝笙曜,小大人一樣,背著手,邁著大步子,往外走去,“前頭帶路,去酒庫。”

    “是,皇上。”金城王馬上跟上他的腳步。

    彥遠笙走到雲舒的身旁,“舒兒,走吧,咱們也看看去。”

    “嗯,正好,我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得罪了誰,要對我的酒瓶下毒手?”雲舒搖搖頭,“我自認,沒有得罪誰呀?”

    他們走後,肅王走到鬼姥的跟前,小聲說道,“天師?”看一眼廳外,意思是問,他們要不要跟著前去看看。

    長島鬼姥看他一眼,一言不發,也跟著往外走去。

    肅王有長島鬼姥撐腰,神色也不擔憂了,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有好奇的臣子們,也三三兩兩跟了上去,很快,一行人到了酒庫前。

    金城王府的三個護衛,和府里的二管事,正站在酒庫的大門前,看到小皇帝和金城王帶著一行人走來了,四人慌忙迎上前,“皇上,王爺。”

    酒庫里的門開著,雲舒帶來的五十瓶酒,全都堆在門口,所有的瓶子口都開著。

    一只碗里裝了些酒,一只喝過酒的貓兒,死在一旁。

    “這些便是被人下過了毒的酒。”府里的管家,指著庫房里的一堆琉璃瓶子說道。

    人們看到死貓,一個個嚇白了臉。

    若是他們喝了那些酒,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便是他們了。

    誰這麼可恨,在酒里放毒?

    大家在心里,將那個投毒的人,罵了不下二十遍,還將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腳印在哪兒?斷掉的布料和藥包呢?”小皇帝笙曜連忙問道,“給朕看看。”

    他背著手,抬著頭,表情盡量往大人樣子上裝。

    以前的這種時候,人們總會竊笑他的樣子,可今天沒有人竊笑他,到了這一步,還非得皇上出面來主持公道,雖說他是個小孩子,但不管怎麼說,他是皇帝。

    “皇上,這是包過藥粉的藥包,這是一片衣角,衣角是在這兒發現的,大約是那人走得急,在這里勾破了衣裳,有半片留在了這處花枝上,……而腳印在這兒。”金城王府里的護衛頭領,指著證據,一一說道。

    “天師,您給聞聞看,這是什麼毒藥?”笙曜將藥粉包,遞與長島鬼姥看。

    跟著走來的彥遠笙和雲舒,馬上走到長島鬼姥的身側,盯著那藥粉包,讓長島鬼姥想做假都做不了。

    她臉色陰沉,看了二人一眼,拿起來聞了聞,“是竹葉桃花的花粉。”

    提到竹葉桃花,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那種葉兒似竹子葉,花兒似桃花的樹,開的花兒卻又比桃花更艷麗,但那花兒卻是一種毒花,一片花瓣就能讓人斃命。

    堪比砒霜。

    以花粉摻入酒中,這是想毒死所有人!

    “好歹毒的人,誰干的?”有人冷冷問道。

    “金城王殿下,一定要查出凶手。”

    “請皇上徹查凶手!”

    人們義憤填膺。

    彥遠笙眨了下眼,問著長島鬼姥,“天師,能讓在下聞一聞麼?”

    長島鬼姥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將藥粉包遞了過去。

    彥遠笙接在手里,聞了起來,他的臉色更是一片灰白,“果然是竹葉桃花。”

    “你們來看看,這種衣角出自哪里?還有這腳印,是什麼人才穿這種鞋子?”笙曜對身後的臣子們說道。

    雲舒走到金城王的身邊,朝他無聲說了兩個字。

    金城王的臉色攸地一沉,心中已經全然明白了,他朝小皇帝笙曜拱手行禮,說道,“皇上,查案的事情,帝都巡防們最擅長,還是請左統領前來查看一下吧?”

    雲舒剛才告訴他鞋子腳印的真相,但這種時候,最好是第三人說出來為好。

    小皇帝笙曜點了點頭,“王叔說的沒錯,與其大家猜來猜去的,不如叫行家來勘測。來人,去請左統領。”

    “是,皇上。”一個太監應了一聲,轉身飛快跑走了。

    不過呢,那太監才離開一小會兒,又跑回來了,“皇上,左統領回來了。”

    剛才和金城世子一起離開的,前來匯報發現了兩個被殺暗衛的帝都巡衛頭領,臉色肅然匆匆跑來。

    “皇上,有新的發現。”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灰色的布袋子,里面裝著什麼沉沉的東西。

    他將袋子往地上一放,正要說話,又被小皇帝打斷了。

    笙曜擺擺手,“不過是兩個無名死尸,你的事情等會兒再說,你先來看看,這個腳印是怎麼回事?你查的案子多,應該見過的。還有這衣角布料,這出自哪里?”

    左統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沒一會兒,那眼楮睜大了,“皇上,這腳印,和臣拿來的鞋子,是一樣的腳印。”說著,他將布袋子打開,取出里面的鞋子來,“看,鞋底花紋是一樣的,而且這只鞋的鞋跟處破損了一點,用一塊牛皮墊著,所以左腳印的後跟處要凹進去一些。”

    大家都驚異起來,圍近些來看。

    金城王眯著眼問,“左統領,這只鞋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補丁都是一樣的,可見,就是這只鞋子踩的腳印。”

    小皇帝笙曜也催著他,“快說,左統領。”

    左統領回道,“回皇上,金城王殿下,這只鞋子,正是那兩個死尸中,一個高個兒的鞋子。而且,這人是肅王府上的一個護衛,名叫青虎。看,這片衣角正是他衣衫上少掉的一部分。”他從布袋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塊布料來,和鞋印邊上的布料對比著,“這是一樣的,可見,那個護衛來過這里了。”

    “什麼?”人們心中恍然大悟了,然後,目光齊刷刷看向肅王。

    “肅王叔,你的護衛,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府上?還帶了毒藥粉來往舒兒的酒瓶里下毒,是何意?”金城王袖子一甩,毫不客氣地問著肅王。

    “胡說,你怎麼知道,那是本王府上的護衛?你誣陷!”肅王抵死不承認。

    “當然是有證據了,肅王叔公。”金城王世子的聲音,在人群後傳來。

    大家讓開步,金城王世子手里提著件東西走了過來。

    那是一把配刀。

    馬鞘是烏黑色的,上面鍍著赤金花紋。

    肅王看到那把刀,臉色赫然一變,這是青虎的配刀!是他送的。

    那個該死的東西,他不是提醒過他們,不要帶配刀的嗎?

    “這又是哪兒來的?”小皇帝笙曜,眨著眼,指著配刀問道。

    金城王世子回道,“回皇上,當然是在那兩個死尸的身上發現的,是那個高個兒護衛的配刀,有人認出了他是肅王殿下府上的,名叫青虎。”

    這下子,人們的目光,變得個個尋味起來。

    金城王冷笑著,問著肅王,“肅王叔,你不給解釋一下嗎?你的護衛,往舒兒的酒里下毒,是何意?哦,他的身上還有你的賞賜品!是你準許的?”

    “肅王叔公?”小皇帝的臉色,也沉下來,哼了一聲。

    “肅王叔公,我和金城王叔都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要害我們?”雲舒看著他,目光清冷,“不不不,你是要害所有的賓客吧?這些酒要是上了酒桌,嘖嘖嘖,整個北蒙朝廷,全都死光。你說我是在趙國長大的,來北蒙心存異心想害北蒙人,我看,你才存有異心吧?”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她何需假裝友好呢?

    肅王,這一回看你還如何給自已辯解,她不會主動害人,但人要害她,她絕不留情!

    什麼配刀也好,信物也好,不過是她的主意罷了,宇文熠的輕功,除了長島鬼姥和死掉的彥無辭,這里的其他人,沒人追得上,他到肅王府里取肅王的信物和那個青虎的配刀,那是手到擒來。

    雲舒的話,帶著煽動性,誰不想活?死里逃生的心情,最是激動的,所有的賓客們,看向肅王的眼神,恨不得食其肉。

    肅王抬頭,發現所有人都仇恨著看著他,他知道,他今天是栽了跟頭了,百張口也辯解不了。

    小皇帝雖小,卻不是個糊涂蛋,金城王父子和笙雲舒更是狡猾如狐狸。

    他忍著慌亂,看向長島鬼姥,“天師,你幫我說說話,天師,我是被人陷害的,天師。”

    長島鬼姥此時,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她心里罵著,蠢貨!這麼點事兒也做不好!

    “肅王殿下,你的事情,自有皇上做主,本天師只是天師,只為北蒙祈福,不參與朝政。”她朝肅王頷首一禮,拂了下袖子,站在一旁不與理睬了。

    肅王急了,他的事情,全是長島鬼姥暗中示意的,遇到麻煩了,長島鬼姥想至身事外?

    他頓時惱羞成怒,沖上前拉著長島鬼姥的袖子,咆哮起來,“本王的事情全是你授意的,你居然想撇得一干二淨?難怪先皇不要你娶了雲鳳凰,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活該單身一輩子孤老到死!死了連個給你上香的人都沒有,孤僻老女人!嫉妒雲鳳凰生了兒女,孤僻老女人——”

    這幾句話,無疑是揭了長島鬼姥的面具,讓她的丑臉露了出來,而且是當眾的揭!

    長島鬼姥是誰?

    世間最孤傲的人,別說揭面具,就是諷笑她一聲,她都會記恨一輩子的人。

    當下,長島鬼姥勃然大怒,袖子一甩,勁力將肅王掀翻在地,“胡說八道,本天師是先皇後的師妹,我們情同手足,親如親姐妹,我怎會嫉妒她?我又怎會和你這種惡毒人之為伍?胡言亂語!”

    肅王不會武,而且年紀又大了,哪里經得起長島鬼姥的掌力?

    這一推,看似是女子的推,其實,里面含有強大的內力,普通人看不出來罷了。

    肅王重摔在地,疼得大吐了一口血,他惱恨地看著長島鬼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雲舒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目光平靜看著這二人,心中在諷笑著,無恥之人的合作,永遠是唯利是圖的,當災難來時,都會各自紛飛,想合伙人相救?那是個笑話。

    “肅王,你自已做的事情,為什麼要賴上他人?”雲舒諷笑著一聲,“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

    已經和肅王對著干了,這時候,就不要將長島鬼姥再得罪了,肅王的把柄被人當場拿住,他必死無疑。

    而長島鬼姥的武功太高了,不能當眾撕破臉,否則,長島鬼姥大開殺戒,誰都活不了。

    說完,她看一眼小皇帝。

    “沒錯,你的事情,為什麼要賴上天師?太好笑了呢!”小皇帝笙曜收到雲舒的眼神,哼哼一聲,“來人,請笙氏宗親前來議事!”

    肅王是宗室王,給他定罪,得由宗親們商議著辦。

    但證據確鑿,肅王想翻身的可能,是沒有的。

    肅王又悲又慌,又吐了口血,昏死而去了。

    人們沒有同情,一個個投來鄙夷的目光。

    ……

    肅王利用雲舒的酒想害人,奸計被當場識破,小皇帝笙曜命人請來宗族中人主持議事。

    盡管肅王位高輩分高,但弒君和想毒殺全部臣子的舉動,是罪大惡極的。

    宗親們也憤怒了,沒人保他。

    肅王被關進了大牢。

    ……

    入了夜,白天的暑氣退去後,夜色漸涼。

    宗人司是關押犯罪宗親的地方,二更天的宗人司里,四周都靜悄悄的。

    巡防的衙役們,三三兩兩打著瞌睡。

    牢房上安著沉沉的鐵鎖,他們不擔心有人會劫獄。

    在月上中天的時候,有一抹青黑色的影子,落到了牢房前,月色下,依稀可見她森然肅殺的雙眼,她袖子一揮,那三個巡邏的兵士,哼也沒有哼一聲的,倒在了地上。

    她無聲一哼,走過去取了他們身上的鑰匙,身影一晃,便到了牢房前。

    牢房里,肅王還沒有死,坐在角落里,惶惶看著窗子外面發呆。

    長島鬼姥那時候就想殺了他,但當著眾人的面殺他,會引得人們猜測。

    她只打昏了他,點了他的啞穴,讓他不能說話而已。

    而現在,沒有人看著她,那麼肅王就可以死了。

    長島鬼姥開了鎖,走進了牢房里。

    肅王看到有人來了,馬上站起身來,可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嚇得他一下子變了臉色,他張了張口,想大叫一聲,可發現,他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他只能驚惶著看著來人。

    長島鬼姥忽然抬手,一枚銀針扎進了他的咽喉。

    肅王睜著怨恨的雙眼,死死盯著她的臉。

    喉嚨里發出著,不甘心的“啊啊啊”的沉悶聲音。

    她陰陰一笑,“你這個廢物,辦不好事情就想拉我下水?你想得太天真了!如此廢物,不如死了為好,彥無辭都死了,何況是你?你比他,可要差多了。”

    牢房外,有一抹身影閃過。

    衣袂聲驚動了長島鬼姥,她飛快抽回了銀針,關了門,將鎖放回原位,閃身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紅一白兩個身影,輕輕走到牢房前。

    “她果然是來殺人滅口的,看,肅王死了。”雲舒對身旁的宇文熠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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