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禍妃

0207章 殷鸝死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207章 殷鸝死

    鸝音,鸝音,莫不是殷鸝?

    雖然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但鬼使神差的他,還是想看個究竟。

    “我到樓上看看,你就自便吧。”宇文恆看一眼雲州知府,他不想讓更多的人跟著。

    雲州知府馬上恭敬笑道,“公子請上樓,在下在樓下替您守著。”

    衛公公自然是知道,殷鸝的小名叫鸝音,他見宇文恆沉了臉色,心中不禁嘀咕起來。

    皇上魔怔了麼?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一行人來到二樓,老鴇伸手指著前方最盡頭的一間屋子,“便是那間。”

    到了房門前,“開門。”宇文恆的聲音,更加冰涼,因為,他已經隱約听到里面的男女聲音了,臉色更是陰沉駭人,只想馬上沖進去將那女人揪起活活打死。

    “是是。”老鴇揮手叫那守門的婆子走開了,親自上前推開了門。

    青|樓的房間,一向是關閉著的,為的是保護客人的。但新頭牌呆著的這間房,有人已經買下了,叫她永遠不要關,這間屋子的門若是關了,她的樓,就會被關掉。

    對方出的錢,數額十分的可觀,老鴇哪敢跟錢過不去?

    再說了,對方既然敢說關她的樓,顯然,那人的身份不低,她可不敢冒險。

    至于客人那里,這個辦法就好解決了,派個人坐在門口守著便是了,反正是二樓最盡頭的一間房,沒人會走到這里來。

    門一開,里頭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了出來。

    有女人高聲“啊啊”的一聲。

    衛公公嚇了一大跳,不敢往里走,跟在宇文恆身邊的護衛,收到衛公公遞來的眼神,眉毛動了動,也沒有進去。

    宇文恆冷著臉,袖子一甩,走了進去。

    老鴇不知要不要跟進去,猶豫時被衛公公一拽,低聲喝道,“站外面,候著。”說著,他還關了門。

    心中則在驚悚著,那女人的叫喊聲,怎麼那麼像殷鸝殷皇後的?

    真的是殷鸝?

    他是個內侍太監,沒少在宇文恆的床前守過,殷鸝的聲音,她听得多了。

    衛公公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心中又暗忖著,宇文恆一臉的鐵青,莫不是也听出來了?

    進了屋子,迎面便是一架八扇門的描花大屏風,聲音便是從屏風後傳來的。

    離得近,聲音越發听得清楚了,沒錯!

    這是殷鸝的聲音。

    這個賤人!她居然在青|樓里?

    袖子一甩,宇文恆走進了屏風後,帳子高挑的大床上,兩塊白肉擺成丁字形。

    殷鸝閉著眼,陶醉地坐著,橫在床上的,是個大肥肚子的中年男人,一臉的絡腮大胡子,皮糙肉厚猥瑣不堪。

    這等男人,她居然還能陶醉?

    “賤人!”宇文恆勃然大怒,抬腳朝床上狠狠踢去。

    殷鸝被踢飛了,又疼又嚇,她大聲慘叫一聲,“啊——”

    那個中年男人發現有人闖進來,騰地從床上跳起來,“你是誰?”

    宇文恆身上藏有護身的短刀,拔刀便朝中年男人刺去,“去死!”

    殷鸝已經從驚嚇中清醒過來,她瑟瑟發抖,無比驚恐地看著宇文恆,“皇……皇上……”

    她想找件衣物護住身前,但該死的,這個青|樓的老鴇不讓她穿。說是,方便好辦事。

    反正一天不停的有人來,穿了又脫浪費時間。

    好在現在是夏天,她才沒有被凍死。

    但在宇文恆面前,她形象不雅可是頭一次,她怕宇文恆惱恨之下殺了她。

    這個自私的男人,哪怕自已不要的女人,也不絕不會讓別人沾染。

    刀尖上的血,嘀嗒嘀嗒往下流,殷鸝嚇得大氣不敢出。

    “他是第幾個?”宇文恆低聲喝問,他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昏倒,他的廢妃,居然做了青|樓頭牌?

    這傳出去,臉往哪兒擱?

    “不……不知道……”殷鸝搖搖頭,驚恐地看著宇文恆手里的刀,就怕那刀,也刺向她的心口。

    “你怎麼會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嗯?”宇文恆提著刀,朝床前走近幾步。

    殷鸝嚇得嚶嚶嚶哭了起來,“皇上,妾……妾身真的不知道,有時候,我昏睡著,也……有人來……”

    昏睡著也有人來?她這身體倒是香得很。

    “老鴇!”宇文恆大怒,高聲喊道。

    “在……在呢。”老鴇瑟瑟發抖跑進來,看到床上死掉的那個大漢,嚇得腿肚了直哆嗦,“公……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她來了幾天?”宇文恆抬了抬捏著短刀的手,指一指殷鸝,問道。

    “六……六天了。”老鴇瑟瑟發抖。

    “她接待了多少人?”宇文恆又問,臉色鐵青。

    “啊?這個……沒統計。”

    “你們不是收錢的嗎?怎麼沒有統計?”

    老鴇犯愁了,“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本來呢,咱們樓里的姑娘,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胭脂,住最好的房間,還有人服侍,出門坐轎了。一月的開銷大著呢,服侍客人,當然是要收錢的,但是,有人送她來時,命奴家不得收錢,給人免費享用,反正沒收錢,就懶得統計了,不過,也有個大概,一天……多的時候十四五個,少的時候,也有七八,九個吧。她姿色好,又不要錢,大家都搶著來呢。客官,要不……您……您也不必出錢了。”

    老鴇怕宇文恆的刀,也刺向了自已,嚇得將剛收的銀子,又拿了出來。

    一天有十四五個?

    這麼說,她是一天到晚,都在服侍人了?

    那腿就沒有合過?

    這個賤人!

    殷鸝看到他眼底地殺氣,嚇得越發哭了起來,“你不念往日的情份,也不為孩兒著想麼?他若沒有了娘……”

    “你早該死了,你還有臉提其他?殷鸝!”宇文恆冷笑,從手上退了一粒玉板指,遞與老鴇,“把她裝進麻袋里,給我活埋了!夠不夠跑腿費?”

    老鴇眼楮放亮,當然夠了,這只玉扳指,少說也值二三百兩,她可發財了。

    可她剛伸過手去,又想到那個送鸝音來的幾個兵差,又不敢接了。

    “公子,不是奴不想接,不想替您辦事,是因為,送這個女人來的人,身份可不簡單啦。我小小婆子可不敢惹啊。他說要是這女人跑了,就封了我這樓。唉喲,這樓可養著二十來號人啦,封了的話,我小婆子和一眾婆子伙計,不得餓死?客官,您……您就別為難我了。你要是厭惡這女人,不如,打一頓得了?”

    宇文恆眯了下眼,“送來的人是誰?”

    “兩個城門兵,給了一百兩銀子我婆子,我想著,城門兵能有多少錢?八成是他們背後的大人物送來的,因為那兩個城門兵將人送來後,警告說道,人要跑了,就封了我的樓。這樣看來,他們一定是奉命行事,他們的背後,還有主子。而且權利不小!”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知道,問我,問我就可以了。別殺我……”殷鸝往床邊沿爬過來,連連求饒。

    他居然要活埋了她?這個無情之人!

    “活埋!”宇文恆語氣森冷,手里的刀,飛快抵在老鴇的脖了下方,“你想,一起被埋嗎?”

    “不……不想……”老鴇嚇得臉色死白。

    殷鸝腿一軟,倒在地上。

    老鴇從屋中的桌上扯了塊桌布下來,將殷鸝一包,然後用力往外拖。

    殷鸝來這里六天,除了凌晨那兩三個時辰,因為客人們也睡了,她才得以喘息外,其他時間段,她就沒有合過腿,哪里有力氣走路?

    老鴇拖著她,像拖一條待殺的豬。

    殷鸝怕死,不甘心地哭了起來,“宇文恆,你會不得好死的,你忘恩負義,你過河拆橋!我殷鸝沒力氣殺你,自有人殺你,比如顧雲旖,她沒死,她活著,她說活著就是為了殺你。哈哈哈哈——”

    “她現在哪兒?”宇文恆咬牙切齒。

    “叫老鴇放開我,我就說。”殷鸝冷笑。

    “放開她!”宇文恆冷冷開口。

    “我沒有力氣大聲說話,我要走近些。”殷鸝眼底的笑容,似笑非笑。

    宇文恆沒有反對,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

    老鴇識趣地松開殷鸝。

    殷鸝從地上爬起來,拖著酸軟的腿,走到宇文恆的面前,忽然伸手去搶他的刀。

    她要死在他的面前,讓他一輩子恐懼,也不想被活埋!

    宇文恆以為她要殺他,馬上反手就是一刀,刺進殷鸝的心窩。

    殷鸝疼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死死瞪著宇文恆。

    那老鴇嚇了一大跳,飛快退到門口,她怕死。

    心頭的那一刀刺得很深,殷鸝疼得五觀都扭曲了,她抬起頭,冷笑著看著宇文恆,“我不會說出顧雲旖在哪兒的,你這個偽君子!”她哆嗦著唇,冷笑著,“你會死在顧雲旖之手,哈哈哈哈——哈——”

    殷鸝笑了幾聲後,絕氣而亡了,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楮,仍然直直看著宇文恆。

    宇文恆心頭狂跳不止,抬腳將頭的臉踢得扭過去。

    他討厭看到所有死人的眼楮。

    老鴇徹底嚇傻。

    “埋了她,不必寫墓碑,單獨埋一個地方。”宇文恆說完,將刀尖的血在屋中的幃幕上試掉,推門走了出去。

    老鴇嚇得軟倒在地,剛才走的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那眼神那麼的可怕?

    娘呀,他居然一連殺兩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宇文恆黑沉著臉,邁步走出屋子,他的臉色不好看,護衛和衛公公,馬上知道他為什麼沉臉了。

    衛公公是听出了聲音,知道屋里有殷鸝。

    而護衛,听見了宇文呵斥殷鸝的聲音。

    宇文恆一言不發,甩袖往樓下走。

    雲州知府見他走下樓來,馬上笑著相迎,“公子,那位彈琴的女子,姿色如何?那可是這樓里的頭牌,名聲在外呢。”

    一樓喧嘩聲不斷,所以,二樓那里殺人的慘叫聲,一樓的人並沒有听見。雲州知府一臉討好地問著宇文恆。

    宇文恆早已收了發怒的表情,淡淡說道,“陳老爺認為呢?”

    “那當然是國色天香了,享有一回……回味無窮呀。”雲州知府哈哈一笑。

    他沒有見過殷鸝,所以,有人邀請他前往免費享有,他當然是欣然前來了。

    雲州知府,居然也享有過殷鸝?

    宇文恆氣得心口一疼,吐了口血。

    可把個雲州知府嚇壞了,“公……公子還好吧?”

    “回!”宇文恆咬牙切齒。

    “是,快,快扶著公子。”

    一行人歡樂而來,掃興而歸。

    ……

    老話說,怕什麼,來什麼。

    當宇文恆見到殷鸝時,頓時羞憤惱怒,只想讓殷鸝快死快消失,再不要出現在世上丟他的臉!

    但誰知,次日一早,滿街都在傳一個童謠,“殷皇後,姿色好,青樓|楚館把頭牌掛,南來的,北往的,免費享有不好包退。”

    噗……

    宇文恆又吐了口血。

    衛公公嚇得戰戰兢兢,“主子,您……您還好吧?”心說這怎麼又吐血了?

    “死不了。”宇文恆推開他,走到院中的躺椅上靠下來。

    衛公公想了想,又說道,“主子,要不要叫鐵城處理這件事情?”不處理好只怕得氣死。

    鐵城是宇文恆新近提拔起來的護衛頭領,武功高強,昨天曾跟著宇文恆去過了青|樓。

    “他能怎麼做?”宇文恆深吸口氣,淡淡看向衛公公。

    這個院子的圍牆外面,便是大街,大街上的行人大聲議論著百香樓頭牌鸝音的事情,聲聲刺耳,聲聲如刀,無情地扎著他的心口。

    他總不能,將全街的人全殺了。

    “小童們都是些沒有城府的娃子,哪里懂什麼皇後,頭牌是什麼意思?八成是有人在背後教的。叫鐵城查出那個幕後之人,嚴懲不貸。”衛公公說道。

    宇文恆冷笑,“謠言已經傳開,若是殺了人,那便是坐實了事情的真實。”

    衛公公一怔。

    宇文恆又冷笑一聲,“敢如此傳謠言的人,他根本不怕我們殺他。”

    “那個人,會是什麼人?主子,不殺,也不查嗎?”衛公公疑惑了。

    “我知道他是誰,不必查。”

    “是誰?”

    “宇文熠!”宇文恆咬牙。

    他是不是想死了?那就成全宇文熠!

    ……

    寧園,天真匯報著城中的動靜。

    “主子,皇上秘密來了雲州城了。”

    宇文熠輕笑,“來就來了,難不成,還要擺上上好的波斯地毯前往跪迎麼?他面子倒是大!”

    “殷鸝也死了。”

    “他一來,殷鸝準死。”宇文熠手不停,翻著文書,像是听說,有頭豬死了。

    豬死了,他才懶得過問為什麼會死,是怎麼死的。

    天真咧嘴一笑,“屬下擅自做了件事。”

    “什麼事?”宇文熠只淡淡揚了下眉尖。

    “給了一把銅錢,教街上的童子們,唱了支歌謠。”

    “嗯,有賞。”宇文熠也听到了童謠,他就知道是天真的手筆。

    “多謝主子。”天真心頭一陣大喜,宇文熠的賞,從來不小氣,一百金子起步。

    發財了發財了。

    “查到舒姑娘的下落了嗎?”宇文熠扔開文書,寒著臉,望著天真。

    天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主……主子……”

    “查不到,沒有賞。”

    “是!”嗚呼,就知道不能太高興了,舒姑娘要藏起來,誰查得出來?這不是為難人嗎?天真沮喪地走了。

    善良走進了房間,“主子,有北蒙的情況。”

    “說。”

    “北蒙軍中在傳說,北蒙帝都出了事情。”

    宇文熠眯了下眼,“北蒙帝都出了事情?那麼,彥無辭就會回帝都處理。”

    善良問道,“主子,要派人潛入北蒙帝都嗎?”

    “把仁義找來,他會北蒙土語,進了北蒙不會說土語不懂北蒙禮儀,會有殺身之禍。”

    “是。”

    ------題外話------

    前一章的後半部加了字,本章錯字已修。

    群麼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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