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禍妃

0202章 殷鸝,又見面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202章 殷鸝,又見面了

    雲舒說道,“兩人的尸首,被埋在京城顧宅門口的一株樹下。我去查看過了,那頭顱上的傷口,正是天山的劍法所傷。”

    雲舒有一把鬼琵琶,只要時機巧合,雲舒能通過琵琶音,探知過去發生的事情。

    她這麼說,那麼就是真的了。

    賀蘭心中紛亂一片,祁連和長白,天山,還有她,都是膠東長島鬼姥撿來的孤兒,四人年紀差不多,從小情同手足。

    天山,為什麼要殺祁連和長白?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賀蘭想到昨天見到的天山,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笑容淺淺,聲音溫和,怎會殺自已的手足?

    賀蘭想不明白。

    “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殺長白和祁連,他拿了宇文恆的一千金子,將他們殺了。這是宇文恆親口說的!”雲舒冷冷說道,“我若見了他,一定當面問問,他怎能下得去手?他從小身子最弱,師傅偏愛他,祁連和長白讓著他。他有麻煩事,也是祁連和長白幫著天山解決!我自認前世今生都沒有害過他,他為什麼要害我?”

    賀蘭愧疚得眼淚直流,“姑娘好生休息著,我找他去!”說完,她轉身就走。

    “他給我下了毒,又害死胡安,哪里會蠢得在原地等你找他?只怕早就離開了。”雲舒冷笑說道。

    賀蘭卻不理會雲舒的話,走出屋子,身子躍上屋頂,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吃了藥的雲舒,不像剛才那麼虛弱了,勉強能靠在床頭,她凝眸沉思,天山殺胡安,莫非,他是北蒙人?

    胡安這人,只有彥無辭才會緊張他是活著還是死了,其他趙國人,根本不認只他,才不會關心他的生死,因為,他不過是彥無辭的一個心腹護衛而已。

    北蒙……

    真的是彥無辭安排著一切嗎?

    雲舒看向窗外,眯起眼眸,看來,她真的要往北蒙走一走了。

    為她自已尋解藥,也為幫宇文熠。

    她必殺彥無辭!

    ……

    雲舒睡得迷迷糊糊時,听到床前有人在哭,聲音十分的輕,很委屈很傷心的哭著,是賀蘭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眼來,眨了下眼,看著賀蘭,“回來了?人找到了嗎?”

    賀蘭見她醒來,越發哭得傷心了,燭光下,清晰可見她的兩只眼楮紅腫一片。

    “沒有找到?”雲舒看向窗外,天色朦朦亮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他的,他完成了任務,怎會坐在原處等你找他?等我去殺他?他一定是跑掉了,對不對?”她冷笑一聲。

    賀蘭心中傷心不已,何止是跑了,天山殺了那個賣菜的老羅,還殺了個老太太。

    一對無辜之人,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子,他居然下得去手?天山,他變了,變得讓她捉摸不透了。

    “他不在那兒,人去屋空。”賀蘭吸了口氣,“姑娘,我要去北蒙了,我現在來,是跟姑娘道別的。我不殺天山,不回來見姑娘。”

    “你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辦?”雲舒冷笑,“你倒是會跑。”

    賀蘭停了哭泣,眨著淚眼看向雲舒,“姑娘,這里有熠王,他會照顧你的。”

    雲舒冷笑,“對,他的確會照顧我,若得知我中了毒,一定會提前對北蒙發起攻擊,而這時候,他的糧草沒有,兵器不全,戰馬缺少,戰車沒有,火彈也沒有。雲州豐州兩城的官吏卻時時給他拖後腿,你叫他這時候跟北蒙開戰?你想他因我戰敗而去送死?你是幫我和他,還是幫彥無辭?賀蘭!”

    賀蘭怔住了,她怎麼忘記了,熠王是個看不得雲舒受委屈的人?

    若得知雲舒中了暗算,一定會攻打北蒙。

    “可是姑娘,眼看天就亮了,熠王就會來看姑娘,可這短時間內,我上哪兒給姑娘找解藥?我留下來,也幫不了姑娘,還不如趁早離開,也許有一線生機。”

    “你是個膽小鬼,你怕熠王殺你,所以才跑得快?”雲舒更是冷笑。

    “不是,姑娘,不是的。”賀蘭更加哭了,“可除了早些離開去找解藥,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帶我一起走,馬上!”雲舒抿了抿唇,盯著賀蘭說道。

    賀蘭嚇了一大跳,“姑娘,我帶你走著?王爺怕是得生氣。”

    “他生氣,總比發怒好。生氣,只悶在肚里氣上幾天就過去了,若是發了怒,亂了分寸,他得全盤皆輸。我要是離開了,他就不知道我中了毒的事,我們暗中前往北蒙,查查天山背後的人,是不是彥無辭!查查他們的真實目的。”

    賀蘭眨著眼,看向雲舒,“姑娘真決定了嗎?”

    “決定了,快幫我穿衣,咱們得趕在天亮時,馬上離開這里。另外,給王爺留封信,就說我帶著你離開,暗查豐州舊部去了。”榮寧公主留給顧雲旖的三十萬人馬,散在豐州往西一帶,需她親自前往,拿著兵符相認,才能調出那些人來。

    這件事,宇文熠也是知道的。

    有了那些人馬,再加上充足的糧草和車馬,就不怕彥無辭的八十萬大軍了。

    賀蘭點頭,“是。”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好在是夏天,賀蘭收拾起兩人的行李,只花了小片刻的時間。

    不過是兩人的一兩身貼身衣物,和雲舒的琵琶而已,賀蘭幫雲舒穿好衣,扶著她來到了管府,原先管平武書房的地道口。

    兩人舉著火折子進了地道,經過地道出了城。

    雲舒有前世的記憶,賀蘭常期來往于趙國和北蒙,因此,都熟悉北地路線的她們,輕輕松松穿過兩國的邊地警戒,進入了北蒙地界。

    ……

    辰時時分,是雲舒固定的起床時間,夏天太陽升得早,這個時候,已經陽光普照大地了,宇文熠洗漱好後,來雲舒屋里看雲舒。

    昨天他的公事繁忙,看文書一直看到三更天過半,為了不吵雲舒,他到書房睡了,想著,她可能會生氣昨晚沒有陪她,起床後馬上來看她。

    誰知,他挑了帳子看床上,床上的被子疊得齊齊整整的,床上是涼的,屋里屋外,不見雲舒人影,更沒有看到賀蘭。

    桌上的燭台,滴了厚厚地蠟油,燭台下方,壓著一封信。

    宇文熠死皺著眉尖,取了信來看。

    看著看著,那臉色越發的森冷了。與其不來!來了沒幾天就又跑了,害他相思。

    哼!

    宇文熠冷哼著燒掉了信。

    甩著袖子來到外間,看到自已的兩個護衛站在門口一左一右,他往臉上指了指,“本王不英俊麼?”

    天真“……”

    善良“???”

    王爺一大早的,發癲?

    “英俊,帥氣,王爺的長相,是雲州城中最美的男子,不不不,是趙國最美的男子。這個早就毋庸置疑啦,不過,王爺您一大早的,問自已的長相做什麼?”天真咧著嘴,笑嘻嘻地問。

    “呵呵,你們的眼光一定有問題。你們說本王最英俊,可有人不愛。”

    “啊?誰啊?”天真善良一齊問道,“這麼沒眼光?”

    “舒姑娘。她丟下一封信,帶著賀蘭跑了。你們說,這不是嫌棄本王的臉嗎?”

    兩個護衛“……”沒一會兒,兩人心中又一齊驚悚,舒姑娘跑了,沒人管著王爺,王爺不得天天拿他們出氣?天天折磨他們?

    男人沒有女人陪著,會成怨男啊!

    怨男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

    “賀蘭,喝點水,休息下再趕路。”雲舒看了眼天,說道。

    她中了毒,雖然在賀蘭的治療下,不像剛開始那樣幾乎要昏過去,但身子仍是虛弱著,走不了路,離開寧園時,一直是賀蘭背著她。

    眼下太陽已升高,賀蘭累得一頭汗水了。

    “我不累,咱們走到前方的紅柳鎮再休息,不遠了,只有幾里路,到了那里,再買輛馬車趕路,那就快多了。”賀蘭說道。

    “也好。”雲舒沒有反對。

    賀蘭心中有著愧疚,從寧園出來,就沒有喊一聲累。

    雲舒執拗不過她,只好隨她了。

    ……

    趕到紅柳鎮的時候,已經中午時分了。

    雲舒背著賀蘭,進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棧。

    因為雲舒說,彥無辭一行人,住在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里,這個時候,她們的實力太弱,硬踫硬的撞上,只有吃虧的份,不如挑家小客棧,避開彥無辭一行人。

    兩人按著北地平民女子的樣子打扮,去了釵環,不抹胭脂,素臉朝天,穿著青色的土布裙,再加上二人會說北蒙的土語,店家小二看到她們,以為是北蒙國過路的土著,一點也沒有起疑心,還殷勤地同她們聊著天。

    “你們對門那家客棧的生意,看起來不錯呀。”雲舒坐在窗邊,打量著對面的客棧,那是彥無辭臨時住的地方。

    “也不盡然,要不是來了一群官兵,他們家的生意,還不如我家這小店呢?”小二冷嗤一聲,麻利地往桌上擺吃的。

    “哦,那為什麼?”雲舒裝著不解,好奇問道。

    因為面對的是兩個年輕的姑娘,加上雲舒一直是笑意盈盈的,伙計便有心想顯擺,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姑娘家有所不知啊,那對門的客棧,因為粉刷一新了,價錢便高漲了。平時根本沒有什麼客人,除了一些路過的官差和商隊入住,平民百姓根本懶得走進那一家。可官差和商隊又不是天天來,一月來幾回而已,你們說說,那也叫生意好?”

    “的確不能算。”,雲舒點頭。

    “看。”伙計伸手一指,這時,從對面客棧里走出來一個朱色披風的年輕婦人,“那婦人出手闊綽啊,一人住了兩間上房,听說,一天的消費都是三兩多銀子呢,是客棧中一個商戶的夫人。”

    “她確實有錢呢。”雲舒笑了笑。

    那是殷鸝!

    賀蘭抓了兩粒碎銀子塞到伙計的手里,“這里沒你什麼事了,忙去吧,我們吃了飯,要休息,別敲門打攪。”

    銀子有二兩了,扣掉飯錢和兩天的房錢,還剩了好多,伙計喜笑顏開,“兩位姑娘請慢用,有事盡管吩咐。”樂呵呵地走了。

    賀蘭走過去,栓好門。

    雲舒這時說道,“看來,離開雲州來一趟紅柳鎮,可沒有白來,遇到老熟人了。”

    賀蘭也認出了殷鸝,她冷冷說道,“姑娘,要我殺了她嗎?”

    “不。”雲舒微微一笑,“她打扮艷麗,可見,很得彥無辭的寵愛,你殺了殷鸝,彥無辭是不會放過你的,何必惹麻煩上身?”

    賀蘭不懂了,“可是姑娘,那就任由她逍遙著?”

    “當然不會了,我要尋個輕松要她死的法子。”雲舒眯了下眼,冷冷一笑。

    她不可能讓殷鸝輕輕松松死!

    雲舒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殷鸝,發現她去的方向,是家藥鋪。

    “賀蘭。”雲舒指著殷鸝前去的方向,說道,“我懷疑她去藥鋪別有目的,你上前跟著她,不要驚動,更別殺她,你只需將她的一言一行記下來,回來告之我就好。”

    賀蘭點頭,“姑娘,我離開後,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雲舒推了把她,“快去,我有那麼弱不驚風嗎?我打不過高手,不會施毒?”說著,她冷笑著搖搖手里的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滿滿的銀針,抹了毒的銀針。

    賀蘭眼神一亮,雲舒,一如既往的聰明。

    “好,我去去就來。”

    。

    殷鸝離開客棧,沒走幾步,總覺得背後有一雙冷冷的眼楮,瞧著她,瞧得她脊背發涼。

    她赫然回頭來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怎麼回事?

    “夫人,怎麼啦?你看什麼呢?”她的侍女,也跟著回頭來看,什麼也沒有啊?

    “有人在看我。”殷鸝眯了下眼,說道。

    “人?在哪兒呢?”侍女往四周看了看,“沒人啊?夫人。”

    大中午的,天氣炎熱,街上行人只有零星的幾人在行走,大多數的人,都在屋里的陰涼處,躲陰涼呢。

    沒看到有人看殷鸝啊。

    “算了,走吧。”殷鸝抿了下唇角,將斗篷的帽子又拉低了些,繼續往前走。

    她出門是來買藥的。

    買藥這種事,本來是侍女來辦的,但她買的是去除體味的藥,這種藥,就不好勞侍女來買了。

    她的兩個侍女,看著是她的人,實則呢,一見到彥無辭的時候,那眼珠子恨不得長在彥無辭的身上才好。

    若是知道她有個體味重的毛病,還不得暗中使壞?讓彥無辭厭惡她?

    彥無辭是她的依靠,她可不能失了彥無辭。

    紅柳鎮不大,殷鸝很快就走到前方的藥鋪。

    “你們在外面候著我,不必跟著。”殷鸝朝兩個侍女吩咐說道。

    侍女悄悄撇了下唇,“是,夫人。”

    殷鸝進了藥鋪,她退掉帽子,從袖中取了柄小折扇來扇風,抬著高傲的頭,正要開口喊掌櫃,卻見一人從後堂走到前廳來,殷鸝盯著那人的臉孔,臉色漸漸變得死白。

    這人是……胡遠笙?

    陰山縣的那個大夫?

    那個知道她懷孕,卻不肯幫她,偷偷跑走的小人?

    殷鸝氣得想上前殺了胡遠笙,但又一想,她將孩子主動打掉的事,彥無辭並不知道,萬一胡遠笙嚷出來,彥無辭生氣了,她還怎麼在北蒙立足?

    殷鸝只得將心中的怒氣,藏于心里,恨恨轉身,朝守在門口的兩個侍女點頭,“走,回去。”

    侍女疑惑不解,“夫人,你怎麼啦?怎麼才進藥鋪,就要離開?”

    “這不是你能問的。”殷鸝冷冷掃了眼侍女。

    侍女低下頭,不敢問殷鸝了。

    殷鸝心中,卻是越來越不安了,胡遠笙,為什麼在這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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