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宇文熠雲舒一行人,從林中走出來,回到了校場上。
看到這許多人一起回來,大家不免吃驚疑惑。
又看到押著的幾個黑衣人,人們更是吃驚了,全都議論起來。
“剛才,小女和其他四女在林中被困,便是因為這幾人設了陷阱困住了她們,幸好熠親王警覺,發現了問題,及時派人救了她們。皇上,請嚴查這幾人的幕後主使!”
“不查清的話,林小姐和其他四女,可就委屈死了。”宇文熠繼續煽風點火。
果然,一提林曉靜的委屈,護國公林誨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旁邊站著的何家人,臉色也是陰陰沉沉。
欺負他們家的女兒,便是欺負他們整個家族!
朝中武將,司家顧家倒了後,宇文恆本想重用起管氏,但管平南中了毒,一直不能行走,等于一個廢人了。管平南雖然還有個堂弟,也擔任著武職,但資質太差,目前只是個五品騎尉。
宇文恆只好將目光放在護國公林府,和昌恩伯何府。
他正努力將這兩家只保持中立,從不投靠哪一派系的武將世家,拉攏到自已身邊,以防他們被宇文熠歸到自已麾下,可萬萬沒想到,他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半道殺出個不靠譜的親叔,攪壞了他的局。
永王暗算欺負他們的女兒,這兩家哪肯善罷甘休?
可又不能直接殺了永王,永王不僅是他的親叔,還是養大他的恩人。
殺恩人,等于忘恩負義,他會失去民心。
宇文恆為難了。
他靜了靜心神,對衛公公說道,“先將這些人關押起來,等今天的武舉比試結束後,朕要親自審問。”
和武舉比較起來,自家女兒受的委屈,當然只是小事,好在人都抓到了,女兒也沒吃虧,林家和何家,還有其他幾家,都沒有提出異議,紛紛說道,“臣等謹尊聖意。”
雖然同意不再提起這件事,但幾家人的臉上,都露著不太高興地神色。
宇文恆怕事態鬧大,又吩咐衛公公看賞,五個人,不分名次均得到了獎勵。
林誨忍著一肚子氣,只得謝恩退下。
其他人也謝了恩,跟著自已家的人,回到了席位上。
永王看到自已的護衛們全被抓了,並沒有焦急,反而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雲舒坐回自已的坐位,朝男眷席上的永王看去一眼,心中冷笑著,這個永王,依舊自命不凡著。
可他是不是忘記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起了疑心時,不再信任時,將來做任何事,都會記著那人的惡!
宇文恆一直認識殷鸝的情|夫是永王,因為是親叔才沒有殺永王,但事情再鬧幾出的話,宇文恆,必定會對永王再起殺意!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給自已戴綠帽子的人,還活著!
那會時刻提醒著他有多麼愚蠢。
何況,宇文恆還是皇帝!
他有權利,殺死任何一個給他的名聲帶來污點的人!
親叔也不例外!
“那個永王,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賀蘭打著手勢,對雲舒說道。
雲舒微微一笑,“快了,他的死期,快到了。”
……
被永王的人一鬧,宇文恆擔心剛才那五家的人,在比賽時再出叉子,命衛公公親自帶人盯著。
因此,永王想算計盧明軒的計劃,便泡湯了。
他咬牙切齒,“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著瞧吧,盧小白臉!”
武舉比試順利完畢,盧明軒按著宇文熠和雲舒的提示,有意讓自已得了個第四。
雖然才第四,也讓盧家人十分的高興。
“回去好好的慶賀一下,我孫兒,能文能武,哈哈哈哈……”盧老爺子拍拍盧明軒的肩頭,高興地笑起來。
至于林家二公子,宇文熠暗中操控,讓他得了第二,第一,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地人,而第三,是何家人。
成績皆大歡喜,武舉比試圓滿收場。
……
有人歡喜,有人發愁。
校場內的一個正堂里上首處,端坐著宇文恆。
宇文恆此時,臉色極為陰沉,眼底隱著殺氣,衛公公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他在宇文熠還有林家和何家的窮追不舍之下,不情不願地,開始審起了八個黑衣人的案子。
他剛要開口問話,這時候,外頭的護衛走進正堂門口稟報,“稟皇上,永王求見。”
永王?宇文熠心中冷笑,來送死嗎?
宇文恆氣得臉色更是陰沉了,心里罵著,他還有臉來?
總是惹出事來,末了,卻叫他人收拾爛攤子!
這回,看看他還有什麼臉!
殺不了,正好借個機會,罰罰永王,以解他被戴綠帽子的心頭之恨!
“宣!”宇文恆冷冷說道。
“宣永王殿下!”衛公公高呼一聲。
幾個聲音傳下去,永王一如既往的端著傲然的架子,邁著官步走進了大堂。
那八個跪下的黑衣人,齊齊松了口氣。
林家人和何家人,不知永王為何會來,互相看一眼,又靜靜看向永王。
宇文熠坐在宇文熠的左手邊,看著永王淡淡一笑,“王兄怎麼來了?”
不等宇文恆賜坐,永王毫不客氣地走到右邊最前面的椅上坐下,對宇文熠坐對面。
他撩起袍子擺,呵呵一笑,“沒什麼,來看本王的幾個護衛而已。”
“哦,你的護衛們?在哪兒呢?”宇文熠故意問。
“這不是?”永王一指跪下的八個護衛,問著宇文恆,“皇上啊,他們這是犯了什麼?怎麼全被抓來了?”
這理直氣壯地問,放眼全趙國,除了宇文熠就是永王了,宇文熠是有原則的問,不會縱容自已的部下犯事元志正,哪像永王,不分是非,縱容手下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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