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禍妃

0136章 對宇文熠的表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136章 對宇文熠的表白

    “駱公子你何必是這副表情?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要不要我將你的事情,一件一件說給你听呢?”雲舒輕輕一笑。

    駱子煦的神色變得復雜起來,黝深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雲舒,“舒兒……,我……並無惡意,我從未想過要害你。”

    “可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呢,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實。”雲舒輕笑,微帶嘲諷。

    “舒兒?”駱子煦十分驚訝看著她。

    “駱公子,我們可並不熟悉,可別叫我舒兒,這會叫人誤會的。”雲舒的目光,變得清冷起來,“我的家人,才喊我舒兒,請喊我一聲盧姑娘,或是舒姑娘。”

    駱子煦點了點頭,“……好,舒姑娘。”又微微嘆了一聲,“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是誤會,還是別有用心,我還是看得準的,駱大公子。”雲舒淺淺而笑,眼神卻浮著寒霜,“我問你,去年冬月初四那天,你到陰山縣殷家做什麼?你跟殷家也並不是親戚吧?怎麼忽然去了殷家?而且是悄悄去的,還跟蹤我了。我走幾步,你也走幾步,我停下,你也停下了。對吧?駱大公子?”

    駱子煦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灰白了,“舒……舒姑娘……我當時路過那里,誤闖進了殷家,偶然間見到你,覺得好奇罷了,並無惡意。”

    雲舒點點頭,“好吧,那一回,我暫且認為你是誤闖進殷家的,也認為你對我毫無惡意,那麼那一次呢?大年三十的晚上,在京城顧家舊宅里?你跟蹤我和宇文熠做什麼?”

    駱子煦“……”

    雲舒又道,“在宮里,你幾次三番跟蹤我就罷了,還跟到了顧府,跟到了盧家。駱大公子,哪怕我是個傻子,都看出了你的別有用心。”

    駱子煦閉了下眼,目光幽深看著她,“雲舒,我只是……只是喜歡你而已,情不自禁地想跟著你。我想娶你。”

    雲舒笑了,“喜歡我?可我不喜歡駱公子,駱公子,這話我早跟你說過了,你何必執著?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駱子煦朝雲舒走近兩步,“你和宇文熠的親事,是成不了的,你不必將心放在他的身上了,沒有結果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結果?”雲舒眯了下眼,冷冷看著駱子煦,沒一會兒又笑了笑,“是不是皇上說的?他說,除非他死,否則我和宇文熠是不可在一起的,對不對?”

    駱子煦微愣,微帶驚異看著雲舒,這小女子提到當今天子宇文恆時,眼楮里閃著仇恨,為何?

    而且,她怎麼就知道宇文恆說過這句話了?幾乎一字不差,像是親耳听到一樣,可當時宇文恆說這句話時,只有衛公公和他在場,而衛公公,是斷然不會說出宇文恆的話的。

    這叫駱子煦十分的不解。

    駱子煦搖搖頭,“你既然猜到了,為何還要執著呢?熠王的身份擺在那兒,他的妻子,不可能從八大世家中選,而你現在入了盧家,就更加不會有希望了。”

    雲舒卻不以為然一笑,“駱公子,若你見著皇上,請將我的一句話轉給他,我今生,非宇文熠不嫁。他活,我守著他,他死,我一輩子給他守寡,終身不改嫁!”

    說完,轉身大步而去,只留一個冷冷的背影給了駱子煦。

    駱子煦沒有追去,只挑著眉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沙沙傳來,駱子煦回頭來看,發現來人是宇文熠。

    駱子煦和宇文熠的關系鬧崩了之後,見著宇文熠是直接走過,仿佛見著個透明人。但宇文熠卻不放過他,“京城真是小,本王前來封府做客,在花園里走迷了路,還能遇到駱大公子。駱大公子,我們好像經常遇到?”

    駱子煦淡淡拂袖,看他一眼,抬步就走。

    宇文熠在他的身後說道,“本王和阿妮共歷過生死,旁人,是插不進來一腳的,你死心吧。”

    駱子煦腳步不停,目光只輕輕往後瞥去一眼,往另一條道上走去了。

    宇文熠的目光看向湖邊,轉道往九曲橋上走去,坍陷處的地方,封大小姐依舊站在河里,小臉兒凍得蒼白,手兒試著往九曲橋上攀爬,但一直夠不著,急哭了一臉的淚水。

    她听到橋上走來腳步聲,忙回頭來看,發現竟是宇文熠,整個人頓時驚在那兒。

    宇文熠依舊是一身素白錦袍,袍角處繡著暗龍紋,衣袍裁剪得體,襯得他身姿挺拔,湖上風兒吹過,袍角翩飛,竟似謫仙般美得不似真人。

    “熠王……王爺……”封美佳萬萬沒想到,在她十分狼狽的時候,被心上人看到了,“救……救救我……”

    她冷得顫|抖著,將手努力伸了過去,睜著一雙如泣如淚眼,意圖博得宇文熠的憐憫與同情。

    手上沾著水,受過凍,白里透紅,晶瑩可愛,可宇文熠卻愛不起來。

    不是雲舒的手,誰的手他都不感興趣。

    “好,你等著,本王幫你喊人去。”說完,宇文熠轉身便走了,心中卻在冷笑,救你?本王是來看看你凍死了沒有的,敢暗算他的阿妮還想要他救?下輩子都不可能!

    封美佳看到宇文熠來了時,幸福感頓時涌滿心頭,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跟宇文熠多說一句話,宇文熠就走了。

    走……走了?

    “啊,王爺,王爺救我啊,王爺……”喊人?可別走了不來啊。

    宇文熠的確沒來,他走到岸上後不久,被封顯宏找到,引到客廳里吃茶去了。

    而雲舒呢,找到封玉琪後,兩人又往別處逛去了。

    等了半天沒人來救的封美佳,站在水里哇哇大哭起來。當她的的雙|腿凍得快要失去知覺時,橋上終于走來了人。

    可來的不是她喜歡的人,當然了,來的人,看到她也喜歡不起來。

    “美佳,我等你半天不見你去找我,原來你掉水里了?這橋……這橋是怎麼回事?盧雲舒呢?”封偉辰站在破洞處,一臉疑惑看著水里狼狽撲騰著的封美佳。

    封美佳居然連這點差事也辦不好?還將自己弄得掉進水里了?封偉辰心里罵了一句廢物。

    “她跑了,她一跑,我就掉水里了,我也不知這橋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好好的斷了,大哥……大哥救我……,我快凍死了。”封美佳哭著喊著封偉辰。

    封偉辰有心想不救,又怕大妹妹凍死了,自己母親找她的麻煩,還是忍了忍,將手伸了過去。

    卻不料,封偉辰剛拉著封美佳的手,那橋面忽然又 嚓一聲,又坍塌了一片,封偉辰也掉了下去。

    “怎麼回事?”驚嚇得不輕的封偉辰,凍了個哆哆嗦嗦,問著封美佳。

    封美佳哪里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橋……橋……橋有問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不對,是盧雲舒!她走的時候,提醒過我橋會斷,我正納悶呢,橋就斷了,哥,是不是她暗中搞壞的?”

    封偉辰咬牙,盧雲舒麼?這個狡猾的賤人!待他抓到她,一定狠狠罰罰她!

    兩人在水里撲騰了很久,終于等到一個路過的僕人,僕人喊來後院灑掃的婆子們,將二人從水里拉了上來。

    封偉辰第一時間去查橋面,但是並沒有如封美佳說的那樣,橋面有異樣,而是普普通通的斷裂,沒有鋸開的痕跡。

    “這不可能,她明明是這樣說的。”封美佳不相信,又在橋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仍是沒有發現鋸過的痕跡。

    “她就是嚇你的,你空手而來,哪有機會鋸開?”封偉辰雖然惱恨雲舒,但沒有證據,他也拿雲舒沒有辦法。

    “我……我們就這麼吃了虧?”封美佳不甘心地咬唇。

    “不甘心也忍著!”封偉辰罵道。

    封府的僕人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听他們罵罵咧咧的,不同情反而嫌棄著,這兄妹二人是有多瘋鬧,才會掉進荷花湖里?他們仍記著封夫人的好,並不喜歡繼夫人的兒女們。

    ……

    封玉琪被雲舒推著往回走,她頻頻往後看,“雲舒,我那大繼姐,沒有為難你吧?”奇怪了,封美佳居然這麼快就讓雲舒回來了?剛才,她想偷偷走到荷花湖邊去看,但被府里的僕人請去問事情,再回來時,雲舒也回來了,也不知她們說了什麼。

    “她能為難我什麼?東問一句西問一句,我不愛回答,就不理她了。”雲舒敷衍一笑。

    “哦。”封玉琪隨口應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雲舒想到封偉辰幕後的神秘人,眸光閃了閃,問道,“玉琪,你大哥是不是在練武?”年前來封府的幾次,她一直想問封玉琪這個問題,但那時封玉琪斷斷續繼的病著,她也沒有機會問。

    這回,她是必要查個清楚。

    封玉琪眨眨眼,“沒有呀,你怎麼問起他了?”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他習武呢,我五哥不是要考武舉嗎?我還以為你大哥也要參加武舉比試呢。”雲舒微微一笑。

    封玉琪冷笑,“他哪里是習武的料子?家里原先有個高人,父親還求了那人要他教封偉辰習武,封偉辰怕苦不學。”

    雲舒眸光微閃,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問道,“哦?高人?什麼樣的高人?很厲害嗎?”

    封玉琪想了想,說道,“應該很厲害吧,來無影去無蹤的。”

    來無影去無蹤……

    應該是那個神秘的高手了。

    “哇,听起的,應該是很厲害的樣子了。”雲舒眨著大眼楮,故意一臉的崇拜,“高人都長什麼樣呢?”

    “長什麼樣兒……”封玉琪努力地想著,“個子高瘦高瘦的,有一只鷹鉤鼻子,淺藍色的眼楮……”

    “我畫下來。”兩人說著話,已經走回了封玉琪的屋子,雲舒從封玉琪的書桌上取來紙筆,粗略地畫出了封玉琪所描述的高人樣子,“你看是不是這樣的……”

    封玉琪接過畫像看了看,“這兒不對,這兒的頭發要少一些,這肩膀沒有這麼挺……”

    雲舒又取過一張畫紙,按著封玉琪的詳細描述,重新畫了起來,一連畫了七八張,封玉琪才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我只見過他的真面目兩回,具體的樣子說不好。”見雲舒看著畫像沉思,封玉琪好奇問道,“雲舒,你打听這個高人做什麼?這人古里古怪的,一副很不好相處的樣子,那目光十分的嚇人呢。”

    “好奇罷了,我還沒有見過藍眼楮的人呢。”雲舒笑道。

    “我也是頭一回見到藍眼楮的人。”封玉琪也笑了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雲舒以天色不早要回家為由,便告辭離開了。

    封玉琪還要尋雲舒說的兩種奇藥,便也不挽留,送了雲舒離開。

    到封府的府門口坐馬車時,雲舒發現宇文熠的馬車停在門口一側,宇文熠也來了封府?

    賀蘭也打著手勢道,“姑娘,熠王也來了封府。”

    “他來了就來了。”

    “你不等等他再回去。”賀蘭問。

    雲舒黑著臉,“我還沒有嫁給他,哪能天天跟她在一起?得避諱點。”只朝善良看去一眼,就坐進了馬車里去里。

    善良正咧著嘴,“……”

    賀蘭聳聳肩頭,跟著坐進了馬車,沒一會兒,馬車疾馳而去。

    善良伸手撓撓後腦勺,就走了?不等等他家主子?

    馬車里,賀蘭笑微微看著雲舒,“你只管自己走了,宇文熠可不高興的。”

    雲舒可沒有笑,而是取出袖中的畫紙,攤開來給賀蘭看,“賀蘭,你來看看,這人認識不?”

    賀蘭正在調侃雲舒,听得雲舒這麼說,她馬上來看畫紙,看到畫上的人,她的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都驚得呆在當地,“啊……啊……”喉嚨里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來。

    宇文熠派人從西域尋了些稀有良藥來給賀蘭治嗓子,她免強能發出幾個音了,但因為沙啞得厲害,得坐在她身旁,才能听得清,所認,賀蘭極少開口,這會兒因為太過于激動,她張大了嘴|巴,神情憤怒而緊張地抓起了裙子擺,而眼楮,卻死死盯著畫紙,仿佛要盯上幾個窟窿似的。

    “怎麼啦,賀蘭?”雲舒發現了異樣,驚訝問道,“你見過這個人?”

    賀蘭冷冷一笑,點了點頭,“姑娘。”她打著手勢,目光似要噴出火來,“傷我的人,給我種下蠱毒的人,便這個人!”

    雲舒吸了口涼氣,“是這個人!這人的長相,是北蒙人!北蒙人是封家幕後的神秘之人?北蒙人接近封家,想干什麼?”

    她望向賀蘭,賀蘭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看著雲舒搖搖頭。

    “阿六!”雲舒大聲喊著,“停車,調轉車頭!”

    阿六正半眯著眼打盹,听到雲舒喊他,馬上將馬車調了個頭,“姑娘,要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在這兒候著熠王殿下。”雲舒說道。

    阿六眨眨眼,“……”她家姑娘這麼主動了?

    賀蘭也是一臉的意外,“……”

    雲舒黑著臉,看著賀蘭,“有事情問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賀蘭撇撇唇角,反正不管哪樣,宇文熠見到雲舒主動就是高興。

    宇文熠本來是追著雲舒去的封府,他擔心進了封府的駱子煦會為難雲舒,哪想到,雲舒擺脫了駱子煦後,馬上就離開了封府,不給他一個主動護送回家的機會。

    這個小女人!

    既然人已離開了封府,他還留下來做什麼?當然是走了。

    善良見他走出封府來,馬上說道,“主子,舒姑娘走了。”

    宇文熠黑著臉,“……”

    善良眨眨眼,“不關屬下的事啊,她自己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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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往車里看去一眼,“主子,現在去哪兒?”宇文熠自打回京後,皇上那兒也沒有具體派差事給他,他就成了閑人一個。

    “去盧家。”宇文熠道,心中冷嗤,跟班越發沒有眼力見了。

    “是,去盧家。”善良咧嘴一笑。

    宇文熠的馬車好,飛奔起來,也不會太過于顛簸。

    不過,才跑出沒多遠,善良意外地發現,雲舒的馬車正停在路旁。

    他歡喜說道,“主子,舒姑娘在路旁等你。”

    正怪著雲舒不理他的宇文熠,忽然扯開簾子往前看去,果然看到雲舒的馬車停在路旁,賀蘭則站在馬車外。

    知錯就改,他就不生氣了。

    “停車,過去看看。”宇文熠說道。

    “是。”善良咧嘴笑道,心說舒姑娘也真是的,天天關心著他家主子多好?他家主子要是失了寵,就拿他們擺臉色,唉,有個心情陰晴不定的主子,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馬車剛一停,宇文熠就迫不及待地走下了馬車,賀蘭笑著主動讓道,挑了簾子,另一只手打著手勢,“姑娘候著王爺多時了。”

    宇文熠看懂了賀蘭的手勢,剛才還沉悶的心情,馬上愉悅起來。

    候著他多時了?

    他就著挑起的簾子,進了馬車里,還沒有坐穩,就听雲舒說道,“有急事找你。”

    “是呢,不是急事的話,就一個人走掉是不是?”宇文熠坐到她身旁,輕哼一聲。

    外頭,賀蘭听到宇文熠醋意滿滿的話語,好笑著搖搖頭,將阿六拉著走開了,讓二人單獨說話。

    車里,雲舒好笑地瞪他一眼,“熠王殿下,我們沒有訂婚,我們是陌生男女,不能成天呆在一起,這會叫人傳閑話。哦,對了,訂婚了更加要避嫌,除非成婚。”

    這真是個叫人不太高興的話題。

    看看,阿妮都急著成婚,可眼下,別說大婚,連訂婚都是不允許的,因為宇文恆剛剛死了皇後,全國禁婚嫁半年。

    “這個話題不說了,阿妮候著我,可是有其他的事情?”宇文熠將雲舒拉到身邊,緊挨著他坐下。

    雲舒沒有反對,由著他摟著她,她斂了眸光,聲音沉沉說道,“我剛才找了封玉琪,她對我說起了封偉辰身後的那個神秘護衛,我按著她說的樣子,將那人的模樣畫了出來,賀蘭看了後,說自己中的蠱毒,便是這人投的。”

    听到雲舒說起封家的神秘人,宇文熠也收了臉上的笑容,神色凝重起來,“畫像呢?”

    “便是這副。”雲舒取過畫像,抖平了遞給宇文熠看,“我也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張臉,但一時想不起來。”

    前一世,她的過往,宇文熠大多經歷過,宇文熠的過往,她卻並不知情。關于北蒙國,她只有被俘的那一回去過,對北蒙國,她並不熟悉,而宇文熠卻熟悉。

    “原來……,是他!”宇文熠冷笑,笑容中透著濃濃的殺意,“他的爪子,是不是伸得太長了些?不想要了,想被本王一刀斬了?”

    雲舒好奇問道,“他?他是誰?北蒙的誰?”

    “這個人,是彥無辭的人,名叫赤木,武功高不可測。若我抓到他,定要斬了他的四腳丟進河里喂王八!”宇文熠提到赤木,除了聲音森然,那眼底的殺氣,更是藏也藏不住。

    “你跟他有過節?”雲舒好奇問道。

    “阿妮……”宇文熠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丟了似的,“你前世的雙手筋脈被斬,便是這個人下的手!我曾派善良他們四人帶著人尋了幾個月,卻一無所獲,原來,是藏到了封府里!而他是彥無辭的人,那麼便是說,前世害你的人,還有彥無辭!”

    雲舒微眯著眼看著宇文熠,“彥無辭?他居然派人,大老遠的來趙國京城殺前世的人?他想干什麼?”

    宇文熠伸手撫著她的臉,澀然一笑,“阿妮你怎麼糊涂了?趙國邊地有著顧家司家的三十大軍,彥無辭怕著呢!只要阿妮你不在了,那三十萬大軍群龍無首會亂成一團,他方可高枕無憂呢!”

    “他想得美!老天待我不薄,我沒死!”雲舒冷嗤。

    “對,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阿妮還活著!”

    雲舒看他一眼,抿了抿唇諷笑道,“但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卻著了彥無辭的道呢,伙同他人殺了顧家司家的人。”

    “他遲早會被自己蠢哭的!”宇文恆冷嗤一聲。

    得知前世自己的死,還有北蒙國的參與,雲舒心中不平靜下來。

    看來,她得尋機會重回北地,會一會那位斬了顧雲旖雙|腿,又派人斬了他手筋的彥無辭了!

    但現在,她是沒有時間的,盧明軒的武舉比試還沒有開始,至少,她得等到盧明軒的比試結束後,再到北地走一走。

    ……

    京城中,自殷家的倒台,和殷鸝的喪事過後,京城就平靜下來了,再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管府眾人的日子,平靜地過著。

    這一天,有僕人風|塵僕僕騎馬而來,“快通知少爺少夫人,夫人來京了!”

    管家的這位夫人,出身湘州高門,又當了多年的官夫人,看起來和藹,實則內心威嚴狠辣,府里的僕人都怕她,連一向膽大潑辣的殷燕,也十分的懼怕她的婆婆。

    守門的一听夫人的車馬隊到京城了,一個個嚇得變了臉色,飛奔著跑向後宅,通知殷燕去了。

    殷燕早得到消息,她的婆婆會來京城,但這會兒听說馬車隊已進了城門,往府里而來,她還是嚇了一大跳,喊著丫頭通知管事夫人們速來見她。

    殷憐蓉正坐在一旁陪著她聊天,見她慌成什麼樣的,不禁問道,“二姐,你怎麼嚇成這樣?管夫人有那麼凶嗎?”

    殷燕沒時間細說,只說道,“等你見著她後,就知道了。那是只笑面虎。”

    殷憐蓉心中不以為然,能有多凶?她只要安份守己,就罰不到自己的頭上。都說皇上凶吧,可皇上從沒有對她發過脾氣。

    想到皇上,殷心中開始不平靜起來,什麼時候才能進宮一趟,見見皇上姑父呢?

    二姐姐說會送她進宮,可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有等到進宮的機會,殷憐蓉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她會不會等成老姑娘,也沒有機會進宮?

    她開始後悔沒有在大姐活著時,多多進宮親近皇上,眼下二姐又不能時常進宮,她根本見不著皇上。殷憐蓉心中嘆了口氣。

    殷燕雖將殷府攪得烏煙瘴氣的,但管著自己的府里時,還是井井有條的。

    丫頭通知下去後,七八個管事的婆子馬上來了她的院中,殷燕對眾人一翻吩咐後,眾人都忙碌起來。

    各司其職,行動利索,一刻的時間後,府里各處都收拾齊整了,不好的東西藏了,不好的人打了,關了。

    管夫人進府里的時候,看到四周的布置井井有條,僕人們規規矩矩的,沒有一點差池,她微微點了點頭,朝殷燕贊許說道,“不錯,燕娘的能力,還是叫我放心的。”

    殷燕這才松了口氣,又見殷燕身後跟著個年輕女孩,女孩打扮華麗,剛才似乎喊她管祖母來著,這是誰?

    “燕娘,站在你身後,是誰?”管夫人眯了下眼。

    “回婆婆的話,這是我娘家的佷女,家里出了點事,這孩子沒得去處了,我做主,將她收在身邊了。”殷燕忙小心說道。

    “哦,原來是殷家的小姐。”管夫人點了點頭,“叫什麼名?”

    殷憐蓉走上前,“管祖母,我叫殷憐蓉。”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管夫人搖頭微嘆,“沒人教規矩的孩子,就是不知禮節呀。”

    殷憐蓉臉一窘,“……”

    殷燕的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沒什麼事,就回自己房休息著去吧。”管夫人淡淡看一眼殷憐蓉。

    殷憐蓉從小大到,哪里受過這等閑氣?臉色窘紅一片,但她現在寄居在姑姑的婆家,她能發什麼脾氣,只能生生的忍著了,“是。”委委屈屈著走了。

    管夫人朝她的背影看去一眼,嘴里輕哼一聲。

    殷燕帶著府里的管事婆子們,簇擁著管夫人來到後宅的正堂,人們各自匯報完事情後,三三兩兩退去了,屋里,就剩了管夫人和殷燕,還有兩人各自的心腹侍女。

    管夫人便沒有避諱地說道,“我還在來京的路上時,就听說,你將你娘家攪了個烏煙瘴氣?”說完,輕哼一聲,“你可真能耐。”

    殷燕臉色一窘,“母親你這是听了流言蜚語,實際上,媳婦是受了人的算計。”

    管夫人揚眉,眯著眼怒道,“誰敢算計你?”

    管夫人的脾氣是,她的媳婦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別人動一根手指頭,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听說殷燕被人算計了,馬上變了臉色。

    殷燕低著眼簾,“媳婦無用,斗不過堂妹,敗在她的手里了。”

    管夫人疑惑問道,“堂妹,你的哪個堂妹如此的囂張?”

    殷燕冷笑道,“還能是哪個,當然是那個連姓都改了的殷雲舒,不,現在她叫盧雲舒,她自持有盧家人撐腰,將咱管府都不放在眼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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