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禍妃

0119章 震怒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119章 震怒

    “居然還帶著行李?你這是要跑哪兒去呢,胡太醫?”宇文熠的目光清冷如霜,聲音冷然,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胡遠笙心中一嘆,正要開口,他傻妹妹嘻嘻一笑搶先說道,“笙哥哥說,有人在追我們呀,他們想殺我們,我們不跑快,就得死呢。”

    宇文熠驚訝了,望著胡遠笙,“追殺你們?你一個太醫……,得罪誰了?”

    胡遠笙低下頭來,有些事情,他不敢跟外人說,只說道,“在下做太醫之前,在老家得罪了人,如今被人發現了,只好逃跑。王爺今天救了在下,他日,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盡管開口,在下願做牛做馬,報答王爺相救之恩。”

    “救你的不是本王,是舒姑娘。本王只是做了個順風人情而已,你要謝,就謝舒姑娘吧。”宇文熠看一眼殷雲舒,漸淡望向胡遠笙。

    胡遠笙趕緊朝殷雲舒拱了拱手,“多謝姑娘相救。”

    “舉手之勞而已,胡太醫,你不必……”殷雲舒的話還沒有說完,又听車外善良的聲音冷喝道,“找死嗎?你們知道這是攔的誰的馬車嗎?還不滾開?”

    “抱歉,只因老婦家中的傻女被一個男子拐走了,有人看見他們藏進了你們的馬車,能讓老身查看一下你們的馬車嗎?若人不在車里,老身自當跪下賠罪。”一個老婦沙啞的聲音說道。

    馬車里,胡遠笙的手,緊緊抓著胡芩的胳膊,並小聲說道,“芩兒,別說話,嘴巴閉得緊緊的,他們是壞人,他們要殺我們。”因為緊張,他的聲音還打著顫。

    宇文熠審視的目光,盯著他的臉,略有所思。

    殷雲舒也是一臉的疑惑。

    胡芩懵懵懂懂地眨眨眼,點頭“嗯”了一聲,“我不說話,阿笙哥哥放心吧。”她果真用極低的聲音回道,然後,緊緊閉著嘴|巴。

    殷雲舒和宇文熠對視一眼後,挑了簾子朝車外看去。

    馬車車頭外面懸掛的明亮的琉璃馬燈,將來人的臉孔照得清清楚楚。

    七八個騎馬的人攔在馬車的前面,打頭的是一個黑衣黃臉老婦,頭發花白,兩眼明亮有神,一手抓著馬韁繩,一手提著一根棍子。

    殷雲舒的目光,往老婦的右腳望去,唇角輕輕地扯了扯,心中諷笑起來,她道是呢,原來是秦琳扮的!

    不過,秦琳帶著人,還易了容,這麼費力地追著胡遠笙跑,卻是為何?

    胡太醫說自己得罪了人,秦琳說胡太醫拐了人跑了。可見,這二人說的話,都不可信,都有假!

    胳膊上忽然被人抓著,殷雲舒回過來頭,發現宇文熠正看著她,輕輕地搖著頭。

    殷雲舒放下簾子,小聲問,“怎麼?”

    “自有我呢,不必你出頭,坐一旁就好。”宇文熠道。

    殷雲舒說道,“是易了容的秦琳。”

    “她找死!”宇文熠冷笑,望向趕車的地方,大聲說道,“敢攔車者,一律殺!善良,忘了規矩麼?”語氣十分不客氣。

    “是!”車外,善良朗聲回答。

    車身微微一晃,似有人離了馬車,緊接著,馬車外響起兵器的撞擊聲,和喊殺聲。

    “搜車?你誰呀?告訴你,就連當今天子也不敢隨意搜查這輛馬車,你們算什麼東西?敢搜車?找死!”善良冷笑。

    “話多,閉嘴!”不知從哪兒出現的仁義,冷喝一聲。

    “仁義,我收拾那婆子,你攔著其他人!”善良道。

    “你趕車走,這里交與我。”仁義說道。

    “那好,最好將那婆子抓活的。”善良冷笑道。

    馬車又開始行駛起來,將那些打斗聲,拋向了車後,漸漸地,听不到了。

    胡遠笙閉了下眼,長長地松了口氣,他在車里跪下來,朝宇文熠拱手說道,“多謝熠王相救。”

    “先別說謝,本王問你,他們為什麼追你?那些是什麼人?若你說假話的話……”他目光攸地一寒,“本王可以馬上掉轉車頭,將你再送回去。”

    胡遠笙臉色一白,他嘆了口氣,“王爺何必問呢?這只是在下的一點私仇,並沒有牽扯其他的事情。”

    “你錯了,本王救了你,當然得知道你的事情了,否則哪天被你的仇人追殺過來,還不知是惹了什麼事惹了什麼人,本王豈不是白受冤枉?”宇文熠的聲音涼涼,目光凜然望著胡遠笙。

    胡遠笙閉了下眼,嘆息著,“王爺何必多問?殊不知,這世上的秘密知道得多了,就會有禍事上身。在下不說,也是為王爺好,是不想連累王爺。”

    “胡太醫。”殷雲舒笑了笑,“你上都上了我們的馬車,便是已經將我們拉下了水。王爺的馬車,在京城人人認識,王爺的車夫,只要是有心人,都會認識,你還說不想連累我們?你已經連累了,知不知道?”

    胡遠笙一愣,仔細一看,發現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不過,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她說著微微帶著陰山縣口音的官話。

    “姑娘,你是……”他眨眨眼,望著殷雲舒。

    “我是叫殷雲舒,盧大學士的外孫女,你可以叫我舒姑娘。”殷雲舒微微一笑。

    原來她就是殷雲舒。

    胡遠笙在心里斟酌著,她特別強調自己是盧家的外孫女,還叫他喊她舒姑娘,像是有意不提自己是殷氏女兒的意思。胡遠笙又想起,這個殷雲舒姑娘,曾被殷家大房送進牢里,顯些被定為殺人犯的事。

    她與殷鸝是敵對的兩人,和殷家大房是兩路人。

    還有宇文熠,曾經因為顧皇後的死,打死過殷鸝派往顧皇後身邊的兩個老宮女。更加不是殷鸝的人。也可以說是死對頭。

    宇文熠是顧皇後的人。

    也許,可以跟他們說說,那個秘密?

    萬一他真的死了,有這二人知道了那個秘密,宣揚出去了,等于是間接著替他報了仇。

    這麼一想,胡遠笙便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那好,我說給你們听。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個什麼好秘密。”

    殷雲舒笑,“還要做好心理準備?難不成,太子不是皇上的兒子?”能讓秦琳追著殺的人,想必,一定是叫殷鸝惶惶不安的事情,她救這個胡太醫,還真是救對了。

    會是什麼事情呢?

    她很好奇。

    “差不多。”胡太醫嘆了口氣。

    殷雲舒驚得呼吸都停了,睜大雙眼看著胡遠笙。

    宇文熠眼神一縮,坐正了身子,手里原本正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驚訝之後,手指僵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後,宇文熠眯著眼道,“不必跪著了,起來吧,說具體的。”

    “她現在懷的,不是皇上的孩子。”胡太醫吸了口氣,將心里那個藏了半年之久的驚天秘密,第一次對外人說了出來。

    殷雲舒呆了一會兒後,忽然笑了,笑得目光璀璨,兩肩聳了聳。

    她記得,當時宇文恆要給殷鸝封後,叫顧雲旖主動放棄後位,說,“殷鸝為朕苦守八年,朕不能辜負她”雲雲……

    可萬萬沒想到,為他苦守的人,卻懷了他人的孩子。

    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難怪秦琳要追殺胡太醫滅口了,這個秘密要是讓宇文恆知道了,宇文恆,怕是要將殷鸝千刀萬剮。

    宇文熠偏過頭去,望向殷雲舒,她在笑,笑里卻藏著澀,藏著諷,還有恨,便將手伸了過去,緊緊握著她的手。

    殷雲舒一怔,回望著他。

    宇文熠道,“別人家的事,你就當看個笑話就好,別往深里想,別影響自己的心情,不值。”

    殷雲舒揚揚唇角,反手緊緊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很暖,讓她很心安,“是,我明白。”她回過頭,又看著胡太醫,“這件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別是假的吧,有意引我們同皇後作對?”

    胡太醫神情凜然,“如果有一句假話,在下死于凌遲!”

    殷雲舒眸光微閃,“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胡遠笙?哦不,胡勝太醫?”

    被人喊起真名,胡太醫身子一震。他看了眼身邊正低頭玩著自己衣角,茫然不知禍事降臨的妹妹胡芩,閉了下眼,長長一嘆,“說來話長……,舒姑娘既然認出了在下,在下的過往,想必也知道一些。”

    殷雲舒點頭,“你和你妹妹胡芩的事,我全都知道,不過你不必擔心,你們又沒有害過人,這是你們自己的私事,我不會過多關注,也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殷皇後孩子的事情的。”

    “事情得從七個月前說起……”胡遠笙說起了他第一次給殷鸝診脈的事,“那時,還在陰山縣,她當時胃口不好,殷家管事去慶和堂給她請大夫,而在下正是那里的一個大夫,便到了殷家給她診脈,發現,她有孕一個多月了……”

    殷雲舒呼吸一窒,七個月前,就已懷了一個多月?那麼說來,殷鸝現在已經是八個多月的身子了,但宮中都在說,殷鸝才懷六個月……

    這可真是有趣呢。

    她笑了,“原來……”

    胡遠笙又說道,“皇後知道自己有孕的消息,似乎也十分的吃驚,命在下不得說出去,說要是說了出去,就要在下的命,偏那日,在下和妹妹的事情……”

    他垂下眼簾,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被人發現了,在下帶著妹妹逃跑,是皇後身邊的秦姑姑救的我們,還給了我們錢,幫我們隱居起來。之後娘娘來京城,也將我們兄妹二人帶京城來了,在下改了名,進了太醫院。”

    “你替她隱瞞,她也沒有揭發你們兄妹,為何她的人要追殺你?”一直靜靜听著胡遠笙說往事的宇文熠,忽然開口。

    “娘娘近日有臨產的跡象,命在下努力延遲生產。但在下擔心,如果用藥過猛的話,胎兒不保不說,娘娘的身子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傷。娘娘將來一定會恨上在下,所以才連夜出逃,搬離原來的住處,想出城隱居起來,不參與娘娘的事情了。可哪想到,城門口有娘娘的人把守,再次跑回城中時,又被娘娘的人發現了。萬幸的是,遇上了王爺和舒姑娘。”

    殷雲舒略一思量,說道,“我幫你們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如何?”

    胡遠笙抬頭看向殷雲舒,“在下很感激舒姑娘的出手相救,只是……,怕是會給姑娘帶來麻煩,若姑娘有能力,不如送在下出城吧,天高任鳥飛,天下之大,總有容在下兄妹二人的地方。”

    宇文熠冷笑,“你掌著她這麼機密的事情,她會放過你?必是派人四處搜查你,你一人興許還可以逃一逃,可你妹妹……”

    胡遠笙望向胡芩,滿臉的憂色,只有三五歲智力的胡芩,渾然不知有禍事降臨,只要他在她身旁,她就是開心的。

    她曾經也是一個正常智力的女孩兒,卻因為他的自私……

    他握緊胡芩的手,不,他不能丟下她。

    死也不能丟下!

    “請王爺賜教,在下該怎麼躲過這個禍事。”胡遠笙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王爺若救得在下二人,從今往後,在下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宇文熠看著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胡遠笙,可要記著今天說的話。”

    “但憑王爺吩咐!”胡遠笙鄭重說道。

    “那好,那本王就救你到底。”宇文熠伸手敲敲車壁,“善良,轉道回王府。”

    “是!”善良應道,將馬車掉了個頭,駛往熠王府。

    回王府?胡遠笙明白了,宇文熠是要他住進王府去。

    有了宇文熠的庇護,殷皇後就不敢對他怎麼樣。

    胡遠笙松了口氣,再次拜謝,“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宇文熠說道,“還是那句話,你不必謝本王,本王是看在舒姑娘的份上,才救的你。她說她同情你。你要謝,謝她吧。”

    胡遠笙也是有愛人的人,看到殷雲舒坐在宇文熠的馬車里,他就猜到了二人的關系,當下對殷雲舒拜謝起來,“多謝舒姑娘相救。”

    殷雲舒微笑道,“請起吧,胡大夫,舉手之勞而已。”

    “是。”胡遠笙坐正身子,心中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馬車往前一路疾馳,不多久,便到了熠王府。

    善良將胡遠笙胡芩二人帶進王府,對府里的管家說明了宇文熠的要求後,管家將二人帶往客房休息去了。

    安排好事情,善良又趕著馬車,往盧宅而行。

    ……

    秦琳化妝成老婦,帶著幾個收買的潑皮,滿京城尋找著逃跑的胡太醫。

    她運氣好,沒想到竟遇上了,胡太醫狡猾,不走大道,專挑小巷子跑。

    她追了幾條街後,將胡太醫追丟了。

    有個路過的更夫說,看到一男一女上了一輛華麗的大馬車。

    秦琳馬上帶著人繼續追,不多久,果然看到一輛大馬車,車身華麗。

    只不過,叫她吃驚的是,她遇上的是宇文熠的馬車,她只好硬著頭皮去問了,宇文熠的脾氣自然是不給她查的。不僅不給她查,還喊出暗衛攔著她追馬車。

    難不成,胡太醫真的藏于那馬車上?

    這個時候,殷鸝已經回了皇宮,好不容易擺脫宇文熠暗衛糾|纏的秦琳,只得回了宮中回復情況。

    ……

    宇文恆沒有下聖旨,所以殷鸝回到皇宮後,住的依舊是靜心閣。

    再次看到冷清清的住處,想到今天殷府發生的事情,殷鸝心中又開始惶惶不安著。

    太子出了事,還不知宇文恆會怎樣怪她,胡太醫不知所蹤,萬一他將事情嚷了出去……

    殷鸝的心提到了嚷子眼,她不敢想像她的余生。

    “太子今晚就陪本宮吧,衛公公?”殷鸝對接她回宮的大太監衛公公說道。

    衛公公是宇文恆的人,所以殷鸝想留下太子,得通過衛公公向宇文恆匯報。

    只要太子在身邊,宇文恆發起火來,總會顧忌夫妻情份吧?

    必竟,他們是結發夫妻。

    殷鸝心中如是想著。

    衛公公有些為難,“娘娘,太子還受著傷呢,這……萬一皇上怪罪下來的話……”

    “我不會留太子很久的,就一晚,太子今晚受了驚嚇,本宮作為生母,理當陪陪他,安慰安慰他。”殷鸝肯求說道。

    “娘娘,咱家先稟報皇上,再來回復娘娘吧。”衛公公是個圓滑的人,才不會自己做決定。

    “衛公公……”

    “皇上駕到……”靜心閣外,有人高呼一聲。

    漸漸地,傳來不少腳步聲。

    殷鸝馬上站起身來,拉著太子的手,望向門口恭敬相迎。

    兩個嬤嬤和寧玉則站在一側。

    衛公公露了個笑臉,快步往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宇文恆走進了靜心閣。

    一眾人馬上問安,“皇上金安萬福。”

    “臣妾恭迎皇上。”殷鸝微微屈膝了下。

    “父皇。”太子怯怯喊了一聲宇文恆。

    宇文恆目光微縮,盯著太子額頭上的紗布,聲音清冷問道,“听說殷府出了點意外,太子受傷了,皇後,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鸝惶惶不安地走上前,“是……是家中大嫂安排事情不當,引得護衛們誤會了夜間行走的太子,以為是刺客,打斗了起來,所以才……”

    “皇後!”宇文恆喝道,“你居然敢騙朕?順天府已經連夜審好了案子,那幾個人,真的是殷府的僕人嗎?還是,管氏的僕人?”

    “皇上,實是殷府的僕人,只不過,他們原是管府的僕人,這幾日歸殷府管理,家母去逝,家中大嫂疏于管理,才照成太子受傷,皇上,臣妾也不希望這樣啊,臣妾已經責罰了家中大嫂,也命她嚴加管教府里的僕人。”殷鸝拿帕子擦著眼角,一副我很委屈的表情。

    宇文恆如今,已經厭煩起了殷鸝,她搖搖頭,“皇後,你明知殷府的事多,為何還帶太子前往?你可是他的母親,他受了傷了,你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就不內疚麼?”

    語氣十分的疏離,與冷清。

    殷鸝嚇了一大跳,宇文恆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

    “皇上……”殷鸝撲通一聲跪下來,“臣妾也不想太子有事啊,可是……天要下雨,臣妾實在是……”

    宇文恆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地上掉著的半塊玉佩。

    這玉佩,是殷鸝剛才下跪時,從殷鸝的衣衫里掉出來的。

    潔白無暇,上面刻著龍紋,還有半個字,缺“安”。

    殷鸝眨眨眼,這是什麼?

    衛公公怔了怔,忙撿了起來,遞與宇文恆,“皇上。”

    宇文恆將半塊玉佩牢牢抓在手里,眼底的目光,浮著疑惑。

    這時,太子說道,“父皇,兒子身上也有這樣的半塊玉佩。”

    宇文伸手,輕輕摸摸太了的頭,微微一笑,“哦,拿來看看。”

    太子從脖子上,取下半塊用紅絲線系著的玉佩,遞與宇文恆,“這不是。”

    衛公公看到另外的半塊玉佩,驚訝得睜大了雙眼,接過太子手里的玉佩,遞與宇文恆,“皇上。這像是一塊玉佩,掰成的兩片。”

    宇文恆一言不發,臉色鐵青著,滿臉的表情寫的都是朕懂,不需你廢話解釋!

    這塊玉佩,是他的親叔叔永王的!

    是他的太祖父當年送與永王的周歲禮物,他的父親也有一塊,成色不及永王的這一塊,永王作為嫡子,享有家里最好的東西,這塊玉佩,潔白如雪,沒有一絲雜色。

    是當時湘州最好的玉匠,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刻好的!

    之所以在玉佩上刻一個“安”,是因為永王早期的名字,就叫安,十歲之後才改了現在的名,所以,朝中極少有人認識這塊玉佩。

    可這樣的兩片玉佩,為何出現在殷鸝和太子的身上?

    他望向殷鸝的目光,越發的幽沉起來。

    “哪來的?”宇文恆聲音冷戾,緩緩開口。

    殷鸝眨眨眼,她哪兒知道?“不知道,這東西……這是誰的玉佩?”

    “是誰的不重要,朕只問你,這玉佩,哪兒來的?”宇文恆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啊。”殷鸝幾乎要哭了,她要是知道,她早就說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宇文恆又望向太子,“太子,這是誰給你的玉佩?”

    太子想了想,茫然的搖搖頭,“兒子不知。今天去了殷府後,回來時就發現在脖子上了,兒子以為是母後掛在兒子脖子上的,就沒有取下來。”

    宇文恆一瞬不瞬看了會兒殷鸝,淡淡說道,“衛公公,帶太子回他的寢宮,天晚了,大家不必打攪皇後休息了。”

    說完,再不說什麼,轉身往靜心閣外走去。

    “是,皇上。”衛公公忙應了一聲,轉身看向太子,“咱回吧,太子殿下。”朝殷鸝施了一禮後,帶著太子離去了。

    殷鸝仍然怔怔跪在地上,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玉佩,那是幾時出現在她身上的,那究竟是什麼玉佩?

    她百思不解。

    寧玉上前扶著她,“娘娘,皇上走了,您還跪著做什麼?起來吧?”

    殷鸝就著寧玉的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寧玉,你見過那塊玉佩嗎?那是誰的?為什麼出現在我的身上?”

    寧玉搖搖頭,“奴婢沒有見過,不知道呢,也不知道是幾時在娘娘身上的。”

    這實在是一件怪事。

    殷鸝越想越糊涂,“你守在樓下,看到秦琳回來,馬上叫她來見我。”

    “……是,娘娘。”

    殷鸝上了閣中二樓,一塊玉佩而已,為什麼宇文恆的臉色,那麼的難看?

    ……

    宇文恆回了帝寰宮,衛公公送太子離開後,馬上也回了帝寰宮。

    看到他回來,宇文恆馬上揮退左右,“全都下去吧。”

    衛公公詫異,小跑了幾步,到了宇文恆的近前,“皇上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永王人呢?”宇文恆冷冷問道。

    衛公公一怔,忙說道,“永王殿下還在殷府,他似乎吃了酒,一直醉著,睡在殷府的客房里。”

    “皇後最近,有找過他嗎?”宇文恆雙手緊緊抓著玉佩,冷冷問道。

    衛公公眨著眼楮,想了想,“因為娘娘大哥的事情,娘娘曾找過永王殿下相助。不過,這都過了好多天了。”

    宇文恆閉了下眼,“明早傳駱子煦進宮,朕有事情吩咐。”

    衛公公說道,“皇上,駱公子的腿受傷後,一直沒有大好呢,怕是不能跑腿當差了。”

    “不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他哪怕不走跑,也能辦好的,這件事,只有他會辦,你記得通知下去。”宇文恆說道。

    “是。”衛公公應道,想了想,又說道,“皇上,夜深了,您早些休息著吧。”

    “你退下,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衛公公離去後,宇文恆一直坐在燈下,眯著眼沉思。

    永王的玉佩,為什麼會出現在殷鸝和太子的身上?為什麼?

    ……

    宇文恆離開後,殷鸝也沒有洗浴,就這麼坐在靜心閣的二樓,候著秦琳。

    那個玉佩的事,雖然十分的邪呼,也令宇文恆看她的眼神,更加的冷清起來,但這跟胡太醫逃走的事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如今天塌下來,也沒有找到胡太醫的事情重大。

    等到天邊快發白時,殷鸝實在受不了困,歪在床頭打瞌睡時,有人輕輕地喊著她,“娘娘,娘娘醒醒。”

    敢將她叫醒的,只有秦琳,而且,是出了大事情的情況下,秦琳才會喊她的。

    殷鸝一個激靈,馬上睜開眼來,發現正是秦琳,她一把抓著秦琳的手,緊張問道,“秦琳?你回來了?快說,人呢,找到沒有?”

    “娘娘,沒有……沒有找到。”秦琳嘆了口氣。

    “什麼?”殷鸝吸了口涼氣,“沒找到?該死的,他跑哪兒去了?你怎麼會沒有找?你是怎麼辦事的?他要是跑了,本宮隨時會有事,本宮出了事,你也活不久!”

    殷鸝氣極敗壞說道。

    “娘娘別急,雖然他跑了,但是,奴婢猜測著,他可能去的地方。”

    殷鸝忙問,“他會去哪兒?”

    “他藏進了一輛馬車中,奴婢要查看那輛馬車,但車主不讓查,還讓人攔著奴婢,車主帶著胡太醫走了。”

    “馬車,什麼馬車。”

    “熠王府的馬車。”秦琳回道。

    殷鸝眯了下眼,“什麼?熠王府?宇文熠,這是公然跟本宮作對麼?”

    “娘娘,如今該怎麼辦?人在熠王的手里會隨時威脅到娘娘呀。”

    殷賴目光微縮,“你想辦法,發信號找赤木相助。”

    秦琳皺了下眉頭,“赤木神出鬼沒,不一定找得到。而且,他一出現,就得找娘娘要銀子,可娘娘如今的處境……”

    “先別管那麼多,找到胡太醫,才是最重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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