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知道，如此驚人的現實，一下子說出來是很難讓人信服，要不是李牧與約翰的關系不錯，恐怕後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看到約翰實在難以理解的神情，李牧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其實不僅是你們，很多的超級英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通過藥物變成超人類的。
比如超級七人隊的星光，她從小就是被其母親告知，她一出生就有超能力，她是上帝的寵兒。可事實上，是她的母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花錢從沃特公司手中買到了五號化合物的注射權，這才讓星光擁有了超能力。
不過，也有一部分的超人類清楚自己能力並非是天生的，甚至于，更有人知曉五號化合物的存在，這個人，就是沃特公司總裁瑪德琳的親信，祖國人。”
沉默了好久，約翰才從不可思議的愣愣失神中醒了過來，他看了看李牧身旁的保險箱，試探性地問道“老大，那你要來五號化合物是準備干什麼的？”
約翰的問題李牧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約翰-維德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卻也是非常有原則的人，對剛出生的嬰兒下手，他打死也做不出來。
但相比之下，在不開啟基因鎖的前提下，李牧的心還沒有約翰的狠，他自然不可能去做這般殘忍的事情。
李牧笑了笑，回道“你別擔心，我不會拿嬰兒做實驗的，我要它們，僅僅只是想留個後手，畢竟我們的敵人，可全都是超人類。”
李牧這麼一說，約翰先是一怔，而後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他喃喃地說道“老大，你是準備自己注射嗎？”
李牧點了點頭，看向了蔚藍的天空，嚴肅地說道“雖然成人注射很可能會當場暴斃，但如果真的到了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一天，它將是我最後的希望。”
“老大……”
約翰-維德憂心忡忡地看著李牧，這個比他還要小上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有如此大的決心。
李牧慢慢地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他一手提起保險箱，沖著約翰說道“行了，你也該回去了，東西我就放在地下室的安全庫中，要是哪天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將它取走吧。”
李牧和休伊布徹爾他們畢竟是整個計劃的主謀，一旦事情敗露，那麼第一個死在祖國人手上說不定就會是他。
望著漸行漸遠的李牧背影，站在原地的約翰-維德目光之中滿是深邃之意，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地轉頭離去。
回到地下室，關閉安全庫大門之前，李牧還是將保險箱給打開了。
保險箱之內，三支裝著淡藍色液體，約莫食指大小長短的試管靜靜地躺在那里，看上去的確是五號化合物的樣子。
只是，它究竟是不是五號化合物，李牧還真不能確定，雖然他估計布徹爾不敢欺騙自己，但後者的城府太深，誰也不敢保證什麼。
關上安全庫的大門，李牧便出了地下室，說起來，到黑袍糾察隊位面幾天了，他還從來沒有好好逛過，紐約的景致，應該不會太差吧。
生前，作為朝九晚五，一個月只有三四千工資的普通上班族，出國旅游的念頭，李牧想都不敢想。
如今有了機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出來走走放松放松心情也是好的。
當然，李牧是不會走太遠的，畢竟好多事情都需要他來謀劃，現在可還沒到可以真正松懈的時候。
在街頭巷尾隨意走了大半個小時的李牧轉頭就鑽進了一家西餐店，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他也餓了。
李牧沒去理會服務員巧舌如簧的敲竹杠，也不看價格，開口便是點了一份這里的招牌牛排，今天的李牧，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而對他來說最沒有用的，還是錢。
然而，就在牛排剛剛被端到李牧的桌前，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而來電者，是漢克-羅恩。
李牧拿起電話，說道“喂，我是李牧。”
“老大，對不起，您交給我的事情辦砸了，東西被搶走了，是我辜負了您。”
電話中，傳來了漢克愧疚的低語，而李牧的神情，也在這一刻，由愉悅變成了陰沉，他問道“是誰干的？”
“是火車頭，超級七人隊的火車頭。十五名雇佣兵，三十個我們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我得到的消息，也是我派去的一名親信臨死前傳過來的。”
听到這里，李牧頓時臉色一變，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鈔票，也不管是多少，拍在桌上便急切地走出了店門，而後對著電話說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你把我之前讓你買的設備都送到郊外的廢棄工廠去，馬上！”
听到李牧鄭重的低喊，漢克連忙應了一聲是，也不敢問為什麼，就匆匆掛了電話。
快步回到地下室的李牧沒有進門，而是坐上了就停在附近，昨天夜里約翰才送來的新車。
發動引擎，李牧撥通了菲力-斯特雷奇的電話，低沉地說道“菲力，行動開始，你立刻把人帶到廢棄工廠去，要快！”
電話那頭，本來還悠閑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的菲力頓時站了起來，他一手丟掉煙頭，回道“明白，老大！”
安排好一切，李牧駕車也開往了郊外的廢棄工廠。
計劃失敗，漢克肯定不敢耽誤，絕對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自己，那麼說來，火車頭應該剛走不久，他或許還沒有將東西交給祖國人。
是的，從西餐店出來，讓李牧驚慌的一直都不是火車頭，而是祖國人。
在黑袍糾察隊美劇中，很多苗頭都能看出，無論是深海還是火車頭，都不敢違背祖國人的命令，畢竟于祖國人相比，他們的能力不過滄海一粟，祖國人想殺他們，實在太簡單了。
火車頭當然不會擅自行動，劫走李牧想要的東西，背後，一定是祖國人在指使。
李牧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趕在火車頭將東西送給祖國人之前，攔下他！
汽車上，李牧的神色徹底地陰沉了下來，他喃喃自語道“本來你不會是第一個，但現在，只好拿你開刀了，火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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