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數據缺失，系統暫時無法回答該問題。”
李牧搖了搖頭，關于一千善惡值的由來，系統沒能給出答案。
楚軒咬了一口西紅柿，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不妨我們自己假設一下，如……”
楚軒話沒說完，李牧連忙打斷了他，急切說道“讓我來，讓我來，訓練了這麼多次，你的思考方式我也明白了不少，我先推導，你再補充。”
楚軒看了李牧一眼，揚了揚手，示意隨你之後又是自顧自地吃起了好看的西紅柿。
李牧虛晃地扶了扶鼻梁，雖然他沒有楚軒的平光眼鏡，但動作卻是十分標準，楚軒也不介意，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慢慢地‘吧唧’著嘴，吃得可謂是津津有味。
李牧想了一陣，開口說道“我記得系統一開始的時候說過，善惡值的獲取方式有兩種，一是拯救位面之後會獎勵一千，二就是得到位面生物的好感。你救下了法斯巴克，獲得了他的好感，而你是我的召喚生物，你的行動可以代表我的行動，因此也可以說是我獲得了法斯巴克的好感，所以我得到了一千善惡值，楚軒，你看我設想的對嗎？”
楚軒咽下最後一口西紅柿，在衣角上擦了擦手，做了一套更加標準的扶眼鏡動作後，伸出兩指說道“兩個問題，一，站在法斯巴克的角度，他並不知道自己本來會死在降落之時，憑什麼對你的舉動產生好感。二，漢弗萊斯營的駐軍隊長，他本來也應該死在給運輸機加油的時候，但由于我們的原因活了下來，可是你並沒有因此獲得善惡值。能解釋一下嗎？”
听到楚軒的提問，李牧頓時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如果我們獲得的好感不是來自法斯巴克，那會是誰的呢？”
任憑李牧抓耳撓腮，思前想後，還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搖了搖頭，求助地看向了楚軒。
正如楚軒說的，他們的時間不多，需要解決的問題不少，所以他也沒有再繼續賣關子，而是慢慢解釋道“你使用的聯想思考是個好方法，但可惜聯想地還不夠透徹。你既然可以由召喚生物從我聯想到你，那為什麼不能由階級統治從法斯巴克聯想到位面意志呢？
我之前說過，就目前而言，在人類沒有徹底消亡之前，這個位面的位面意志應該還是站在人類一邊的，而在全球百分之九十幾的人口都成為了喪尸來看，像法斯巴克這樣主攻病毒學的專業人士已經非常稀少了，或許人類的希望真的就寄托在他們的手中，而我們救下了法斯巴克，很有可能便保住了人類的希望，也就間接地幫助了位面意志。
雖然我也說過位面意志宛若神明，不會在意人類的死活，但你守護了他的私有物，作為高高在上的主宰，就算你守護的東西再怎麼沒有價值，再怎麼渺小，即便只是單純地為了顯示尊貴禮節，他仍舊會感激你。
而同理，漢弗萊斯營的駐軍隊長雖然實戰經驗豐富，決策能力也很出色，但在軍方，比他強的士兵並不少，救下了他，還不足以讓位面意志產生好感。
以上，就是我的想法。”
听完，李牧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楚軒的思路永遠是那麼清晰，那麼簡潔，那麼富有深意。他理了理頭緒，說道“有道理，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獲得了位面意志的好感，系統就要獎勵我們善惡值呢？”
似乎早就知道李牧會這麼問，楚軒想也沒想，當即回道“是利益，你體內系統與位面意志之間的利益。”
李牧偏頭皺眉道“利益？”
楚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得到位面意志的好感我們可以從系統中獲取善惡值，那麼反過來想一想，系統又可以從位面意志中得到什麼呢？
系統與位面意志的關系就像啄木鳥與大樹的關系，燕千鳥與鱷魚河馬的關系，兩者共棲，互惠互利，只不過系統究竟可以從位面意志那里得到什麼，以現在的情報，我暫時還不能妄下定論。”
李牧會意地摸了摸下巴，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楚軒抬手打斷，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冷冷說道“李牧你記住，千萬千萬不能小看你身體里的存在，它絕對不是簡單的系統或者機器，並且它也未必對你忠誠無比，我離開之後，你要時刻注意。你不用回答我，總之記住我說過的話就行了，時間緊迫，現在說說位面生物圖鑒，你問了嗎？是什麼？”
既然楚軒警惕地選擇跳過系統的話題，李牧自然也是識趣地沒有再問，他點了點頭，說道“問了，大概的意思是我召喚的一切生物在拯救位面結束或者死亡之後都會消失，但他們的形象會記錄在類似于收集卡冊的圖鑒中，圖鑒也分為一星至五星。
每當任一星級的位面生物圖鑒數量達到了十與十的倍數時，我就可以從該星級圖鑒內部進行一次不需要消耗善惡值的免費召喚，也就是說，當我進行了十次五星召喚之後，我就有十分之一的幾率重新召喚到你。”
提到可以再次召喚楚軒，李牧也是很高興，但這股興奮勁來得快，去得也快。
李牧繼續說道“只可惜一次五星召喚需要消耗五千善惡值，以我的能力，十次五星召喚，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拯救一次位面李牧只能得到一千善惡值，五萬善惡值，那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湊齊。雖然他也可以以獲得位面意志好感來賺取額外的善惡值，但沒有楚軒在身邊，他可不敢輕易改變電影劇情走向。
不過楚軒倒是比李牧樂觀許多，扶了扶眼鏡說道“還好，五萬也不是很多，其實你也不用太過謹慎，我說的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變數前不要輕易改變劇情，但卻從來沒說過永遠不讓你改變。危險等于獎勵，在能保證自己性命前提下的冒險，任何損傷都是值得的。
當然，你也無須太過刻意，要想幫我，首先你要保護好自己，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就等得起。”
楚軒拍了拍李牧肩頭，說道“好了，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過了，現在我想听听你對我們之後的安排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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