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十分隨意。
以至于雲錦繡心里不得不升起幾分的將信將疑。
對于宮離澈的復生,她早就不抱有什麼希望。
縱使她有了雲火的記憶,也知曉,一個人的魂魄一旦消逝的干干淨淨,是絕無再復生的可能的。
否則,強大如父神,便不會死了。
可,若是,萬一呢?
但以著冥 的古怪難纏,她若選了宮離澈,冷非墨怕不知要遭受多少折磨了。
我選前者。”雲錦繡開口。
冥 嗤笑︰“選前者?看來,妖狐已經完全的被你忘在腦後了。”
雲錦繡冷聲道︰“放人吧。”
閉關這幾日,她一直在想辦法化去體內的尸氣,可效果甚微,也不知這尸氣,是不是對同類強大的存在,有著本能的感應,冥 方一接近,這手臂便變得更加冰冷起來。
若不是被這尸氣限制,雲錦繡大可以直接使攝魂錄,攝了這冥 的魂魄,事情自然好解決。
可這麼丁點尸氣,便與她的身體如此的不能兼容,這個時候使用攝魂錄,實在冒險。
冥 這才一打響指,接著一個尸人將冷非墨給押了出來。
他形容頗有些狼狽,可骨子里還帶著些許的傲骨,面上還有著一絲絲的不甘心。
畢竟曾是個九五至尊,淪落到今日,只能說世事無常。
看到雲錦繡,冷非墨的面上滑過一絲難言的情緒,他用力的掙開那尸人的手道︰“你怎麼來了?”
不來你逃的出去?”
她走上前,一抬手,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便被火焰灼開。
冷非墨微微偏開目光︰“士可殺不可辱,便是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雲錦繡微微抬了下唇︰“你死了沒什麼,可叫畫兒和孩子怎麼辦?”
真的為人父母,方知道,孩子剪不開的羈絆,再狠的心,在面對自己的骨肉時,都會變得柔軟。
冷非墨抬起眼睫,目光落在她面上,良久方低低道︰“錦繡,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從皇子到皇帝,從階下囚到九五之尊,從坐擁江山到一無所有。
他這一生,大起大落,事到今日,已然麻木。
可面對她時,那麻木的神經還是給出反應。
那是他一直欠她的。
能夠解決的麻煩都不是麻煩。”雲錦繡實在遭遇了太多的麻煩,若是有哪一日,自己是清閑的,她自己都有些不習慣了似的。
你先回星河,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她目光微閃了一下,開口。
冷非墨目光看向冥 。
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但也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邪氣與強大。
那絕對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自己的任何猶豫,怕都會給錦繡帶來困擾。
他微微點頭道︰“錦繡,你要小心。”
雲錦繡微一點頭,而後抬手一掃,冷非墨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雲錦繡微微的捏了下手指,這才轉過身看向冥 ,“怎樣你才會說出他的下落?”
冥 听到這話,一下子笑了起來。
他看起來得意而又輕浮,“人界不是有句話,叫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嗎?雲錦繡,吃了魚,還妄想得到熊掌?”
他看著她,便覺氣血翻涌。
可偏偏的,他又想讓她主動臣服。
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達成目的,他都願意。
雲錦繡淡聲道︰“你說條件,若是我能做到的,會做考慮。”
我想要你,給嗎?”冥 輕佻開口。
雲錦繡眼瞳微微的幽深了幾分,抬起眼睫,涼涼的看著他。
冥 卻渾然不覺般,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房間內的聲音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似的。
她冷面不言,他雖巋然不動,目光卻肆無忌憚。
他在用行動告訴她,除了這一個條件,別無選擇。
可這種條件,于雲錦繡而言,是不可商量的,這便讓兩人的交易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里,沒有前路,也沒有退路。
雲錦繡沉默許久,方淡淡出聲︰“凝血珠還在你手里吧?”
冥 微一挑眉︰“如何?”
我幫你煉制凝血珠,你告訴我他的下落。”
她其實沒有那麼的迫切知曉他的下落,因冥 很有可能在撒謊。
可偏偏的,內心深處,又抱著一絲的希望。
就算這個人討厭的徹底,可她也願意,為了那一絲的希望,隱忍片刻。
冥 道︰“除了你的身體,本殿不做任何的交易。”
他想要她,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想要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裳,徹底的與她融為一體。
否則,他體內燃燒的火焰,便無法熄滅。
這個女人,對他的誘惑太大了。
越是得不到,便越想得到,這個念頭,幾乎成了他的執念。
真是個可怕的執念啊!
以至于他每次將她想起,都會欲火焚身,多少女人都不能將他滿足。
冥 的目光倏地一暗,下一瞬猛地向雲錦繡撲了過來。
他速度極快,即便雲錦繡早有預防,卻還是被他抓住了一只手臂。
好巧不巧的,他抓的還是她被封印的那只手臂。
寒涼的氣息,在他踫觸的那一瞬,突然出現了波動。
雲錦繡心里一驚,體內力量驟然涌出,冥 瞬間避開,接著一股陰森的尸力便猛地向她的手臂處涌了過來。
雲錦繡面色一變,想要將手臂掙開,可那手卻連絲毫的力量都用不上了。
他用力一扯,下一瞬另一只手便已然捆住了她的腰肢,唇便陡然向她的唇瓣篡奪過來。
雲錦繡體內火焰直接砸出,只听“砰”的一聲,徑直將他的身體砸中。
冥 的面色有那麼一瞬間的抽搐,可依然不怕死的將她捆著,唇直直的壓了上來。
只是臉頰還未按在她面上,一道光劍陡然自雲錦繡眉間竄出,毫不客氣,直接向他的眉心刺來。
冥 頭倏地一歪,接著身子一個旋轉,下一刻,便已然將她重重的壓在桌面。
他唇角溢出一絲血跡來,可唇角依然帶著邪氣,“純實力的話,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不覺得自己的力量,用不上嗎?”
他倏地抬手,一把撕開她的衣襟,便強吻了下來,只是頭方一低下,背脊便落下一把冷涼的寒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