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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是是非非
南宮星曜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取出這麼個粉末給自己看,是以君霏羽心中一時涌起多種猜測,但她斟酌再三,覺得此時並不是個坦誠的好時機,遂只是笑了笑道︰“難不成這個哪里淘來的金砂?小侯爺就是發現了他們的這種秘密?”
南宮星曜怔了一怔,然後瞧了瞧四周,壓低了嗓音肅然道︰“這不是什麼金砂,這是天心石砂。”
天心石砂……君霏羽心中不由一動,天心石她是早有听聞的,天權老人就是為了這個東西,甘願和相里權他們一起進入地獄之谷,而獨孤冥月和相里晝余也是為此事而去,不過,為何南宮星曜手中會有這所謂的天心石砂?
這天心石砂和真正的天心石又有什麼區別麼?
無論南宮星曜是怎樣得到此物的,君霏羽猜不透他為何要將這件事告訴自己,而非與他關系更親近的南宮星雲,或干脆就告訴羽皇,所以她也只能作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疑惑道︰“何為天心石砂?”
“天心石為上古之神物,天心石砂是它周圍散落的石塊碾碎而成,因為某些訛傳,人們相信它有著延年益壽的功效,是以多方求得服用,但此物若是長期服用其實對人體傷害極大……”南宮星曜娓娓道來。
“那小侯爺又是自何處得知的呢?君霏羽依舊是一臉不明就里的模樣。
南宮星曜的聲音壓得更低︰“星曜本是受命去調查一件舊事,卻意外得到了此物,還知道了這天心石砂很可能與當年獨孤家和靳家被滅門的真相有關,所以並未將此事告訴外人,原本是打算通知獨孤族長,沒想到今日夫人來了,便告訴了夫人。”
君霏羽的心沉了一沉,南宮星曜所說的話有幾分真假她不清楚,但她曉得,當年獨孤家滅門的時候雖然獨孤冥月還幼小,但此事的真正原因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縱然後來滅門一案沉冤得雪,但那也只是粉飾太平的一個說法而已,事實上另有緣由。
而對于靳弋揚來說,他更是忘不了當年家中的慘烈經歷,因此窮盡半生在天界游歷去尋找仇人,可見從未釋然。
人常說要放下仇恨往前看,但血海深仇又豈是一句原諒就能輕飄飄過去的,至少對獨孤冥月和靳弋揚來說,絕不是如此,而君霏羽作為獨孤冥月的知己,自然也不會忘記這件事。
不論南宮星曜所見或是所說有幾分真實,至少,這算得上是一條線索,君霏羽不允許自己放過,遂微微頷首︰“多謝小侯爺告知此事。但舊年間獨孤家的舊案已經昭雪,妾身對此事也不甚清楚,還是等冥月求醫回來,再將此事轉告與他吧。”
南宮星曜點了點頭,也不顧什麼虛禮了,將那個小包裹塞入君霏羽的手中,便听得巡邏的獄卒走了過來︰“別敘舊了!時間到了!夫人請回吧!”
君霏羽冷不防被塞了東西在手里,並不知道獄卒到底有沒有看到這一幕,心里有點慌張,但表面上仍算得上是鎮定自若,故意揚聲好叫那獄卒听見︰“妾身來此看望小侯爺,是顧念昔日同僚之誼,還望小侯爺知錯能改,為君為民謀福祉,莫要一錯再錯了。”
獄卒在一旁支著耳朵听了一听,倒也沒听到什麼不合適的話來,便擺了擺手,讓君霏羽出去了,寥星則是將準備好的藥擱在了南宮星曜旁邊的桌子上,叮囑他怎樣服用,南宮星曜連連點頭,又向君霏羽躬身一禮。
君霏羽進宮前只是為了還南宮星雲一個人情,滿以為自己這番為南宮星曜說情會讓羽皇勃然大怒,甚至遷怒到自己身上,卻沒想到羽皇如此做為的只是警告某些家族,倒是松了一口氣,心情輕松地回到了家。
她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院子,卻見凌霜在庭院里踱著步子,神情焦躁不安,知道她是被自己之前的話嚇著了,這會兒想必是為自己擔憂,遂大步走了過去,拍了拍凌霜的肩膀。
事實上,凌霜也確實是為了君霏羽所說的話而心事重重,正在愁思之時,忽然被人一拍,頓時嚇了一跳,一回頭卻原來是自家小姐,不由喜出望外︰“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奴婢還以為……”
“我原本也以為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君霏羽也的確心有余悸,繼而笑了笑,“但好在羽皇仁慈,並沒什麼大事,你這個傻丫頭也不必擔心啦。”
“那就好,”凌霜真正松下一口氣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都多大年紀了,小姐還叫人家丫頭。”
“虧你也知道呀。”君霏羽想起兩人年少時嬉笑的情景,伸手捏了捏凌霜的腮,笑著打趣道︰“你瞧,你的年紀比我還大些,怎麼到如今還沒有個動靜?”
“動靜?什麼動靜?”凌霜被君霏羽問得一時懵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由兩靨一紅︰“小姐,你又拿我取笑!”
君霏羽見凌霜笑著過來,往後一躲,笑吟吟道︰“好啦,這不都笑了麼,別再愁眉苦臉啦,你為我為孩子們也忙活了半日,先去歇歇罷。”
凌霜笑著點了點頭,她也曉得君霏羽是有意逗自己,再加上這半日確實也疲累了,于是听話地下去了。
而君霏羽轉身緩緩走進屋中,緩緩關上房門,臉上的笑意褪去,一點點暗沉下來,方才天牢里南宮星曜所說的話,實在難以令她不起疑。
手帕之中,傳說中的天心石砂在燭光下閃爍生輝,君霏羽陷入沉思,她委實不太清楚南宮星曜這樣做的動機,實際上,他和獨孤府除了在斷蛇族戰爭中有過同僚的交情之外,平日里並沒有什麼往來,因此君霏羽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一次。
君霏羽在心中衡量許久也沒有結果,但她曉得不該在此時去打擾獨孤冥月,免得他分心,地獄之谷那樣一個地方,先人的智慧遠勝于如今京城里的爾虞我詐,她不想成為他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