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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漆漆一片,如鬼屋般荒涼的廢棄屋子,君霏羽警惕走上前,在伸手推門的時候卻被一道無形的東西給阻擋了。
收回手,君霏羽秀眉緊蹙,一瞬不瞬的望著與她一尺之遙的木門,那里有著點點流光若隱若現,顯然是有陣法的。
難怪,她說今天怎麼有種怪異的感覺,這布陣的人倒是高明,若非處于幾個陣點,她還真沒發現這破屋子的怪異之處。
不過可惜,她如今最擅長的,就是陣法了。
從空間里拿出幾塊魔核,君霏羽眼眸輕闔,感受著空氣中氣息的流動。
很快就感覺到了幾股相逆的氣流,順著氣流涌動君霏羽很快就找到了其源頭。
睜開眼,君霏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目光落在幾顆看起不起眼的石子上,玄力匯于指尖,手中魔核便被她擲了出去。
隨著‘咚咚’幾聲脆響,君霏羽就看到擋在她面前的薄膜消失不見。
抬手推開門,君霏羽並沒有放松戒備,反而更加警惕的向里面走去。
腳踩在地上發出‘咯吱’的聲音,顯得有些詭異,借著手指上的微弱光線,君霏羽把屋子里的布局看了個分明。
這屋子顯然是荒涼許久了,雖然有不少價值不菲的家具,卻被隨意的丟棄著,上面還有著蜘蛛網。
屋子很大,君霏羽走了一刻鐘才把屋子大概走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花瓶。
屋子里的其他東西都亂七八糟的擺放著,唯獨這花瓶還樹立的好好的,甚至上面的灰塵相較起來也要少很多。
君霏羽伸手握住花瓶,手上微微用力,‘轟隆’一聲,她右手邊的牆便挪開了。
君霏羽連忙走了進去,牆壁便再次關上了。
一走進密室,那股被召喚的感覺就濃烈了起來,君霏羽腳下步伐不禁快了幾分。
順著感覺,君霏羽很快就走過了蜿蜒曲折的過道,來到了一間石屋里。
目光緊緊的盯著牆壁,君霏羽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她能感覺到,那股吸引她的力量就在這里面。
忽然,君霏羽面色一變,眼眸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誰,出來。”
厲喝一聲,君霏羽對著右側角落揮了揮手,下一秒一個衣衫襤褸看不出樣貌的男子便走了出來。
“你是誰?怎麼來這里的?”
男子戒備的質問著君霏羽,身上殺意彌漫,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感受到他的氣勢,君霏羽面色未變,心中卻有些震驚。
這年頭玄階高手成野菜了嗎?遍地可尋。
“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待在這里做什麼?”
斂了思緒,君霏羽反問了男子一句。
她的態度可算是惹惱男子了,厲喝一聲,男子突然飛身而上。
君霏羽神色一凝,避開了男子這一擊。
看著她方才站著的地方此時出現了一個一人寬的窟窿,君霏羽眼里閃過一抹殺意。
要不是她反應快,恐怕現在變成這樣的就是她了。
不再猶豫,君霏羽釋放自身旋即,飛身而上與男子纏斗起來。
真正動手君霏羽才發現是她太單純了,這人給她的感覺就像獨孤冥月一般,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顯然,他的實力要遠遠超過玄階!
這個認知讓君霏羽心頭沉重,獨孤冥月的可怕她是體會過的,數次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獨孤冥月從來沒有殺心,但這個男人,就未必了。
想到這里,君霏羽不敢托大,暗暗運轉紫雲心法,配合其招式,如影如魅的繼續打斗著。
早在君霏羽運轉紫雲心法時,男子就變了臉色,找準機會,男子一掌逼退君霏羽,嚴肅著臉再次問了一遍他一開始的問題。
“你是誰?和蒼北羽家是什麼關系?”
蒼北羽家?君霏羽心頭一跳,直覺這和她的生母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里,她收斂了攻擊的動作,沉聲說道︰“我想,你說的大概是我母親所在家族。”
見男子狐疑,君霏羽沉吟了一下,從空間中取了雪白膏在臉上擦拭著,很快就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來。
“如此,可能證明?”
男子痴痴的望著君霏羽的面容,身子微微顫抖,眼里亦是神色變幻莫名。
過了好半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忽然雙腿一彎,在君霏羽驚訝的目光中直直跪在了地上︰“在下靳弋煬,願為小姐奴僕,鞠躬盡瘁,至死方休!”
這個……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君霏羽心中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她越發的好奇自己的生母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了,為何她只是露出了與生母相似的面龐就能讓男子激動至此。
那麼母親隱藏她的真實面容,是不是就是為了防止她的身份被人發現?而非傾國傾城是種禍害?
君霏羽有種直覺,她已經觸踫到了真相的邊緣,而面前這個男子,就是幫助她尋找真相的捷徑。
不再猶豫,君霏羽主動伸手攙扶起了男子,溫聲對他說道︰“我可以收下你,但是你要給我一個收下你的原因。”
望著男子一瞬間又僵硬了的面龐,君霏羽微微挑眉︰“你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吧,我身邊不容許有不清楚底細的人存在。”
見君霏羽詢問身世,男子眼里閃過一抹痛色,卻還是沉聲開口了︰“你可听說過天界十大隱世家族?”
君霏羽點頭,男子便又繼續說道︰“我是十大隱士家族之一的靳家少主,靳弋煬。”
額……君霏羽有些錯愕,她隨意收的小弟這麼大來歷?
想起了什麼,靳弋煬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說錯了,現在哪里還有隱世家族靳家了?只剩一個人的家族算什麼家族?”
說著,靳弋煬忽然低聲哭泣了起來。
君霏羽眼里閃過一抹不忍,卻還是問道︰“所以,你的傷是那場變故中受的嗎?”
剛剛在跟他交手的過程中,她明顯感覺到他沒有用盡全力,故而有此一問。靳弋煬緩緩搖頭︰“我是後來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