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要去西遼的皇宮!”應朔翰幫易舒清的嘴角擦拭了一下痕跡,護心丹已經送到,但是他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解毒,因為害怕如果解毒不順利就沒有人保護她。
而這一點,白離也堅持站在他身邊,並且他們很愉快地達成了協議。
真正愛她的人,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添加煩惱的。
好!”易舒清已經做好了準備,以前她是一個人奮斗,而現在她是一群人在奮斗。
應尋陽不知道這麼多,她就知道從今日起,她不再是大魏的公主,而將成為西遼的皇貴妃。如果要在這里生活得更好,那就要靠著攝政王。強大的國家後盾,才會讓她在這里至關重要,西遼的皇帝跟群臣們才不敢小瞧她。
肖逸親自來迎接,他是和親的使者,此刻眼神卻在易舒清的身上,被瞪了一眼,這才傻乎乎地低下去,然後心中打算著,既然她來了,那就別走。
皇上已經帶著百官出宮迎接攝政王,攝政王妃,大公主!”肖逸在內心是鄙視薛凱澤的,如此大費周折不就是懼怕魏國嗎?
如果魏國沒有了攝政王,還有何懼?
那我等趕快出發,免得讓貴國皇帝久等!”至于被薛凱澤迎接那是應該的,應朔翰覺得甦靖就是要讓對方跪迎的,這件事遲早會做到的。
應朔翰攜手易舒清,看起來畫面是那麼和諧,讓人不敢輕視王妃半點,肖逸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無疑是對太女最好的保護。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易舒清一步一步地走向這個無比熟悉的地方,在這里的每一片記憶,都讓人充滿著的苦澀。
攝政王,傳世的戰神,朕神往已久,今日能得一見,了卻人生一件大事!”薛凱澤即便做了皇帝,那也是只能在文上面造詣多一些,至于武那是背著甦靖學的,可惜卻很弱。
應朔翰看著穿著龍袍的薛凱澤,一股書生氣息,一如既往,當初看上甦靖,那可是私下里調查過他,否則也不會在戰場上提醒甦靖。
皇上客氣了,本王再次來到西遼,也倍感榮幸!”應朔翰這嘴有時候真挺毒的,易舒清看著西遼眾人那忍不住的怒氣,卻又不得不恭敬,這本來堵得慌的心情,一下子就舒展了。
攝政王,請!”薛凱澤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減少分毫,掃了一眼攝政王妃以及大公主。
應尋陽雖然心中不快活,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放肆,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不過看著薛凱澤的樣子,心中就放心多了,原本薛凱澤在她心中已經被妖魔化了。
這樣的男人,溫文爾雅,怎麼會做出殺妻的事情呢?就為了皇位嗎?
也對,是個男人都會有野心,哪會甘願去做一個女帝的皇夫呢?
攝政王能夠跟王妃一起來到西遼,真是讓人驚喜,旅途中定是讓王妃跟公主辛苦了。朕在此敬你們一杯!”薛凱澤看著公主,雖然不丑,但是逃婚在先,此刻心中自然是不喜。想嫁給他的人多著了,如果不是為了國家的安危,至于要和親嗎?
皇上客氣了,本王與王妃一方面是送嫁,另一方面也是游山玩水,這天下大好河山太多,人生在世,可不能浪費這麼多的美景!”應朔翰看著薛凱澤,此人心機跟隱忍都很突出,當初甦靖那心思敗在他手中,也是正常。
攝政王的心境,讓朕佩服,王爺與王妃琴瑟和鳴真是讓人羨慕!”薛凱澤看著攝政王妃的飲酒習慣,心頭涌起了甦靖的小動作。
時隔兩年多,即便她已經去了,但時常還能夢見她,還有那個孩子。
太醫後來確定,她已經懷孕兩個月。
皇上自女帝駕崩後兩年都沒有立後,也是讓天下人都贊賞!”易舒清突然開口,這滿朝的文武,有一半她都不認識了,可見那些忠于甦家的臣子們下場估計沒好到哪去。
應朔翰對易舒清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說話,明白她內心的憎恨。
但是她還是在乎他的,多少年的感情,再加上奪位殺子之狠,這復雜混合的感情,多少年怕都不會去掉。
薛凱澤被人當面問及這個問題還是第一次,看這易舒清,“朕的確很懷念她,她是朕的發妻,我們在一起十二年!”
十二年,換得最後的背叛,做了這個皇帝,薛凱澤你可曾有過後悔。
可惜這個問題,易舒清不可能現在就問,她要等到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再問。
真是讓人感動,本王希望跟王妃可以在一起五十二,六十二年,只要不死,就能夠在一起。”應朔翰這會可不吝嗇情話,當然這也是一種安慰。
安慰著易舒清的情緒,希望她知道,過去的就是過去,而他會陪著她一輩子。
好了,不說這些話題。今日主要就是給攝政王接風洗塵。朕先干為敬!”這一年來,幾乎所有人都不再提甦靖,似乎甦靖這個人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今日被對方提起來,薛凱澤的腦海中又多了很多回憶。
她生氣,高興,憂傷,死亡的各種畫面。
易舒清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在克制自己,否則真的恨不得沖過去直接要了他的命。
還有這些個對薛凱澤卑躬屈膝的大臣們,就應該弄死,全部都弄死。
應尋陽偷偷地看了幾眼西遼的皇帝,他那表情似乎一直都在懷念女帝,這樣的好人,女帝真的是他害死的嗎?
怎麼有一點不敢相信!
完全沒有發現易舒清的異常,一顆心在亂撞。
至于安王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在她決定嫁的時候,就已經忘記。
歌舞在大殿上響起,每一個曲子都是當初甦靖最愛听的,易舒清看著薛凱澤,這裝作情聖何必呢?
如果是真愛,難道還會抵不過權勢嗎?
你在看什麼?那不是你能看的!”鎮南王對兒子三番五次往大魏公主那看,非常不滿,這和親是給皇上的,這公主就是他再想也沒有用。
父王,你想多了!”肖逸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既然答應太女,暫時不將她的身份告訴別人,那就會做到。
你當年迷著她,現在別又做出來讓父王失望的事情,否則這世子我也可以換個人當!”鎮南王不得不警告兒子,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如果這個臭小子看上大魏的公主,必定會讓皇上惱火。
一個女人而已,要學到皇上的心狠手辣,一面深情,一面就可以讓太女去死,這才是做大事人的必備。
父王,如果不信兒子,那隨便您!”換誰當,那就弄死誰,在這一點上,肖逸跟甦靖非常相似。許是次數多了,鎮南王其他的兒子也沒剩幾個,所以再也不敢起這樣的心思。
鎮南王,果然還是老當益壯,易舒清冷笑著,可惜膽子卻越來越小,這麼快就被薛凱澤收復,無非就是為了軍費。如果朝廷一當停止軍費供應,那麼鎮南王可就成了喝風王。
易舒清余光掃著群臣,還有大殿里的每一個物件,似乎都沒有換,還跟她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父皇啊,父皇,雖然女兒不孝順,但是您一定要保佑女兒,早日為甦家奪回這一切。
迎娶公主的事宜全部已經弄好,明日就讓公主在驛館出嫁,攝政王覺得如何?”薛凱澤對著應尋陽笑了一下,然後問應朔翰,本來因為和親,又是皇貴妃的位份,就不能草草了事。
再加上攝政王與王妃親自送嫁,這個事情,更不能簡單。
甚好!”應朔翰當然不反對,現在這陣勢搞得越大,就等于越有面子,日後應尋陽在皇宮的日子自然也就好過點。
這件事基本上就等于敲定了,易舒清除了那個問題後,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對她來說,還是要克制,再克制。
肖逸都能夠認出來她,如果她再多說話,或者習慣性的動作做出來,那麼跟她認識十二年的薛凱澤肯定能夠認出來。
微藍等人壓根就沒有讓出驛館,即便改名,易容,那都不能隨便走動,前些日子調查,已經差點暴露了她們,如果再出差錯,連累的可就是應朔翰。
從皇宮里走出來,易舒清的後背已經被汗透,不是因為緊張,純粹是因為壓制自己。腿上都有幾塊淤青,全部都是掐的,只有用疼痛才能克制住當時的情緒。手心里也全部都是被掐破的痕跡,應朔翰將她的手心掰開,然後十指相扣。
你今天表現得非常好!”到了驛館房間,應朔翰馬上就開始表揚易舒清,情緒沒有太多的外漏,而且目光沒有停留在薛凱澤身上,這些讓他都很滿意。
是嗎?”易舒清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才能最快速度地報仇。
她已經忍了太久,太久。
當然,累的時候就想想,還有一個戰神在我身後當靠山,還有什麼是不能的?”應朔翰沒有給易舒清上藥,這點傷痕對習武之人來說,都算不上啥。
應朔翰,你變了。變得更加像一個好夫君,好男人了!”易舒清說完後,就笑了,他們之間如此愉快地相處不知道從何時起,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再隱瞞。
謝謝娘子夸獎!”應朔翰在易舒清臉上親了一口,偷香的感覺太好了。
本來易舒清打算去見被陷害的太傅,但卻打消了主意,此刻不能多動,動一點都會害了老太傅。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薛凱澤宣了肖逸密談,話題就圍繞在公主與王妃的身上。
讓你調查攝政王妃,如何?”薛凱澤酒喝多了,有些煩躁,剛剛小憩了一會又夢見了甦靖。
甦靖的舊部出了被他滅殺的,其他的全部都消失了,再加上大魏不斷地有人涌入到西遼來,這處處都透著不尋常,再加上今日攝政王妃的問題,都讓薛凱澤有一股強烈的感覺,那就是攝政王妃認識甦靖。
甦靖的死,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都認為是他殺妻奪取皇位,但真像如何已經不重要。只要他能夠讓西遼更上一層樓就夠了。
皇上,攝政王妃確實很奇怪,以前是個傻子,現在什麼都會,最擅長的就是醫術,所以臣也懷疑她啟動秘術,換了魂魄。至于換了誰的魂魄,臣就猜不出來。”肖逸對薛凱澤那是半真半假地說著,他能夠查到的東西,薛凱澤自然也能查到。
會醫術?”甦靖會的是毒,醫術方面並無太多研究,也就是說對方不是甦靖,有可能是甦靖求學的師姐妹。薛凱澤放松的同時,卻帶著濃烈地失望。
如果是甦靖,那該多好。正好可以讓她看看,西遼在他手上多好,這個皇後還為她留著。
她的魂魄到底哪里去了,他求了那麼多的大師,都沒有算出來她的魂魄到底落在何方。
自從夜夜都能夢到甦靖開始,薛凱澤就找大師看了,算了甦靖的生辰八字,非常確定地說,這個人魂魄不在本體。那就意味著她沒有死。
是的,會醫術,而且應該跟女帝有點聯系,但是臣仔細觀察,她不是女帝。臣一定會盡快尋找女帝轉生的下落!”肖逸跟薛凱澤之間達成了協議,這個協議誰都不知道,包括鎮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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