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宮人就領著還沒有走出多遠的房為相回到了殿中。
“陛下。”房為相剛欲行禮,李仲泉就擺了擺手,打斷了房為相。
“愛卿不必多禮了,來看一看這個吧。”說完,李仲泉就將手中厚厚的絹布交給房為相。
“......”房為相打開後,面色就開始不停的變化,或是深思,或是驚嘆。
李仲泉見狀也不打斷,只是在不停的品著茶水。
“這。。。”看了良久,房為相終于是合上了絹布,而後抬起頭,閉上眼楮思索了少許時候。
“陛下,臣許是明白淺憶所言為何意。”
“哦?”見房為相言語上稱呼王禹的字,李仲泉不由得嚴肅了起來,需知依照房為相的資歷,這般稱呼年輕人,怕是對王禹已經是從心里敬佩一二了。“愛卿說來听听。”
“陛下,請看這一篇︰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窮不比窮,然富比富。世家繁繁,不知孰尊,然富者欲富,必有商路,商路之數,遠落于世家之數。故而必有一路,眾家逐之。此之猶如群雄逐鹿。古人雲,樹大而招風,世家沆瀣一氣,亦因無所獨出眾之右。前有紀家獨攬朝綱,今朝大權難握,眾官多欲分權而步青雲。商者與之同,小世家許以利,大世家則壓之,此消彼長,利欲燻心之下,必引起世家之間爭奪。待時機將來,一舉制之。”
李仲泉看著這段話,也是在不停的思索。
“陛下,就如文中所言,世家根系龐大,不可一下除之,按照此法,既可以招攬一些世家,又可以此來掣肘大世家的行為,此消彼長之下,世家難以再起風浪。”房為相見李仲泉不言語,連忙出聲解釋道。
李仲泉皺著眉頭,悠悠的問道︰“朕又如何知道誰忠于朕?一旦有人明從暗反,朕當如何是好?”
房為相微微一愣,而後不由得輕笑一聲︰“陛下無需多慮,王淺憶已經告訴陛下答案了。”
“哦?”李仲泉不解。
房為相伸出食指,輕輕地點在了王禹所寫的絹布上——“以退為進”
李仲泉輕怔片刻,而後恍然。
“哈哈哈,妙之,妙之。”
房為相在一旁,嘴角也是微微勾起。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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